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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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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声鼓响,善逸的表情越发畏惧起来,炭治郎也表情严肃。
鼓声越来越急促,在那不断的鼓声中,一道人影从二楼的窗口飞出,身上带着血迹的少年重重砸落在地上,大量鲜血染红了地面。
女孩子惊叫起来。
“不要看!”炭治郎迅速挡住他们。
善逸整个人发着抖,炭治郎越过他跑到那少年身边,“你没事吧?振作一点!”
‘伤口好深,这是...’
少年眼神空洞无光,口中断断续续道,“难得...出来...出来了...明明...终于...到外面...了...”
他瞪大眼睛,瞳孔紧缩,“要...死...死了吗...我...要死...了吗...”
炭治郎眼瞳颤抖,将少年紧紧抱住。
这个少年已经回天乏术了。】
不死川实弥咬着牙,眼睛因为愤怒布满血丝,握成拳的手臂上青筋暴突,口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煞之气,“真是该死!这些丑恶的鬼,老子要把你们统统杀光!”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合掌,眼眶中不断地涌出泪水,“啊,真是可怜啊,明明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了,人的生命在鬼的手中是如此脆弱...”他捻着念珠,诵起了往生的经文。
‘神啊,请让这个人,下辈子不要在遇见鬼了...’炭治郎垂下头。
即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依然对当时没能救下那少年而感到自责与愧疚。
可是他也明白,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改变,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以后尽最大的努力去救下那些受到生命威胁的人,也许以自己的力量还是会有打不败的鬼救不下的人,但即使战直鲜血流尽,他也绝对不会退缩,不会停下这挥刀的双手。
甘露寺捂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能说什么呢,那个少年的人生就这般止步于此,他的家人们会有多痛苦,她完全能想象得到,因为迄今为止,她不只见过一次失去亲人的人们抱头痛哭,不愿相信亲人被杀死的事实。
鬼杀队能够将吃人的恶鬼斩杀,却救不回已经逝去的生命。
比起还能留有有完整尸体的那些,更多的人被鬼啃食到面目全非甚至只剩残骨,连身份也无法辨认。
面对那些失去亲人后歇斯底里痛苦崩溃的人们,任何的安慰都苍白无力,有些人还会责怪鬼杀队的剑士,怪他们没有救下自己的家人,怪他们去的太晚,怪他们不够强大,却忽视那些剑士身上的伤痕。
这样的事情,很多剑士都曾遇到过,甘露寺也经历过,虽然会觉得委屈,却也能理解,而蝴蝶忍看得更透彻些。
她曾对甘露寺说过,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其实很多人并不是真的责怪斩杀了鬼的剑士们,而是因为太痛苦了。
他们憎恨着杀死了自己亲人的鬼,可自己却没有报仇的力量,而鬼杀队的剑士们却能将自己无法对付的鬼斩杀,他们对于鬼杀队剑士的指责怨恨,其实是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罢了。
如果不将这怨恨转移到别人身上,他们就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下去,会被自己的怨恨所困死。
回想起这些话,甘露寺将目光投向了蝴蝶忍,她记起蝴蝶忍的家人也都是死在鬼的手中,两次失去亲人,那时的她都是无能为力,于是后来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强,才成为了如今的虫柱。
第一次知道蝴蝶忍过去的时候,甘露寺为自己进入鬼杀队的理由感到非常的羞愧,那段时间她甚至不敢去见蝴蝶忍,尤其是在那之前她还将自己入队的原因说给了蝴蝶忍听,她害怕对方会觉得自己荒谬,对自己厌烦。
后来解开误会的时候,蝴蝶忍说其实自己很羡慕甘露寺的体质。
‘如果我拥有和你一样的肌肉,和你一样的身高的话...就能...’后面的话蝴蝶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小忍,那时候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她看着因为影像而收敛了笑容的蝴蝶忍,那双美丽的紫色眼瞳里有着压抑的怒火,‘总觉得那句话里包含的思念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让人痛彻心扉。’
【‘啊,他死了...’他看着怀中睁着双眼死去的少年,神色悲伤,‘他一定,非常痛苦吧。’
“炭治郎,难道那个人,是这些孩子的...”善逸的话还没说完,从前面的房屋中传来可怕的嚎叫声和鼓声,吓得善逸和那对兄妹面如土色。
‘没能救下他,’炭治郎自责不已,‘要是我们能早点来的话,说不定就能救下他了。’】
富冈义勇的眼睫轻微颤动了一下。
宇髄天元瞥了他一眼,‘当初富冈在遇到那个小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啊...’
他又看了看炭治郎,‘这两师兄弟,好像都喜欢将这种事上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责备自己,真不知道让人该说什么好...’
【“这个人,”他扭过头向兄妹俩询问道,“他是不是你们的...”
“不,不是哥哥,”男孩抱着妹妹,双眼紧闭,虽然被吓到了,但还能清晰表述,“哥哥他穿的是土黄色的衣服。”
‘是吗,有好几个人被抓住了,’他将少年的尸体放在地上,双手合十,‘等我们回来之后,一定会埋葬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好,善逸,走吧。”他转过头,善逸脸上满是恐惧,拼命摇头。
“但是,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我和善逸了。”
善逸浑身颤抖着,泪水也快要涌出眼眶。
“是吗,我明白了。”炭治郎的语气平淡,脸上似被黑影笼盖。
善逸惊叫一声,坐在地上抓着炭治郎背上的箱子,“干什么嘛,为什么要露出那种恶鬼一样的表情啊,我走就是了。”
“我可没有要勉强你的意思...”
身后的善逸几乎是趴在了地上,被他拖着前行,“我走就是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