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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

  •   7

      失去篮球=?
      若这是一道方程式,我想我永远都得不出正确的答案。
      按理,我从未疯狂地痴迷过,只是当作无聊之余的消遣。比赛的胜败得失,从不会完全控制我的心情,最多也仅仅是淡淡的悲喜。把它当作一场游戏,过了,一切如常。所以,应不会悲伤,就当和幼时一样,偶尔一件心爱的玩具被夺走,总会得到更好的。
      但毕竟浸淫了十年,篮球花去了我绝大部分的课余时间,亦是我唯一擅长的运动。可在一刹那间它忽然离我远去,把我甩在空旷之地,奇异的孤独感轻缓地漫上来。
      春夏秋冬,它陪我走过四季,默默地呆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
      也许,亲情,友谊,爱情,都飘忽得抓不住,生命里似乎只有篮球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现在,没有了,没有了……
      我微微蜷缩起身体,在人为制造的黑暗里,倾听着心跳和呼吸,企图抚平烦乱的心绪。
      如果事实注定无法改变,我就要去找一个替代品。
      回首,只是一片空茫。
      除了篮球,还有什么能毫无怨言地承载我的喜怒哀乐?
      当我偶尔崩溃,放肆地倾吐所有的隐秘,除了篮球,还有什么能对它守口如瓶,让我毫无顾忌?
      除了篮球,还有什么能陪着我任性地在月光下的操场上狂奔,既无多余的劝阻也无虚假的推托?
      我忽然发觉,这个没有生命的物体,背着的信任和依赖,多到我一旦失去它就不知所措。
      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
      于是,在沉寂的黎明,悲伤无声无息地开始纠缠。

        “你不去陪着他?”风若亦坐在驾驶座上,循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前往鹰盟囚禁犯人之所。
      “碰到大事,他需要绝对的安静,才能慢慢想清楚,否则脑袋就会是一团浆糊。”莫煜坐在副驾驶座上,随手翻看着风若亦手下调查得到的绑匪大致身份背景,不过因为时间仓促很简略。即使效率再高,要得到详细的资料也得等到18小时之后。
      风若亦略点头:“你看出什么来了?”
      “绑匪受人指使。”莫煜合上资料夹,淡淡地答道。
      “为何那么肯定?”
      “小夜被绑架前一天,他们刚刚搭乘飞机从圣弗朗西斯科抵达纽约。若你手下的初步调查无误,他们在纽约没有任何亲友,亦不是为了度假。”
      “千里迢迢专程赶到,还真是辛苦。稍后他们的电话、MSN、ICQ和E-mail记录会送到,应会得到一些证据证明他们受指使。”
      “若幕后指使人真是吃饱太闲的老头子,”莫煜不屑地冷哼,“靠这些能找到他?痴人说梦。”
      “我知道不现实,这些只当参考。”风若亦把车子停在一幢外表平凡无奇的三层灰色建筑前,懒洋洋地说,“另外,虽然他很讨厌,好歹也是可以限制你我的管束之神,这称谓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