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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车子刚停好,应时夺门而出,蹲在一边干呕。

      阮明栖:……

      就挺伤人的。

      “有这么夸张?”阮明栖非常不解,江序洲那么娇气的人都没任何反应,这不应该啊。

      应时已经呕到不行,刚要开口说话就继续呕,只能朝他摆摆手。

      阮明栖给他丢了一瓶矿泉水:“你要真吐了一会儿记得扫干净,别熏着我的车。”

      应时:“……”

      说的是人话?

      阮明栖回到队里时,就听到有人不断在嚷嚷。

      往里走去,就看到一个女人在抹着泪,嘴里念叨个没完:“真是天杀的呦,谁这么狠的心把死人丢在垃圾桶里,这不是要吓死我吗。”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正在安抚人的警员姚盼盼看到阮明栖过来,就好像看到了救星。

      “队长,你回来啦。”

      阮明栖嘴里咬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凉包子咬了一大口,从缉毒支队出来他就接江序洲去了。

      本来是打算两人一起去吃饭,饭味儿都没闻到又来办案子了,早午饭都没吃。

      “你桌上包子我拿了,待会儿空下来我出去买一个还你。”阮明栖艰难咽下嘴里的包子,差点没噎死。

      姚盼盼赶忙回道:“没关系您吃,我早上吃过了。”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这怎么回事?”

      看到有人来了,哭喊中的赵宝珍愣住。

      姚盼盼解释,发现尸体报警后,赵宝珍和丈夫的情绪一直都不是很稳定,对来询问的警察一个劲的在问是不是有人要害他们。

      他们这才将人带回局里,如今这个哭喊的情况,已经比在他们家里时好太多了。

      “你是这个队里的队长?”赵宝珍反应过来,嘴瘪了瘪,对着阮明栖就开始嚎“队长诶,你可要要为我们贫苦老百姓做主诶,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老两口啊!”

      姚盼盼太阳穴一跳。

      得,她好不容易安抚的差不多了,一下又回原地了,台词都不带换的。

      阮明栖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听,想着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

      谁料赵大姐来来回回就那么两句话,一问三不知也就算了,不管什么话题都能带回她的命好苦的话题上,阮明栖只能放弃。

      ……

      江序洲是犯罪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韦教授来电话的时候只让他尽快过去一趟,在电话里也没说明白。

      思索一番,江序洲只能想到可能是自己最近在研究的课题教授那边看了,才会这么着急叫他过去。

      却没想到,等他到学校后,韦文山带着他去见了另一个人。

      “序洲,这是我的老朋友,政大社会学的严培良教授。”

      江序洲立马礼貌打个招呼:“严教授好。”

      “你好。”严培良教授目光打量着江序洲,随后询问道,“这就是你常挂在嘴边的宝贝学生,是不错。”

      江序洲样貌生的好看,乍一看斯文秀气,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书生气十足。

      但若是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亮而有神,虽然精神头不是很好,看起来有些疲态,却是有锋芒的。

      面对人的打量亦是不卑不亢,没有半点的紧张感。

      性子稳,会藏锋,加之韦文山没少在他面前提过江序洲的能力。

      一个有能力,却不自傲的人,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简单打过招呼后,严培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想让韦文山帮忙找人。

      找的是他家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前些天这小子因为吵着闹着要退学去打电竞,被他爸打了一耳光。

      父子俩大吵一架后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严培良的儿子脾气硬的不行,孩子走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消气,怎么都不肯去找人,更不许家里人去找。

      他实在担心孩子在外面的情况,就想着让韦文山帮忙分析一下,孩子可能会在哪里。

      至于为什么不找警察帮忙找人,则是因为严教授的儿子就是他们所在辖区的分局局长。

      没有他的同意,所里是不会去找孩子的。

      加上孩子这段时间都有给妈妈发消息,算不上是失踪,顶多是离家出走,人无碍的情况下,确实没必要浪费警方资源。

      父子俩闹成这个样子,说出去都嫌丢人的程度的。

      严培良教授一连几声叹气,十分无奈。

      韦文山此番带江序洲过来,一方面是给他介绍一下自己的老友,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来帮帮忙。

      倒不是说韦文山自己不能找找孩子,只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在,总是忍不住想要带他出来给其他人瞧瞧有多优秀。

      江序洲双手接过严老带来的档案袋,里面是近段时间孩子和妈妈的聊天记录。

      内容一开始是母亲在劝慰孩子不要生气早些回家,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可到后面内容风格开始有些不对劲,倒不是话题突然变了,而是从文字里,江序洲能够感觉到孩子的情绪有些失控,有些偏激。

      韦文山和严老两人在闲谈,江序洲则是在一页页翻看聊天记录。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韦文山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序洲,是发现什么信息了吗?”韦文山问道。

      听到这话,严教授腰杆子都挺直了。

      江序洲将自己刚刚在比对的两张聊天记录截图放在桌子上。

      “从这天的聊天记录开始,所发给母亲的信息都带上了标点符号,在此之前除了连续多个感叹号、问号之类的信息外,所有的信息都是不带结尾标点的。”

      严培良愣了一下:“标点符合应该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江序洲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指出自己发现的第二处问题:“也是从这一天起,孩子向母亲表达出了悲观的情绪态度,面对母亲的开导,孩子的回复的文字能够感觉到情绪逐渐激动,甚至到有些崩溃的程度,所用的字眼都是非常强硬的。”

      在情绪已经在崩溃的情况下,改变一开始的输入习惯,开始配上完整的标点,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第三点,则也是从这天起,电竞的话题并没有再被提起过,而是一直在强调家庭、父亲带来的压抑,在此之前,孩子都是在据理力争自己要去打电竞这一件事。”

      韦文山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

      严培良的目光在聊天记录上来回切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能从信息上分析孩子的踪迹把人找到吗?”

      江序洲建议:“从目前现有的信息来判断,我认为从这一天的聊天记录起,账号就已经不是您家孩子在登陆了,要想尽快找到人,建议报警处理。”

      严培良看向老友。

      韦文山显然也是认同江序洲的看法的,从目前情况来判断,确实不太容乐观,为了以防万一,报警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严培良立即给自己儿子打了电话,却没想到电话那头就只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一句“自己很忙,那臭小子敢出家门就不管他”的说辞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被挂断的电话可给老爷子气的不轻,到底是“爱子”心切,分局不管,又不是只有他儿子管的着一个警察局。

      韦文山出面帮忙打了电话,为了尽快有消息,江序洲陪同严老一起去趟警察局。

      阮明栖看了好久的监控录像,眼睛都看出重影了,才拿着水杯出来倒水。

      突然一个急刹,杯子里刚装的热水晃了一下,给他烫的呲牙咧嘴。

      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他。

      阮明栖端着水杯走过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江序洲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水杯放在桌上发出“咚”一下的碰撞声,听着呼吸声,阮明栖就知道他没睡着。

      “怎么来这了?”阮明栖问道。

      江序洲深吸一口气,才睁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

      “陪同严教授过来有些事情。”江序洲看向面前的杯子,杯子他熟悉的很,还是他买的。

      江序洲看向阮明栖:“渴了,想喝水。”

      阮明栖笑了:“杯子不就在你面前吗,渴了自己拿啊,难不成还得我喂到少爷嘴里?”

      江序洲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不得问问杯子的主人,万一他不同意,我也不好生抢。”

      阮明栖哼哼两声:“瞧你这张脸白的都能不化妆去鬼屋演NPC了,还有精神耍贫嘴。”

      说着,端起杯子给他递过去。

      江序洲接过喝了一口,杯子传来的水温将他冰凉的手指热的有些刺痛。

      “你们来多久了,事情严重吗,要不要我去看看。”

      江序洲一时有些拿不准,不过严老进去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阮明栖去帮忙问问情况时,法医科的科长林培鑫过来了:“阮队,检验结果出来了。”

      林培鑫看了一眼阮明栖身边的江序洲,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也没继续往下说。

      江序洲眼神示意他有事先去忙,阮明栖起身朝着林培鑫走去。

      “死者是17岁左右的男性,并且根据我们找到的骨头判断,被害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似乎是怕被不该知道的人听到消息,林培鑫在汇报情况的时候是压低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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