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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   中午,时家。
      陈轲与时砚汇合了。
      餐桌前,时家一家人难得聚餐,时望夫妇跟时文韬还没有来,只有时先文跟何媚一起。
      何媚站在时先文旁边,身姿端正,形如一位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时先文笑着说:“阿梅,去喊下你大哥时文韬。”
      何媚在时先文面前表现不错,时先文很喜欢她的进退有度,有张有弛。
      不会如于濛濛一样,把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

      时先文对陈轲说:“小陈啊,听说你还在调查何之洲的事情?”
      陈轲面对时先文的诘问,他眉头皱起,时先文一瞬捕捉到,他又摆了手说:“不是我要问你,而是你嫂嫂朱雅然问起你。”

      陈轲很喜欢朱雅然,对方在他的心中是女神。
      而且是正义女神。
      但是下一刻,陈轲忽然就看到朱雅然穿着紧身的小黑裙款款而来。

      朱雅然有十分清丽的相貌跟身材。
      陈轲觉得她的笑好陌生。
      当朱雅然举起酒杯靠在他身边,时先文对陈轲说:“小陈,明人不说暗话,如果你今天答应我不再插手何之洲的事情,我便让朱雅然成为你的女人,如何?”

      陈轲是十分敬重哥哥的。
      朱雅然手娇娇袅袅地靠过来,作势要坐到他身上。
      陈轲惶然转头问:“你对得起我哥哥吗?”

      朱雅然:“我要活下去,小轲……”
      陈轲立即推开她,起身道:“不能!她是我嫂嫂,未过门的嫂嫂也是嫂嫂,我不会听你的要求的!”
      朱雅然一脸茫然。
      陈轲没有失去理智,他反而是维护朱雅然。
      他把人拦在身后道:“时先生,是你逼她的,是不是。”

      朱雅然脸色不自在。
      她当即起身,变了脸色。
      朱雅然走向时先文,嘴中嘲讽道:“果然是个小屁孩,跟他一根筋的哥哥真是一样一样。时先生,放他走吧,任这样一个小小公安大学毕业的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时先文笑,“那就听雅然的。”

      陈轲紧盯着朱雅然,他无法想象,在哥哥棺材前哭到不能自已的女人,却是背叛他哥哥的人。

      而时渺,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进来。
      他对时先文说:“你又在害人了!是不是!父亲!”

      时先文没想到时渺会回来,他瞪大眼睛,又迅速镇定:“渺渺怎么回来了?”
      时渺是情妇生的儿子。
      为什么时先文会留下他,归根于情妇的得体。

      时渺记得妈妈总说,人要做个好人,你妈妈我迫不得已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你要做个善良的人。
      小时候,时渺认为妈妈口中的父亲顶天立地。
      直到何之洲被逼死。

      时渺:“我不回来,你是又要逼死时蕴吗?!他是我唯一的侄子!他亲生父亲跟亲生母亲可以不管他!我是他叔叔!你们把时蕴关到哪里去了?!”

      陈轲没看见时砚。
      时先文看时渺,他呢,对大儿子时望最不屑一顾,对时文韬最为严格,最宠的却是时渺。

      时渺拿起枪架在自己脑袋上,他逼迫自己的父亲。
      “你马上让陈轲带时砚走,否则我马上死在你面前!”
      扳机扣动的声音响起,时先文马上吩咐下属道:“去!把时蕴放了,渺渺听爸爸的话,把枪放下。”

      时渺反而扣得更紧。
      “我不见到阿蕴,你别想我放手。”

      时先文:“你胆子生了毛了!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还是揪着何之洲的事情不放!”
      时渺:“你也知道你是我爸爸!”

      许淼见状,他赶快去找时望放人,然而时望却拒绝了他的请求,严酷道:“好一个弑母的孽子!”

      许淼想起之前时砚刚进家门是发生的事。
      他看见何媚打开了时砚的卧室!

      许淼准备好手枪,当何媚过来时,他侧身拿起枪顶在何媚的身后,同时掐着她的脖子道:“你对时蕴做了什么?”

      何媚与许淼躲到一个小阁楼的房间,屋外忽然传来诊治于濛濛医生的声音:“你做得不错,我问你,如果给我儿子注射杜冷丁,能不能让他上瘾?”

      许淼刹然将何媚的脖子掐得更紧。

      刚进门时。
      于濛濛伙同自己的精神科医生串通,让他作伪证,来说明自己一直被时蕴虐待,让医生跟自己合谋。

      时先文对于濛濛说:“我答应你,让你跟文韬结婚,可你也得让时望愿意跟你离婚啊……”

      时砚刚进门,就看到母亲于濛濛跪在自己的床上,手腕处全是血迹,而于濛濛大喊:时望!文韬!儿子要我死啊!要我死!”
      紧随而后的时文韬与时望俱是惊呆!

      时砚听熟悉并相知的医生说反话:“大少爷一直让我给夫人开思维错乱的精神违禁药物……”

      ……

      何媚道:“我听到时望痛骂时砚,时文韬想把时砚给枪毙,但是时望维护了时砚,两兄弟关系好像破裂了。”

      许淼道:“这疯女人……时蕴呢,时蕴被关在哪里?”

      何媚:“别急,我善后,你……”
      她做出视死如归的一种姿态,压着嗓音说:“……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哥哥……”
      许淼一直以为何媚是那种跟于濛濛一样见钱眼开的女人。
      只是没想到……

      何媚推开他,她握了下对方的手,告知时蕴被关在于濛濛的卧室……
      然后,她钻进厨房。

      开始拿出准备好的酒精跟水,又开了煤气……
      轰!

      厨房火势嗖的蔓延开去……
      何媚躲开。

      许淼赶快去救时砚。
      而精神科医生则是更为残忍,他把杜冷丁换成了更为使人上瘾的药物。

      时砚刚进家门时,就已经注意到他安装在盛璨的定位器移动了。
      他无比后悔离开盛璨。

      只是,经过这么一桩子事,他对母亲跟时先文是彻底失望了。
      时砚听到门拧开的声音。
      屋内一片漆黑,他又想到温哥华那一次逃离。

      医生冷笑,他举着针筒,对时蕴说:“你猜我是谁?我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时砚看到医生摘下口罩,他居然是——盛立!

      时砚怕黑!
      怕黑极了!

      盛立逼近时砚,他的电筒一闪一闪。
      就在他要碰到时砚的瞬间!

      许淼扛着菜刀,一刀剁在盛立的头上。
      屋外雷电暴雨声响起,照亮了盛立的脸!
      他啊的一声痛喊!

      许淼一刀刀地剁他脖子!
      他的眼泪自眼眶汹涌而出。

      刷!

      “你舅舅逼死我最好的朋友!还害死对我最好的伯伯!你伯父许XX是公安局长是吧!”
      “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许淼就好像残暴的屠夫一样,他把盛立的头给砍断了。

      时砚被盛立注射了肌松类药物,他缓缓解开绳子。
      许淼颓然而跪,地上血淋淋一片。
      他瞬间想到什么。
      许淼马上就把那根针筒踢得远远地……

      许淼道:“你知道……何之洲为什么自杀吗?”
      时砚坐在床榻边,“我知道,何之洲无法忍受……药物的折磨……才自杀的。”

      许淼摇头:“不,是许天骄那个丧尽天良的,他有一天提着一些补药去到何伯伯家中,何伯母非常热情接待,她跟何之洲关系一直不好……就没喊他,许天骄撒谎说他是何之洲的同学,然后买了补品……晚上何之洲吃晚饭,他妈就拿这个补品给自己儿子补身体,然而……不到三个月,何之洲就暴瘦……时渺去到他家中,就发现这个补品……他拿去化验,在里面发现了慢性毒药……你也知道,徐淳以前就是干化工的……”
      “何之洲死了,何天华埋怨妻子,他妻子也死了。”

      时砚解开绳子,他踢开盛立的头。
      “我知道……”他背过身,“所以,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
      时家警报声响起,许淼把车钥匙交给时砚。
      他目光明亮,“陈轲在等你。”

      陈轲原本是被人压住了的,于濛濛却看到朱雅然带着陈轲往小路上走,她跟过去,手中掏着手机,漫不经心地打时文韬的电话,何媚紧急跟上,她手中抻着一个绳子,刷拉刷拉扯开,然后,她把绳子套在了于濛濛的脖子上!

      朱雅然对陈轲说:“走!快走!”
      陈轲就知道!
      他拉住朱雅然,喊道:“姐,你跟我一起走!”

      朱雅然看到缓缓走来的时砚,她赶忙去扶他……
      她带着时砚走到陈轲身边时,陈轲还在说:“姐……你跟我一起走……”

      朱雅然一个巴掌甩在陈轲脸上,骂道说:“你对得起你哥哥跟你说的话吗?”
      陈轲也才十九岁,他去抓朱雅然的裙摆,执着道:“姐,你跟我一起走。”

      朱雅然才摸了摸陈轲的脸,说:“小轲长大了,姐姐很高兴,嫂嫂很高兴。”

      “你,要勇敢。”

      屋外的警笛声响起。
      时砚往自己手臂划了一刀,痛楚使他清醒。
      眼看陈轲还在含情脉脉,他却不行了。

      时砚踩下油门。
      飞速离开时家。

      朱雅然走入火海,她决定承担这一切。
      烈烈的火中。
      她迎风而立。

      绚烂的火光照亮她的侧脸。
      扬起她的长发。

      如同五年前。
      陈舸笔直站在一片深绿的丛林中。
      身姿傲然立起。

      他们与当地的毒贩激战。
      枪林弹雨间,无数子弹射中陈舸的胸膛。
      子弹穿破军衣,穿破陈舸与朱雅然的结婚寸照。
      直穿陈舸的心脏。

      朱雅然怎么会忘记……
      怎么会忘记她与最爱之人陈舸的一切。
      只是,她的徒劳。
      比陈舸还要无奈。
      更添徒劳。

      ……

      时先文被时文韬还有时望安全带出来时,何媚护送着于濛濛出来,她一脸灰头土脸地说:“夫人好像又发疯了,要放火烧时家呢……”

      时望:“我儿子呢!阿蕴呢!”
      他要冲进火海……

      许淼擦着自己的脸颊,脸上全是灰,他拦住时望,警告说:“不行,进不去的……”

      时望:“阿蕴还在里面,我要去看孩子。”
      时文韬赶快去护着自己的嫂子,去掐她的人中。

      时先文看见了,拂袖而去!

      许淼注视着时先文,他安慰时望,“先生……冷静一些。”
      时望怎么可能冷静。
      他很颓丧,又着急,完全失了理智。
      “许淼,我得去找阿蕴……他怕黑……”

      时文韬也怕黑。
      他看向于濛濛。
      时文韬想起一件事……

      他刚愤怒地把时砚,锁到了漆黑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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