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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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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赵圻上了车，手很自然地圈着我的腰。
我低头，这辈子还没搂过别人的腰，就先被赵圻搂了？
“撒手！”
赵圻头盔贴着我头盔，语气写满对我的不信任：“我摔了怎么办！”
我无语：“二十码的速度，你想和蚂蚁亲个儿嘴都行。”
腰上的手猛地一松：“二十码？”
就算不回头，我也能想象出赵圻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又重复了一遍：“二十码？”
我看着后斜方，给了赵圻一个自信而肯定的点头。
别问，问就是怕死。
赵圻觉得挺好笑，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他都没开过这么慢的机车：“你跟蚂蚁赛跑呢。”
说着，抓着前面腰的手又紧了起来。
我正准备开车，猛地回头瞪他：“撒手！”
“不撒，”赵圻拖长了调子：“你不知道么，车速慢也有摔成狗吃屎的概率，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赵圻紧了紧手：“就这样吧。”
“这位哥，”我真心实意地看着赵圻露出来的眼睛：“您别咒我行吗？”
赵圻笑了：“我的错，开吧。”
我：“……”
大块头的劲头很足，尤其是车子启动时的轰鸣声，像已经养精蓄锐三年的雄狮，再次登上战场发出的狮鸣，听得人浑身舒畅。
风像是忽然变得很大，推着人往前走。
我咧嘴着笑。
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又哪里都不同。
风越吹越大，在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笔直大道，我听见赵圻在耳边喊：“再快点儿。”
一直二十码是不可能的。
速度一点点往上加。
赵圻的手搂着我的腰，整个人贴着我的后背。
13
“爽！”
我跳下车，摘掉头盔挎在腰间。
赵圻蹲在地上，从腰包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夹在指尖。
我沉浸在速度的余韵里，直到闻见空气中传来明显的烟草味，倏然抽离。
我皱了皱眉，我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
但人在跟前就是另一回事了。
“能不能走远点儿。”
赵圻手指夹烟，从嘴唇移开：“闻不得？”
不得不说，赵圻的板寸头，配上他这张脸，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一种别惹老子的匪气。
被他这么一看，我才想起来，其实跟这人不太熟。
说来也奇怪。
我很少跟不太熟的人一块出门。
就连唯一一个参加的学校社团，也是陈金拉我进去的。
很神奇。
不过，
一想到赵圻第一天见面就喷了我一脸二手烟，浑身不爽。
但是下一秒，
赵圻熄灭剩下的烟，顺手丢进垃圾桶。
一阵风吹来，所剩不多的烟味立刻散了个干净。
我愣愣盯着赵圻的脸。
赵圻仰头，从下往上看，忽然乐了：“怎么呢，还想报仇啊？”
这话一说，基本交代清楚下午喷我一脸烟的事情，他门清。
赵圻忽然站起来，然后十分不痞气，但十分二逼地蹦了两下。
那青皮寸头朝我跟前凑：“来来来，往这儿打。”
“但说好啊，只打一下，多的不行。”
我：“……”
见我不动，赵圻看了我一眼，长腿快速往后一退：“给过你机会了啊，自己不打，一会儿后悔没机会了。”
我：“……”
“你跟我认真讲，”我看着赵圻的眼睛。
剑眉星目，好端端一个帅哥。
怎么就……
隔空指了指赵圻脑袋的位置：“你是不是这方面有问题？”
赵圻瞪着我看了半天，咬牙吐出一句话：“说不抽烟，没说不能抽你啊！”
我有点想笑。
但是憋住了。
有模有样，学着赵圻往他跟前儿凑，一秒钟后，回到原位，语气欠欠的：“给过你机会了啊……”
话还没有完全讲完，赵圻一巴掌拍了下来。
“我靠！”我反手捂着肩膀，倒抽气：“你真抽啊。”
“幼不幼稚，”赵圻一脸冷酷，抱着胳膊。
“演，接着演，要不要给你放点bgm，不然对不起你影帝的演技。”
“……没意思，”我收回手，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傍晚六点。
夏天天暗得慢，经常看不出早晚。
已经这么晚了。
手机有老太太发的微信，显示十分钟前，问我晚上回家吃饭吗。
我回了一个马上，冲站在一旁的赵圻喊：“老太太喊你吃晚饭，走不走？”
“有饭不蹭是傻子。”赵圻还是抱着胳膊，冷酷地站在一旁。
“那你当傻子吧。”我说。
“怎么呢，”赵圻坐上车，转动从下午开始就没拔出来的钥匙，冲我招手：“上车。”
然后说：“你不在的时候，老太太天天邀请我去你家吃饭，我都没去。”
“嘚瑟什么！”我拍了一下他的肩：“人就是跟你客气，二十好几的人了，场面话听不出来么！”
“老太太知道你在外面这么编排她么，”赵圻说。
我噎了一下，小声说：“哪能让她知道啊。”
13
回去路上比来的时候车子多一些。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我拍了一下赵圻的肩膀：“停车。”
赵圻和我一块下车：“还买米？”
“中午那一袋米够你吃一个月了，”我随口说了一句，小卖部李叔叔站在柜台后，正在吃饭，见我进去：“下午出去玩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刚准备说话。
“小赵，”李叔看向我身后，用拿着筷子的右手扶了一下眼镜，很自然地问道：“还是老样子？”
什么老样子？
我在李叔和赵圻之间来回看了看，忽然反应过来，说的是烟。
年纪不大，烟还抽挺多。
赵圻摆了摆手：“今天不买，我陪他来的。”
我“啧”了一声，想想没说什么其他的：“李叔，拿一打可乐。”
“冰箱不是还有吗？”付钱走人，赵圻走到门口：“你怎么跟仓鼠一样。”
话落，我踢了一下赵圻小腿
不重，但也不轻。
黑裤子上一个灰色的脚印。
“不把我比作动物就说不了话是吧！”
中午的鸭子，现在的仓鼠。
他丫的就是欠！
我一脸郁闷，从小卖部到家的一段路没有再说话。
直到闻见从屋子里飘出的红烧肉的味道，那股郁闷劲才消了。
老太太在厨房，做最后一道紫菜汤，乐呵呵地：“回来了，跟小赵哥哥玩得开心吗。”
我把可乐塞进冰箱：“谁啊！不认识。”
赵圻像没听见似的，从厨房门边探出个脑袋：“奶奶，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老太太也不跟赵圻客气：“摆一下碗筷！”
“好嘞。”赵圻说。
“好什么嘞，”我抱着碗和筷子，往外走，说：“都在我手上呢”
赵圻倚着门，“哦”了一声，然后飞快手一伸。
下一秒，怀里的碗和筷子，全都到了赵圻手上。
然后哼着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丫的，刚刚那脚踹轻了！
这天晚上，我吃得比平时多一些，不知是下午玩车体力消耗太多，晚饭结束，没两分钟犯起了困。
打完第三个呵欠，就被客厅里正在看抗战剧的老太太赶回房间。
洗完澡，躺床上玩了会儿手机。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刷牙洗脸，人彻底清醒过来。
客厅没有一点动静，老太太留了一张字条在桌上。
-今天中午去老朋友家，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一点没有孙子刚回家的热乎劲。
翻箱倒柜，从厨房柜子最深处找到回学校前剩下的几包螺蛳粉。
午饭就是这个。
拿锅装水，开火，下粉。
井然有序。
我美滋滋，像我这么会做饭的男大学生不多了。
叮咚，一条微信。
-你到底在煮什么？
是赵圻。
睡得太久，差点儿忘记这个人。
单手打字不方便，我点开语音：请你吃螺蛳粉要不要？
赵圻也发来一条语音：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