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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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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师然叛变的消息风靡全国,危险逐渐靠近,而他却浑然不知。
一只信鸽落飞进了师寒月的房间,落在了桌案上,“咕咕”声引来了一旁作画的人。
师寒月解下绑在信鸽脚上的竹筒,将纸条取出,纸上并无任何信息,她拿来了一盏灯,将纸放在火上烤,渐渐的纸上才有字显现出来。
[齐国有异样,突然下令通缉师然,师然大抵在你们所处之地,此事蹊跷,还望月儿留他活口。]
师寒月看完纸条后头脑一时不知傅漓的用意,他素来和师然关系僵硬。
“寒月,出去逛夜市吗?”
暮云秋从窗口探出头来,陷入思考的师寒月被吓着了,一手拍向他的头,暮云秋捂着头蹲下直喊“哎哟”,师寒月反应过来连忙把纸条点燃,纸条被师寒月在烧尽前扔了出去,灰烬飘于空中消散。
“你扔了什么?嘶……这灰灰的玩意儿落我头上了。”暮云秋起身时,拍去了头上的灰烬。
“白清芸呢?”
“我方才去找她,她说她有些乏了,就先歇下了。”
“这才刚入戌时。”师寒月有些不可思议,随后又摆手说道“罢了,走吧。”
师寒月离开窗前,从门走了出去。
南黎的街市繁华,夜市也不差,白日里阳光烈的很,多多少少百姓都不喜逛早市,这才使夜市更加的热闹。
月光散落与灯火相交。
每每出街他们都有一习惯,那便是从盛府走向街市的头,再从街市的头走向街市的尾,时而还会进店里瞧一瞧。
二人走到街头后往回走,不知走到了哪里隐隐约约之中有一股香气从一家店里飘来,
上次白清芸提到的一股香师寒月有在暗中调查,在与暮云秋说起此事时,暮云秋也默默的从一个木匣子取出了一方帕子,正是捡到的那一方帕子,这帕子上的香也有特别之处——香味难以驱散,十分的持久。
在不知不觉中,暮云秋的身上也沾染上了一丝香气,他从不会在身上携带香囊,为了掩盖此气味,他开始带着古檀香的香囊,古檀香衬得他稳重了许多。
师寒月在某次入了暮云秋的房间,在柜子旁的角落也散发着淡淡的味道,她将此味记载了脑海深处,一点一点的事情堆积在她的身上,只要是一丝小得不引常人注意的细节师寒月也不会就此放过,
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目光移向了那家店,不过一会儿他们的步子也就停下。
“这家店我觉得有些问题。”
“注意到了吗,香气。”
空气似乎呆滞了,他们互相看向对方,随后二话不说踏进了那家店。
店门并不算大,可又说不了小,一楼的空处只容得下三张木方桌,回廊底下挂了一圈的琉璃灯,整个店也只有三层,大抵也就只有十张桌子可供给客观。
虽说是小门店,但至少也得有店小二或者老板娘来招待客官,他们愣是见不到一个人。
“有人吗?”
无人回应。
“有人在店里吗?”
这一次师寒月抬高了音量。
再次无人回应。
他们在中间站着,一刻都不松懈,身上的弦紧绷着,目光不断的环顾着四周。
香气的味道愈发的浓烈,周围的一切都透露出此处不对劲——不宜久留。
师寒月凑近暮云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先走,有蹊跷。”
师寒月缓慢的挪动脚步向后移,随即暮云秋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就在突然间,大门挪动发出了一丝声响,师寒月猛然转头,那门在没有人操控的情况下慢慢关闭,她立马拉住暮云秋的手腕向门外跑,只见大门关闭的速度加快,师寒月来不及思考就把暮云秋向前一拽,暮云秋被拉了一个踉跄,刚想站住脚跟时,被后面的人一脚踹出了门外。
“砰!”
暮云秋被踹得双膝跪倒在地,在他被踹出门的一瞬间,门便关闭,速度极快,他的衣襟还被夹在了门中间,暮云秋狠狠一拉才把衣襟拉出。
此时他站在店门外停留了一会儿,心里想要想办法混进店里,可细想才发觉自己根本毫无缚鸡之力。就这样,他毫不犹豫的向着盛府的方向跑去。
因今日是唐子夜父母的忌日,他便离开了安常国去往北境荒漠地区的朝河镇,朝河镇既在荒漠之地,想必也是荒凉的,经济的落后和百姓的守旧也是别的地方对它的印象。
作为出生就在宫中的师然时而会听唐子夜说起他的家乡,可他却从未前往过朝河,他只知道,原本属于永安管辖的朝河现如今在齐国的统治范围内,大抵早就更加的荒凉。
“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回朝河看看。”
师然的脑海中不禁回响着唐子夜走之前的话。
我又有何脸面去到你的家乡?
师然见这几日手下都未传来消息,且手下的人也不怎见踪影,自然在旅馆里呆不住。
“咚!”一声清脆的声响从窗外发出,师然拿起案上的剑缓缓的靠近窗户,他用剑柄轻轻的推开了窗缝,还没等师然看清是何物,一根银针从窗缝中飞来。
师然侧过脸,银针划过他的脸颊,下一秒他扯下剑,用剑柄去将窗户关上,这剑也是刚暴露就连着三根银针飞来,银针划过剑柄被迫改变了方向飞向了其他的地方。
“啧。”师然一下将窗户关上,满脸不屑。
他从一处取来了一块布,将散落在房间内的银针一一捡起包进布中。
本以为此时将过,门口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在向着他的方向走来,师然汗毛耸立,大大小小的坏事他都有碰过,知道会遭报应也不曾像如今这般紧张。
“叩叩......”
叩门声响起,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像凝固了一般。
师然将东西收起,把剑重新佩于腰间,故作淡定的走向前去开门,门被打开,四个面生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衣着都是清一色的像是特定的服饰。
“四位公子有何事?”
为首的男子垂目冰冷的看着他,“您是师然吗?这边还请您走一趟。”
师然面容僵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试探道,“你们是何人?”
“大理寺。”
对方说出这三个字时,师然便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给师然让了路,手伸出请他向外走,师然眼尖的发现面前人的袖子回缩时露出的手腕上有刺青,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是齐国暗卫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