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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正文 ...

  •   咬着一半朝纪柏递去。
      太羞耻了。
      纪柏硬着头皮咬住了另一半。

      两人分开。
      没有藕丝。

      “救命。”
      “救命啊。”
      “这是我配看的吗?呜呜呜”
      “靠。”
      “峰哥真牛。”

      “这个游戏太zz了吧。”
      “换一个吧。”
      “虽然很热闹,但也太尴尬了。”
      有人起哄换游戏。
      “其实这个酒店有密室逃脱。”阮柯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接到。
      “!!!密室逃脱这个可以。”
      “我们可以去玩吗?”
      提到密室逃脱大家便来了劲。

      “可以的,我叫他们拿单子下来。”阮柯说着打了个电话。

      六个主题。
      四个恐怖的。
      一个轻松欢快。
      另一个暂未开放。

      主题一:
      冥婚。
      你们受邀来到这古老的村子来见证一场婚礼。
      在婚礼途中却意外发现这个村子鲜为人知的秘密。

      主题二:
      墓穴。
      你们在一次春游中发现一块石碑。
      进去后却发现出不去了。
      信号中断后你们决定进去探索一番。

      主题三:
      研究所。
      你们调查一女学生失踪案,却发现这个案子比想象中的要麻烦许多,为了调查你们决定进入学校附近的研究所,却...

      主题四:
      狂欢。
      纸醉金迷的世界,富人的狂欢。
      你们作为刚步入社会的学生,决定去娱乐场所尝试游玩。
      却发现富人的秘密。

      “艹,怎么都很有趣的感觉。”
      “这怎么选啊呜呜呜。”
      “纪柏你想玩哪个。”
      “我...不知道,我也都想。”纪柏靠着椅子,盯着手中单子,整个人往阮柯那靠去。
      “你觉得呢。”他习惯的思考问题的时候用力眨一次眼。
      面部因为眼部肌肉的用力,导致嘴部不免上拱。

      “这些后面的故事都挺值得让你们深思的,所以还是你们自己选吧。”阮柯伸手抚平了他的嘴角。

      “投票吧投票吧。”
      匿名投票,在群里,匿名聊天,发送主题序号。

      票数最多的为主题3。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密室。

      【省略,放番外里。】

      暮色降临,同学们将礼物赠送给纪柏,大家其乐融融的吹晚风吃烧烤分蛋糕。

      “我爸叫我回去。”纪柏跟阮柯走在道路上。
      “那还出来吗?”阮柯牵着纪柏的手,捏了捏。
      “嗯,你可以在下面等我吗?”纪柏与阮柯进入车里,两人靠在车椅上思索着各自心事。

      “回来了。”纪柏的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着烟。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父亲将照片甩在桌子上。
      “就您看到的那样。”纪柏倒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难以理解,父亲会找个人偷拍他。
      “给我断了,你怎么搞得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跟男人搞在一块?”父亲站起身来,朝纪柏吼着。
      “...”烦躁的情绪涌上心间,他选择闭口不言。
      “又不说话?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学好啊。让你不要干你非要干,怎么就不听话呢?”纪柏父亲将烟熄灭,转身走进纪柏的房间。

      “...”mad。

      那人从他的房间角落找出几本相册。
      “你要干什么。”纪柏很少跟父亲分享自己的情绪,大部分时间,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而记录生活的美好画面就成了他体会自己活着的证明。
      但是,现在他所记录着过去十几年生活的东西正在他那所谓的父亲手中。

      “我问你断不断。”

      “...”不可能的,就算他今天毁掉了这两本相册,那也是不可能的。

      父亲将相册撕毁。

      纪柏很少在家人眼里落泪,这次落泪眼泪便收不住了。

      “你真的太恶心了。”纪柏还是说出了他一直想说出来的话语。

      手机在兜里不停的震动,应该是阮柯在给他发信息吧。

      “阮柯...你带我走吧。”他跌坐在地上摸索着手机给阮柯发语音。

      这个家其实一点也不像家。
      准确说不像他的家。

      从小他所喜欢的事物或是人都会被亲戚大人拿出来当饭后闲谈,当调侃他的话柄。
      这种极其不尊重人都行为只源于他是家里最小的幼辈,要尊重长辈所以不能生气不能发脾气,只能陪笑。

      可是久而久之,他便觉得自己的喜欢好像有错。
      那些食物和人做错了什么,只不过被他喜欢罢了,凭什么就要被他们所这样开这些低俗的玩笑。

      凭什么。

      就因为自己喜欢吗。

      那他的喜欢又做错了什么。

      阮柯的出现便是打破了他中规中矩的生活。
      他无法拒绝生活中美的场景,但可以忍耐不被吸引。
      但阮柯不一样,他就像一块磁铁一样,自从第一次见面后便很难不被吸引。

      他哭累了迷迷糊糊地闻到属于阮柯身上的味道,逐渐睡去。

      对于伤心的特效药便是找其他事物来填充让你心痛的事物。
      感情亦是。

      纪柏从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习惯了在众人眼里呆木的生活,于是就算再痛苦难受,第二天依旧能好好生活。

      痛苦能腐烂的只有他的灵魂罢了。

      阮柯便担任着他的特效药。

      他可以在阮柯面前卸下呆木的面具,可以哭可以笑,可以发脾气也可以撒娇。
      有时撒娇撒着撒着便毫无征兆的流泪。

      阮柯会抱着他亲吻他的眼泪,问他为什么落泪。
      他总是会说因为太久没撒娇,得到过回应了。

      阮柯陪着他直到他从学校报完志愿的最后一天。
      网上报名的好处可能就是,不用等通知书便知道自己入取了吧。
      他拿着招生手册和一些学校给的东西,回到家。
      却发现家里没了人。

      一开始觉得没什么,阮柯也时不时的会晚回家。
      但直到深夜,他也没等到阮柯回来。
      他给阮柯打的电话发的信息都石沉大海。

      他迫不得已给苏子凭打了个电话。
      “喂,纪柏啊。恭喜啊,考得不错嘛。”苏子凭跟往常一样打笑着。

      可他没心情与苏子凭说笑。
      “阮柯他在哪?”

      “他不在家吗?”苏子凭那边的背景声安静了下来。

      “嗯...”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他在家,给你打电话干嘛。

      “你等会啊。”苏子凭说着挂断了电话。

      纪柏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等了一晚上。

      早上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他连忙起来,结果看见是苏子凭,又坐回到沙发上。

      “他人呢?”纪柏眼睛里满是血丝,他仰着头闭上了眼。

      “被家里人带回去了。”苏子凭走进来,没有以往活跃气氛的闹劲。

      “他说什么了?”纪柏用手压了压眼睛。

      “他说,对不起,给他一点时间,等他处理完便来找你。”苏子凭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我知道了,你走吧。”纪柏起身拿过袋子走进了房间。

      “你会报考那个学校?”这个问题从他得知分数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在问,唯独没有他所希望的那个人。

      他报考了另一个沿海城市的大学,只不过那边的海风会比这边的温柔。

      等待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他荒废了自己的三天,来迫使自己收拾行李。

      电话也被他关了几天,电脑倒是打开着放在茶几上。

      “纪柏,假期怎么过,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旅游,可以叫上哥哥一起。”
      有同学几天前便给他发了信息询问他,但他一直没回。

      洗了个澡出来后看见电话上的信息多了几条。
      是母亲那边亲戚的。
      说是他家孩子要去参加一个比赛,他们没时间带她去,能不能麻烦纪柏带她去参加。

      他用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珠,思索了一会。
      这个妹妹他见过,大人口中总是说她叛逆,但其实这个嘛妹妹很会照顾人。

      他应了这份差事。
      亲戚直接发钱过来,说是希望他路上顺便辅导一下她的功课。

      剩下的钱是因为他考了个好分数。
      奖励他的。

      那个妹妹也给他发来了信息。
      “柏哥,你可以给我拍照吗?你能懂我意思吧。”

      少女总是因为容貌而焦虑因为身材而焦虑因为各种各样的事物而焦虑。

      “好。”不是他提醒,他都快忘了,他要重新买个相机了。
      他的上一个相机在跟父亲征论时被砸坏了

      为什么大人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毁掉孩子们珍视的东西呢?
      明明经历的事物都比孩子多,却始终不懂尊重喜欢尊重孩子。
      可能是因为觉得孩子始终离不开自己,于是变向恃宠而骄?
      那是挺可笑的。

      他将充好电的手机打开,发现父亲在他的卡上打了钱,但是没有信息。

      为什么大人总觉得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他们相当于发出和好的信号,孩子们就一定要接受。
      可是大人与孩子们的联系最亲不过血缘,最薄也不过血缘。
      如果说是养育之恩,那对猫啊狗啊这些不也是吗?
      生育之恩那不应该先做好,孩子可能会有的情况会发生的事情。
      生育这件事情不应该是考虑又考虑之后才该做的吗?
      为什么要以一个意外或是没准备好,然后搞得自己与孩子都受伤。
      何况感情不应该以一个枷锁来巩固。
      这个枷锁也不应该是孩子。

      如果可以没出生就好了。

      这种想法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有过。
      为什么发生了不幸争吵后有这种想法。

      是对生命的不重视吗?
      还是对前路渺茫,而后路无温的失望。

      他又觉得反胃了。
      一时间这些想法在脑里涌现,争吵不休。

      他好难受。

      就像躯壳与灵魂快要分开。

      就像医生说你很健康你很健康。
      但只有你知道,你真的快不行了。

      心理上的痛苦比生理表面上浮现的还要疼痛。

      他抓着手机又一次在厕所呕吐。

      依稀记得,他晕过去之前打了个电话给苏子凭。
      “叫救护车。”

      再次醒来时眼睛肿痛难忍。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他反胃。
      “醒了就好,你们家人多注意他的心理情况。情绪长期低落暗沉,厌世过于强烈导致身体出状况这是很危险的。”医生进来对着他检查了一番,转身对苏子凭说道。

      苏子凭点了点头跟医生道了谢。

      医生走后,他翻了个身睡去。

      “你这个小鬼,气死我得了。”苏子凭见他这反应,气笑了。

      “喂,我还在医院。就阮柯他那宝贝。”苏子凭走到窗边接电话,语气比跟纪柏说话温柔多了。

      “行行行,不提他。你要休息就别动作那么大。”苏子凭提到阮柯便回头看了眼纪柏。
      结果发现纪柏翻了个身,面对着瞪他。

      听到他这么说便把眼睛闭上了。
      “小兔崽子。”
      苏子凭骂了几句,又跟电话那人念叨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诶,你昏迷的时候有个叫‘纪奚'的给你发信息,说是她拿着行李住你家去了。”苏子凭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纪柏床前。

      “我跟她说你在医院,她说她帮你看房子,让你醒了去感谢她。”

      “...”

      “行吧,你好好休息。三天后才可以出院,你要拿什么吗?我帮你拿,或者是让纪奚帮你拿。手机给你放旁边了,醒来记得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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