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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2.24~12.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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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定不移地说:“我一定会离开这的。”
父亲反问道:“我退休你也退休?”
“嗯。”“你这人啊……”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其实晚餐时我们说了许多话,我几乎都忘光了。虽然戒了脑袋灵光多了,但记性还是一样不好。
今天开车差点出事,见怪不怪,开的车失控了。我没打方向,车轮自动转向,我正开车穿行于狭窄的路上,左右都有车辆,车突然往右偏向,我根本就没打这个方向,瞪大眼睛表示惊讶,就在快撞上去的时候——
真亏我及时反应过来,眼疾脚快,松了油门,重踩刹车。旁边的叉车趁我停车先走了。
然后我再回方向,继续将车开到目的地,接着和父亲说了这件事。我说得很模糊……总之换人开车。他在此之后也遇到这个问题,但不是大问题。他说:“车子方向有些问题。”潦草的解释将棘手的问题一笔带过。我对于他刚才窘迫的将车停在大路中央,回眸一笑。
显然,这个问题很麻烦。我要不还是不用开车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但慢一点没关系的吧?
一则视频吸引了我的注意:“多地血液库存告急”“寒冷天气街头献血骤减”“官方呼吁市民助力”“在此,我们向全市爱心市民和团体单位发出诚挚倡议:全市18周岁至55周岁,身体健康、符合献血条件的公民及团体单位,积极参加无偿献血公益事业。”
大家都在搜:优先用血人群。
“无偿献血、传递大爱。”
“临床用血进入高峰期,全市血液库存已低于警戒线,严重影响临床患者医疗救治和人民群众健康保障,亟需支援。”
还是明白人多啊。献了血的人,自己如果需要血来救命,那可得花钱买。美名其曰医院输血救治……你献给医院的血可不是你的,而是属于医院的。
我不会去献血。自己如果死了更好,估计这辈子我都用不上别人的血。
我进厂前去医院做检查,抽的血也自然属于医院了。我不知道医院会怎么处理这些血,检测报告出来后,那些从我体内抽出的血液也不会还给我。
我去医院做了好几次检查了。因为那几次我进厂很快又被解雇了。听父亲说超过五次,我就会被厂里招人单位打上黑名单。
其实献血的人早有人选,那些党员不是口口声声说为人民服务吗?那些入党的军人、政治委员、国家干部、主席、人民代表、红十字会、志愿者……这些群体在这时候也该站出来的吧。
如果你们只是嘴上说说的那还是算了吧。
心总是静不下来。所以也看不进去书。昨晚撸了把,可耻啊。果然不碰那些淫、秽事物比较好些。现在整个人的头脑都有点乱,只好刷视频解闷了。我当然不会去社交软件和别人聊天,那样多没意思。
视频显示:“女缉毒警抓捕行动实拍”“致敬了不起的她,缉毒女警在刀尖上起舞,毫无惧色!”
视频出现人脸打码的便衣警察出现在各个场所。视频的下方出现了与画面对应的文字。
“女缉毒警工作照”“查获非法种植大麻地”“疫情的阴霾仍未散去,女警秀秀写下请战书”
“暂别家人,毅然加入审讯”“社区排查”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然后上去五楼的时候(毒贩)一直跟着我——女缉毒警深入勘察现场”
“然后上下打量,然后可能看我不太像警察,然后我说我是来找那个,找我有个朋友的,然后他就没有说话。有一天晚上突然接到电话,我们工作的一个对象啊,在当天的晚上是有活动的,当时呢我接到电话之后呢,就安置好孩子让他自己睡觉,然后就和同事一起出外线了。那么回到家的时候呢,大概已经互四点钟了。”
“我就悄悄的去推开孩子的房门,我听见他轻轻地叫了我一声:‘妈妈回来了。’我当时就很吃惊。我说你怎么还没有睡啊,他就跟我说他我听到你跟同事打电话,阿文(毒、贩)有枪。所以我想等你回来。”
“她们有的是海军陆战队转业的退伍军人,有的是中山大学毕业的研究生。
她们是父母的独女,
丈夫的妻子,孩子的妈妈。
她们跟男同事一道,
在缉毒一线英勇奋战,
在刀尖上起舞,毫无惧色。
向女缉毒警致敬!”
视频里的结束语采用了银色的字体,背景是一个地球的轮廓,看起来制作的时候相当用心。视频有配乐,其他歌词我听不太真,只有一句女高音扯着嗓子唱着“永不后悔”是听清了的。
烟也是毒、品吧——但能推动社会的经济发展,所以法律规定是合法的。毒品利润大,谋取暴利,私人囤积大量香烟是犯法的。只能由政府管理——多说无益,我到底想表达什么呢?自己恐怕也不清楚。我似乎太小啦,有一些东西不认真去想,就单纯的说出来,明明却只看得到冰山一角,对剩下来隐藏在水面之下的一无所知。还是这句“心里杀人放火嘴上讲笑话”的歌词比较委婉的诠释我的真实想法。
“我真是个白痴。”
中午一分钟不到结束“战斗”,我暗骂了自己一声,转手删除那些不可描述的影片,再想想,“自己在诱惑面前为何这么不堪一击。”果然还是最近看了太多的黄色废料,从而导致戒色又一次失败。
话说我有资格谈论……连这种小诱惑都抵御不了的人……重蹈覆辙……下午绝对会很倒霉。
今早睡到七点半,父亲回家就问我:“你过年跟我们一起去山西啊?”
“不去,不去。”我头也没抬的说道。
“你这孩子……过年你吃什么?我们都走了,雅姐她说不定也去呢。你一个人在这啊?不会烧饭,不做菜,不饿死?”
“你要花钱去你自己去。反正我就不去,浪费钱。”
他拿我也没辙。随后母亲回到家,两人商量着坐火车去山西,因为一个人的票要一百多块钱,他们觉得比较便宜,要几天的车程。高铁太贵了,大巴车要坐三个小时,路上肯定要上厕所,所以他们被否决了。
母亲还想征求我的意见,我就是不想去,她还说:“那里有好吃的羊排……你就在那出生的,不去看看?以前我问你在哪,你说我在大大山西出生的。”
父亲说:“人家还给你压岁钱……”
我冷笑着说:“你们不要逼我。”
“我们不逼你……你不去就不去好了。你在这吃什么?”
“方便面。”
“方便面是慢性毒品,吃多了会死呢!”母亲振振有词地说着谎。
“我死了那不是更好!”我兴奋的大声叫道。
“瞎说什么呢,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从你一小抱大的……”
我丢下筷子,已经快到上班的时候了。趁现在还有些时间我刷会手机,关键还是不知道干什么啊,除了看书之外,也没其他事做吧。
父亲先走一步,他给别人修车,说人家等我修好给了三十块钱呢。我跟母亲一块走,我的电动车昨晚留在厂里充电。
昨晚我骑父亲的电动车回家,他开车进厂,忙到很晚才回家。他还同事吹牛,说他的电瓶车有五个电瓶,骑四五天都不成问题。实则这车我用一个下午就快没电了。
正常人在解决完生理问题以后,是不是依然保留着强烈的欲、望呢。
母亲听到父亲的安排,不太想载着我一起去,但他解释过后就走了。然后我就全程跟她一起进厂。
我坐在电瓶车的后座,她负责骑车,因为这辆电瓶车的后座没有靠背,一路上的颠簸,我只能靠双腿夹紧车座下的车架。至于将手放在她的腰上,这样暧昧的动作尽量能避免就避免吧,脑袋还是想入非非,全是些写出来会被和谐掉的内容。我坐着车上,紧闭双眼,光影闪现,连续不断的黑影和光团涌现,像是接触不良的电灯,一闪一闪,让人心烦意乱。
母亲的长头发被风吹到我的鼻尖上,感觉好痒。
口袋里的音乐播放着:“欲望将你推向那万丈悬崖,个个难言命由它。”我一路都在想这句“个个难言命由它”是什么意思。每个人都不愿说明自己的命运关乎欲?
厂里领导的名字随处可见。比如每辆工作车上都写有管理负责人以及科长的名字。这些字体都是粗黑大字,看上去专门用黑色油漆喷上去,反正是擦不掉的。
右手的小拇指红肿得厉害,冻伤导致小指无法弯曲,准备说是弯不下去了。一眼看去就像被蜜蜂蛰了一般。
总之这两天十小时内做了两次,整个人萎靡不振,就是很困。下午我状态好差、精神也不好……
我这个笨蛋……有一说一,这一生我都不会有什么成就,凭我这烂到不行的性子,废物这个词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拿出毅力来啊,终归还是顾影自怜,自怨自艾自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