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新记gl(鹿鼎记同人)》老爷爷出门了

51、渐生情愫

　　九难师太却对她喝道：“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撒开。”阿珂委屈的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九难师太就说：“好了，你师姐在哪里去了？”阿珂道：“那日在少林寺外失散之后，就没再见到师姐了。”九难师太道：“你们去少林寺干什么？”阿珂道：“我们听说少林寺的人武功是天下第一，想跟他们切磋切磋。”九难师太道：“简直是胡闹！你们跟他们动手了吗？”
　　阿珂道：“是他们少林寺的四个知客僧很没礼貌，武功还很差劲。”九难师太正要责怪她，卫燕楠抢道：“那全是少林寺知客僧的不是，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他们伸手去推两位姑娘。师太你想，两位姑娘是千金之体，怎能让四个和尚的脏手碰到身上？两位姑娘自然要闪身躲避，四个和尚毛手毛脚，自己将手脚碰在山亭的柱子上，不免有点痛了。”两个知客僧要是知道他们敬爱的师叔祖说的话恐怕要说一句：师叔祖，有你是我们的福气。
　　九难师太哼了一声，道：“少林寺武功领袖武林，岂有如此差劲的的？阿珂，你出手之时，用的是哪几招手法？”阿珂不敢隐瞒，低头小声说了。九难师太道：“你们将四名少林僧都打倒了？”阿珂向卫燕楠望了一眼，没有，我们被她制止了。” 说着用手指了一下卫燕楠。
　　九难师太转头问卫燕楠：“原来你会武功的吗？”卫燕楠道：“我并非有意欺骗师太，只是师太武功高强，我不敢在师太面前显露。”九难师太点点头对阿珂道：“。你们胆子倒真不小，上得少林寺去，将人家几位少林僧人的手打脱臼。”双目如电，向她全身打量。阿珂吓得脸孔更加白了。白衣尼见到她颈中一条浅浅的红痕，问道：“这一条刀伤，是寺中高手伤的？”
　　阿珂道：“不，不是。她……她……”抬头向卫燕楠看了一眼，突然脸颊晕红，道：“我于她打斗时她不小心冒犯了我，弟子自己挥刀弄伤的……”说完又怕师父怪罪卫燕楠，替她辩解道：“不过她已经诚心向我道歉了，又送了弟子一瓶药膏，现下已好的差不多了。”
　　九难师太点点头道：“燕楠既然已经跟你到了歉，也不算委屈了你，这件事就不用多说了。”说完瞧着祟祯的坟墓呆呆出神。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黑，九难师太叹了口长气，站起身来道：“咱们走罢。”
　　当晚三人在一家农家借宿。卫燕楠知道九难师太好洁，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的碗筷用热水洗过，将她二人所坐的板凳，吃饭的桌子抹得一尘不染，又去抹床扫地，将她二人所住的一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
　　九难师太暗暗点头，心想：“这孩子倒也勤快，出外行走，带了她倒是方便得多。”她十五岁前长于深宫，自幼给宫女太监服侍惯了，身遭国变之后流落江湖，日常起居饮食自是大不相同。出家修行，于昔时豪华，早不放在心上，但每个人幼时怎么过日子，深印在脑中，再也磨灭不掉，她不求再做公主，卫燕楠却待得她犹如公主一般，自然感到愉悦。
　　晚饭过后，晚饭过后，阿珂道：“那日在少林寺外失散之后，就没再见到师姐，也不知师姐去了哪里？”卫燕楠道：“我见到过阿琪姑娘，她跟蒙古的葛尔丹王子在一起，还有几个喇嘛和吴三桂手下的一个总兵。”九难师太一听到吴三桂的名字，顿时神色愤怒之极，怒道：“阿琪她干什么跟这些不相干的人混在一起？”卫燕楠道：“那些人到少林寺来，大概刚好跟阿琪姑娘撞到。师太，你要找她，我陪你，那就很容易找到了。”九难师太道：“为什么？”卫燕楠道：“那些蒙古人，喇嘛，还有云南的军官，我都记得他们的相貌，只要遇上一个，就好办了。” 九难师太道：“好，那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去找。”卫燕楠喜道：“谢谢师太。”阿珂听到这里，不知怎么的，心里泛起一股隐秘的欢喜，嘴角绽开一抹微笑。而卫燕楠还沉浸在高兴中，并没有注意到阿珂唇边的笑容。
　　九难师太奇道：“你帮我去办事，该当我谢你才是，你又谢我什么了？”卫燕楠道：“我每日跟着师太，再也快活不过，最好是永远陪在师太身边。就算不能，那也是多陪一天好一天。”九难师太道：“是吗？”她虽收了阿琪、阿珂两人为徒，但平素对这两个弟子一直都冷冰冰地。二女对她十分敬畏，从来不敢吐露什么心事，哪有如卫燕楠这般甜嘴蜜舌？她虽性情冷清，这些话听在耳中，也觉得很是受用，不由得嘴角边露出微笑。
　　次日三人向南进发，沿路寻访阿琪的下落。这一日将到沧州，三人在一家小客栈中歇息。次日清晨，卫燕楠到街上买新鲜蔬菜，交给客栈伙计给九难师太做早饭。她提了两斤白菜，半斤腐皮，二两口蘑从街上回来，见阿珂站在客栈门口发呆，当即笑吟吟的迎上去，从怀中掏出一包玫瑰松子糖，说道：“我在街上给你买了一包糖，想不到这小镇上，也有这样的好糖果。”
　　阿珂接过，说道：“谢谢你。”卫燕楠道：“你吃一粒试试，滋味真挺好吃的。”她早知阿珂爱吃零食，只是九难师太没什么钱给她零花，偶尔买一包糖豆，也吃得津津有味，因此看到有卖糖的就给她买了一包糖。阿珂拿了几块分给卫燕楠吃，卫燕楠欣然接下，两人站在门口说说笑笑，卫燕楠问阿珂九难师太去哪里了。
　　阿珂说道：“师父在房里打坐。我好无聊。这里有什么风景优雅的地方，你可以陪我去玩玩吗？”卫燕楠道：“好啊，我们走吧，正好我也有些闷了。”两人出得小镇，阿珂指着东南方数里外的一座小山，道：“到那边去玩玩倒也不错。”两人沿着山道，来到了山上。那小山上生满了密密的松树，风景却不是很美丽，但就算是天地间最丑的山水，此刻在她们二人眼中，也是风景无限。
　　在山上看了一会两人就回去了，阿珂一踏入门口，突觉一股力大无比的劲风，从房门中扑出来，将她一撞，立马站不住了，马上就要扑倒了，惊叫：“不，不……”后面赶来的卫燕楠躲闪不及，正巧被阿珂扑倒在地，嘴唇碰到一起，四目相对，阿珂赶忙从她身上爬起来，卫燕楠愣了一下，也急忙起身，正要开口。阿珂顾不上害羞，急道：“师父正在受敌人围攻，你快去帮她。”
　　卫燕楠迎着这股子劲风进去，只见九难师太坐在地下，发掌挥袖，迎击敌人。围攻她的敌人有五人，都是身穿红衣的喇嘛，每人迅速的出掌拍击，但被九难师太的掌力所逼，都是背紧紧贴着房中的墙，难以靠近。只见六个喇嘛已手持戒刀，欲上前砍杀，只是给九难师太的掌风挡住，不能近身。但九难师太头顶冒出丝丝白气，看来已是出尽了全力。她只有一条臂膀，独力拼斗六个手执兵刃的喇嘛，再支持下去恐怕难以抵敌。卫燕楠赶忙上前，运动内力朝几个喇嘛攻去，几个喇嘛被压制，起身上前挥刀，卫燕楠用手肘击中了一个喇嘛的胸口，手指点了喇嘛手腕的穴道，喇嘛只觉得手不受控制，握住刀的手松开了，卫燕楠趁机抢走了他的刀，朝他的脖子一拉，血瞬间喷涌而出，倒在地上。
　　嫌手中的刀不够锋利，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冲到一群喇嘛面前，直接用匕首插进了他们心脏的位置，顿时杀了三个喇嘛，其余两个喇嘛见此情形，奔到门口，正欲逃跑。九难师太跃身发掌，击在一名喇嘛后心，震得他狂喷鲜血而死，右手衣袖一拂，阻住了另一名喇嘛去路，右手出指如风，点了他身上五处穴道。那喇嘛瞬间软瘫在地，动弹不得。
　　几名喇嘛都是好手，先前她以一敌六，内力几乎耗尽，最后这一击一拂，更是全力施为，再也支持不住。阿珂和卫燕楠大惊，抢上去扶住她。阿珂连叫：“师父，师父！”九难师太呼吸细微，闭目不语。卫燕楠和阿珂两人将她抬到炕上，她又吐出许多血来。阿珂慌了手脚，只是流泪。店中掌柜与店小二等见有人斗殴，早就躲得远远的，这时听得声音渐息，过来探头探脑，见到满地鲜血，死尸狼藉，吓得都大叫起来。卫燕楠握着匕首，喝道：“叫什么？快给我闭嘴，否则都将你们杀了。”众人见到明晃晃的匕首，吓得诺诺连声。卫燕楠取出三锭银子，每锭都是五两，交给店伙，喝道：“快去雇两辆大车来。五两银子赏你的。” 那伙计又惊又喜，飞奔而出，片刻间将大车雇到。
　　卫燕楠又取出四十两银子，交给掌柜，大声道：“这六个恶喇嘛自己打架，你杀我，我杀你，你们都亲眼瞧见了，是不是？”那掌柜怎么敢说不是，只有点头。卫燕楠道：“这四十两银子，算是房饭钱。”和阿珂合力抬起九难师太放入大车，取过炕上棉被，盖在她身上，再命伙计将那被点了穴道的喇嘛抬入另一辆车。又向阿珂道：“你陪师父，我陪他。”两人上了大车。卫燕楠吩咐沿大路向南，心想：“师太身受重伤，再有喇嘛来攻，那可糟糕。得找个偏僻的地方，让师太养伤才好。” 取过一条绳子，将那喇嘛手足牢牢缚住。行得十余里，阿珂忽然叫停，从车中跃出，奔到卫燕楠车前，满脸惶恐，说道：“师父的气息越来越弱，只怕……只怕……”卫燕楠一惊，忙下车去看，见九难师太气若游丝。阿珂哭道：“有什么灵效伤药，那就好了。咱们快找大夫。只是这地方……”
　　卫燕楠忽然想起，那假太后曾给自己三十颗“雪参玉蟾丸”，是高丽国国王进贡来的，说是服后强身健体，解毒疗伤，灵验非凡，其中二十颗请自己转呈洪教主和夫人，当即从怀中取出那玉瓶，说道：“灵效伤药，我这里倒有。”倒了两颗出来，喂在九难师太口中。阿珂取过水壶，喂着师父喝了两口。卫燕楠坐在九难师太车中，与阿珂相对，说道：“师父服药之后，不知如何，我得时时刻刻守着她。”说着命两辆大车出发。
　　过了一盏茶时分，九难师太忽然长长吸了口气，缓缓睁眼。阿珂大喜，叫道：“师父，你好些了？”九难师太点了点头。卫燕楠忙又取出两颗丸药，道：“ 师太，丸药有效，你再服两颗。”九难师太微微摇关，低声道：“今天……够了……我得运气化这药力……停……停下车子。”卫燕楠道：“是，是。”吩咐停车。九难师太命阿珂扶起身子，盘膝而坐，闭目运功。阿珂望着师父没有异样之后，转头看见卫燕楠脸上有血迹，从怀中取出手帕，打开水壶沾了点水，递给卫燕楠。卫燕楠却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阿珂见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直接用手帕给她擦脸上的血迹。擦完阿珂抬起头来，见到她呆呆的瞧着自己，顿时双颊红晕，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唐突，立刻将手帕放好，扭过头不敢去看她。
　　卫燕楠朝着阿珂一笑，顺着她眼光看九难师太时，九难师太呼吸也已调匀。九难师太呼了口气，睁开眼来，低声道：“可以走了。”卫燕楠道：“再歇一会，也不打紧。”九难师太道：“不用了。”卫燕楠又取出五两银子分赏车夫，命他们赶车启程。当时雇一辆大车，一日只需要一钱半银子，两名车夫见他出手豪阔，大喜过望，连声称谢。九难师太缓缓的道：“燕楠，你给我服的是什么药？”卫燕楠道：“那叫‘雪参玉蟾丸’，是朝鲜国国王进贡给小皇帝的。”九难师太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说道：“雪参和玉蟾二物，都是疗伤大补的圣药，几有起死回生之功，想不到竟让我碰上了，那也是命不该绝。”她重伤之余，这时说话竟然声调平稳，已经没有了中气不足之象。阿珂喜道：“师父，你老人家好了？”九难师太道：“死不了啦。”卫燕楠道：“我这里还有二十八粒，请师太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