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生存》demise

22、不会重新来过了

　　当江松和裘惠惠安全的回来的时候，我才放下心来。
　　“吃完饭后，我们只是想去看看那个山崖……”江松颇为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你们碰到凝欣了？”我问。
　　“在大屋旁遇到的。她和郑三在一起。”裘惠惠说，“她听说我们要去那个山崖，打算阻止我们。可是我们没有听她的……真是抱歉……”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没有事就好……”村长连忙摇手，“我去告诉他们都回家去吧。”
　　说完，他走了。随风还传来一句不高不低的自言自语，音量大到我们能听见，但是又不超出自言自语的范畴：“这些城里来的年轻人啊……”
　　“郑三怎么跟凝欣在一起？”看到村长走了出去，我才问。
　　“郑三是凝欣的未婚夫……上次在会所你匆匆忙忙走了，他们告诉我的。”裘惠惠说。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孔拉德也在村子里！”
　　“我知道……那天在会所，你睡着了。我见到他了的，他就说一切跟大屋有关，他要回来。当时凝欣和郑三还没有来。后来郑三看到门打开了，立刻就猜到孔拉德已经走了……”裘惠惠说。
　　“所以你发现我不在的时候，也跟来了？”
　　“我想否认，可是好像不可以。”裘惠惠试图缓和气氛，可是明显不成功。
　　江松突然说话了：“那么，一切的关键就在孔拉德和凝欣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如明天再说吧？”
　　我们都同意了。
　　第二天，江松和村长刚为我换好绷带，裘惠惠就出现在门口了。村长看到她黑着眼圈，关切地问：“裘博士没有睡好吧？乡下地方……真是委屈了……”
　　裘惠惠疲倦的笑了一下：“是我自己失眠，你别挂心……”
　　看到村长笑着叮嘱我们吃早饭，一面往外走。江松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刻追了上去，把钱塞到了村长手里。他坚决不肯收，最后推辞再三，还是收了，连声道谢着拿上锄头走了。
　　“吃了饭，去大屋看看吧？”裘惠惠迫不及待地说。
　　大概是突然发生的事情太多，江松显然已经忘记了一个老人在他面前消失的事情了，对裘惠惠的提议跃跃欲试。
　　“你们去吧……”我摇摇头，“反正我不去！”
　　劝说无效，那两个人吃完饭，叮嘱我不要乱走，就出门了。
　　我根本睡不着，坐在门口晒着上午的阳光，伤口已经不是太痛了，很有些昏昏欲睡的意思。
　　“萧先生，这个世界真小哇！”我听到郑三的声音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响起。
　　“郑三先生，是啊，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很小的。”我继续闭着眼睛，额头又开始感觉到疼痛。
　　我听到他掸了掸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萧先生，你究竟想追寻什么呢？”
　　“你要听实话？”我慢慢睁开眼睛看他。
　　“当然。”
　　“那么我只好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想追寻，我宁愿忘记。”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又掸了掸裤腿上的土。
　　“这就是实话？”
　　“是的。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你们做记者的……实话……嗬嗬”郑三似乎冷笑了一声。
　　“郑三先生，我们不是没有打过交道。我是怎样，你应该略有了解。”我略略有些生气。
　　“那好吧，我姑且当作是实话。我也说实话，你回去吧。一切又会重新忘记的……”郑三说。
　　“不会的……不会重新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