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瞬间 ...
-
手术的日期已经决定了，可欢颜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告诉那群人，因为大石曾煞有介事地“警告”她，周日无论如何要空下来，因为那是关东大会的总决赛——青学VS立海大。
关东大会分组的情况实在对青学有利，因为冰帝和立海大被分在同一组，说什么这两组都会碰到，关东大会的前5名可以参加全国大赛——也就是说青学假设败给了立海大或者冰帝，都能保证进入全国大赛。
何况还不一定败北呢。
手上的自己的体检报告，是藤吉医生要求她做的，他说情况有些不太好，不过按照这样下去坚持到考大学还是没问题的。把体检报告夹进了化学书里，她还是决定告诉他们。
“那个……”
她难得的除了被拽来以及帮忙送文件以外，第一次自愿地来网球场，不二停下了联系，笑着看她，“哟，是欢颜啊。好难得你来呢。”
“是吗……大概是啊……”她看了看时间，3点47分，这样可能大家都没来齐呢。不二真早啊，她这么想着。
“Hoi！”
菊丸一出现就往她身上扑，她不太习惯被一个大男生这样子扑着于是稍稍侧身，结果可怜的菊丸一个没留意，“哐”。
欢颜不自觉地捂脸，脸蛋跟铁丝网的亲密接触，那会很痛吧。
“好了，别动。”
接过大石递来的急救箱，菊丸脸上被铁丝网勒出来的伤口还在流血，熟练地擦掉了血迹，菊丸诧异于这竟然不太痛，又用X药水涂在了伤口上，最后还给他贴了个漂亮的布包，这样正好和右边脸的胶布相对应。
“好了，该训练了。”
教练点燃了他的烟，刚抽一口，却被欢颜的一句话呛了回去，咳得眼泪都流了。
“请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喂……不能这么喊停的吧！？
欢颜深呼吸，“呵……大家的比赛是周日对吧？”
是啊，她不是知道的么？
“那个……小眼镜的手术是同一天，上午10点开始。”
她低下头，浅浅一笑。
“那么说……”大石突然从人群后面窜了出来，抓着她的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找到心脏了？”
她惊诧于他这动作，示意他保持距离后，他才如梦方醒地跟她道歉。不过，她可却笑不起来了。毕竟，是一个人的命啊……
“那个人是一名22岁的大学生，脑死亡，配型配到了，父母想了很久，才决定让儿子的心脏在别人的身体里继续活着。也就是说，周日那天，他们要亲手将儿子送上天堂。”
自己，会不会也有那么的一天？看着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死去，甚至要亲手断送他/她的生命。
迷茫中，看见了他的脸，坚定的目光集中在她的眼里，这个世界仿佛只有她与他。终于，他要说话了。
“全员，绕球场5圈，马上。”
最会破坏气氛的，也就是这种人了吧？
她笑了，向教练深鞠躬，转身离开。
“喂！欢颜——额，你不是要来网球……喂，欢颜，你有些……不太对劲儿啊？”
抚子是最坏的朋友！她有些无力的愤愤然，她这么匆忙的要离开就是因为感到不对劲，要回去吃药，这……还是糊弄过去吧。
“抚子，我没事儿，我先回家了。”
抚子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她是最不会撒谎的人了。
“骗人！”她突然拉住了欢颜的手，书本因为主人的无力而掉满一地，那个被透明文件夹包着的报告掉在了地上，“心脏外科检查报告”印刷在了中央，“明真大学附属医院”跟在了封面的右下角，而且还有两行字：
姓名：落花欢颜
主治医生：藤吉圭介
她想捡回来，可抚子先她一步捡到了，“这是什么！”
非常严厉的语气，抚子从未这么对她。
“没什么……抚子，把它还给我，好吗……”
她放开了扶着欢颜的手，坚决不肯还给她，翻开第一页，全是些看不懂的东西，什么心脏造影啊、CT啦，写着的全是这些，第二页也是如此，第三页还是如此。这些都是什么啊？说是报告，根本看不懂啦！翻开第四页，原本不抱希望的抚子却被“结论”俩字吸引了眼球，于是睁大眼睛仔细看了起来，还顺带念了些。
“看不懂，看不懂……哦，这里看得懂了。落花欢颜，Rakka Kankao，诊断：马凡氏症候群、AR。AR是啥啊？额……医生写字怎么都那么潦草？使……使用药物治疗（患者要求），建议手术……治、治疗……”
“AR，心瓣膜逆流。”乾似乎真的把他自己当作是度娘了……
这个医生的名字，手塚似乎有印象。
「藤吉医生？哦，他啊？和我同名同姓，也叫伊集院登，市一转来的，根据病历，那些病症都没有被彻底根治」
「没什么大事，就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心律不齐，荒濑，伊集院，跟我来一下——对了，你是落花对吧？过来一下，这位男朋友就留在这里了吧。」
就是那时误把他当作是落花男朋友的那位医生，他不是说什么心律不齐的吗？听他的说法治疗起来像是特别简单啊，怎么会严重到……
欢颜已经吃了药了，还是感冒药瓶，还是茶杯。
“欢颜，”抚子坐在了地上，双手搭着她的肩，“你老实告诉我，好吗？”
“呃，我英文名是For Kate。”
“不是问你英文名，你老实告诉我，这报告怎么回事？”
“其实我想说……我的小名是妞妞。”
“也没有问你这个！这个报告，怎么回事？”
“我……抚子，你能别问我吗？”
她拽走了抚子手上的报告，看得出来她很希望马上离开网球部，可是医生嘱咐，不能剧烈运动，连走路的速度都不能快。
“喂！不用训练啦！手塚，你去看看她怎么回事，其他人全部给我回来！”
许多东西，都是被人掌控的。教练这么想着，然后开始对众正选的训斥。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瞬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