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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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偷看？”水长东很不满。
刘俊站在墙角，手局促得没地方放，听了水长东质问的话，他忙摆手：“我没有，没有。”
这是一条长廊，刘俊是眼看着水长东从练功房里出来时赶紧躲到拐角来的。他本以为水长东会往办公室方向走，没想到却迎面而来。
他跑都来不及。
水长东步步紧逼。迎着他的脸，有光照下来，刘俊看着他的脸似乎能看到细小绒毛，恍若天神下凡，他心脏一阵紧缩，撒腿就跑了。
水长东快走几步，刘俊已不见踪影。水长东心里生气，冷哼一声：“莫名其妙！”
再次回到练功房，汪筝真正在全神贯注旋转，她身体像水一样柔韧，又像风一样自由，水长东也不由得赞叹。论天才，汪筝真不是最出众的那个，但她绝对是集天才与努力于一身中最刻苦的那个。
眼见着水长东进门了，汪筝真也停下来，水长东主动开口道：“中午一块儿吃饭吧。”
汪筝真抱歉地一笑：“中午和章扬约好了。”章扬刚联系她了，他的进展很快，那边陈团长已经答应他了，章扬就马不停蹄地约了她一起吃饭。
午间，章扬先去了食堂的小餐厅点餐，等他安排好时，没想到汪筝真和张明月一起进来了。章扬无奈一笑。
“好你个章扬，每次就约真真是吧。”张明月一落座，便嗔怒道。
“我是找真真有事。”章扬坐在小包间里，长手长脚显得有点没地方放，他便有些不自在。
“我听真真说了，你怎么不找我帮忙呢？给你友情价。”张明月开玩笑道。来的路上汪筝真已经跟她讲过了事情经过，章扬约她吃饭时，她就马上想到了要叫上张明月，张明月的苦恋她看在眼里，着实想让他俩进展快些。
章扬即使够伶牙俐齿，面对张明月的似真似假的试探还是有些难堪，他不是不知道张明月对他的想法，但他的想法，对着面前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伤害。
“那位女主角点名了要顶尖的舞蹈老师，”章扬笑着：“你也是顶尖的，不过还是真真她们这儿名气大。”
“好吧，你选真真我就没办法了。”张明月鼓起脸摇摇头。
章扬心里一顿，他看了一眼还没说过话只看着他们笑眯眯的汪筝真，心里轻叹一声。
席间，章扬跟汪筝真讲了那位女演员一个月后过来，正好是在她们汇演结束后，那时候和“风之声”合作的大型舞剧还没开演，需要定做道具以及布景，时间把握得刚刚好。
汪筝真不由得称赞：“不亏是当了副导演的人了，你办事真漂亮。”
章扬知道这是自己挨了无数骂才逐步成长到这样的，他刚进剧组，被导演骂没眼色、被主角配角当下人使唤的场景好像还是昨天，他很庆幸，自己忍到了今天。
忍，不过是一种生活的底色罢了。
“马上又要回去了，”章扬有些遗憾，“还真想多待几天。”
“这么快又要走？”张明月着急，她还没跟他相处多一点呢，每次章扬也不给她面子，想要约他总是说有事。
“是，剧组离不开我，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章扬道。
“那等姜慕简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了再走。”汪筝真看着张明月很明显变得不开心的脸色，劝他。
“好。”章扬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上回跟姜慕简说过以后，他们两人好像也有些尴尬了。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章扬和张明月都是，张明月想去跟章扬挑明心意，却害怕得到她不想得到的结果。
草草散场，几人各奔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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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姜慕简从安城回来了。
他面色不豫，王晓宁跟在边上也捏着心尖在工作。不大的套间里，摆满了资料。这次出差，王晓宁没有跟去，他跟总部的人互通有无才知道，姜慕简又被造谣了。
王晓宁跟在姜慕简身边这几年，他了解姜慕简绝对不是风梅的什么情人之类，尽管他私下了严正辟谣了好几次，可是根本不起作用。
王晓宁以为姜慕简回了集团一趟，是因为听到了不好听的话，这时巴巴的上去，想要安慰一下老板的心：“姜总，舞剧您要不要去看看？汪首席跳得可好看了。”他特意没提水长东，因为他也见过自家老板看到水长东和汪筝真跳舞时突变的脸色。
姜慕简头也不抬：“不去。”
王晓宁很奇怪，怎么去了一趟安城就这么冷淡了。
姜慕简看王晓宁犹豫着没走，微皱眉头：“怎么？还有事？”
王晓宁忙道：“没了，姜总，我先出去了。”王晓宁微微低头，轻手轻脚准备出去。
“等等，”姜慕简喊住他：“董事长即将过来，你去安排一下。”说完他低头继续看着文件。
王晓宁愣了一下，才赶快回道：“是。”董事长竟然要来，这可是大事，具体的情况他还得去跟董事长办公室的秘书对接，但是看着姜总这幅样子，好像竟然不欢迎她来似的。
姜慕简眼看着人出去了，放下手头的资料，风梅要来，要看他在这里的业绩如何，其他人被大老板这么重视或许会觉得诚惶诚恐之下有骄傲，他却不由得感到棘手。
在花城，姜慕简招了几个业务骨干，摊子不大，人人都是精英，这是他的第一步。风梅目光如炬，疑心颇重，这是其一。更为重要的是，他还不想让汪筝真落入她的眼中。
两人的感情正在缓慢升温，姜慕简不想让她破坏掉，他用最恶意的想法来揣测她，风梅是他心中白雪公主后母的化身。
到了下班时间，姜慕简去接汪筝真一起走。往外面看，汪筝真并不在办公室里，姜慕简去了练功房。
练功房里汪筝真和水长东正在进行最后演出的排练。姜慕简没有打扰，默默在外面等待着。
直到夜已深，感受到腹中饥饿的两人才停下狂热的脚步。汪筝真和水长东对视一眼，眼中还是舞剧中饰演人物的感情。姜慕简恨不得自己变成肉墙堵在他们中间。
终于汪筝真发现了姜慕简，她眼睛瞪大，很惊喜：“你来了？”
水长东也向姜慕简点点头，水长东自己身形出色，可他不得不承认，在姜慕简面前，他仍是逊色的。眼前人好像不怕冷似的，一身品质高贵的黑色大衣下，只有一件白衬衫，眉眼看起来似乎懒懒的，但他看向你时，又仿佛睥睨一切，水长东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因为练功穿着宽松旧衣，突然他就自惭形秽起来。
但下一刻，男人的自尊心，又使他立刻膨胀。他也不是没听过姜慕简的传闻，得意什么。
“真真，待会儿一块吃饭吧。”水长东期待地看向汪筝真，又不动声色地看了姜慕简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汪筝真很抱歉，明明没有做亏心事，还是有种不好意思面对的感觉。看向姜慕简，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两人一起离开，水长东站了几分钟，他蓦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往地下狠狠摔下去。
“冷不冷？”车子已经驶入主路，前往一家浙菜馆。姜慕简看着前方的路。
他怎么总是担心她冷呢？汪筝真好笑，比她妈妈还啰嗦呢。“不冷，不信你摸摸。”
姜慕简嘴角也浮现一丝笑意，他伸过右手，牵住她的。手心是热的，手背有些凉意，摩挲了两下，他与她十指相扣。
车里只剩下轻柔的布鲁斯蓝调在幽幽吟唱，这一刻，她想要永恒。
两人进入一家装修清雅的浙菜馆，华丽的灯饰洒下银晖，整个餐厅优雅而静谧。
姜慕简翻看菜单，看向她。在幽暗的环境下，她的脸白得惊心动魄，一双眼睛像含着水光，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姜慕简快速勾选了几个菜，新鲜软嫩的龙井虾仁，香浓多汁的鸡肉菜卷，新鲜钓上来的带鱼，叮嘱侍者要清淡些后，看着汪筝真翻看菜单。
汪筝真感觉自己已经饿过头了，目光凿凿看向他：“要不够了吧，感觉吃不完了。”
“你点你爱吃的，我需要多了解你的口味。”姜慕简示意她继续看。
汪筝真翻来覆去的看，终于勉强选了两个。等侍者离开，两人谈起章扬的事来。汪筝真跟姜慕简讲完，对于自己去当女明星的老师，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姜慕简笑了，鼓励她：“你跳得那么好，指导一个门外汉绰绰有余的，别怕。”
是了，从以前开始，姜慕简就一直是鼓励她的态度，她从他那里，也吸收过很多能量。但是现在的姜慕简，很明显变了，偶尔的阴郁，偶尔的看不懂的痛苦面容，她想去问，却感觉到自己似乎还被排斥在外，不敢轻易靠近。
一张桌子面对面的两个人，物理距离如此接近，心的距离，却依然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忽然，姜慕简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汪筝真没有动，他的眼神是如此澄澈，如此柔和：“以后，你只看我好不好？”
汪筝真瞪大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章扬……”
姜慕简再也忍不住了，伏过身去吻住她的唇。她在灯光下实在可口，一双眼睛欲泣欲诉，他想要狠狠吻住她已经忍了很久，提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时他便像野兽一般控制不住，他在她耳边低语：“不要提他，只能爱我。”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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