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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沈昭,你签不签转让协议?”盛广杰来到沈昭的病房逼他签协议,沈昭捂着自己心口,他看着盛华年被沈昭带走,盛广杰又说:“祝主任跟我说,你死期到了,你签不签?”

      “华年呢?!”
      “这您就不必担心了,华年姐……”盛广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十分鄙视说:“她这个不好,所以,我送她去医院住一下……”

      杨彻在旁边守着,急忙道:“你他妈快点啊!这文件,非得现在签吗?!不过就是走过过场!”

      “你懂什么,江城医院的老顽固可只认这个,不认人啊。”
      “我那个孩子卖了多少钱,”盛广杰看着沈昭签下自己的大名,他笑了笑:“便宜出手,你也能挣大钱,不是挺好的。”

      而在华天超市,盛阿姨开始拉着横幅骂人,“大家都来看下超市老板娘邵贝玉的新闻啊,她女儿原先可是个破鞋,怀了孕,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种……”
      “过江大桥原先建的,就是她老公负责的,你看看啊,死了多少人。”

      盛阿姨振振有词,她字字句句如刀一般捅在邵贝玉的心上,倪娅在妈妈打了电话后就冲了过来,他性子不如盛璨那么稳定,相反,他拉开横幅,抬手就把这个女人推倒了,他一巴掌,一巴掌地使劲抽盛阿姨的脸,盛阿姨还反手相告,说打人了,打人了。

      倪娅马上起来,一脚踹她的脸,然后飞快地扯落她耳边戴着的金耳环,又警告她说:“你他妈的,人家放过你,你还真以为人家害怕啊,这不是华年姑姑的金耳环吗?!明明就是你引狼入室,你还好意思说无辜!”

      白惊羽就是这个时候赶到的,他接到报案说华天超市有个人手脚不干净,然后倪娅拧着盛阿姨往局子里去,盛阿姨一看到警察就怂了,原本她还想告状的,但是倪娅执意报警,而且往死里整盛阿姨……他喊了跟盛阿姨一起工作的同事,又把超市里的监控给调出来,他指着盛阿姨道:“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盛阿姨耳边都是血,她一脸茫然。
      白惊羽道:“她是不是还偷了盛璨家里的珠宝跟首饰?”

      陈晨被判了十来年,她赶忙求饶:“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啊!”
      倪娅扯开嘴笑:“你去跟姜糖的父亲姜鸿求饶啊!”

      盛阿姨:“我是无辜的!”

      而杨彻打妻子电话,却是一直打不通的,他催盛广杰赶快拿好协议,快快走人。
      杨彻领了昏睡的盛华年,赶紧地从停车场开车走人了。

      沈昭捂着自己的心口,他发觉,自己是真的错了。
      人,怎么可能会改?

      杨彻接下来又趁人没在的时候火速持刀去到林辞的重症病房,从远处看,江城医院的每间病房都亮着灯,天色阴雨朦胧中,带了点欲语还休的神秘。

      杨彻皱眉,他持刀,找到当初的目标地,他抬高刀,猛地扎下去!
      然而,并无声响,他悚然一惊。
      屋外护士巡房的声音打起来,消毒车的车轮声滚动着,杨彻脸上全是冷汗,他快速掀开被子,却看到被子是空的。

      护士说今晚病房挺安静的,多注意点巡逻。
      杨彻赶紧离开,而盛广杰骂了声:“你这个烂逼,还等什么?”

      “你妈的,骂谁呢你?!”

      陆陆续续的警察走进医院,林小荷打开门,先是往门外探了会儿,确认没人后又才打开门,她推着轮椅出来,然后抵住门,她蹲下身握住自己父亲的手,喊了声:“爸爸,要去林恒那里吗?”“要去叔叔那里吗?”

      林辞形如枯槁,心中大恸,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林恒真贪了?他真的跟不良社会的人有染。”

      林小荷点头:“刚盛璨去会场,他把资料都给我了……我喊过……”

      “你哥哥呢?你不是跟我说你哥哥林佳还活着的吗……他在工地上跟盛广杰闹了点事儿,把你哥哥喊过来啊,我亲自问他。”

      林小荷压着嗓音,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大哥死了的事告诉父亲,她小心地说:“爸爸,哥哥他……”

      “死了,是不是?你哥哥早就被扎穿心脏,死了是不是?”林辞面色极其苍白,他转动轮椅,大病初愈后,他心如死灰,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从林小荷的角度看过去,他父亲的脊梁终于是塌了。她叔叔林恒不肯来看自己的父亲,然后在陷害盛华年这件事情上却……

      林小荷擦了擦眼泪,她跟上父亲,“爸,我带你吧……你让我去接个人。”

      ·

      去会场的几个小时前,盛璨跟向好商定了宴会上要说明的事,向好还在犹豫不决,盛璨冷然提醒:“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跟我爸爸的,你死不悔改我也没办法了,我只好将你爸爸过去干的事全部公之于众。”

      向好刹然意识到盛璨是多么冷酷无情,他在父亲这个问题上显得十分脆弱,抬头问,却又下意识躲避开。盛璨不拿刀,他面无表情对向好说:“你若想要你老师活着回家,你就试试看啊,看看是你身上的保护伞硬,还是我杀人的刀硬。你试试看?”

      向好不得不服从,他惊觉对方身上是冷血而极其阴狠的手腕,几乎听到的瞬间他就说:“卑鄙!”

      盛璨活了两辈子,头一回听见卑鄙两个字,他嘲讽,又好像是说其他。
      “好,”盛璨抬脚踹到向好腰腹,右手揪高他的领子,手掐在他脖子上重重攥住,向好脸色发青,后脑勺剧痛,他扯开嘴笑,又松开向好,转身擦手,“向主任弱柳扶风,心思清白,天地昭昭。”

      他转身走人,向好却咬了咬牙,然后痛到飚眼泪。
      “你妈的!死同性恋。”
      盛璨回首,目光锐利,他举着一台手机:“华添酒店305,上个星期五晚上,你跟谁去开了房,不知道,如果你爹知道,他的儿子跟自己的老师,有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那也说不准,是吧?”

      “你娘的!我跟我老师清清白白!”

      盛璨笑了,“清白不清白,我怎么知道。只是你老师可是三甲医院大主任,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你说,怎么个清白法?”

      他收起手机,无言道:“你胆子真小啊……啧,废物一个。”

      向好的心终于动了,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不能让我丢掉我的岗位,我还要待在江城医院,并且,院长的位置,我要……”

      盛璨心想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他说:“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沈昭是个什么人?你不懂,这孙子能为了别的人抛妻弃子,你是他朋友,你替他干点小事他能让你飞黄腾达,你这脑子,怎么这么轴。看你,也不会像是那种会接受别人胁迫的样子。”

      “你……你……”

      “因为别人不屑。”盛璨扔了句话,他就去看时蕴了,他留下向好一个人在原地呕心呕魂,狠狠捶地板。

      向好摸着自己的脸,这话不就是在说!他娘的,没一点利用价值吗?!
      可他真怕,“医院毁掉了,我怎么办?”

      盛璨接了厉北辰电话,他点头,又去走廊外接花店送来的向日葵,走到病房内时,于濛濛守在时蕴病床前,在他枕头旁的蓝色柜子上,放了一大箱插了管子的娃哈哈,可惜,时蕴睡了快一个月,还没醒。

      盛璨跟于濛濛说我来看下他,麻烦阿姨您退让一下。
      于濛濛愕然点头,慌张退场,在走出门前,她抬首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盛璨不知道是该用温柔还是冷淡的口气对于濛濛,他对干坏事的天生没什么好感,尤其这人还对时蕴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他抬首,又瞥见于濛濛跟时蕴那如出一辙的眉眼。

      他心思到底是软了下,才柔声说:“这里,是沈家,不是时家……你在这栋楼,屋外的事情就骚扰不到你。”

      于濛濛重重点头,回头不忘说:“谢谢你。”

      盛璨忽然,能够理解时蕴性格中的那种天真傻劲儿是哪里来的了。
      他做到时蕴床边,又率先拿棉签沾水润了润对方的嘴唇,又把对方露在外面的手腕给放进被子里。

      屋内窗户大开,盛璨又留了条小缝,他做完这些,才缓缓凑近时蕴。右手撑在床面,盛璨神情无奈,他俯身盯住时蕴,嘴角碰到他的嘴边,又轻而柔地说:“还不醒吗?睡美人……”

      “你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时蕴?”

      “哥哥?”

      屋外的护士刚开门进来,乍然听见这声音,马上关门跑了,盛璨抬首看门,屋内是暖而柔和的灯光,时蕴眼睛睁开,手揽住盛璨的脖子往下,然后翻身而起。他准确无误地捏住盛璨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时蕴做了个美梦,梦到盛璨在他们大房子的草地上,又披着小毯子看他,而他睡在温和柔软的躺椅上,他抬首看到沐浴在阳光下的盛璨身体披着一圈光晕,他的心动了,无法抑制地动了。

      “唔……”盛璨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都被捞进了时蕴身下。时蕴忘情地吻了会儿,盛璨双手勾着他脖子,稍稍别开了头,才说:“我还要有事!你别乱亲。”

      思绪乍然回笼,时蕴头痛万分,刚清醒,还差点犯了黑眼晕,他掌根抵住眉心,问说:“我睡了多久?”一边问,一边抱住盛璨上半身,打了个哈欠,又揉着对方后脑勺,在那处疤痕那里吻了下,“疼不疼?”

      动作完全是反射性的。
      盛璨任他抱了会儿,才说:“不疼,给你气得胃疼。”
      时蕴笑:“对不起……”过了十几分钟,时蕴打了个哈欠,问了些院庆晚会上的事,他揽住人的腰,悄悄递给他一把匕首,又偷偷说:“防个身,多好,原先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名字叫鱼塘精,他要扎你,你就捅死他,好不好?”

      其实,本来想让时蕴马上跟自己一起去的,但是碍于对方刚醒,他……
      盛璨面对要去那么多人的会场,心中悲凉,就算是男朋友俊美无匹的脸都不能缓解他内心此番的纠结,他道:“人太多,太挤,烦得很。”

      “你多看看我?”
      盛璨亲他下巴,道了句:“嗯,你等我一天……”
      可是刚出重症病房的门,护士就来跟他说盛华年不见了,沈院长被人捅了,现在在抢救,要怎么办。

      时蕴摸自己的颈子,一脸的悲愤,“那只哈士奇是捅了狼窝吗?又遭人袭击了?”
      盛璨:“我捅的。”
      “捅得好,该训训。”

      两个人对视一笑,难得的,在这样的场合有这样轻松惬意的时刻。
      “交给我,这挺轻松的。”

      时蕴话语刚落,盛璨忍不住仰头亲了对方下巴,“等我好消息哦。”

      时蕴摸了摸他的眼角,大拇指拂过他眼底下的乌青。
      “乖乖的,稍微闹点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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