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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142. 你还喜欢我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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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打了兴奋剂还是吃了□□。这几天,太阳上班的时候,从不怠工,拿着100%的热情,干出了200%的活,让今年的春意盎然转瞬即逝。半个月的冬夏过渡,气温飙升得一到一到下午就想脱衣服。
我严重怀疑,它跟老严签了劳动合同。
这种春天,万物迅速复苏,让人荷尔蒙激增。干枯的枝杈一晚变成翠绿的树冠,柳絮和杨絮混淆在一起,漫天飞舞,一些繁殖能力极强的昆虫已经起飞到处寻找着□□。
我本来想去老严公司的,可走在学校的路上,各种大白腿让人心情极度的浮躁。
天际间到处写满了欲望,而我却像一个被阉了的流浪狗一样迷茫。
我需要先散散心,把这纷乱的心情像碎尸案中的尸块一样,丢到阴暗的角落里发霉。腐烂,直到消失。
我来到了迎馨公园,站在门口。那条石板小路直上坡顶。仿佛间,我看见了那个粉裙少女,在向我招手,冲我喊着:38号。
她金光灿灿,仿佛纯洁的天使降临一般。那时的她,还能对我笑。
我不禁摇了摇头,漫无目的地沿路走着,一对情侣在我身边经过,饶有兴趣地在找每棵树上的字。
看着他们,我笑了。这是个多傻X的传说啊,都是老严故意刻的。
老严这也是积德。如果没有这些,叛逆的黄玉娇也许成为了通吃黑白两道,身份最显赫的酒吧小姐,现在正在某个夜总会接客呢。
我忽然想起了我们一起种得那些小树苗了,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
一路疾步,来到的坡顶。春风吹过,一阵清凉。南坡下已经绿草茵茵,株株小树张开稚嫩的树冠,迎接美丽的太阳。几朵小黄花星罗棋布地散落在这片绿色的湖泊中,迎着微风,展示着它们□□的方式。
我踏着草地,从坡顶下来。
梁皇的树苗,结实高挺,枝叶茂盛,闷里带骚地显摆着。
晓婉的树苗,并不粗壮,可表皮却散发新鲜的翠绿,展示着顽强生命力。
黑红桃的树苗,它也有个健壮的树干,可它的树杈却树叶稀少,毫无生气。
我不禁有些惊讶。难道这片山坡真的有什么魔力么?
当我饶有兴致地想看我种的树苗时,忽然一个声音惊扰了我。
……
“没想到,你懂的这么多。”
“这没什么。”
“要是成了,我请吃饭啊。”
“饭再说,肯定成。”
……
声音是一男一女,由远及近。女的的声音辨识度实在太高了。这种跟男人说话时,每个字恨不得都要嗲几下的腔调,听过一遍就会让人过耳不忘的。何况我跟这声音的主人还有着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怀。
我下意识地躲在了树苗的后面,还特没出息地蹲了下来。可当发现我前面的这可小树苗,连我的一条胳膊都挡不全的时候,我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耳听着那声音从一个侧坡渐渐逼近,我赶紧躲进了一个隐蔽的坑坳,具体说我是被躲进去的。因为进去之前,我慌乱中绊倒了一块石头,滚了进去。
“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挺好。阳光很足。”
男的声音没听过。不过,从侧面也证明了,在我离开黄玉娇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完全失控了,没少勾搭。
“别说,还挺对我的脾气,我也喜欢晒太阳。”
“下次来这,这里的草坪也长的好,土也软。”
“嗯。”
……
我小心地抬头看去,他俩一身运动装,男的背着一个工具包。都背对着我,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
这可是开溜的好时机。不然,要是等他们发现我躲在这,那男的也就算了,可黄玉娇会怎么想!想我尾随?想我偷窥?想我意图不轨?反正不管怎么想,她都不会往好了想。
于是,我头也不回,撒腿就往山上跑。
隐约中,仿佛听见那男的说:“什么声音?”
“什么都没有呀。”黄玉娇应声。
……
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连滚带爬,来到了山坡的北坡,挑了一个隐蔽的干草堆,坐在了上面。就跟从大屠杀的刑场上逃出来的一样。惊恐万分,惊慌失措,惊魂未定。
我四下看去,没见有人跟过来,才慢慢平复了紧张的心情。
我躺在草地上,仰望苍天。它蔚蓝,宽广,干净得宛如平静的湖面,毫无瑕疵;和煦的阳光宛如冬日里的暖流,洒在身上,暖意浓浓,多美的蓝天,多暖的阳光。
如果之前的事重新来过,这会我一定让黄玉娇拉着我的手,或是在大街,坐在路牙子上数汽车;或是找个有禁止踏青牌子的绿地上,躺着激吻,等着管理员来撵;或是在公园里。依偎在长椅子上,看狗狗们尽情的□□……
现在这一切都是那么的遥远。我在山北坡跟SB一样亲吻着蓝天,她在山南坡跟□□一样亲吻着帅哥。
一阵微风吹过,翠绿的嫩叶发出。一根枝杈在我眼前摇晃,我看着它,想起了大乘佛教的根本教义风没动,树没动,是心动。
我心在动么?反复嬗变的思绪让我真想在这棵树上吊死。
我突然想起了黄玉娇最后说的话,惊恐地我如弹簧一样坐了起来。
什么叫“什么都没有”。这TMD就是什么都有呀。
我一阵寒战,每个汗毛都惊魂未定的立着。我不会又被玩了吧。赶紧站了起来,再次向四下望去,
春风青草,树影摇异,偌大北坡,孤影一人。
我这才安心地坐了下来。脚一阵阵的隐痛,才想起刚才被尸块绊了。于是,隔着鞋袜,揉了揉。
突然,一个响亮的“哈哈”声如同鬼魅一样传彻整个空旷的北坡。
我的意识瞬间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这么大只鼹鼠,没去掏洞干活,咋坐这偷懒啦。”
我这是中了什么邪,自己出来闲逛,没招谁没惹谁,甚至都没跟任何人说过话,都能惹一身骚。难道是大姨妈要来了?
黄玉娇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运动服,顺着坡顶小心地走了下来。
“这么说,黄小姐也出现于此,是和你那小情哥掏完洞了?”
我狠狠地还击,而且要轰出威力巨大的一语双关的生化武器以掩饰我慌乱的情绪,同时压住她盛气凌人的气场。结果,换来的代价是一块迎面飞来的石块。
“你TMD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污了,龌龊!”她一脸鄙夷,冲着我的太阳穴使劲地点着。
“总比你勾三搭四强。”
“哼!说明我有本事。你勾个试试。”她在我面前骄傲的晃荡,那头昂得,一张嘴都能接到天上掉下来的鸟粪。
“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学生。将来还不得□□人间啊。”
“啊~”她俩眼瞪得特有精神,好像这是夸她一样。“你看我有那么大本事呐。”
“赶紧走开,别让我看到你,你也别说认识我,从此以后,在江湖上,别说我不是你师傅,你另择门户吧。”
“哈哈哈哈”她一阵浪笑,居然在我边上席地而坐。
我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说:“你干嘛?你这么做会进猪笼的。”
“客官,你多虑了。”她冲我微微地福了福肩,柔弱得跟林黛玉风尘了一样。
看着清污不进,软硬不吃的黄玉娇,我真是一脸无语。
“哎~你刚才跑啥?”
“什么跑啥?”我装傻,打死也不说。
“还装,瞅瞅你的鞋底,水波纹。要不要跟我过那边去看看。”
“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躺在草地上,心虚地侧身不看她。
黄玉娇爬在我胳膊上,笑嘻嘻地冲我说:“你还喜欢我呐。”
我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