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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激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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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色失败得很彻底。单用手简直太爽了,而且很快,射得也多。
忘记说昨天父亲无声无息站在我背后,偷看我码字的事了。他倒是神出鬼没,让我提心吊胆的。
我仔细看了那一段,是写关于天气的,他大概不会在意。反正我靠写作也赚不到钱,也压根无人问津。甚至连评论都没有吧。久而久之,我的热情就会削减,所谓的兴趣也会转移到其他方面。
比方说游戏。我真是个白痴。游戏也是玩不下去就刷短视频。然后看黄书,逛贴吧,就是不好好看我下载的书。我完全是没心情看下去。早上肚子也很饿,我吃了面包,父亲上次买的,他怕饿死我。
中午吃了很多牛肉,所以拉得也很多。夜晚,橘色的灯光温和洒在地面上,厂棚上方,强烈的白炽灯十分刺眼,我看着父亲的车渐渐远去,用对讲机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晚上这么摸鱼,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紧,算了,既然他在对讲机里没有回复,那就不用担心了。
前些天看到了新闻,说的是13岁女孩身高1.7米,患上天才病,发病率百分之0.01,平均寿命30多岁。这个病叫“马凡综合症患者”,死因绝大多数是脊柱畸形造成的心肺衰竭、心血管病变。
我个子矮,无缘患上这种病。家人倒希望我长得越高越好,现在我和他们差不多高了,就希望我长得越胖越好。
民间传说的五仙:狐狸就是狐仙,黄鼠狼就是黄仙,刺猬是白仙,蛇是柳仙,老鼠是灰仙。最有名还是狐仙和黄大仙吧,其他的都没怎么听过。
“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于可欲。”
这句话的解释是:祸难的产生是由于心生邪念,而所以产生邪念是受了欲望的蛊惑。
韩非子的话挺有道理的,但事情不一定就是这样。比如现实中由于意外导致的祸难,让人猝不及防,连心生邪念都没来得及就死去了。
昨天父亲一回家就跟我说起领导的不满,他和领导一致认为我,不,是要求我也要和别人一起捡木头,不要站在一边旁观。
我随口回了句:“知道啦。”但下次发生这样的事,我依然会旁观吧,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别人叫我去帮忙,我才会不情愿的搬木头吧。
你以为出了事故可以置身事外?不,我只想浑水摸鱼,其他的事物干脆懒得去想。
上次我躲起来暗自伤神时,父亲跟领导说到我工资的事。
父亲学着领导的样子说:“他一个月工资有4300,也不少啊,还这么不负责任,怎么回事?”
父亲跟我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拿了这么多的工资,人家给你这么多呢!你要好好干呐!”
我见识过别人一个月几十万的工资,也听说过别人一小时的时薪比我一天的工资都高。
说这些不是好高骛远,只是我一个月里每天都在工作,这些钱不多也不少,也不值得高兴和失落吧?当然,我也不会自不量力和那些人比较,只是这跟钱无关吧,努力工作和工资高低成正比吗?不是看领导的心情给吗?
这些领导做的事情永远比我们轻松,拿得钱永远比我们多,所以,我摸鱼也没错吧?反正我每天加班加死了,也拿不到领导正常上班一天的工资。
厂里开豪车的多了去了,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一辆车,几万的车我得攒多少年呢?不是每个月都是一样的工资,应该是看工作表现,然后别人会扣你多少钱,你最后拿到那点也是被扣的工资,我还是不用想这些,花钱什么的,我暂时不用想,那不重要。
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当然,如果不工作的话,还有足够钱支撑我日常伙食,大概就更满足了,等到那时我也老了。
年轻果然是受罪的啊。要我说,那些电焊工比我更难受,他们得忍受飞溅的火花以及噪音的困扰,我是无法坚持下去的。
那样的人,应该才是值得敬佩的对象。
晚上好冷,脚也好冷,最近气温接近冬季了吧?看来要穿保暖裤,上身穿了羽绒服也不管用,得加毛衣了。这也可能是我这件羽绒服穿得时间久了,漏完里面的羽绒了。以前就爱拔这件蓝色衣服白色羽绒。因为袖口有个小洞,就算不拔也会绒毛也会掉出来的。
厂里临近中秋发了月饼,父母还收到了两箱鸭子,我就只有一箱月饼。至于坚果、牛肉干什么的都没有,父母只收到了大米和油。他们说当初没选好,我对此只能望洋兴叹了。
中秋节,转眼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早呢,这得等到下个星期的29号,我刚看了眼日历,无论什么节日都和我无关吧。
十月一日无休,也就是厂里工人国庆节不放假的。那些领导就不知道了。你想放假就要请假,工资就会少。虽然说放假也会少工资,但强制假期和自由假期是不一样的。
我怕只有过年才能休息一两天吧,过年刚结束,然后就继续投入到工作当中。
母亲在餐桌上兴奋的和父亲商量过年一起回山西,那里是母亲的故乡,她出生长大的地方。
山西距离扬州十万八千里都不止,当她问我过年和他们去不?我说:“到时候再说。”但下一刻就说漏了嘴,我改口说道,“我不去。”母亲又蛊惑道:“你去那可以吃上羊肉和牛肉了。”我也不想吃肉啊,索性就不理会他们了。
他们过年准备回去的话,那我就留在家里吃泡面吧。
“你这是在用偏见将耳朵堵上”“向那些自命不凡的日子低头”“别让没有激情的自己结束一切”这些歌词让我联想到一些事情。
第一件事:
在跟车时我嫌太吵了,将手死死捂在耳朵上。领导看到后,带着偏见对父亲说,“你儿子是不是不适合这份工作,还捂住耳朵。”
父亲让我别捂住耳朵,先前他说我帽带戴好了,人家就不说我了,这下被打脸了吧?我说起这件事时,他还一味维护领导的颜面,朝我不断说人家的好话。
第二件事:
当我进厂后,似乎变得不再任性了,一切都迎合着循规蹈矩的人们,和他们一样,按时上下班、戴帽子、去工作。不再幻想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也不会在倒水的时候非要喝热水了,也不多话了。当别人狡黠一笑,问我:“要不要我把热水让给你。”我也不会接受他人的好意,只是默默倒了冷水,低着头离开了。
第三件事:
在码字也不会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了。不会有每天必须完成一章的成就感了,我变得对此漠不关心。当看到文章的点击量,我也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感叹,“原来有这么多人看过。”最新几章却几乎只有几个人看时,发现自己其实和无人问津的扑街仔差不多。所以干嘛用心写下去,随便应付就行,没必要费心费力做不讨好的事。激情什么的,我可不会对写作产生那种感情。当然也不会在没激情的时候结束,至少得等到那个时刻再结束。
昨天忘记刷牙了,我一般隔好久才刷来着,用牙齿磨了磨上下,要是有痛觉或者不舒服的现象就该刷一下了。我的脸基本洗澡才洗,脚也是。
这些话好像说过了吧?我在鞭尸,哦不,是重复一下。昨天父亲工作接了个电话就让我带他去沙房。原因是一位劳务工和别人吵架,就把车放在路中间,他就一个人走了,把指挥留在原地。父亲被领导喊过去把车开走。
而我被父亲派去探路,我趁机去了厕所,回来时,父亲已经开车走了。之后通过对讲机,来到父亲开车地点,就等他来了。
事后,我又追问了父亲,他才告诉我事情的起因。
从昨天开始,这位劳务工为了和对方抢门架就开始了这段恩怨情仇。直到今天,他们还为了这事而争吵,从而导致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正好有行车挡住了我们的前进路线,我趁机对父亲说,“这不是更好吗?这样都不用工作了!”
父亲闻言一滞,笑道,“但门架没了,他拉什么?”
“不用拉了,就歇着,跟领导说没有门架不就行了。”我摆了摆手道。
父亲哑口无言,我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会因这种事会吵起来。
劳务工是已经替厂里做了好几年的事,如果厂里想回掉就得给工人补偿。领导也拿劳务工没办法,毕竟那位工人和父亲一样,进厂差不多十五年了。
不过他是已经开了十五年的车,而父亲只是去年才接任这门工作的。我属于随时可以被辞退的工人,母亲虽然也在厂里许多年了,但也和我一样。
今天天气恶劣,小雨飘零,下落的轨迹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出来,像随风而摇摆不定的雪花飘舞在空中。
双手的手指末端被冻得通红。脚也冷冰冰的,穿着泡了水的鞋子,难受死了。今天没穿雨靴,倒霉。
有人给我打了电话,我在工作中就没接。电话那头还是老乡,地址显示是江苏扬州的。说不定还是我认识的人呢,加入黑名单吧,绝对是诈骗分子。最近逛黄色网页的次数太多了,电话号码也暴露了。我大概也知道对方是谁,或许是职校的同学,不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和这些人有关联了。
何况,他们也一定不想跟我联系。题外话就到这里,我可不想回想过去悲惨的经历。
今天阴雨天,乌云密布,父亲正在开车,行驶在路上,领导经过,他在下雨时左瞧右看,就是没找到我的踪影。而我就在他后面静静看着,很快他就骑车离开了。过了会,父亲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我也跟父亲解释了这件事。
“你在这,谁能看到你?”
“你不和人家打个招呼吗?”
诸如此类蛮不讲理的责怪,我用更极端的方式回道,“他骑车就看了一眼,还骑得那么快,当时还下雨,我又追不上,所以我只能在他背后静静看着这家伙在看什么东西。”
后来,我们又聊到上学给谁上,上班给谁上。我都说是为了父亲上班、上学。他却说这是为了我自己,给他上班就把我的钱交出来,我自然不肯,“我辛苦赚钱干嘛给你?”“你不是说上班给我上吗?”
“那上学我也没有钱给你。”“但我养你了。”
“那是每个父母的常识。”“你有一点也孝心么?”“你也没有孝心。”“我回家给爷爷奶奶带吃的喝的,怎么没孝心了?”“走吧,别说废话了。”
今天意外情况发生了。凭父亲开车的技术居然也会出错。我就在一边看着,他开车即将撞倒门架,我对着对讲机高喊了几遍,“停一下……要撞到了!”
然而,他的车尾擦过门架,幸亏没有推倒,我及时阻止这场意外。将名为事故的萌芽掐灭后,我也认真指挥了。毕竟就差一点就出事,如果出事,我工作也丢了,工资什么的也没了。父亲也要跟我一起滚回家吧?他如果在干活中出了事,厂里辞退他这位劳务工是不会给予补偿的。
我站在门架前,父亲走前嘱咐我“你看着点”就上车挂倒档,往右打方向,车子往左退,远离了门架。此时工作还在继续,父亲准备继续尝试一遍把料移出来。
只要他出差错,我就能体会到五脏六腑被压爆的感觉了。到时,几吨重的门架会以极快的速度倒在我身上,将我压死。
车子载着门架缓缓移动,逐渐往另一个门架靠近。我还没准备好死,于是就朝对讲机里喊,“等等,慢点走。”
两个门架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靠近了。车尾可能会过去,可能会推倒门架,这就看我能否及时喊出来,在危难关头救自己一命了。我如果不站这么近,门架倒下来我也不会死。但我近视,虽然戴了眼镜,可不站近不放心,也看不清楚。
父亲下车看了眼状况,叫我看着点,有情况就喊。他驾驶着车子开始转弯,我不敢眨眼,盯着门架间,大概只差两三厘米的距离,顺利通过后,我高兴地喊了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