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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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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简单用过晚膳,楚百屠拿着地图找来。
颜亭跟他俩人接着昏暗的油灯下看着他一点点介绍西北这边的地理情况,时不时还会问他一两句。
“从这边把香皂送出去你觉得怎么样?”楚百屠抬头,看到颜亭心不在焉地模样,皱了皱眉头把手中的地图收起来,问:“你今天怎么了?”
颜亭想了一下午,决定还是把话跟他说清楚,于是问他:“我跟官家俩人说的话是不是被你听到了?”
没料到颜亭会打直球,楚百屠愣了一下,笑了好一会儿说:“不是瞒的挺好的么,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颜亭靠在椅背上叹口气说:“这次过来既然都带着官家的密令,我们还是开诚布公的好。”
“这也没错。”楚百屠细细地寻着眼前人的轮廓扫视了一圈,发觉对方的神态比以往要郑重许多。也就不跟着兜弯子,说道:“河南、河西两省,还有京精卫地区的张氏一脉已被控制,盛京以南四府交界处发现三十万兵马,一旦盛京之中的反贼一声令下,会在七日内围剿盛京城。”
“官家在楚蜀地区安排了七万精兵,还有山西、山南地区,由曹韵曹将军也以准备好。”颜亭笑眯眯地说。
楚百屠突然把身子往前倾,抓住颜亭的手腕说:“其实我根本就没必要叫你小叔叔,对吗?”
颜亭睨了他一眼,实话实说道:“我替官家办事,借着你们楚王府的东风罢了。”
“那你一口一个大侄儿,就是逗弄我?”楚百屠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颜亭反倒是笑了,“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自会找官家问个一清二楚。”楚百屠放过这个话题,交代颜亭道:“西北虽说是我的地盘,你也要谨言慎行,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此行的秘密。”
不就是等着官家一声号令,拯救盛京城么。
颜亭说:“你放心吧,没别的事我就在院子里呆着。”
让他去别的地方他都不乐意呢,走哪都是一嘴风沙,还不如当个宅人。
半个月后。
颜亭正在教大营里的厨子用沙葱拌小咸菜吃。正赶上颜亭过生日,他想了想自己出资买了头羊,找到厨房准备吃一顿热热辣辣的羊肉火锅。
这里不能做羊肉卷,天气实在太热。颜亭抹了把汗,把羊肉切成薄薄的片和敦实的块儿。
敦实的块儿要放在锅里炖上两个小时,放着各种香料一起,先炒后炖。时间到了以后再往里面加上胡萝卜、土豆再炖上半小时。
起锅前放上香菜和薄荷碎。夹起一块羊肉块吃到嘴里入口即化,还能吃点入味的胡萝卜和软糯的土豆。
要是吃腻了可以夹上一筷子沙葱,解腻又爽口。等到所有东西都吃完,就可以加上汤水,开始正式刷羊肉了。
对,吃完的那一锅只不过是开胃菜。手切的生羊肉片在汤里变色就要立即拿起来,蘸上油碟吃起来又嫩又香,还带着浓稠的汤底香气。
颜亭把做好的锅底摆放在庭院里,一边用小火炖,一边等楚百屠他们回来。
王那跑特意跑出来抱了坛这里特产的葡萄酒,楚百屠到了以后先是喝了一杯葡萄酒嫌弃地放下杯子,另叫人去拿他的好酒。
颜亭给他盛了一大碗羊肉,乘着傍晚褪去,天空出现厚重的星辰,几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楚百屠不得不承认道:“颜哥儿真是到哪里都能给我带来惊喜。”
听到楚百屠叫他颜哥儿,而不再阴阳怪气地叫他‘小叔叔’,颜亭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很快这个不适应就被他抛到脑后,因为锅里下的羊肉都快被这些人捞完了。
楚百屠是吃到一半才知道是颜亭的生日,他怔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吃了酒的原因还是心境使然,从腰带上拿出一块玉佩给他,“全当祝贺你的寿辰,让你在这里着实委屈你了。”
颜亭捧着玉佩看到上面刻的是一副竹子与猴子的样式,笑道:“这可是有什么好讲究?”
楚百屠看着颜亭今夜没少跟人喝酒,想着他拿来的葡萄就虽然甜,但后劲很大,不能像颜亭一样一口一杯。再听他问起寓意来,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上。
经过酒精侵染的唇红润饱满,说着话一张一和,看得就了也不知道是颜亭醉了还是他自己醉了。
颜亭没听到他的话,再一看楚百屠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沉。他没往别的地方想,就听着一帮糙汉子吃肉喝酒吹牛的。
在西北大营的张副将是个有家室的大叔,他家那口子一心想要给妹子找个好爷们嫁了。他就问了一圈,看到楚百屠笑着说:“我可不敢打将军的主意,也不知谁家的好闺女能嫁到楚王府。”
楚百屠说:“嫁给我未必就是好事。”他坏心肠地说:“男人的通病我都有,谁听了都得跑的远远地。”
颜亭倏地抬头,一时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小叔叔了,追问道:“你背着家里干过什么坏事?怎么好姑娘家的就不能嫁到你们府上。”
他这也是借着酒劲问的,照平时他可不敢这么责问楚百屠。等到吃酒的众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都以为楚大将军会发恼,结果就听他说道:“也没什么坏不坏的,就这么一说。”
听到楚百屠轻轻揭过去的意思,其他人又找起别的话题聊了起来。
等到夜深了,没吃醉酒的带着吃醉酒的三三两两往回走,桌面上就只剩下楚百屠与颜亭两个人。
颜亭婆娑着眼睛,打了个大哈欠,准备起身离开。
楚百屠一把抓住他,问:“你还没说。”
颜亭摇晃了一下,站稳脚说:“我还没说什么?”
楚百屠此刻露出一些咄咄逼人的痕迹,他抓着颜亭的手腕说:“你会不会背着人在外面胡来?”
颜亭反应了一会儿,笑着说:“你以为我是你啊,别的好闺女不想嫁楚王府。我就一平民老百姓,等到官家的事情尘埃落定,我找个地方娶妻生子,富富贵贵过完一辈子就算了。”
楚百屠蹙眉道:“只是这样想?”
颜亭反问:“我还能怎么想?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楚百屠拿不准他的心思,琢磨了一下打算跟醉鬼把话问明白,“那你有没有跟别人亲过抱过?”
颜亭歪着头说:“怎么才算亲过抱过呢?”
楚百屠刚想跟他解释,就猛地瞧见他脚下一绊摔到他的怀里,顺手抱住他的脖子昂着头问:“这样算抱吗?”
楚百屠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想要把他按下去。可这家伙你越是往下摁,脖子越是要往上面伸。
楚百屠被他逗笑了,说:“算,我说算还不行吗?”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一个嘴过来吧唧了他一口。感受到唇上的温度,楚百屠忘记按下的脑袋瓜又伸出来,轻轻地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楚百屠浑身一麻,震惊地看向他。
感受到垂下来的目光,颜亭嘿嘿一乐,舌头打着结说:“这、这算亲嘛?这样就算亲完了么?”
楚百屠心想,算不算亲完他不清楚,但很清楚的是: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