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145、145. 你满意了

　　我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忽然明白晓婉为什么要说我背叛她了。可我使劲地回忆，最近我跟黑桃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即便在一起也是相互扯犊子，没句正经嗑。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他呢。
　　难道真的是梦话里说的？
　　“好吧，我今天也豁出去了，我就跟你说了吧。他行不行，我已经不在乎，因为，我也不行。我不会生孩子。所以我找他，他也找我。这回你懂了吧。”
　　“啊！”我和黑桃在电话两端都不禁地惊叫了一下。
　　不过我迅速镇定下来，这只是一计罢了。可又一转念，不尽暗暗叫糟，对面的可是黑桃这纯种傻货……
　　黑桃的惊讶显然没有颓掉，比刚才还兴奋。
　　“这挺好的呀。省得每次跟红桃都要套来套去，麻烦死了。”
　　“石成鑫！”晓婉愤怒了。
　　“对不起，晓婉，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只是想表达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嫌弃。我只真心的。”
　　“你TM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手机里传来一阵噪音，椅子撤动的声音，高跟鞋走踏的声音，最后便是一串“嘟”的声音。
　　不久，晓婉发来信息：你满意了？
　　我翻来覆去摸着手机，不知道该回什么。
　　那天晚上，让她俩这么一闹，我完全没了当码农的情绪，早早就离开了公司。

　　回到寝室，就黑桃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仰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什么。
　　我忽然觉得不对，因为今天的天气比平时冷，黑桃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呢。瞧他那一脸严肃地表情，难道他要殉情？
　　“黑桃，别动啊。没什么过不了的坎，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紧张兮兮地说着，站在阳台门口，不敢往里走，生怕惊动了这位站在人生终点边上的黑胖子。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有些意外，黑桃见了我，不但没有往下跳，反而走到我身边，拉着我就进了屋。一本正经地问我：
　　“孙子……孙子真的那么重要么？”
　　“我擦，你叫谁孙子呢！”
　　“不是，我爸，是我爸他……”
　　我忽然明白他琢磨什么呢。
　　“你TM也不怕遭雷劈，叫你爸孙子。”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我说你就别打苏晓婉的主意啦，她宁可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说明对你压根就没兴趣。”
　　“什么脏水？”
　　黑桃愣住了，盯着我。看着他那小眼睛里透出来的一丝狐疑光芒，我忽然意识到，我好想说漏了什么。
　　我正担心黑桃抓住这个发问，只听他说：
　　“别逗了，她挺爱干净的。”
　　我吞了口唾沫，心想：晓婉看不上他是有道理的。
　　“跟你说吧，强子，女孩一定要追，陶若红当初也说对我没兴趣呢。”
　　“靠！你还好意思提陶若红。哥们，别在犯糊涂了。”
　　“跟你说不明白。不说了。”
　　说完，他钻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我急需弄明白的事。于是走到了卫生间门外，大声地问黑桃：
　　“哎，你咋知道的晓婉的男朋友不行的？”
　　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水声中，黑桃嚷着：“什么！”
　　我刚要再问一遍。忽然一琢磨：不能问，无论黑桃怎么知道，在他心里，这肯定是个一级秘密，不会跟别人乱讲。如果我跟他说我也知道这个秘密。那依他的性格和智商，还不得以为这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到处传播呀。
　　于是，我冲着厕所里喊着：“别用我洗发液啊！”

　　晚上，坠入爱河的六六抱着梁蕊的替代品——一条从来没洗过的汗臭和屁香趋于饱和的被子，浅鼾入睡。每每春梦入潮，还会发出哼呵淫声。黑桃则像热锅里的肉饼一样，翻来覆去的。
　　我侧卧在床，琢磨着今晚的事。晓婉最后的短信是什么意思，我满意什么呢？她明显带着情绪，她在埋怨我泄密。可不是我告诉的黑桃呀。
　　黑桃翻了个身，弄得吱嘎吱嘎地响，仿佛床为了自己的命运而艰难地挣扎。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1点多了。于是，闭严了眼睛，打算睡觉。可蒙冤不能昭雪的滋味，真的是无法入眠。我想起了很多人，晓婉的无可奈何，红桃的假装坚强，黑桃的执迷不悟，老严的老不正经，卖酒女郎脸上的那道疤痕，还有莹姐，这个在老严嘴里，在天空中微笑着飞翔的美丽女人。
　　最后，我脑子里浮现出了小馒头那可爱的小萌脸。我猛的一惊。老严能不正经地说莹姐殉情，那他不举这事会不会也是个骗局呢？
　　正当我又加速变匀速的时候，黑桃的一个喷嚏下了我一跳。只见他坐了起来，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使劲擤着鼻涕。随手扔到枕头边的一个地方。看来，这家伙今晚是很难睡着了。
　　我翻了个身，把脸冲着墙。我忽然想起了黄玉娇，她前几天在山坡上跟我认真地说的话，我们之间，一直有个魔鬼，之前是苏晓婉。可现在有是谁呢？我一阵模糊，感觉黄玉娇仍然爬在我的怀里，两坨弹性形变相当的肉坨，在我胸上压着，它们组织我使用呼吸肌，我几乎窒息……
　　黑桃已经奏起了夜鼾和旋，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4点了。本来只是黑桃的事，可我怎么比他还失眠呢。
　　我坐了起来，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下了床，找出了一条新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