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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   “行不行啊你,怎么锁还没打开?”盛广杰警告杨彻,眼神东飘西荡,又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门,大声骂道:“他妈的,刚进来时还是好好的,怎么门关了?”

      屋外巡逻的保安陆陆续续走过来,不时的亮光闪现,盛广杰脸上风云变幻,他一个炸毛,在恍惚之中,他怎么又看见了李戴维?!

      明亮的路灯,通体全黑的医院,盛广杰听到周围有小孩的哭声,他瞪大眼,这个时候,屋外又传来救护车嘟嘟的声音,以及……杨彻嘴中吊着手电筒,这种一晃一晃的动作吓得盛广杰魂飞魄散,他一脚踹到帮忙搬运盛华年身体的手背上,嘴中全是些胡言乱语,“他妈的,你给我滚远点!”“你给我去死!”

      杨彻快四十岁,头一回看见这种疯魔的躁狂症患者,他早就看见了出去的路,但是这一回,他不打算带着盛广杰一起走,他扔下盛华年,骂道:“你娘的,有完没完啊!”

      盛广杰他们是在一个楼梯口,这会儿他咽着口水去对着门缝看屋外,一条鲜红的舌头忽然顺着门缝舔了进来,盛广杰双眼瞪大,身后又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还有什么消毒水的味道,然后又还有护士的声音。

      “今天,不会又闹鬼吧?”
      “啊呀,医院就是这样,你看23床的老人,昨晚还活得好好的,还管我叫妹妹,今天就被抬出去了。”
      “买了芒果啊,今晚夜班之神保佑我。”

      消毒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盛广杰双臂紧紧抓着大门,冷不丁的,他的手被舔了下,一股凉凉的湿意让他无法招架,拼命缩紧了身体,他霎然碰到个什么冷冰冰的东西,他小心眨巴着眼睛,又拿起手电筒打开一照。

      ——是冥钱!

      啊啊啊啊啊的怒吼声撕裂在江城医院的上半空。在医院的屋外,是一片车水马龙,买糖葫芦地攒着手臂等小孩来买东西。买粉红色helloKitty气球的商贩扯了个气球给摇篮里的小宝宝,比了比手指说五块。

      江城医院,急诊门口的大门,是红色亮起的,能被灯光反光照回去的荧光红。

      时蕴蹲守在江城医院三十七楼的大厦顶上,他悠闲依靠着天台的墙,忍不住心想,最搞死人心态的莫过于……时蕴打了个冷战,道了句:“黑啊,盛广杰吓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连他老婆都一起……”

      “怎么,干嘛要去惹盛璨发毛呢……挺好一个孩子,愣生生给逼成这个样子。”时蕴心中暗叹,又喃喃道:“今天,你会不会又英雄救美,来找我呢?”

      楼下的盛广杰也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毫无犹疑地想到了最近这些天反反复复出现的幻影,他心中燃烧起巨大的恨意,恰好这时盛华年苏醒,他知道盛璨一定会来,于是他掏出手机给盛璨打电话,恰好这时时蕴口袋震动,他挑眉,听了下,盛广杰道:“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你不出来,我让你妈妈去死!”

      恰好这是,杨彻却悄然出现在他对面,他拿着枪对准时蕴,目光凶狠,他手掌包住枪对准时蕴,警告道:“把大门钥匙给我!”

      时蕴才看他,他靠墙,眼神懒,甩了钥匙过去……

      空中一道流利的抛物线,杨彻快速弯腰捡起钥匙,就在这时!

      他轰然开枪!

      时蕴闪身一躲,他看到周围还有其他人,便是当即脚踩水管上了屋顶,耳边猎猎风声,身下是一片霓虹灯闪,这衬得时蕴身形极端高挑,眼神却是散漫的懒,他看到姚文天抱着谁躲在他对面,当下心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天台之下,是电压器存在的房间。
      杨彻看他走神,心中更为窝火。他又打了一枪,可是没打中,时蕴心思全在姚文天又跟谁在天台……谈生意,又或者是谈情的八卦上面了。

      他听到:“啊!爸——爸!”
      杨彻目瞪口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

      连着几枪,时蕴听得心慌,姚文天此刻已经将目光对准了时蕴。两个人目光胶着上,时蕴笑了下,他身形一动,大步落稳到发呆的杨彻面前,右脚踢了他的手,枪甩到自己手中,杨彻龇牙咧嘴一痛!

      时蕴拿枪在手,他扣动扳机对准杨彻的下巴,目光挑视姚文天。

      杨彻准备还手之时!

      轰!

      他的下巴出现一道血色圆孔,红艳艳的血溅在时蕴的手背上。
      空气中传来浓重的血腥味,风声鹤唳,又吹散温热的气息。

      时蕴的声音变得空灵不定,杨彻在他怀中顺溜着滑下去,像一堆松散的沙一般,飘落,倾颓。

      “你说,他死得惨不惨?”时蕴拿枪擦干净自己手背的血迹。

      姚文天超级会忍,他看时蕴挑视自己,心下无法再忍,他抿唇,甩了手中的姚文姝,又扫腿踢向时蕴小腿,时蕴右脚后退,他微微抿唇一笑,姚文天晃神一把,恰在这时!

      时蕴神色骤冷,他甩了枪,亮出手中的匕首。
      匕首白光一闪!
      时蕴举高右手,他睨视姚文天,眼中尽是杀意!

      姚文天龇牙咧嘴,晃神之际!
      时蕴朝天把匕首扎进姚文天的右眼!

      时蕴抽出刀。

      血色弥漫,姚文天的黑西装霎时染血,他松软倒地,嘴中骂道:“这般不入流,你也算是我的——”

      时蕴声音清淡,风声萧瑟,天台的风越来越大,带了点冷劲钻入骨髓的凉。
      “你是伟大的对手,只是我早就跟人学坏了,”时蕴看了眼捂着自己眼睛的姚文天,却逼问:“你为姚文姝竟然撞死了一个人,这实在是不像你……你杀萧垣,我杀你。”

      姚文天吊起眉梢,啊了声,“你很烦吧,时蕴,你这个坏坯子,”他无不得意,“把你绑在船上,让你看着最疼你的恩人被五马分尸,真是畅快。”

      时蕴叹了口气,他趁对方不注意之际,切断姚文天的小拇指,又一刀刀割开他的皮肉,姚文天剧痛,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像是下了麻醉针,姚文姝悠悠转醒,她走过来,然后踢了一脚姚文天,却道:“阿蕴,我来。”

      姚文天瞪视:“你诓我?!姚文姝?”
      姚文姝居然亲了亲姚文天的嘴,又离开他,呸了声,“你好色啊,能怪谁?我不过是刺激一下杨潇洁,你就来救她了,怎么样?滋味好受不?”
      杨潇洁跟随姚文天到了会场,并且纠缠上了姚文姝,还扒了她礼服,于是姚文姝将计就计。

      姚文天咬牙切齿。
      他看到姚文姝对时蕴笑了笑,心中的火霎时爆发:“时蕴是什么人,你不懂?”

      时蕴真怀疑姚文天对姚文姝有点特殊情愫了。
      可是如果有情,干嘛要杀自己妹妹呢?

      “我是坏胚,有人认证过的。”时蕴随意道了句,然而,在远处,他目光所能够触及到的地方,盛广杰拿枪指着盛华年的头,眼神凶狠瞪向时蕴道:“马上让我走,否则我杀了盛华年!!”

      周遭的一切如此安静,盛广杰又拿枪对准时蕴,拿捏他的软肋,道:“我知道你怕黑,你不敢下楼的,你马上喊一辆直升飞机过来,让我走,不然我就杀了盛华年!”

      “我说到做到!”

      他目光过于凶狠,刚刚有些凶悍的时蕴扔了枪,又掏出手机给时渺打电话,然而电话没有接通,接下来十几分钟,直升机没有如约而至。

      时蕴与盛广杰目光相对。
      姚文天捂着自己的眼睛,他眼神跟盛广杰示意了下,姚文姝看见了,她不轻不重咳了声,时蕴听到后,他扔掉手机,“换我来,你只是不想死,我知道的……”

      盛华年红唇尽失去血色,她摇头,时蕴缓缓走近,甚至他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他微笑着。盛广杰嘴角勾起狂笑,他同时拿枪对准盛华年的脑袋,还轻声警告:“嫂嫂,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天台下,是救护车的鸣响。

      “时蕴,你算个屁啊!”盛广杰刚骂完!

      盛华年在这个时候,她咬牙,重重踩了一脚盛广杰后,她大步流星往对面的方向去,盛广杰就要开枪,被时蕴一脚踢落,时蕴又再一脚踹到盛广杰胸口,直接给他踹到三十七楼之下!

      楼下是搅拌机,盛广杰痛苦地喊,他在这时,拉住时蕴的手臂一块往下!

      盛璨在这时从直升机上飞驰而来,他在电光火石间拉回时蕴,并且直接拧断了盛广杰的手腕,咬牙拉起时蕴上去。

      一个人影空空坠落,搅拌机咕噜咕噜……
      盛广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时蕴反应过来,他攀住楼沿,拉他单臂,道:“你先上,不要怕。”
      盛璨费力爬上去,时蕴也翻身而上,这个过程费了些力气。姚文姝却带着姚文天坐上了另外一辆直升飞机,她道:“你相信我这个哥哥,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么没品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动手。”时蕴揽住盛璨的腰带到自己身边,他目送兄妹二人离去,又摸着盛璨的身体,从头到尾把人好好给检查了一遍,再吻了下额头说:“……吓到没?”

      盛璨摇头,他忽然一揽子抱住时蕴的腰,默默念叨:“我把你那个朋友的手扎了个对穿,你会骂我吗?”

      “……”时蕴低头,盛璨半抬起眼皮看他,见他盯自己,又把脸给缩回去。时蕴知道他这是吓到了,他手搭在盛璨肩头,抚了下他被风吹得凉飕飕的脖子,呆了下:“喻堂静有良心的啊……你还干了什么?不是,你别不是把……”

      盛璨仰头:“亲我!”
      时蕴手指掰高盛璨下巴,皱着眉去亲盛璨嘴唇,喃喃念叨:“你当真敢!”

      他手捧着对方的脸,再度深沉隐忍地亲下去,恍若劫后重生,又强忍着思绪撬开对方的唇齿,鼻尖呼吸热烫交融,心跳交织。低吟喘息声不断回荡在一方天台,时蕴只觉得心痛,又难捱心中炙热的情愫,便只好亲得更加深入。

      盛璨最厌恶杀人,然而……

      时蕴加深了这个吻,他循着盛璨的唇,力道从隐忍变得温柔,盛璨回应他,他手攥紧时蕴肩头的衣服,又松了力气,松松软软地搭了上去。

      盛璨自觉很喜欢时蕴的亲吻跟拥抱,只要对方抱上来,就感觉是一个安心的世界,在那里头,可以自由畅快而毫无顾忌地活着。

      他追逐着时蕴的舌尖。感觉这个吻充满了真正意义上的……活着的滋味。
      明明是情侣间独占,悸动的爱抚,应该充满着旖旎热情,又或者是热烈交缠的浓烈相拥。

      但是,却让人感觉这么……难过。
      时蕴目光晦暗,低头看他,眸中情意令人心醉万分,随着悠悠的晚风而更加清澈。
      “真好。”他又再度吻上盛璨的嘴唇,见他唇色嫣红,好像饱满的石榴籽,又心热地去追逐,又对着人湿漉漉的睫毛亲了下,才说:“没关系,都活着呢……”

      盛璨喘息,他被人给亲得喘不过气,时蕴跟抱住宝贝似的亲在盛璨的脖颈,又爱怜地亲了好几回,忍不住说:“你真的好乖。”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时蕴蹭了蹭盛璨的脖子,盛璨给他这句话憋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好,也亲了下对方的侧脸,才问说:“……杀萧垣?私人仇恨吗?”
      “嗯,姚文天是萧垣以前的徒弟……”

      盛璨跟时蕴两个人吻得相当……久,他脑子晕乎,盛华年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她对盛璨说:“阿璨,我……”

      盛璨立马把时蕴推开,时蕴一脸懵逼,盛璨脸红到炸,他把时蕴塞身后,结结巴巴对盛华年道:“妈!”

      时蕴感觉盛璨慌了!
      他刚想继续去摸盛璨的手,哪知盛华年赶紧下楼说:“这楼道太黑了,我下不去……没个灯,我害怕。”

      盛璨擦了下滚烫的嘴唇,又勉强镇定,掐了把时蕴的手腕,“我带你下去。”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了。”盛华年赶紧拒绝,语气陌生地跟盛璨不是自己儿子似的,“你们,你们忙。”

      盛璨眉头稍皱,他自如地把自己身上的手电筒递给盛华年,又看了眼在等着的直升飞机,他没好气地赶紧整理了一把自己的衣摆,又慌乱擦了下自己的脸颊,这才彻底面红耳赤,抱怨了句:“你,我,你,我……”

      时蕴:“出了个柜,你现在很烦。”
      盛璨:“我,你,哎……”

      时蕴手指扫过盛璨烫热的脸颊,倏忽对他笑了下,那笑如春光初绽,雪后初雪,恍若鲜亮的绿叶绽放了,“生日快乐。”

      盛璨叹了口气……

      远处,天空绽开冲天炸响的烟火。

      时蕴牢牢锁了盛璨肩膀过来,说:“看……又放烟花了,”他靠在盛璨耳边道:“我喜欢你……”

      “最喜欢你……”

      烟花盛大绚烂,那样一层薄薄的光笼罩在时蕴脸庞,茶棕色的眼眸澄澈透明,像琉璃,时蕴哼着歌,轻吟浅唱,他与盛璨额头互抵,烟花在他们头发上的轮廓勾勒出一道亮色的光晕,暧昧而轻薄。

      “もしも贵方に出逢えるなら“”

      “もう二度と壊れる程”

      “好きにならないと...”

      “永远を愿うなら”

      时蕴眼睛弯出一道温柔的弧线,盛璨看他如此温柔的眼神,便也安心地贴了上去,他好奇问,“你唱的什么歌?”

      时蕴握着他的手贴近自己的心,盛璨与他双目对视上,两个人的眼睛充满着深情。因为这样彼此的相望,盛璨别过头去,又再度与时蕴目光对视。

      这一瞬间,心跳凝滞,呼吸静止。

      时蕴继续唱,“运命があるのなら...”“巡り会う奇迹でけを”

      时蕴让他的手贴自己的心更近。
      掌下是温热的心跳,此般炽烈。

      “命运,奇迹……”

      盛璨莫名看着他,然后对他笑,时蕴也笑,他们身后是绚丽绽放,比万家灯火更美丽,更动人的璀璨星空。

      整个寂静的夜,被完全的烟花照亮……
      两个人心跳声扑通扑通,彼此的五官明亮到不可思议。

      “真有命运,”盛璨笑了下,“嗯,那就是我想爱你,每天多爱你一点。”

      时蕴突兀地笑,整个五官柔和到不可思议,他也说:“跟你在一起,什么困难,我都不怕。”
      “我遭遇过很多困难的事……可我一想到你,一想到能见你,就觉得世界真美好。有人爱我,我也爱你。”

      盛璨牵着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又盯着他的眼睛看,时蕴也跟着笑,拿鼻尖蹭他:“我妈妈认得我了……我很开心,爸爸的伤也不是很重……”

      “我妈妈还说,让我多跟你相处,我很开心。”
      “我不难过。”

      盛璨牵着他的手,又往后走,对他这种故意断电吓人的举措无可奈何了,他刻意驻足,又问:“怕黑吗?”

      时蕴停下,“嗯……还好,你牵我走啊……”
      盛璨:“搞得我有多狂暴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手,慢慢拉着,而盛璨来江城医院之前,时先文跟厉瑞开完会时,喻堂静因为找不到妹妹而对盛璨动手,盛璨就很急,把匕首扎穿了他手掌心。

      大抵是想到许多事,关于倪天琪看向视频时无助的眼神,又或者是曾经在盛家遭遇到的一切,自己人生的大多数不幸之初其实是源于时先文的贪婪,许多人的家破人亡也是时先文从中作梗,如若倪瑶不碰上姚千余,那么她该幸福地跟自己的男朋友结婚了。

      还有何之洲,这一个很善良的男孩。如果时先文不包庇许继明的话,又或者不是让陆恩折磨何之洲,那么何之洲也不会死。何天华也许会考上大学,成为时望一样的清官。再是他最最亲爱的时蕴,是真的应该拥有和谐幸福美满的父母跟美好的家庭的,时先文对于濛濛不要挑剔,又或者是不要拆散有情人。

      时先文作为领导,纵容边境的警察徇私枉法,盛璨脑突突地疼,差一点,他就从边境回不来了。陈舸是一个英雄,英雄的伴侣不应该成为时先文所利用的一条狗,而应该是幸福美满,陈轲跟他说过,当时朱雅然都怀孕了,但是听到哥哥死了后,马上流产……

      沈昭曾经跟他说,江城医院祝荣跟时先文关系甚好,你瞧瞧为什么他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一个神仙罩着吗?你爸爸我,白手起家,你妈妈,银行干得好好的,莫名其妙的一个罪名就压下来了……

      工天集团林恒的哥哥林辞,举报信都交上去了,然而石沉大海,自己的儿子还死不得安宁,盛广杰可不就是凭着徐淳在许继明那里的势力……而肆无忌惮吗?

      盛璨难能觉得沈昭聪明,像是许天骄这样的性子,因为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无法无天到了极点。死去的倪瑶,直接升位的周明宇,都已经坐了牢还出来诬陷的陈晨,以及……于濛濛的精神失常与何梅梅对于哥哥永远的思念跟痛苦。

      谁又能懂,邵贝玉作为一个母亲的思念?她对丈夫,她对女儿死了彻夜难眠的痛苦?
      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邵贝玉哭成泪人。

      上辈子,居然……还能看中盛立……
      而姜鸿作为一名探长,也是在这种压榨下而失去了对职位所有的热爱与赤诚。

      屋外鞭炮声响,盛璨与时先文擦肩而过,暗夜中,他目光锐利了,时先文笑着跟他打招呼说:“小——”

      话刚说出口,盛璨拿起刀,手捂住时先文的嘴,往他脖子旋转着扎进去,又说:“安静点,你现在,可以死了。”

      一片天空下,烟火将夜空照亮了。
      盛璨将时先文推进泳游池,对方的身体咕噜一声冒进去,姚家祥在他身畔目瞪口呆,盛璨对他说:“我马上要杀你全家了,你还看?”

      姚家祥在当晚主动朝姜鸿自首,举报了自己的儿子姚文天。

      当晚的江与城,同样被陆佳反手一个报警,江与城当晚被捕,因为1.2个亿的项目中,江与城在账户上与姚家祥有明确的金钱往来,以及倪娅提供的洗钱账户证据支持下,姜鸿连夜赶赴G09边线,开始顺藤摸瓜……

      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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