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前一天》七月三十九

265、岁月流逝用创可贴无法修复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这个热门视频。舞台上，四位女生一个接一个喊道：

　　“闺蜜找我shopping，我嗤之以鼻。”

　　“同学找我八卦，我置之不理。”

　　“校草找我恋爱，我撒腿就跑。”

　　“老师是布置作业，我欣喜若狂。”

　　女生们合道：“啊，我爱学习。”

　　“哥哥的海报哪有五三好。”

　　“演唱会门票哪有名师讲座好。”

　　“漂亮裙子哪有名校校服好。”

　　“网红店的牛排哪有学校食堂好。”

　　“啊，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牛皮可以吹，眼框可以黑。”

　　“容貌可以老，头发可以少。”

　　“而我只想充实大脑。”

　　女生合声道：“啊，我爱学习。”

　　“作业再多也不怕，手不抽筋不停下。”

　　“不放假也没关系，浪费时间害自己。”

　　“尝试买来的天堂，纠结是颓废的代名词。”

　　“手机是堕落的开始，男神是学习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女生再次合道：“学习吧，让老师心平气和，学习吧，让学校世界闻名。学习啊，让家庭关系和睦。学习吧，让天下从此太平。”

　　女生讲完了，四位男生接着合道：“我爱学习。”

　　“同学喊我上王者，我充耳不闻。”

　　“朋友想带我吃鸡，我百般推辞。”

　　“校长让我放假，我无动于衷。”

　　“作业，我欣喜若狂。”

　　男生合道：“我爱学习。”

　　“学习吧，让学霸提心吊胆。”

　　“学习吧，让学渣五体投地。”

　　“学习吧，让老师目瞪口呆。”

　　“学习吧，让父母得意忘形。”

　　男生再次合道：“快来学习吧，学习使我妈快乐，妈妈快乐，我们全家都快乐，我们全家快乐，世界才会充满和平，让我们一起维护世界和平。”

　　夜晚时分，这个视频我看了好几遍，觉得挺好笑的。早晨，我醒来玩了会游戏，然后父亲打来电话，叫我做饭。电话那头传来奶奶的声音，她相当高兴，毕竟我姐考本科了。我去厨房准备淘米，看到案板上的刀，新买的刀，刀锋很利。我拿起刀，在手指肚上轻轻一划，没出血，又试了很多次，还是一样的。应该是我用的力太轻了，得重重砍一刀才行，那样才会出血，那样我才会死。

　　放下刀后，我回到房间，准备上班。吃午饭时，父母喊我去，我也不想吃，母亲端来饭菜，我趴在床上吃了些。昨天父亲买了些零食给我吃，他不停念叨那些吃的花了三十块钱呢！“我只叫你买面包。”他听后极其不满，冷冰冰地说：“你不会不要吃啊。”事实上，也是他先说要不要去小店买吃的。卤汁鸡腿和香辣鸭肝的味道真不错，我如果在死前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也不枉活这一生了。

　　看来这一阵子都是我开一整天的车了。父亲说我不这样就干不下去。而各位领导重点关注我，甚至夜里还来查岗。父亲在前头指挥，迎面而来一辆白色轿车，我看到父亲笑脸相迎，那辆车的窗子开着，露出女人般白皙的面孔。人家正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那种眼神像看家畜一样。我开车时车门正开着，跟他对视了一眼。凉风习习，我心里气不过，一脚油门离开这儿。我到底要在这破厂待多久？不会是一辈子吧？那可不要……那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手剁掉，流血而死。那样也太痛苦了，感觉我那样做好傻……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好想不那么痛苦的死去。除了老死，也没其他办法了吧？我还可以选择饿死，渴死……总之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死法供我选择尝试，就看我有没有那个胆量了。等哪一天活够了，我或许就能痛快的去死了。

　　这要到什么时候……我最近看的书叫——英雄所求《术士的指环》。好奇怪的名字，不过里面的剧情好魔幻，看了之后，保证你们会目瞪口呆。养尊处优的公主居然对一个低贱卑微的庶民一见钟情……这不可思议的故事套路有点像中式的仙女凡人，欧美那的风格是公主王子来着……也是人文、地理、环境等因素导致的差异。

　　3月29日这天好热，或许是能热死人的天气。我还穿着冬天里预寒的棉裤和棉衣，完全没有任何准备迎接22℃的炎热夏日。看着脱下的衣物堆积在车里的一角，我感觉未来的日子格外难熬。

　　我去年大概也是在这个时候进厂做指挥工的。现在到了快离开这时候了，应该也就这几天吧……最近我懒得吃饭了，我以后也不会进食堂里吃饭了，在家也不想到客厅里吃午饭了，一直饿着肚子，迟早就会死。我何时何地才会死呢。

　　昨晚看了动漫“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小说也下载了七卷。我记得初中有个喜爱暴力的学渣，这人很喜欢蕾姆，而现实里的他是个猥琐的家伙。不过那人家境很好，想必现在的生活一定过得十分幸福美满。毕竟他一出生便在罗马了，而普通人得奋斗几十年才到罗马。数学老师看他在课上打游戏，放任不管他，因为他在校时嚣张霸道，几乎没人能收拾了他……我被人栽赃陷害，他下课拖着我实施暴行，后来我试着杀掉他，但中了他一记断子绝孙脚。这个故事你们早知道了，我写在寂寞孤独的第一章里了。

　　化学老师是位美丽的女性，留着一头短发，夏日里穿着短裙，大腿裸着的黑丝勾人心魄，让学生们一瞧便再也移不开眼。当她转过身，学渣兴奋不已。他立即站起身，趴在地上，偷看化学老师的裙底。而全班大部分人都盯着他放肆的举动，暗自窃喜。

　　有一次我上化学课，在课上冒犯到常常欺负我的霸凌者们，“放学后等着。”我即将被一群霸凌者们群殴的时候，也就是下课的前一秒钟，我背起书包，准备离开学校，逃回家里。但我说出的借口“肚子疼”被化学老师驳回，她说马上下课了，等一会再走。我有想过喊“救命”，但太丢人了，我说不出口。等一下课，霸凌者把两张课桌合并，拦住我的去路，接着他们站在我面前，摩拳擦掌，围观群众好奇的看着，直到我被揍成猪头，化学老师才赶来救下了我。

　　我也好奇……是谁通知她的，那个我的救命恩人。直到如今，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姓名。不过我有向窗外的男生投去求助的目光，应该是他吧。他离开教室后，走的方向是老师的办公室。总之我的人缘奇差，现在倒也一样，我是个可怜虫，以后将会在厂里蹉跎一生？我未来的路一点也不精彩。不过另我高兴的是，我姐将来会有一个璀璨光明的未来，毕竟等她读完大学，便能踏上属于自己的旅程，凭她的学历也能找到合适且心仪的工作，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中午，进厂后，坐在父亲车里，我只能靠着小口啜饮茶水来缓解燥热难耐、不停流汗的身体，补充水分果然好受了一点，也许来自心理作用，总之今天要比昨天炎热得多，哪怕我裸着估计都会嫌热，而父亲居然能睡着，他感到头昏，我觉得下次一定要把内衣全脱掉，不仅只穿工作服，还要带些人丹之类的降暑药物。

　　最近中午我都不吃饭，母亲会送些饭菜到我房间，她不忍心我饿着肚子。而父亲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买那么多零食给他吃，他零食吃多了就不吃饭了。”这样下去，只怕我也饿不死。自己也没胆量自杀，性格实在过于懦弱了些。

　　父亲一天之内说出的话能逗笑我好几次。“你要把老爸晒死啊？天气这么热，你开车就开快点，人家都说了，能开就开，不能开车就走人，他们打算招新人了，你要不想做了，我也好跟人家说，让人家提前招人，你也好好想想该做什么工作。”当我的回答不合他的心意时，他就威胁道：“你这样开车，人家明天就不要你了。你要实在不想做了，我今天晚上就跟人家说，明天你就不要来了。”

　　昨晚即将下班，对讲机里传来其他指挥工的声音，他正帮助正开车的父亲指挥，而我在看手机。到了家，父亲跟母亲说我，工作不负责任……然后她又跟我说……真的好麻烦。所谓的人格魅力啊，那个指挥工跟着的车辆昨晚很早就坏了，我和父亲路过，看到一群人围着车修理。而今天周调侃那位姚姓指挥工是不是一下班就去网吧了。“不去网吧去哪？”“你家里没电脑啊？”……

　　有一晚下着瓢泼大雨，姚也被安保部的人抓到了。他是这么跟父亲说的：“我跟在车后，车进了厂棚，我在后面跟着，前面有个安保部的，他看我没进厂棚就拍照片了。我还跟在车的后头，到了明天又有话说了。”

　　父亲表面不动声色，静静听着，脸上没有半点辛灾乐祸的神态。但一回家，他对母亲说：“我们那新来的小子，他指挥也被安保部的逮住了，肯定是晚上雨下大了，他不想跟车，不知跑哪玩了。那段时间雨下得真大呢。”母亲听了连连点头……顺便一提，我当时开车，是父亲穿着雨衣指挥。如果是我来指挥的话——安保部：猎杀时刻到了。冲啊！业绩！杀啊！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