《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27、27. 问题不小啊

　　到商贸大厦站，人一下子多了起来，那女孩被人流挤到了我的旁边，背对着我站着。从她特意回头瞄我的那一脸厌恶表情能看出，她将后背贴在我的胸前是多么的不情愿，就像我多想占她便宜一样。
　　人多也没阻止她跟着音乐扭着小屁股，于是她在我身前一顿徘徊、一顿颤抖、一顿晃悠、一顿抖动、一顿摇摆，一顿得瑟。总之，在我的胸前这顿蹭啊。眼见我的裤子帐篷难以抑制地越支越高，为了不让她感觉到身后有什么突兀，我特意往后挤了挤，给她腾出了点地方。谁知她晃晃荡荡地又贴了上来，这谁受的了。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三儿，刚才死哪去了，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
　　“狗屁，少TM废话，赶紧回家，我一会去你那换身衣服，我妈要是看见了我穿成这样就出来非拿擀面杖给我碾了不可。”
　　……
　　“我公车上呢，十分钟后到，这TM破车，人超多，还一直被只色狼盯着，你一会出来接我。”
　　……
　　“好，下车要是见不到你你就等死吧。”
　　挂了电话，她突然回头冲我嚷着：“你TMD能不能别碰我。”
　　顿时，我脸通红，瞬间觉得车里的气氛不对了。

　　她在我的目的地前一站下了车，我也看见了那个所谓的“三儿”，最多二十岁的小青年，一头飘逸长发，一个单薄的身板，就像把理发钱都用去抽大烟一样。他俩勾肩搭背地，还当着大街上这么多人亲了个嘴。
　　我眼睛瞪地溜圆看着他们，我被这对小夫妻震到精了。

　　门一开，杨阿姨那张慈祥又带着尊贵的面孔，一脸笑容迎了出来，一下子把我初次登门带来的忐忑稳住了。
　　那是我去过的最华丽的家。两扇落地窗投进来的阳光，把偌大的客厅照的通亮，在微蓝色的壁漆衬托下，屋内的光线和谐，温馨。青瓷砖的地面纵横整齐，从门口环顾一周，分别是立式鞋柜，画着梅花树的名画，坐地金边大钟，蓝色皮质沙发和茶几，一人高的大瓷瓶，翠绿茂盛的几盆盆栽，宽屏家庭影院，还有一棵龙形的大根雕矗立在两窗中间，显得威武，壮观。
　　别说坐着了，连站都不知道该站在哪。杨阿姨请我坐在沙发上，给我拿了水果和饮料，我非常不好意思，连忙说别忙活了，咱们先谈谈家教的事情。
　　杨阿姨也坐了下来，惆怅着：
　　“小王，不好意思，这几天我忙死了，就把你的事给搁下了。那天小李走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嘴，我才想起来。”
　　“这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其实，那天在我公司里，还真的谢谢你。你可别怪你临走的时候杨阿姨对你有私心啊。”
　　“杨阿姨，你可别在客气了。我本来就有点紧张，现在都受宠若惊了。咱们还是直接说家教的事吧。”
　　“呵呵，那行。小王，我这孩子现在已经是我最头疼的事了。我平时忙于工作，对孩子的教育疏忽了。等想管管孩子，她开始叛逆不听话了。他初中的时候，学习还很不错的，可到了高中成绩一落千丈。这不，马上要高考了，可这孩子就是不务正业，在学校有老师管着还好。一到周末，整天的不在家，跟一些社会上的人接触，越管她越不听。所以我们一直想请一个能管得住我孩子的家教，可试了很多个，到最后都主动辞职了。”
　　我挠着脑门，心里暗暗叫苦，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
　　“杨阿姨，您也别太担心，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很叛逆。叛逆不一定都是坏事，需要耐心疏导，鉴于这种情况，想让孩子立刻开始对书本感兴趣不是很现实，我会想办法跟他交朋友。只要我们相互有了信赖关系，我想，一切都会好的。”
　　杨阿姨点了点头。我瞧着她还是很认同的，于是继续说：“不过，这个交成朋友不太容易。因为我这家教身份，刚开始，您的孩子肯定会很排斥我，也许会对您说很多我不好的地方。所以我想先得到你的支持。”
　　“这个没问题。”
　　我得把对我不利的一切因素跟她打足预防针，这样赚这份钱就不会太难了。
　　接下来我们谈了一下报酬问题，杨阿姨很阔气，给了一个很高的薪资标准，并说如果考上重点中心，有丰厚的奖金。不过，我对这个没报什么希望，只要能稳定这份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你孩子叫什么名字？”
　　“黄玉娇。我已经打电话叫她回来了，估计也快到家了。”
　　刚说完，门打开，进来的人穿着一身加大加长的高中校服，走路的摸样，桀骜不驯且趾高气昂。
　　我瞅了一眼，然后惊愕的嘴都合不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居然是个女孩。而且更让我惊愕的是：她居然也长了一双狐媚眼。我一下子就认出她是谁了。
　　她直接进了她的房间，对于客厅里这两个人，不瞧我也就罢了，连她妈妈都不理。这孩子，问题不小啊。
　　“你瞧这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杨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然后走到她屋门口，轻敲着门，说：“玉娇，快出来跟老师见个面。”
　　门没开，只听里面传出三个字：“让他走。”
　　“换了衣服就赶快出来啊。”杨阿姨对女儿非常和蔼，耐心。
　　“我不出去，赶紧让他走吧。别再烦我。”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妈这怎么叫烦你呢？”
　　“总之，别理我，你不说我会无药可救吗？那你就让我自上自灭好了。”
　　“玉娇，打开门，再不打开我可要去拿钥匙去了。”杨阿姨的态度也严肃起来。
　　我赶紧走了过去，再不过去我怕这娘俩拌起嘴来了。
　　“杨阿姨，让我来吧。”她有些吃惊。
　　“要想成为她的老师，第一步需要打开她的门。这都办不到，我想我也就不用进去了。”
　　听完后，她让开了。
　　“您好，我叫王强，我想……”还没等我说完，只听里面传很厌倦的嘶吼声音：“滚！“
　　她的这个态度，我再说什么也没什么用。于是管杨阿姨要了纸和笔，撕了一个小字条，在上面写：
　　“说实话，你穿校服，比黑皮裙，黑丝袜好看。不然我就公交车上偷拍几张照片了。”
　　对待高中生，就得连哄带吓唬，这是我高中毕业时，我们校长私下跟我们说的他的管理方针。
　　然后，从门缝塞了进去。说：“门缝有个字条，你先看下。”
　　按我预想的一样，没过多久，门就开了。一双充满愤怒的目光瞪着我，还是那张略显稚嫩的小脸，只是没了那些浓妆。
　　“我可以进去么？”
　　她没跟我说话，只是转身进了屋，但没关门。
　　我明白什么意思，便走了进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