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破除悲伤的未来》邶风柏舟

21、第 21 章

　　“唔，应变能力不错！话说回来，灶门少年的头真硬啊，之前连不死川都被砸倒了。”
　　不死川实弥的脸抽搐了一下。

　　“是继承自我妈妈的哦！”炭治郎一脸自豪，“当初妈妈可是用头撞野猪把它赶跑了呢！”
　　善逸震惊地看向炭治郎，‘喂喂，这种事真的可能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那可真是厉害啊！”炼狱由衷地称赞道。
　　‘为什么你都不怀疑一下真实性就相信了啊？不过倒也是，炭治郎一看就不是会撒谎的人，但是用头击退野猪果然还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黑白色的画面，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身影，还有大片的血迹。
　　滚落在地的灯笼已经被烛火烧坏，墙边一个人伏在死去的男人脖颈间，他抬起头，嘴边沾着鲜血，而在他目光所看的方向，正站着一位身着水纹羽织持日轮刀脸上戴着天狗面具的男子。】

　　“是鳞泷先生！”炭治郎惊讶道。
　　产屋敷耀哉愣了一下，“这是鳞泷先生还在猎鬼的时候的事情吧，但刚才还是炭治郎斩断了手鬼头颅的画面，这莫非是手鬼的记忆？”
　　‘果然是个很聪明的人，’一直观察着他们的幻灵对这位鬼杀队当主颇为欣赏，‘在知晓未来之后，想必他定能找到改变结局的方法。’

　　【眼前斩下来的身影与当年的鳞泷重合在了一起，“鳞泷！”
　　‘可恶！可恶！身体在逐渐崩溃消失，根本无法停止。’手鬼掉落在地的头颅也在逐渐消失。
　　炭治郎走到手鬼的身体前，收起了日轮刀。
　　‘可恶，最后一刻看到的居然是猎鬼人的脸！’

　　手鬼看着转过头来的少年，瞳孔微缩，明明毫不犹豫的斩下了自己的脖子，那双凝视自己的眼睛里却没有憎恨厌恶，而是温柔和悲悯。
　　‘为什么会是这样？’】

　　“炭治郎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甘露寺看着影像，“即使自己经历了那样的不幸，即使面前的是恶鬼，却还能有这般温柔的眼神。”
　　‘他和姐姐，真的很像呢。’蝴蝶忍有些出神。
　　“对鬼这种生物，就没什么好怜悯的。”不死川实弥憎恨鬼，同时也看不惯这个带着鬼的小子。

　　【“好黑啊，这么晚不要只留我一个人...”黑暗中，少年蜷缩着哭泣，“哥哥，你在哪？你快点来牵着我的手吧，我好怕。”
　　炭治郎走向依旧伸着手臂的残躯。
　　“为什么？我为什么咬死了哥哥？”
　　“咦？”少年从手掌间抬起已经鬼化的脸，“我的哥哥，到底是谁？”】

　　“原来他是想要牵着哥哥的手，才会在变成鬼之后长出那么多的手来吗？”甘露寺垂下眉眼，“可是他想要牵住那个人，却早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了。”
　　“南无阿弥陀佛。”岩柱念着经文，“多么可悲啊，从变成鬼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失去记忆了啊。’珠世透过手鬼仿佛看见了遥远的过去，那段混乱又恍若隔世的时光里沾染鲜血的自己，同样在杀害至亲之人后丢失了记忆，吃的人越多，身为人的记忆就越模糊，到最后彻底忘却沦为怪物。若不是及时在彻底堕落之前想起了丈夫和孩子的脸，恐怕自己也早就死在猎鬼人的刀下。
　　‘我本该前往地狱赎罪，但还请允许我以这罪恶污浊的身躯苟活于世，直至见证鬼舞辻无惨身死魂消那一刻。’珠世的眼中既有悲伤亦有憎恨，只要鬼舞辻无惨还没有死去，她便始终深陷于仇恨的泥沼无法解脱。

　　【炭治郎看手鬼摊开的手掌，“好悲伤的气味。”他握住了那只手掌。
　　已经消散了大半的手鬼头颅，自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他将手掌抵在额头上，祈祷道，“神啊，求求你...”
　　黑暗中鬼化的少年看到了身后亮起的光芒，站起来转过了身子。
　　“让这个人在转世的时候...”
　　少年向光芒的方向奔去。
　　“不要再变成鬼了。”

　　他向前方提灯走着的少年伸出手，那是一只人类的手，“哥哥，”少年停下脚步侧过身等他。
　　“哥哥，”他跑得有些急促踉跄，朝那提灯少年举起了双手，“快点牵着我的手吧！”
　　少年牵住他的手，两人一起向前方的屋子走去，“真拿你没办法啊，还是这么胆小。”】

　　一片静默中，不死川实弥的声音响了起来，“即使他有再悲伤的故事，他也是鬼，是杀了人吃了人的鬼！决不能原谅，也没什么好可怜的。”
　　“不死川说得对，鬼是不值得原谅的，他可怜，那些被他杀死吃掉的人更可怜。”炼狱赞同道。

　　富冈义勇没有说话，这类似的话，在那田蜘蛛山他已经对炭治郎讲过，那时候他的回答，到现在也依旧清晰记得，虽然不理解，但是只要他能坚定地对鬼挥下刀刃，怜不怜悯鬼也没什么妨碍。

　　【炭治郎握着的手掌已经同身躯一起彻底消散，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抬起头。
　　狭雾山上，十三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孩子身影在迷雾里渐渐显露出来，他们一直都在关注着炭治郎。
　　‘锖兔、真菰，还有其他被杀的孩子们，我赢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坐在岩石上的锖兔站起，转身跳下岩石离去，其他孩子们也都陆续转身离开，只有真菰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炭治郎。
　　‘你们一定能按照约定回去了吧...’
　　她似是有些放心不下，又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转身消失在雾气中。
　　‘哪怕是只剩下灵魂，也要回到狭雾山，回到深爱的鳞泷先生身边去。’
　　他望着天空，‘我要是死了的话，灵魂也会回去的吧。’】

　　“呜呜呜，炭治郎。”善逸揪着炭治郎的衣袖，哭的满脸鼻涕眼泪。
　　炭治郎有些无奈，温柔地拍了拍善逸的头。
　　甘露寺也红了眼眶，无论是手鬼的过去，还是那十三个孩子，又或是温柔的炭治郎，都触动了她感性的神经。
　　‘若这世上没有鬼，就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