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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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马特·默多克的直觉是对的，喔好吧，说是直觉，因为他的视力障碍，以及无人知晓的高超身手，他应该说他听得没错。
自从在码头发现一系列的有组织的人口贩卖交易之后，多起他处理的暴力案件都与那次的组织人有关。经过层层突破，他最终把暴力源头锁定到了一个叫詹姆斯·韦斯利的人身上。他猜测这个叫韦斯利的家伙同样为他人办事，但单打独斗的马特很难在短暂的时间内干成什么有效率的事。他只能放长线钓大鱼，同时专注于他能干的事上。
地狱厨房不总被人注意，但总被“有心人”趁虚而入。毕竟他的家乡从不能够与纽约其他明富盛誉、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相媲美。
廉价古龙，汽车尾气，潮湿的泥土，犯恶的铁皮箱子，腥气的血液，被淤青覆盖的身体。四好纽约青年马特·默多克白天作为一名持有执照的律师外，夜晚戴上简单面罩作为夜魔侠持续工作着。
今天不幸地吃了个闭门羹——被埋伏偷袭的马特调用他自小便习得的优秀肌肉记忆勉强躲过了鬼门关，但不可避免的，他落得个半死不活躺在街巷不起眼垃圾箱里的狼狈下场。
从鼻子口腔中流出的血液或许挡到了他的些许知觉，可耳朵依旧灵敏的马特庆幸地，也破天荒地，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要知道在这之前马特从没这么想过，他对他的技艺不说骄傲，但十分有自信。淤泥或许通过头罩滑入他的眼里，可他不从得知，多少年日里也不在乎了。他倾斜着身子，违背自己的本能，他打算尽可能直起脊背寻求帮助。
*
“这是给你的，妮娅，感谢你昨天救了我。”汉娜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小的毛绒玩具，“我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礼，但‘辛迪’陪伴了我整个童年，我希望能用此来表达我的谢意。”
说着她哽咽起来，“我不知道如果你没有到现场，我会做出什么蠢事。呵，大概世界上只有无用的我才会那样做吧。”她嘲笑自己。
“不不。”妮娅立马开口，打消汉娜消极的念头，“不是你的错，汉娜，你根本就没什么好责怪自己的，要说也是那群变态的错。”
妮娅只能尽可能地去安慰汉娜，这时候提出建议或者不进行干预，汉娜很有可能会掉进自我责备的深渊永不见天日，她恨那种情况的发生。那很痛苦，但看着自己关心的人陷入泥沼，妮娅的心口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不用担心，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如果你想的话，妮娅热线二十四小时运作。”见汉娜破涕而笑，妮娅拿起辛迪，捏着两种不同的声线，无视路人的视线，毫无预兆地做起了单人木偶节目。
“报告长官，请问我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士兵妮娅，你说的是什么计划。”
“当然是保护我们的好朋友，汉娜，的计划啦。”
“这你不用担心，士兵妮娅，汉娜的整个童年都由我照看着。我想之后的任务就要落到你头上了。”
“当然辛迪长官，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全力以赴不离不弃。”
“那我就放心了，士兵妮娅。那么现在，我该返回我的营地，下次见！”
接着妮娅拎起小熊，作出走路的姿势，将它返回进汉娜的包内。
“哈哈哈你在干什么？”汉娜不觉得尴尬，她觉得这样的妮娅非常可爱，她很高兴在无数次友谊失败的情况下，能拥有妮娅作为自己的朋友。一个不会再将别人的错强加在她身上的人。
玩笑结束，妮娅坐正，认真的直视汉娜，“汉娜，我不能收下辛迪，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做那些事就为了讨要人情债，当然不是，我不需要任何回礼，我最想要的是知道你没事，而且我能作为你的朋友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你一把。”
“当然，妮娅，当然，我也是。”鼻尖红通通的汉娜忍不住给了妮娅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喜欢现在的眼泪，即使同样的黏糊糊，咸滋滋，她知道并且会永远记得，那是人生中第一次喜悦的泪水。
她们相望而笑，踏着愉悦的步伐往城市中心走。与世界上的任何友谊关系都相同，她们正常地过着生活。
走走停停两小时，即使上了兴头的妮娅也知道差不多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谁知道夜幕降临后的纽约城能染上多少凶劣。
两人靠在亮堂堂的商品店外休息。
滑动手机，妮娅看到上一条任务的奖励到账，她点击查收。查收界面消失后，妮娅看着跳出来的新功能索引发难，要不要看一下呢，虽说这条死气沉沉的推送已经躺在消息的最底端有段时间了，甚至妮娅都快要忘了，可这东西就好像接收信息时会显示的小红点，让人看着难受，就算不想看收到的消息内容也得点开，不然那个小红点会使得人抓心挠肺。
【新手指引
点击进行任务追踪】
妮娅点开它。
【叮——
你已达到‘一’等级，即将开启新功能
现在开始激活：探索、捕捉、图鉴，功能】
【点击打开导航，追随指引到达任务现场】
妮娅泄气地垂手，这不还是跟之前的一样，要她到处跑吗。
“怎么了？”汉娜不明所以，她觉得她们刚刚一直玩得挺开心的。
妮娅无所谓地甩甩手，“没事，我只不过想约个优步，但是司机离我们太远了，我们得多等一会儿。”
汉娜点点头，“没事，我可以等。”
然后又开始各自玩手机。
妮娅点开导航，惊喜地发现路线终点离她没多远。这是撞喜日了吗，接连的任务都不用妮娅花多大力气就完成了，就跟她平白无故被人塞了红包似的，少劳多得啊。
“嗯……汉娜，我的定位好像搞错了，我们得走到下一条街道。”
还好汉娜没觉得可疑，她拿起购物袋，跟着妮娅往所谓的定位点走去。
还有一个转弯就到了，妮娅跟每个纽约客不相上下，整个人都快钻进手机里去了。
然而越往里走，这边的灯光就越微弱，阴森的墙砖宛如童话故事中邪恶巫婆居住的森林，要将人吞入肚中，吐出惨白肢骨。偶尔有几间窗户透出黄光，无用地只能照亮前一步的进程，剩幽暗的远方等待着失足的路人甲掉落其中。
妮娅必须及时止损，她没必要现在完成，她可以上午再来，等阳光把所有恐惧都消灭时。
但近在咫尺的目标地点实在诱惑力巨大，试问哪个“强迫症”玩家能忍受住不把红点点掉的冲动呢。妮娅仔细查看周围，目前街道上只有她们两人，没有正在接近的混混，或大声喧哗的醉鬼，问题不大，只不过心思扰人。妮娅决定试一试。
“就是这，汉娜，你先等一下哈，我过去扔个垃圾，我看到那边有个垃圾箱。”
汉娜没觉得不妥，应答了声。
九十度向左，距离目标点还有一百五十米。妮娅走停，刚好站在垃圾箱前面。
占满屏的导航消失，显示【你已到达任务地点，点击探索】。蛛网一般的搜索框浮现，看不懂运作模式的指针顺时针转了两圈，手掌感受两下轻微震动，屏幕亮度变高，一个Q版小人形象出现。
【你已成功捕捉到妖怪：蝴蝶精
点击查看图鉴】
嗯？虽然不知道这个新功能有什么用处，和一开始的拍照发推文的任务有什么区别，可这个旋转着的卡通小人形象，一股突如其来的既视感击中了妮娅的大脑。
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且它说了还有一个图鉴功能，那大概就等于收集程度那样的吧。看到这儿妮娅就想到之前跳出了查看进度选项但点了它却告知等级不足无法查看，所以这次她没点进去，直接退到主界面，终于没有多余推送的干净界面使妮娅心旷神怡。
专心盯着手机太长时间的妮娅察觉旁边好像有动静，同手机一样，她有用的耳朵很好地捕捉到了微弱的声音。她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整个人仿佛受惊的猫咪，颤抖着炸毛。
她收起手机，左看看右看看，身边只有一个垃圾箱啊，没其他东西，难道是风吹吗……别说这垃圾箱是活的吧。
小心翼翼地退出，即使肉眼可见的地方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但正是这样的情况使妮娅更觉恐怖了，这当然与妮娅从不看恐怖片的生活习惯是有因果关系的。人吓人，吓死人好吗。
一脚踩进泥坑，谁还去管肮脏的鞋底会是怎么样，妮娅只想赶快把自己移出目前未知引发的恐惧中去。
“救……救……”
救？谁在说话。
手机紧紧握在手中，拨号键的紧急呼救已做好准备，妮娅朝声源走去，随时准备好拨打电话。虽然不知道这些如何能解释她为什么非要在自认为的危险处境下去查看奇怪的声音，妮娅仍然做了。
“命……救……”
恐怕再几个大动作错位的肋骨就会穿破器官，马特打算起身的想法因自身条件的危机而停止，所以他只能动动嘴皮子，即使他的喉咙被深深击中，呼吸也不流畅，吐血的征兆预示着更多身体内部的紧急状态。
不论如何都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夜魔无法给予急救人员将他放在担架上推进医院的选项，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垂危的马特甚至在一瞬间放弃了被人发现的可能。
病急乱投医，仅剩的理智迫使人屈服求生本能，马特只能祈祷那个心率快到两百的小姑娘能够帮助到他。希望上帝能原谅他的罪孽，赐予虔诚的信徒再次重生的机会。
“救命。”
探头看进垃圾箱内侧的妮娅：……………………………………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