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前一天》七月三十九

69、锁千秋

　　永巷人，这首歌节奏很快，女声独唱，我是很喜欢这种旋律以及歌手优美的嗓音。

　　如果用“这首歌只要一旦听过一辈子也忘不了”来形容就太过了。具体是这样的“听过一次，六个月过去了，还是会想起来”也就这种程度而已。

　　世界上好听到爆的歌多了去了。有时候就算是听不懂的歌曲也让人流连忘返。歌曲就是有这样独一无二的魅力。

　　骑车还是不要闭着眼睛比较好。我跟车跟的无聊死了，于是就想出一个胆量游戏。

　　闭着眼骑车，坚持一段时间，期间玩家看不到前方的事物，方向感全失，是真正的找死行为。

　　我就这么玩了起来。结果把厂里的路栅栏撞倒了。

　　望着被撞得塑料零件乱飞而破烂的栅栏，我观察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默默离开，继续跟车。

　　晚饭过后，我问父亲，“路边的栅栏被撞倒了会怎么办？那人还跑掉了。”

　　“罚款。查监控，看谁撞的，然后赔钱，别看就一个小栅栏，但要赔几百呢。”父亲回答道。

　　“我骑车撞到栅栏了。”

　　“在哪撞的？”

　　“那边。怎么办？”

　　“等人家抓到你再说吧。这种事情人家查监控也不知道有没有拍到你……”

　　后来，父亲修好了被我撞倒到栅栏。因为我撞的区域是属于监控拍摄范围内。他很快就拼装好了，只要塑料零件堆上去卡着就完好如初了。我过去时都没看出来……

　　还有一次，我故意闭眼在路口行驶，差点被转弯的大车撞到。死神的触手总在不经意间降临。

　　我是只闭了一只眼，所以才加速避开来了。不然可躲不开死神触手的缠绕。

　　“一路寒风身如絮，命海沉浮客独行。”正适合我今天前往工厂的状态。对于今后迷茫、十五年的等待，金钱的诱惑、何去何从，我始终没有答案。

　　即使经过红绿灯也看作无物，看了眼红灯下等待的轿车，我加速直接冲向马路对面。

　　说来勇敢，酷得要死，那副动作，可真不像原来的我。

　　路边的大排档、兰州拉面等等店铺，风尘仆仆的我扫了一眼，随后看向前方，心道，“那女孩之前出现在那是因为过节吧。”

　　端午那晚，天上的月亮弯弯的，皎洁明亮。月亮下面有一颗璀璨的星光。

　　在昨天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以为自己写的东西被看到了。所以，周领导看到我才笑得那么突然，像遇到老朋友一样，手臂勾住我的身体，换成女生，他这样做绝对是性骚扰行为。那句话他大概要对我说一辈子了。我是永远不会记住要把帽扣拉好的。

　　自来熟的领导其实是个烟鬼。他为什么对我做出这样的举动？

　　应该是我偷懒被领导发现，然后就装模作样成认真工作，结果惹的对方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边微笑一边勾住了我的肩膀，一副掏心掏肺的老友般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对这种亲密接触，大脑死机，完全就傻眼了。

　　该不会是同性恋？我想得也太多了点，世上这种人的占比例很少，能在现实中碰到，这运气简直和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一样。

　　我在老家，和同性恋是一个村里的，巧合的是，自己被盯上，至此揭开对方的真面目，这样就算碰到了一个，也许对方是年轻气盛？

　　等一下，世人皆知，肤白貌美、英俊帅气的人才会被他人喜欢，而我丑陋不堪，绝不可能会有人在意的。

　　小雨飘零，寒风瑟瑟，天暗云阴，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

　　我的腹部也是一上完厕所痛得要死。明明都说要少撸了。欲望一旦燃烧起来真是势不可挡。可怜我小小年纪想法就变得这么龌龊、流氓。

　　在聊天当中把邪恶的不良思想、信息传播，完全就是一个人渣。

　　说什么好东西要和好兄弟一起分享的人才显得虚伪。像这种人在古代会被捉起来枪毙。我可不是无的放矢，上个世纪的□□，人民法院就是把一个同时交了十几男朋友的女人枪决了。而女人罪行就是穿得暴露了些，在河里洗澡、多交了几位男朋友。

　　中午父亲去江都了。我对着碗里的生菜和生肉发呆。

　　我生性懒惰，一点也不想动手做饭。宁肯吃泡面也不想处理食材。哪怕现在肚子已经饿扁了也躺在床上玩着手机。

　　我的房间乱七八糟，书本和床铺黏在一起睡觉，窗台上放着书、饮料、白碗和茶杯。床上还有台电风扇，以及插座上还插着充电器。

　　过了一会，我更饿了。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我心道，“现在都12：20了，要是没人回来，我只能吃泡面了。面包就算了吧。”

　　这时，门开了。母亲一回家就忙了起来。她娴熟得打开煤气灶，点火后放油，在锅里放入切好的蔬菜和猪肉丝。

　　我把手机充上电，刚才玩得没电了，进厂可没时间给手机充电。

　　走出房间，我来到餐桌，去厨房盛好饭，坐在椅子上，隔着玻璃门，静静看着母亲忙碌的侧影。

　　我心里不由感叹道：“家里有一个给你做饭的人感觉真好。所以说人妻好是有道理的。”

　　昨天我看天时就下意识感觉会下雨，今天果然有毛毛细雨。但下午四点钟后，雨势大了，从蚂蚁大的雨点变成了黄豆大的雨点。

　　镜片上雨水的形状就像显微镜里的细胞一样。

　　最近也不常看书了。自己在过去和别人写作时有写过一段话：“你看这么多书，以后是打算和书过一辈子吗？”

　　“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书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酒喝。”

　　父亲说我看书不如多刷几个视频。“爷爷看视频刷了一百多了。你呢？看书看到什么了？”

　　人在看视频时就没事做了，看了只会荒废青春、浪费时间。以前在职校，创业工作者请一位公司总裁给我们上了一堂网课。他就劝我们别沉迷于刷视频。通过看视频学些一生用不到的知识，不如把时间花在更有用的地方。

　　我当他的话是放屁，至今在家无事可做就爱刷视频。

　　看书是消磨时光，刷视频也是。所以我就无聊刷会，不然实在闲得慌，书看不下去，大部分已经看过一遍了，再看一遍就很难看下去了。

　　而且我也不想看书。可能周围人说的忠告对我来讲起到一定作用了吧。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

　　在看荒野求生时，我看到许多的地形地貌，我一瞬间觉得可以写进我的小说里。能出生在这样的时代，就算不用走遍世界也能见到各种各样的风景。

　　所以，我是不懂那些喊着去旅游的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父亲也说等我长大要去母亲的老家看一眼。那地方是山西，我出生在那边，但父亲是江都这里的人。

　　“母亲小时候住的是窑洞，你见过没？”

　　电视剧里经常有……我对父亲的问题无可奉告。印象深刻的是《薛平贵与王宝钏》这部剧里的窑洞。

　　每天我练车只练2小时。厂里的大车开一会脚就受不了。我不知父亲是如何坚持十五年之多的。

　　现在的练车时间还剩44分钟。我可一直都在计算着呢。

　　雨快停了。还真是神奇，居然是在我们快吃晚饭的时候不下雨了。

　　“斩以雷霆之怒”——敢归云间宿

　　父亲说我什么都知道但就算不想戴帽子。我说沉但他不觉得沉。可能已经习惯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我的感受。

　　父亲今早去江都是因为赚钱，他得到了钱是为了买好吃的养家。“我可不像你，整天窝在家里看书，能看出二毛钱？”

　　“我要开车把人拉到南京，你又不跟我去。人拉不到还要赔钱呢。”

　　我低头吃饭，沉默萦绕心间。从很久我就明白了，人的欲望不会满足。

　　像父亲，他今天问我家里的牛奶喝完了没？喝完了就拿一箱。我不想和他说话，不喝牛奶人又不会死，不吃肉也不会死，可他就是想买肉，美名其曰是为了我的成长，可一天到晚总是念叨要赚钱养家，成天暗无天日工作，一说他少花点钱，省下钱来。他就用“钱就是用来花的，不花就是废纸一张”的歪理反驳。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我开车时会听音乐，父亲开车时会刷视频。今天我看到车中父亲的手机，他倒聪明，把手机卡着，竖放看。

　　“师弟，你既然已经加入了本宗，我问你，你对合欢宗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美女如云，酒池肉林，可开后宫，每日银趴？”

　　“不错，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得如此直白。师弟，你不好奇天下宗门那么多，唯独本宗美女如云，哪怕随便挑个侍女都是天姿国色之貌？”

　　“师兄不妨直说。”

　　“本宗所有的女人以前都是男人。本宗的功法可以逆阳转阴，只要想，既可让男人变成女人。无论当初长相如何，变化后必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并且，这种变化再不可逆。”

　　“而且本宗有个规矩，每一年门派大比，弟子相互决斗，失败者全部强制变成女性。只有前三甲才能保持男儿身。”

　　“一旦入宗不可退出，否则刑部长老亲自出手清理门户。那可是元婴期的老怪物。”

　　“师兄，我不参加门派大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