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果果小豆丁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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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想帮助他们，但是呢，悲惨的人那么多，你帮不过来的。”周润杰和他说这话，不是反对他的做法，只是不想他太辛苦，“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是善解人意的良民。”

　　“我知道。”汤都只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只是尽力而为，想着能帮就帮。”

　　“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他们最多走完实习，回到故乡，有行医执照的开小诊所，没有的只能改行。”周润杰听不到电吹风的声音，转身，和他吻在了一起，“嗯……”满足地拉开距离，“觉得可惜了？”

　　“这是常有的事情。”汤都痴痴地看着他，“我读书那会就是，很多人中途选择改行，一个班三十几个人，能留下来，坚持到最后的屈指可数。”想起他的帮助，“我能坚持下去，简直是个奇迹。”

　　“是吗？”周润杰一把抓住他手里的电吹风，随意收着电线。

　　汤都激动道，“是啊，若不是遇见你，我早就得抑郁症自杀了。”

　　“说什么呢？”周润杰将电吹风放在床头柜上，“不准说了，知道吗？”

　　“知道。”汤都等他转身面对自己。

　　周润杰叹气，“你啊，就是心太软。”

　　“哥……”汤都不懂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我先声明，除了你和我兄弟，我谁都不帮。”周润杰从不做大冤种，“懂？”

　　“嗯，懂。”汤都低头，偷瞄他。

　　“真懂了？”周润杰怀疑他心善会害了他。

　　“懂。”汤都知道他担心自己，“放心吧，我只是老师，不是救世主，他们要是撑不下去，求我帮助，我只会劝他们找学校，找政府。”

　　“对，”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到时候真的遇上麻烦，周润杰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他，“救人只能救急，不能救贫。”

　　“知道了。”汤都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哥。”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慢慢触及他的软唇，“嗯……嗯……”

　　“嗯……”周润杰和他亲了好一会，依依不舍地分开，“今天不行，我有些累了。”

　　“哦。”他说不行，那汤都就换着方式伺候他，“那我给你捏捏？”

　　“好。”周润杰笑着趴下，将后背留给他。

　　汤都这就骑在他身后，给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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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周润杰的生意越做越大，赚得越来越多，却没有自负，更不代表没有同行竞争对手。周润杰不使用下三烂的手段，不代表别人不用，今日周润杰难得遇上硬茬子，逼得周润杰不得不拿出当年混道上的气魄去给予重视。

　　“海关那边放行了？”周润杰瞪大眼，“他们搞什么？”正在筹备打官司的自己不能接受这个消息，“我还准备了资料，找律师告他们呢。”

　　“老板，你这……”工厂管理员觉得这事悄咪咪地过去，没有什么不好，“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算了吧？”

　　“算？”周润杰可没有忘记自己吃的苦头，“我之前快过期的货要怎么算？”气得握紧拳头，“我艹！”咬牙切齿道，“真以为我周润杰好欺负。”起身。

　　“老板！”工厂管理员跟上去，“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

　　周润杰恶狠狠道，“找律师。”

　　“找律师？”工厂管理员明知道还要询问，“老板，你还要告对方啊？”

　　“告！”周润杰此举就为争一口气，“爷爷有得是时间！”

　　工厂管理员停步在原地，抱头，“天老爷哦，这是要闹翻天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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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润杰在外刚处理完工作上的麻烦事，想回家找乖宝宝老公安抚一下自己，顺便充电，好应付下午的硬仗，毕竟外头始终是外人，只有回到家里关上门来做的事情，才是自己人。如此恩怨分明的周润杰，在汤都这里，也会有被迫吃瘪的一天。

　　周润杰从律师那边回到家中，“好香啊。”走进用餐区停步。

　　学生2摆着餐桌上的碟子，“师娘，吃饭。”

　　“师娘，洗手吃饭。”学生1摆放盛有米饭的小碗。

　　周润杰眨眨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好。”走进厨房。

　　汤都感觉身边多了个人，看过去，“回来了。”

　　“嗯，回来了。”周润杰打开水龙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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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最佳时间一点整，汤都的两个学生没有在吃完午饭后离开，被烂好人汤都安排在家中客房休息，惹得好脾气的周润杰脸色难看，没等汤都，默默回到卧室，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地板，这几天埋在心里的憋屈随时可能爆发。

　　汤都看恋人不在客厅，快速回到卧室，反手关上门，没走几步，就看见安静坐在床边的恋人，“哥哥。”

　　他再怎么小心翼翼，都无法得到周润杰的理解，“你这是要让两学生驻扎在我们家里了？”

　　“也就中午时间，两个小时而已。”汤都只是想帮一帮自己带的学生，“你要是介意，我就给他准备午餐盒。”

　　“什么？”周润杰这下是真生气了，“你这是背着我收养一儿一女了，是不是？”

　　“没，没有，我就是想帮他们省下饭钱。”汤都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你干脆直接给钱算了。”周润杰调侃道，“最近不是新爸爸活吗？现在中国人特别受欢迎。”

　　“哥……”汤都知道他生气了，“哥我错了。”

　　周润杰冷着脸，“你错哪里了？”

　　汤都这就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犯下的错，“我没和你商量，就擅自做决定，留别人在家里住，还供他们饭吃。”

　　心里还挺清楚的嘛，“嗯。”周润杰随意答应了一声，背对他躺下。

　　他这么冷漠的态度，汤都不禁心慌，“哥，我错了。”

　　有了睡意的周润杰，回应他的时候，只是用鼻子轻轻哼气，“嗯。”

　　汤都等了一会。

　　周润杰没有回答。

　　汤都轻轻地，“哥。”唤一声，他没反应，再次开口，“哥哥？”

　　周润杰还是没有回答。

　　汤都跪上床面，附身查看，“睡着了？”坐好，“看来哥最近事情比较多。”唤不醒他，只能贴着他的后背小心躺下，“我不能再给哥添麻烦了。”贴着他的后背，将他抱住，拉好被子，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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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都帮不上周润杰的忙，还因为两个学生导致圣母心泛滥，让周润杰想骂又舍不得骂，出手打是更加不可能打，憋着一肚子气无法发泄，还要应对工作上同行给自己添的麻烦问题。可以说现在周润杰焦头烂额，爱情事业双失利。

　　周润杰难得呆在朋友家，坐得稳如泰山，“谢谢你的提议。”

　　“我的疯人院收太多正常人，可是会惹来争议和麻烦的。”周润杰的朋友3不得不考虑自己的人生安全。

　　“我知道。”周润杰其实不想为难他，主要是自己太生气了。

　　周润杰的朋友3叹气一声，看时钟，“你怎么不回家？都六点了。”

　　“不着急。”周润杰低头。

　　“嗯？”周润杰的朋友3总觉得他这反应有问题，“不对劲。”

　　周润杰沉默一会，“我老公最近圣母心泛滥，时常留学生在家里吃饭，中午还住在家里，我那个心烦……”

　　周润杰的朋友3觉得不符合他的性格，“你不爽干嘛憋着？”自己这个做朋友的，知道他家的汤都性子胆小，人又温顺，所以自己在挑选实习生的时候，特意筛选出和汤都性格差不多的孩子，安排过去给汤都带，结果还是惹得好友心里不痛快，“和汤都说啊。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我说了。”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周润杰舍不得，“啊……不说了，烦。”

　　“所以今晚你要住我这里？”周润杰的朋友3皱眉。

　　“不住，顶多吃个晚饭。”周润杰和恋人的关系还没到达水深火热之中。

　　突然屋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周润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周润杰的朋友3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不接？”

　　“接，为什么不接？”周润杰点接听，贴在耳边，“喂？”

　　很快，从手机里传来汤都的声音，“哥，你在哪呢？”

　　“在朋友家里商量事情呢。”周润杰语气随意，眼神躲闪，“晚饭就不回家吃了。”

　　他第一次不提前说一声，就在外面吃饭，汤都再迟钝也知道他的气没消，“不回了吗？”

　　“嗯。”聪明的周润杰知道家里不止他一个人。“你们吃吧。”

　　汤都心里咯噔一下，差点忘记呼吸，“那你什么时候回家？”

　　周润杰一想到回家，心就烦，“不知道。”

　　“那我等你，”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汤都都希望他回家。

　　“哦。”周润杰无情地挂断电话。

　　周润杰的朋友3想不到他会这么草率的结束和恋人之间的电话，“哦？”

　　“不哦，还么么哒啊？”周润杰收起手机，“我还在气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