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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白飞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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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瞬间划过白非的眼眸,又马上恢复了正常,也对,都说了,只有一个人才能活着出去。
那这个女孩?白非心里起了一个突,这会也算是自己的敌人吧,好像从她的语气中听出来,这次的厮杀全是因为自己的而起。她那么恨自己……情况可不妙!
也许是那刚刚刺进心脏的血腥感冲淡了那个孩子的害怕,这孩子一下得手,也不停顿,挥起匕首就又冲向其他两个正害怕得直掉眼泪的孩子。
是人都知道捡软柿子捏,显然,于白非和女孩比起来,后来的那两个孩子才是软柿子,这个孩子虽然此刻杀红了眼,也还算有点理智,知道先解决好解决的。
女孩冷冷的看着那个孩子大肆屠杀,冷静得不像样。
白非偷偷的握紧匕首,只紧张的戒备着,现在,谁也不能相信!唯有自己!
那孩子不一会就成功的让那几个害怕的孩子停止了尖叫,那几个孩子抽搐了一会,便无声无息了。
她转过身,眼神冰冷得和初进来时的害怕判若两人,毒蛇一般的紧紧盯着白非和女孩。
果然,练胆量?白非心底冷笑,这个办法真不错,在生死之间徘徊选择,是谁都能快速的坚强起来。
如果,以前,自己能有这胆量该多好啊……就是自己的懦弱和无知,才纵容了那对“狗男女”!白非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用几乎咬破的力度,强压下自己不由自主的恨意。现在,得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那个孩子慢慢动了,举起匕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白非和女孩。
白非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心中飞快的搜索着他曾经教过的防身之术。
那孩子朝前走了几步,似是要给自己打气一般,突然就“啊——”的一声大叫,再也忍不住的飞扑了上来。
对象是坐在地上起不来的女孩。
女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挣扎了一会,依然爬不起来,任命的坐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
白非心里一震,想起女孩的话,如果说自己真的是她口中的“小姐”,如果这都只是“宫主”给自己的试炼的话,那么应该只是想看到自己胆大的“表现”,并不会真的要自己的命。
赌了!
白非定下神,握起匕首挡在了女孩身前,迅速一个下踢,踢中了孩子的下盘,趁孩子一个愣神之际,快速的用匕首深深的划开了她的右手臂,至少,右手受伤能缓住她用武器的力道。
被白非一击得手,孩子果然害怕得后退了几步,捂住手臂上的伤口,不敢再上前。
场面再次僵持了起来!
“一炷香时间到!”那个初时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石洞内,“没完成任务者,死!”
也不见有人出现,那个孩子就这样软倒在了白非眼前,显然已经死去了。
“住手!”白非突然叫了起来,气势汹汹,挡在了女孩面前,“她的命是我的!”
“没完成任务的废物,留着有何用!”冰冷的声音还在洞内回荡。
任务?莫非她们的任务就是杀了自己?
“要杀她也是我的事。”白非大胆的猜测那人并不会杀害自己,而自己在这里显然还需要一个可以提点自己的“同伴”,这个女孩倒是个还不错的人选,而且自己买个人情给她以后也好要她帮忙办事。
“谁说人性本善的。”他当初那样嘲笑自己,“你只是缺少一个让恶觉醒的契机。”
才这么短的时间,自己什么时候居然也学会算计起来了,看来他说的果然没错,自己缺少的不过是一个契机。
“哼!”那冰冷的女声冷哼了一声,开口了,“你要杀她?”
“她的命是我的。”白非强调,“我身边刚好缺少个人,她还不错。”
“属下愿意效忠小姐。”女孩也不傻,看白非有心保住自己忙下跪,“誓死效忠小姐!”
“我说了她的命是我的!”白非心里没谱,嘴里还是说得胸有成竹,装出一副胆大妄为的模样。
“飞飞。”终于又有一个更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来吧。”
拿不准那到底是什么人,白非不敢乱应,猜测着应该是在叫自己,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她呢?”朝外那昏暗的石路走了几步,白非又发现自己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要回哪去,只好先踌躇着问出这个问题。
“一起来吧。”冰冷的女声到,“能撑到最后也算不错了。”
“谢宫主。”女孩磕头,声音又恢复冷清,“谢小姐。”
那就是她口中的“宫主”?不知道和自己目前这个叫“飞飞”的身体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弄出这么一个变态的杀人训练出来?
白非转身先扶起女孩,搀着她一块往石洞外走,其实倒也不是自己想要搀着这个冷血的女孩,实在是因为自己也不认识路,只有装作馋着她的样子跟着她一块走。
没走多大一会,就离开了那个恶心的石洞,白非抬头贪婪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总算是放下了一颗一直悬着的心,命暂且算是保住了。这一细微的动作当然瞒不过近在咫尺的女孩的双眼,白非似乎又听到了她不屑的冷哼声。
白非不管她,只顾着自己打量四周,这是一个大石窟,一个石洞连接着一个石洞,幽深得像是大大张着的嘴,只想把人吞噬进去。
故意把大部分选择路途的权利交到这个女孩的身上,白非稍稍慢了那么半步,跟着女孩一起走。一路上到处都能见到蒙面的女人,走了这半天,居然连一个男人都没有见到,白非心内奇怪,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岔路,女孩终于带着她停在了一个较大的石洞外,洞口整齐的排列站着四名带剑的女人,一样的看不清脸面。
抬头“幽灵宫”三个大字深深的刻入了石壁。
“进来吧。”那个后来出现的冷冰冰的声音在石洞内响起。
白非扶着女孩走进了石洞,也不再管女孩,随手一松,任由她跪倒在地,想了想,还是没有随她一块跪,猜测着自己的身份应该是不用行这么大的礼的,只微微福了福身。
石洞内几乎看不见什么装饰和摆设,简简单单的一间房的样式,只有一张石床和石桌,石床上半躺着一个白衣女人,脸上一块白巾只能让人看见她睿智的双眼。虽然看不清样貌,可是白非还是忍不住心神荡了那么一荡,那女人风流的姿态看起来竟像是什么也挡不住。
“飞飞。”那女人朝白非招招手,“过来坐。”
白非也不再看还在地上跪伏着没人搭理的女孩,几步上前,坐在了石床边上。
“飞飞。”那女人怜惜的一寸一寸抚摸着白非的脸,“为娘也是为你好。”
“娘。”白非惊得差点跳起来,娘?难道这个下命要人杀自己的人竟是“娘”,哼,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亲女儿真的已经被害死了会不会惋惜,白非垂下眼帘,掩住自己的情绪,只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白非从小就没有妈妈,她并不曾体会真正体会过别的孩子和妈妈共享天伦的情景,这会听到这个女人竟是现在身份的娘,倒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女儿知道娘是为女儿好,女儿不怪娘。”
“飞飞。”女人终于笑了,“你能懂为娘的用心就好,你太胆小了。”
“恩。”白非点头,确实,自己以前是太胆小了……诺诺的应着,听这女人喋喋的说着话。
“有时候并不是你不杀人,人家就不会杀你的。”女人叹了一口气,“飞飞,你要学会杀人。”
“是。”白非点头,不错,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就会不招惹你的,哼,自己还不是没有招惹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不是一样害得自己到了这步境地。
“心善并不是好事。”女人继续,“尤其是女人,心太软太善是没有好下场的。”
“恩。”白非当然明白,自己不就是太心软,才会纵容了他们。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语气突然凌厉了起来,“凭什么女人还要受那些不是东西的东西的主宰!”
“女儿知道。”白非抬起头,没错,他算什么,凭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他,还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凭什么自己的真心竟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什么狗屁男人,什么狗屁爱情,什么狗屁承诺,不过都是浮云,转瞬即逝,自己被害得还不够惨么?要不是自己被爱冲昏了头,连商业机密都可以泄露给他,爸爸又何至于最后被逼死了啊!自己的天真,不过被他拿来祭奠了那个女人的野心!男人啊,真是可笑!
“我白静就是要创造一个没有男人的世界。”女人越说越激动,“我要让他看看,女人绝对不是废物!”
“娘——”白非不禁抬头细细打量起这个自称白静的女人来,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是那深藏在面纱后面的若隐若现轮廓,反而更能激发人的想象力,还有那毫不动摇的眼神,凌厉的气息,和柔弱的体质混在一起散发出来的别样矛盾的魅力,直直击中了白非的心脏,白非只觉得自己的一腔共鸣被刷的一下全部点燃了起来,自己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充满恨意,没有这一刻这样坚定,没有这一刻这样通透,“你放心,总有一天,女儿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匍匐在女儿的脚下!”
“这才是娘的好女儿!”白静拍拍白非瘦削的肩膀,“白飞飞就应该有这样的气魄!”
幽灵宫?白飞飞?
白非愣住了,莫非……原来是她!
“飞飞,经过了考验,你可以开始习武了。”白静很是欣慰。
“是,娘。”刚刚的震惊马上就被这刻的惊喜给冲淡了,习武啊,如果真能习武,就可以自保了啊。不用再依附谁,自己的安全可以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以前自己的身体不好,受不得累,是以连跆拳道那种普通女生可以练习的东西都成了自己的奢望,当初沈凉他是怎么说的:“小非,我会保护你!”所以自己就不用操心么?结果呢,被推下海的那一刻,他的保护在哪里?
白飞飞又怎样,白非握拳,暗道,白非就是白非,她白飞飞想而没有完成的,自己定能帮她完成。
“这个丫头就归你了。”白静瞟了瞟地上的女孩,“资质还算不错,你给她赐个名。”
“是。”白非看了看女孩,声音冷冷的,“你就叫初见吧。”
人生如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见为证,这是我的新生,老天在上,我白非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初见谢小姐赐名。”女孩果然很懂事,砰砰的就磕了几个头。
“下去吧。”白静不欲再聊下去,“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习武。”
“是。”白非点头,觉得心里有什么在悄悄的起着变化,细细一思量,竟又像是什么都不曾变过。
白飞飞就白飞飞!
总有一天,我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