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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第 1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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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睡着...”蝴蝶忍震惊地看向炭治郎,从他的身体反应来看,的确中了血鬼术进入梦境,“他并不是没有睡着,而是在那一瞬间就明白自己身在梦中,所以...”
“所以毫不犹豫地自裁脱离梦境。”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神色悲悯,替她将后半句话讲完,“南无阿弥陀佛,即使已经有过一次为了离开梦境自刎的经历,再次将刀刃对向自己的脖颈,也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对他没效?怎么会这样?’无论使用多少次血鬼术,眼前的少年都只短暂停顿又继续向他奔来,魇梦瞳孔微缩,‘不,不是没效,这是...’
‘这家伙其实...中了好几次术式...’他躲开攻击,拉开距离的同时,在炭治郎头顶又一次施放了血鬼术,‘他在被我施术的瞬间,就察觉自己中招...为了保持清醒而动手自刎...’
梦境中的炭治郎无数次举起日轮刀砍向自己的脖颈。
现实中,他失神的双眼再度亮起清明坚定的光辉,一刻也不曾迟疑地将手中刀刃挥向魇梦。】
在场众人都沉默了。
能说什么呢,在那双坚毅的眼眸面前,任何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也许换做在座的任何一位柱都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这么简单。
一次次决绝地摒弃美好梦境,毫不犹豫地将刀刃对向自己,一次又一次,对死亡的恐惧早已麻木,心中秉持的信念反而越发坚韧。
这本不该是一个孩子能做到的事情。
他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刹那,你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丝毫的犹疑,看不到丝毫的迷茫,在同年龄的的孩子中,少有这样的眼神,你可以清晰的从那双眼中看到他的心,他的心中有着坚定的道路,不迟疑,不动摇。
看到那双眼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他不会被梦境蒙蔽,不会沉溺于那虚妄的美好。
【‘尽管是在梦境中,但是自刎这种事...等于必须杀了自己,这需要相当过人的胆识。’魇梦躲闪着攻击,脸上已经不复初时的轻松惬意。
‘这个小鬼...他不是普通人!’】
魇梦玩弄人心的手段,在炭治郎的身上,不起作用,他无法令这个少年安然沉睡,在梦境中任由他操纵。
他的实力的确强过这个少年,但他的心却远不及这个少年强大。
一次次毫不犹豫自刎的少年,震撼着每一个看到他举动的人和鬼。
就连总是一惊一乍吵闹不休的善逸,也沉默着不知如何言语,袖中的手掌攥紧。
正当众人思索着说点什么打破沉寂之时,影像画面的转换,却令这原本沉默压抑的气氛,变得沸腾起来。
【再一次陷入梦境,和之前不同,这次的梦境蒙着一层血色。
炭治郎呆呆地站着,眼前浑身血迹的六太哭泣着指责道,“哥哥为什么...不愿意救我们!”他身后的地上,铺洒着暗红的血液。
竹雄从一旁冲出来,用力将他推开,脸上的表情一瞬从愤怒转为失望,“我们全家被杀的时候,你到底在做什么?”
“只有哥哥一个人活下来。”花子垂着头走向他,从身后拽住了他的衣袖。
炭治郎的瞳孔剧烈颤动,眼前的弟弟妹妹身上都带着血迹,怪罪他的‘无作为’,诘责他的‘独活’,恶意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紧接着画面一转,他跪坐在了父亲面前,父亲喝了口茶水,下一刻,便将茶杯砸在他额角,热茶洒出,打湿他的脸庞。
“我要你这种儿子做什么,你这个废物!”父亲看着他,眼中是鄙夷嫌恶。
场景再度变化,炭治郎站在了血泊之中,周围是弟弟妹妹的尸体。
他缓缓转过身,母亲正抱着六太站在他身后,他们和这间屋子一样,血迹斑驳。
“你要是也死了就好了,”母亲的口中吐露出恶毒的话语,眼神冰冷,“居然还有脸活在世上,真恶心。”】
让彼此间有着深厚羁绊,曾深爱着孩子的亲人,用恶毒憎恨的言语去怨怼对亲人怀有遗憾与深情的孩子,这是何等的可恨!
“居然...居然创造出这样的梦境,”甘露寺气到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实在是太可恶了!”
魇梦以玩弄人心为乐,将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仅存的情感和回忆拿来肆意涂改,毫不在意的玷污践踏,任何人都难以容忍,更何况是作为当事人的炭治郎。
炭治郎的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与怒火,若非是魇梦不在眼前,恐怕此时已经拿着日轮刀冲了上去,“这个混蛋居然敢这样侮辱我的家人!我的家人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炭治郎看着眼前陌生的亲人,眼睛上弥漫出血丝。
“我的家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不要开玩笑了!不准你这混蛋侮辱我的家人!” 从梦里醒来的炭治郎额头青筋凸起,疾步冲向这操纵梦境玩弄人心的恶鬼。
日轮刀携着持刀者的怒火,狠狠斩在魇梦脖颈之上,随着水龙的咆哮,魇梦的头颅也应声而落,向后飞出好一段距离。】
再温和的人,也有不可触碰的逆鳞,影像中的炭治郎,显然也同样被魇梦创造的梦境所激怒。
【失去头颅的身躯顺着惯性跪下,倒在炭治郎身前。
虽然已经斩下了恶鬼的头颅,炭治郎仍就紧锁着眉头,他侧过身,看了看滚落在远处的鬼首,又看向身前的躯体,‘几乎完全没有实感...难道这也是梦?’炭治郎脑海里闪过下弦之伍的身影,‘还是说这个鬼比他还要弱?’】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愈史郎眉头皱起,“十二鬼月之间的地位排名,是绝对的倚靠实力,实力不够,是会被后位替换的。”
“难道是在什么时候中了血鬼术进入了梦境中,就像之前剪车票的时候一样?”他盯着影像上魇梦的躯体,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总觉得不会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