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姐姐》萌萌喵喵控

71、以卖养妻？！

　　宝生本以为那顾三爷定会装腔作势继续唱他的红脸，却不料那位爷细听完宝生的说辞之后赔钱很是爽快，更令宝生意想不到的是那位爷竟然还豪爽的命人拿来三根金条赠与宝生并祝其与珠珠姑娘百年好合，这实在令宝生摸不着头脑，待问清这赠予无任何附加条件之后，他便欣然接受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埋了什么药，反正我都让他白纸黑字写明了这是赔偿和赠予我们的钱财…嗯，照现在这样算的话，不止是那一套新房子，就连隔壁连廊处的屋子也能买下了，倒时候呢，阿爸和珠珠姆妈也正好一人一间，我和珠珠呢就住你们隔壁，照顾起来呢也很方便…”宝生掰着指头细细数道，破屋里他带回来的赔偿款和那三根贺喜金条摆在桌上格外亮眼，珠珠母女还有宝生他爹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对宝生的维权技能赞美有加的同时也对那顾三爷的阔绰程度惊叹不已，并因其落笔留证一事解除了其中有诈的猜忌转而默认此乃这位金主对宝生情之所以爱屋及乌之举。
　　就这样宋宝生顺利买下了新房，装修妥当后不久就如约迎娶了珠珠姑娘并携二老一并搬了过去。话说宝生和珠珠成婚之后就辞去了戏院的工作，一心一意的接手其父的那些手艺活儿，新娘子珠珠呢也在购置了新的炊具后找到了新的市口开始重操饼业，她老娘也时不时来帮衬做事，总之这一家人在搬进新居之后依然勤勤恳恳自食其力。
　　然而就这样一户寻常人家却在旧居附近留下了奇怪的名声，细细听来也都不是什么好话。那日午后珠珠她娘为了为了购得实惠价格的小菜依然去到她往日常去的旧居附近的菜市场，却在挑豆芽的间隙听到几个小贩婆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乱嚼舌根。
　　卖鸡毛菜的道：“诶？你们听说过‘宝儿姐’没？”“噢噢，是不是那什么堂子附近戏院的男伶，姓宋的那个，听说他长得可漂亮了…把几个老少爷们迷得神魂颠倒的…”卖豆腐的这一接话，她边上摊位卖鸡蛋的也凑了过来笑道：“...绝，真是绝！那个‘宝儿姐’真的是赚翻了，演女人迷死男人不说自己还能抱得美人归噢！”“什么演女人，其实也就是个出卖色相的戏子，只不过他手段还真高明，能让那位爷包养他一个不算，连带他一家老小的生活费也全都包了...”卖豆腐的大声道，显摆自己很了解内幕似的，卖鸡毛菜的听后疑惑道：“不是吧…听说他都已经不去戏院唱戏了…”“你傻，伺候金主老爷就非得在戏院里，就不能换个地方？”卖豆腐的硬声道，又摆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卖鸡蛋的听了她这番话后立马叹道：“哎呀！有道理，那这‘宝儿姐’可真有手段，他这是以卖养妻啊…”
　　“啥？什么卖了养妻？”卖豆腐的一脸不解，卖鸡蛋的则解释道：“喏~他自己出卖色相换来大把大把的钞票然后再娶妻生子养活全家，这不就是以卖养妻吗？”“对噢！太特么舒坦了，像他这样的男人来钱可容易了，不过要我说，这种男人我可不敢要，我还嫌他脏呢！”卖鸡毛菜的抢答道且露出一脸鄙夷的表情，一旁卖豆腐的听后也一脸不屑道：“可不是嘛…就算他不是肮脏的戏子我也看不上他，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一点儿男人味儿都没有，做姐妹还差不多…依我看啊，谁嫁给他谁就得守活寡…”
　　“诶？这么说来之前那个卖蛋饼的丫头看起来还挺水灵的怎么就会甘愿嫁给这种风骚放浪的戏子...哎呀，你们说她老娘怎么也会同意把女儿嫁给那种男人...”卖鸡毛菜的这么一说，卖豆腐的就又开始得意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那‘宝儿姐’他爹都没死呢不也同意儿子打扮成那样去给大老爷们消遣...这啊，就叫笑贫不笑娼！正经人家谁会同意儿子干这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又怎么会看上他儿子，我看啊，那个蛋饼妹八成也是穷疯了，别说是嫁给一个被老爷们玩弄的戏子，就算是嫁给一个下面已经被咔嚓了的太监她也愿意...哈哈哈哈~”卖豆腐的说着说着就和卖鸡蛋的一起哈哈大笑，卖鸡毛菜的也笑得合不拢嘴，但她笑罢又道：“哎呀，笑死我了，那你再说说为什么那戏子也能看上蛋饼妹啊？那丫头也就看着清纯些而已，要说姿色还没那戏子扮的女人好看咧...”“嘿，这不明摆着的嘛！‘宝儿姐’那么风骚不正经当然喜欢的就是那种看起来清纯的假正经啦~”卖鸡蛋的抢答道，说完几人凑在那里又是一阵哄笑。
　　那几个婆娘笑得越大声珠珠她娘听了心里就越难受，虽然她知道自己女婿还没到那么不堪的地步，但也实在是五十步笑百步，上前争论也毫无意义，更可能会换来越描越黑结果，于是她买完菜就急匆匆离开了此处并在心里默念下次再也不来这个旧市场了。
　　“诶呀，我想呐这是谁家的姑娘那么水灵...原来是你女儿，许了人家没有啊？”一中年妇人在新房的门口遇到了还未踏进家门的珠珠她娘便上前与其搭讪，那妇人人称王妈是斜对楼邻居家的女佣，平日里早市时也喜欢在路边解决早餐，只是近日她才发现附近卖蛋饼给她的母女竟是同一条弄堂里的邻居，很是惊奇遂经常上前与珠珠她娘搭讪。“早婚配了...呀，对了，喜糖得给你一份，你等一下啊。”珠珠她娘把喜糖送到王妈手上的时候王妈还是挺好奇的，她道：“噢，原来是新婚呐，欸？那婚配了怎么还和你住一块儿咧？那姑爷是上门女婿？”“哪儿有，姑爷人好，准我这个老太婆跟着我女儿住这儿...”珠珠她娘说完刚想进屋却又被王妈拉住手臂接着絮叨道：“这么好呀，那你亲家母也同意啊？”
　　听到这里珠珠她娘她心里已经有些厌烦这隔壁的王妈为何问个没完，刚想岔开话题却见宝生穿着丝绸睡袍和拖鞋从楼上走了下来，王妈一看见他在天井里收了两件晒干的旗袍就很是好奇，她对珠珠她娘小声道：“欸？那你大女儿也跟你们住一块儿？”“什么大女儿？我就只有一个女儿...”珠珠她娘有些不明所以，那王妈便把手指了指刚又走上楼的宝生道：“喏！那个不就是你的大闺女么？”“这什么和什么，那是我女婿....王妈，你什么眼神啊！”珠珠她娘摇头道，不知道是不是和宝生相处久了，她越发能分辨出那些男身女相的男人和女身男相的女人，而她的邻居王妈显然不能，此刻王妈也发现了自己的好问颇为扰人，她当即为自己解围道：“哎呦，是噢，瞧我这眼神，我肯定是越剧看多了，唉，你别说啊，那几个女小生啊平日里卸妆后也是一头短发，和男人一样干净利落的很，害得我啊看到真正的男人都以为是女小生来着...行，那你忙啊，我也干活去了...”
　　“这王妈真是够烦...问东问西的，唉...”珠珠她娘心里叹了口气，王妈那句无心的“女小生”又像根刺一样在她心头扎了一下，提醒着珠珠她娘那个买得起新房子的懂事女婿此前的确是靠做那种不入流的活儿才累积起的这些财富。不管怎样，新房子这边的片区没人知道宝生以前的事儿，那只要大家都不提，这也就不会再引来什么闲言碎语。
　　“宝生哥，你看，这不是那三姨太么？！她怎么突然失踪了...”珠珠看完当日的早报惊呼道，现在的她已经习惯每天上午收摊后从报童那儿买一份早报再带回家坐在天井里看。“欸？还真是噢...”宝生把要发货出去的两件旗袍包装好随即就拿起那报纸阅读。那是一张寻人启事，说是有个叫卢曼琴的妇人两天前在宝生曾经工作的戏院附近走失了，失踪时身上穿的竟是一套宝生他爹先前给戏院定制的新戏服，那画面场景想想都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