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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   “你不是说戒烟吗?”时蕴手打方向盘停了下来,前面是红绿灯,显示在39秒,伴随着秒针的走动,时蕴问出了这个问题,盛璨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又烦躁地点了根烟,窗户大开,青年的侧脸冷峻万分,他看了眼时蕴,指尖掸了把烟,然后拿一次性杯子装了烟灰,盛璨道:“戒不了,其实当初有些事我没告诉你……”

      “……?”时蕴手搭在他的右手上,他手探到盛璨的腰腹,目光隐忍,又说,“当年被烫过?还疼吗?”

      盛璨无奈扯出一个笑,“早就不疼了,”红灯绿灯走走停停,就好像盛璨破碎迷离的思绪。时蕴开车停在路边,他拦手搂过心上人,盛璨任他检查自己的身体,他也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好还是坏,如果不是江鹤别跟李戴维殴打他,那他也许碰不上时蕴,也找不回自己的父母,以及很疼自己的外婆。
      如果说年少时分的他有多难的过去,那么在碰到时蕴,递出牛奶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轨迹线已经往不同的方向颠覆而去。
      更何况,上辈子,这辈子,生与死,他们都已经经历过……

      时蕴揽过他的上半身入怀,又去握住他的手,反复亲吻,然后轻声说:“别哭啊,你一哭我心就疼,你就想让我难过,是不是?”
      盛璨顿了下,“我是高兴……”时蕴冷不丁听到他这话,他心里也难,“那就不管江鹤别的事,你讨厌见到他,那就别去,我作为一个朋友已经仁至义尽,陆佳阿姨已经完好回到家中,我不再插手这件事了,我怎么会忘了你受过的伤呢……”

      盛璨抱住他颈子,吻了他耳尖一把,才说:“你不要担心你爸爸的事,关心则乱,姜鸿自有分寸。”
      时蕴见他料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他问了句:“如果我不是时望的儿子,就只是一个残废呢,原先加拿大半身不遂,要是我不来找你,你会扔了我?”

      盛璨搂着他腰,跟他目光对视上,亲了他下湿润的睫毛:“有些人啊,不要自己扛就好。”时蕴这才高兴,他也眉眼弯弯看向盛璨,逮着他接了个浓密情长的吻,两个人唇齿交融,晴暖的风扫过,时蕴闭着眼睛,他睫毛泛着金色流光,鼻梁处的光晕现出肌肤的胭脂粉。这个瞬间,对面冷峻青年的眉眼上也现出白里透红的润,两个人吻得越发深入,好像彼此融为一体。

      气氛安谧,美好……
      他们互相闭着眼睛,体会着来自彼此内心最诚挚热烈的那份情感,恍若银河往下倾泻的星光。时蕴感觉亲吻的滋味太过美好,他愈发热切地追逐,而盛璨也愈加热切地回应。

      时蕴捧着他的脸,呢喃说我爱你,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盛璨闭眼点头,时蕴抱着他的模样像揉进骨子里,他又说,我以后常常想,怎么我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后来是怎么死了的呢……盛璨点头,说我都知道,你不要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两分钟,或许是更久……

      当车子开到江城市检察院时,盛璨嘴角通红,他使唤时蕴,马上道:“你再给我去买瓶水,不然你给我买根冰棍,要不然你给我一个口罩遮遮……”

      两个人就亲了把,时蕴乍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手掌拳故意咳了声,“看不大出来,而且这里哪里有便利店,何媚在等我们了,都半个小时了……”

      “啧,你这人,”盛璨踹他一脚,又拿出车子里准备的备用口罩,骂了声:“你最好自己也戴戴……”时蕴倒吸一口凉气,他颈子上好长五条指甲挠出的血印,又想起对方锐利眉梢吊起时不服输的眼神,时蕴心想,要是你刚刚也这么听话,那就好了。

      他摸了下颈子,剧痛传来,时蕴抱怨,“脾气这么劲,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他紧随着关门下车,盛璨手腕上一个黑色发圈,气质清隽到不像话,只是那张冷脸明摆着写生人勿近,时蕴过来时气质倒是柔和,偏温柔,何媚没敢跟盛璨说话,她只想对方是不是要杀人。

      她先跟时蕴说话,道说:“你们怎么猜到,淼淼呢?”

      时蕴笑了下:“等会儿到,我们先去看看许继明……”

      何媚明显高兴,马上就是一审判刑了,虽然对方可能会抗议,也许会有二审,终审,再死刑需要最高院复核……

      何媚十分急躁,她说:“好啊!好!”
      时蕴问:“你去你哥坟前放了什么啊?我看你做了好多杯奶茶跟气球,还是骑自行车去的?”

      何媚抹眼泪,她看到姜鸿已经来了,于是时蕴笑了笑,他不知道何媚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是他看了看何媚给她准备的奶茶,也笑了笑,然后他把其中一杯插了吸管递给盛璨,笑说:“加了红豆,你尝尝?”

      盛璨喝了口,全是红豆,他又听时蕴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他顿住,又说:“哎,不记得了,就记得最后一句,此物最相思。”

      盛璨觉得红豆甜甜,又是冰的,笑得开心极了,“你这记一半东西的死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时蕴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了?”

      盛璨逼问,“那我问你,你记得哪句了?”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时蕴挑眉睨视,眼神如秋波送的水般优美,他有点得意,但是很有少年感,他念叨:“高中我最喜欢这句话,你呢,没什么跟我要说的?”

      盛璨嘴硬的本事经年后又见长,特别是时蕴当众喜欢拆他台,他冷笑,又叹气:“有的人有文化,我是个下里巴人……糟蹋了你这株阳春白雪……”

      时蕴踹他,小退一下,又扯住他衣摆,有点子无理取闹,“都是我表白,你不跟我说话吗?你嘴这么硬,这么怕我不回应你?怕我会跑吗?我又不是大灰狼。”

      盛璨:“……”他自觉跟时蕴在一起泡久了,对方满嘴跑火车,他喜欢跑,他说话向来直白又没分寸,干脆道了句:“你是我男人,这有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站在树荫下,时蕴一把捞住人的腰往自己这边带,难能听见一句如此舒心的话,心中有点爽歪歪。加上奶茶也甜,时蕴喂他喝奶茶,也说:“你尝口,比我甜。”

      盛璨踩他一脚,马上一个肘击到时蕴腰腹,但时蕴经历这种动作久了也反射性跳开躲避,他听盛璨骂:“甜个毛,我滚你妈的,”盛璨下巴有隐约被什么钳住的红痕隐隐若现,时蕴赶忙道歉:“抱歉啦……你也……”

      盛璨揪住他的嘴,叹气盯着他道:“你是肉食系还是纯情系?”

      时蕴:“我是撒点阳光就灿烂的盛璨系。”

      “戏精。”

      “冷面男,深情专一,”时蕴又随口跟盛璨说起姚文姝给他说的评价类的话,他心中暗自窃喜,但是不好意思太猖狂,又说:“我听姚文姝说,你好深情啊……特别是你这双眼睛,忧郁又心醉,你说这女人,居然会这么夸一个男人,我都被骂没眼力见,你觉得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没感觉,”盛璨蹲在马路牙子上,时蕴也跟着蹲在花坛边,两个人絮叨絮叨。

      林荫下,斑驳的光影洒在两个人肩膀上,盛璨左右看了看人,猝不及防地,他吻在时蕴有点温的侧脸,冰色的温度贴在时蕴笑着的脸颊,他一瞬呆住,盛璨又凑到一边,拔地上的草玩儿,时蕴唉了声,又觉得嘴边喝的奶茶好甜,他故意问:“我是你的什么?我不要听男人这么俗气的答案……”

      盛璨没由来地想到时蕴台上唱爱如潮水时的画面,后来他们下台后,时蕴又拉着他去江城二中的后山。时蕴不会唱歌,不喜欢唱歌盛璨也是知道的。

      而且晚会刚办完,二中的天色就阴起来了,高三的学生陆陆续续躲雨进去,有的人撑着伞,有的人拿着校服外套躲雨,时蕴又低声哼唱,“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歌声缓缓流淌着时,盛璨握着手中的时蕴校牌。十几分钟前是下晚自习的高峰了,他忘记拿回家的钥匙,于是只好逆行。暗黑的走廊下,人头攒动,有的人上上下下,他竟然在那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体完全定住了。

      头发是黑的,男的女的挤挤攘攘,声音纷乱,嘈杂不堪。个子高的斜背着书包,又或者是有的人抱着一瓶水,返回寝室,或者是骑电动车回家的拿出了车钥匙在手指间转动。

      人声细碎低语,也有人唱,“我的爱如潮水……”又有人抱怨:“啊,怎么又下雨了,没带伞怎么办啊……”

      盛璨跑通学,他听这话心都凉了半截。而此时,屋外的暴雨轰鸣声更为剧烈,他知道父亲没有时间来接,正打算认真等雨停时,时蕴忽然钳住他的手,紧紧握在怀里。那瞬间,心跳声,指尖交融的温度,以及急促加快的脚步踢踏声,如此剧烈,如此深刻,时蕴揉了下他后脑勺,继续对他笑,说:“跟我走。”

      屋外电闪雷鸣,有的人呆住了,喊了句:“我去,停电了?”

      此时飒凉的风从走廊灌出,盛璨手腕起了点鸡皮疙瘩。
      路过二楼走廊时,那扇破碎的窗扫下细细的雨滴,凉飕飕的风呼呼地刮。盛璨感觉手腕上全都是水珠,时蕴拉着他,走得很快,像是在逃离什么。
      那时他不懂,直到很久以后,盛璨才明白,时蕴走到他身边,费了多大的劲,他本来就怕黑,暗夜沉沉中,时蕴却不顾一切来找他,还对他说:“你别怕黑啊,跟我走。”

      盛璨跟他走到大门时,屋外的暴雨仍旧没有停。雨水坠下的时候淅淅沥沥,他这个时候望向这个人,大抵,也还是同样的心情。连盛璨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对时蕴笑了。

      时蕴扶他颈子,手不住在上面流连……
      两个人目光相对,又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去,他弱弱地说:“我歌,是唱给你的,可你好害羞,我就再说一次,跟我在一起,以后跟我结婚,一块躺棺材里。”

      盛璨笑了,“那我答应你。”

      ……

      盛璨想起这件事,他不知道时蕴有没有想起,或许是想起了吧,他又在说话,“哎,我唱歌老是忘词跑调……”

      时蕴又盯着他追问,掰了他下巴瞪着他,“乖,说,我是你的谁?”
      “嗯,你是好天气。”盛璨又重复一遍,“你是好天气,时蕴。”

      盛璨站起来,“你待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好天气……我没见过比你更阴森的人了,但你,你的存在就是好天气,对我来说,一直都是如此。”

      时蕴唉了声,他忙也站起来,心情高兴到无法,“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小乖,等等我啊……你……”

      两个人去到许继明羁押的地方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许继明隔着一层栏杆盯住他们,但是许继明看到盛璨的第一眼就惊慌失措往后头跑,一直喊说救命啊救命!他们要杀我,两个人看向许继明目光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目,冰冷锐利,不带一丝人情味,充满着肃杀的感觉。

      何媚跟他们一起旁听了许继明的审判。当法官锤子敲下的那一刻,她听到法官说许继明判处死刑,而且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财产,而且曾经她看着哥哥何之洲遭受许继明妻子的谩骂,此刻,她也如丧家之犬,一条病死狗般求饶,表示后悔过去自己的罪行。她判得轻些,何媚举着自己哥哥跟伯伯的肖像站到外面,许继明看到了扭头后退,何媚心中终于安息,不枉她赌对了!

      怪只怪,姚千余贪财好色,杨彻为虎作伥,她,抓住了这个机会!

      在整个流程走完后,许继明没有说一句对不起。
      何媚却腿软,盛璨扶住她。

      何媚说:“我哥哥,我伯伯,我伯母,全都是被这家人给害的,这个许天骄,还去我伯伯家里故意道歉,时先文跟那个程晓一起帮腔作势,我真的恨死了,而且,我的那对父母,听到我跟了时文韬后,还说要让我去跟时文韬说,把自己的弟弟也给送去国际高中……”她握住时蕴的手,说:“帮我谢谢你爸爸,谢谢市长,我……”

      “我哥哥,可以安息了。”

      何媚记起时望跟她说的话,“明媚的媚,不是妖媚的媚,你想改名,但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够过去的,你先待在时文韬身边一段时间,不想,你跟我说,你要好好读书,把所有的东西远远抛在脑后,抓住你能抓住的。”

      何媚卸下一身重担。
      后来一个多小时,盛璨跟时蕴又去了一趟何之洲埋葬的陵园,上头年轻人清俊的一张脸上,挂着很阳光灿烂的笑容,周围有一个推车的小孩卟卟卟地朝天扬着手指头,他的手指向何之洲,何媚看到小孩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然后她又看到一只白色的蝴蝶蹁跹而过,停在她的指尖上。

      何媚如春光一般绽放地,纯美地笑了。
      小孩也踢踏着脚,雪白跟糯米糍一般的脸上挂着纯洁无害的笑容,何媚的心一下被治愈了,周围有老人在念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苗苗史莱克,怪兽打屁股……”小孩的母亲对儿子这么哄。

      之前许淼许淼也在他们旁边旁听,不过全程他都很淡漠,许继明庭上看向他,他就骂:“畜生。”许淼就被请出去了。

      这会儿许淼才被放出来,他头上冒了点汗,又朝他们招手,说:“喂!你们几个,来吃点红豆沙,绿豆汤……”

      时蕴跟盛璨目光对视。阳光把树荫切成圆的,时蕴牵着他手去拿喝的,盛璨也跟着他去,仿佛就跟之前一样。

      喝完东西几个人就各自回家,在上车时,检察院台阶上走来的周明宇跟盛璨擦肩而过,时蕴的目光跟他对上,他笑了下。

      周明宇上车,系安全带,他接电话:“周明宇,那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省长您放心,杀您侄女姚文姝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周明宇又道:“清港区派出所的那个周雨宁要怎么办?”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姚千余立在江城市政府办公大楼的十三楼,他的对面站着白惊羽,在他身后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箱子的现金,有大几百万。他转过身对白惊羽说:“你爸爸的事,我很抱歉,只是你是他儿子,你又是时先文资助长大的,有些话,我不必明说了吧?”

      白惊羽冷笑:“姚省长,您认为,我害了我战友第一次,还会害第二次吗?您是时蕴大伯,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了。”

      “钱少?”姚千余笑了,阴森森的,他还道:“不够,我再多加点。”
      “不需要!我是白金泽的儿子,我死,也要跟我父亲一样。”白惊羽告辞走人,他关上门时,姚千余冲他笑了声,“废物!”

      回到盛璨时蕴这边,时蕴带盛璨见自己最亲爱的爸爸。于濛濛似乎是改头换面,尤其得知时先文死了,丈夫时望还搬出去时家,她神态越发年轻。时蕴刚回来时,于濛濛带他出去,有人问她说是不是时蕴的姐姐。

      而刚到家的时蕴领着盛璨进去,盛璨……掰时蕴的手,勉强道:“领了证,没告诉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时蕴好不容易哄着人来,盛璨又打退堂鼓,他冷笑:“怕什么,你该叫爸爸了……”

      时蕴敲门,喊了句:“我回来了。”时望赶紧开门,他看到时蕴回来还带着盛璨,也笑了,就说:“回来啦?”

      大病初愈的时望其实是死里逃生,他足足养了半年的身体才回岗工作。
      “嗯,回来了。”时蕴话刚说完,盛璨就躲到时蕴身后不敢见人,把自己缩成一个虾子,时望就在门口对盛璨说:“你别担心,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不要把我当成时渺,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时蕴的父亲,沈昭的朋友。你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有个数就好,江城向来都乱,你别怕我。”

      盛璨还是怕,时蕴对时望笑了下,点了个头,神色冰冷冷的。
      很久之前,又或许是重生之后,也或者是从加拿大死里逃生回到江城,时望就发现自己儿子……是重生的了。
      时蕴曾经反复呓语,时望守在儿子身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时望问起时蕴发生的事,甚至要强硬扭着他去医院,又或者是后来时望无意间发现自己父亲死时匕首割过的痕迹。他本能觉得心碎了,自己的孩子死过一次,罪魁祸首是自己的养父,而这些年,妻子遭遇到的一切,以及盛璨给上来的种种证据,让他的天平不能不往儿子身边妥协。

      他没有家人,被时先文养大,而他只是时文韬的垫脚石。
      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爱自己。哪怕真的将时蕴跟时砚当做自己的孩子,可妻子孩子遭受的痛苦,时文韬无视,而且还把于濛濛扭送到精神病院,甚至……时文韬纵容许继明对于濛濛下手。

      时望心想,他也要幸福的。
      时蕴对他说:“爸爸,如果盛璨不碰上我,他应该会很幸福的。”

      时望笑了,他对时蕴说:“那你就回你自己家?你妈妈念叨你呢……”于濛濛喊:“时蕴,时蕴……你回来没有?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山楂冻跟小蛋糕……”

      时蕴:“……”他勉强答应了下,对着他妈敷衍笑了把,在听到他妈说什么山楂冻跟小蛋糕,他更不想进门了,他对时望说:“……我还是回去吧……对了,听说,时文韬最近要娶姚柳茹,这件事是真的吗?”

      时望:“不是,你叔叔,要娶的是姚文姝。”

      “……真的?”时蕴眼神充满疑惑,甚是不解。
      姚千余,打算跟时文韬合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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