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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相知。相爱。相守? ...

  •   曾雨初是东国国都中曾府中的一个嫡女,排行第五,她虽是嫡女的身份,待遇确实庶女的待遇,这件事情还要从她的母亲说起。

      她母亲是曾府的大夫人,也就是正室夫人,和曾雨初的父亲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可是却始终都没能怀孕,直到老来才得子,大夫人很是欢喜,可是曾父却有些担心她的身体,但是曾母却说:“这个孩子不管说什么我都要生下来。”曾父也只好顺了她的意。

      就在十月怀胎降生的时候,大雪纷飞,封了路,郎中因此来迟了,说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保住一个人,曾父一刻也不犹豫说是保住夫人,可是曾母却说一定保住孩子,要让小福星出生,所以最终曾雨初来到了这个世上,可是却永远的失去了母亲,也更不知道母亲的模样。

      就因为这个事情,所有人就都不喜欢曾雨初,都认为她是灾星,不仅引来了大雪,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这么认为,从小不亲近她,从不对女儿嘘寒问暖的,简直是冷漠至极的状态。

      所幸的是曾母临走前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将孩子托给了自己的亲信李嬷嬷照顾,所以从小到大,曾雨初都住在自己的四合院里面,有李嬷嬷细心的照顾,还有像馋猫一样的百合小丫鬟陪着自己。百合是李嬷嬷招进来陪自家五姑娘的,年龄和曾雨初差不多,可是百合这个名字确实曾雨初取的,她希望百合能够健康幸福,而不是像自己这样被人嫌弃,身子还孱弱。

      也许是随了她母亲,身子骨弱,所以从小就在周爷爷家看病问诊,虽然苦药没少喝,但是总算没能免疫,讨厌苦的,特比喜欢吃甜食。在周爷爷的医馆里面,曾雨初还认识了一个大哥哥叫周畅,都城有名的周家小公子,本来性子顽皮,被家里人逼迫来医馆里面同周爷爷学医,好好锻炼一下性子,年龄比曾雨初大3岁,总能逗曾雨初开心。所以曾雨初就觉得去医馆呆着比在家里面闷着要好,所以时常都会去。

      直到曾雨初六岁的时候,二房的人趁着曾父不在家,就为所欲为,将曾雨初院子里面的主事之人李嬷嬷和百合关了起来,然后在大雪天里面将曾雨初扔到了郊外,二房的说既然她是在大雪天出生的,那就在大雪天死去,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曾雨初身上的披风,围脖和鞋子都被二房的二夫人给脱掉了,她在雪地里面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手脚被冻得通红,身子也不断地颤抖,但是她脑袋里面却始终只有一个念想“母亲好不容易生下了我,为了母亲我也得好好活下去。”也就是这个想法支撑了她走了好大一段路,走到了有光的地方,眼看就要走到城门了,最后还是没撑下去,整个人倒在了雪地里。

      可凑巧的是一个男孩救了她,将她送到了城中的医馆,后来曾雨初醒来后看清了他的脸,是一张陌生却又好看的脸。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只有曾雨初记得刻骨铭心,但是那个男孩却忘了。

      曾雨初刻骨铭心不仅是因为他好看,更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直到后来她有一次进宫偶然间发现救自己的那个人原来是五少主边伯贤,他是东国国主和国夫人的儿子,从小武功了得,立下赫赫战功,被人成为少年将军,所以在曾雨初的心里他是很厉害的人,对其更加的倾慕,于是每年都绣一个平安福,为他祈福,保佑在战场的他每次都能平安归来。

      在曾雨初即将及笄的时候,她被国夫人招到了宫里面,再次见到了边伯贤,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大将军,整个人意气风发,也是城中所有姑娘们的梦中情郎啊!而边伯贤也终于见到了自己母亲口中说到的那个小雨初妹妹。

      边伯贤的母亲从小就让边伯贤多多照顾一下小雨初,可是谁曾想边伯贤小时候有些叛逆,就不顺母亲的意,也觉得一个堂堂嫡女还能过的很差不成,也就从来没去见过这个小雨初妹妹。边伯贤自小在宫中长大,经常见到勾心斗角,觉得女生真的好麻烦,表里不一的,锻炼出了坚定绿茶的手段,所以那天见到曾雨初,让他眼前一亮,让他就感觉她是不一样的人,再加上那天的一些言行举止,觉得她是一个礼貌,又过分懂事的人,根本不像被宠坏了的嫡女,而且这也是边伯贤观察女生最仔细的一次了,他能看出她面色不是很好,嘴唇也没有很多的血色,想必是身体不好,也很瘦,虽然看上去没有那些小女孩好看,但是确是标志的人,只要稍微化上妆就能好看。这是边伯贤印象里面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感受:很想要护着这个小姑娘。

      国夫人和曾雨初的妈妈是好姐妹,她母亲和国夫人在曾雨初未出生前就定好如果是个男娃娃就和边伯贤结为兄弟,若是女娃娃就订下婚约,所以这次国夫人就宣布了他们的婚约。对于这个婚约边伯贤冷漠的答应了,而曾雨初也自私的答应了,因为这样好的婚事恐怕自己一生都求不来,更何况是母亲的意思,所以最后答应了,但是当时边伯贤的冷漠表情让曾雨初很是在意。

      虽然这个婚约是两个母亲私下订的,若是国主不点头不下旨,是算不得数,再加五少主将来是最能成为国主的人,所以对于他的婚事国主最是在意,边伯贤也更是知道,因为自己早已成年,可是迟迟没有成婚,那还不是因为父亲没有看好的人选,所以他的婚事,在自己看来,要么是利益,要么是婚约,答应这门婚事也没什么,所以很冷漠得答应了,而且从小到大自己从不能为自己做任何决定,从来都是家人说了算,不应该说是家人,应该说是国主说了算,因此父子俩的关系也有些僵,就像主臣关系一样。后来国夫人像国主说了这件事情,国主甚是生气,觉得很荒唐,居然要让一个小小的文官家的女儿给五少主做正夫人,最终没能同意。

      国夫人呢也是心疼曾雨初,从小早了一些罪,想要借着这个婚约让她脱离苦海,可是谁曾想漏算了国主这一步,于是国夫人有一天就和曾雨初说了这件事情,说:“小雨初啊,姨母很惭愧,没能让国主答应这门婚事。”
      可是曾雨初呢很聪明早就知道国主肯定是不会答应的,于是就说:“姨母,我可以做侧夫人的,做一个妾室也没关系的。”
      国夫人激动的说到:“那怎么可以,好好的嫡女岂能做妾室,不怕,以后姨母定会再为你巡一门好婚事的。”
      曾雨初摇了摇头,微笑着说:“姨母,我想要留在他身边。”国夫人听出了她的坚定,回想了一下她开始说做侧夫人也没关系,到最后的想留在他身边,于是也从她眼里面看出了一些故事,虽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什么,但是能知道的是应该是和自己的儿子有关,不仅在心里面感叹:我这个臭小子呀,到底做了什么,让小雨初放低身份做侧夫人也要陪在你身边。

      本来曾雨初及笄那一年国夫人本想为她办一个盛大的及笄之礼,可是曾雨初却拒绝了只想要去看自己的母亲,在这件事情上国夫人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也就答应了她,还让边伯贤陪着去,很明显想要给他们多相处一下,边伯贤也答应了。
      此时边伯贤觉得这个小姑娘很不容易,从小缺了母爱,在家里面想必过的也不好。

      所以在及笄那一天,百合,周畅,边伯贤以及边伯贤的侍从阡陌都护送曾雨初去看她母亲,一路上周畅都叫着雨初妹妹饿了没,渴了没,累了没,要不要休息,还总是讲一些笑话让曾雨初很开心,这样一看周畅在周爷爷磨了这么多年的性子还是没有磨掉啊,而这一切的一切边伯贤都看在眼里,不自觉地感到心里面酸酸的堵得慌,也不知道为什么。
      路程也因此被周家最宠爱的小公子周畅生生给耽误了,所以最后边伯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和曾雨初商量,他带着曾雨初骑马过去,曾雨初也答应了。
      曾雨初看着有些高的马,而且自己也没怎么骑过马,于是尴尬的想要告诉边伯贤自己不会上马,结果转头刚想要说,就被旁边观察自己好久的边伯贤一下子抱到了马上,她侧坐在马背上,这突如其来的高度,以及这猝不及防的身体接触让曾雨初有些惊慌和害羞。
      之后边伯贤也上了马,坐在了她身后。
      出发前,察觉到她的不安之后边伯贤问了句:“害怕的话......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抱着我。”
      曾雨初此时的脸已经红透了,小声的说着:“哦,好。”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环住了他的腰,但还是有些僵硬,曾雨初并没有完全的贴近他。
      边伯贤见她抱好之后,驾出马的一瞬间,曾雨初感受到了速度,于是一下子贴近了他的胸膛,双手也抱的更紧了。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连一张薄薄的纸都进不去,边伯贤看着怀里面紧张又害怕的她不禁放慢了一些速度,想到了刚才抱她的时候又是那样的轻,还真是个身子弱的小姑娘,让人很想要保护,怪不得周畅这样小心的照顾着你,你们......你们才是一对吧......
      后来曾雨初在及笄的那一天如愿的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对自己的母亲说到:母亲,我有好好的长大,你放心吧,现在我也成年了,母亲,李嬷嬷说只有你将我视为小福星,我真的很开心,开心还有人曾视我为福星......现在女儿也有了自己的福星,那个福星还救了女儿,如果不是他可能今天你就见不到此刻的我了,而且那个人你也认识,是姨母的儿子边伯贤,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是我一生都想要感激和守护的人!
      边伯贤虽然在旁边,但是却隔得很远,所以他并没有听到小姑娘说的话。

      ......

      在他们回城后前一天国主为他们下了婚旨,让他们三日后成亲,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国夫人好不容易让国主同意小雨初能够做上侧夫人,所以就为了避免国主反悔就让他们尽快成亲。
      三日后成婚这天晚上,边伯贤发现今天不一样的她,她脸色变红润了,嘴唇也有了血色,不似平常未施粉黛的她,虽然平常也好看,但是今天格外的好看。
      边伯贤认真的对她说到:“虽然我们是因为婚约结成夫妻,但是你放心,我既已答应了就会对你的一生负责,你愿意相信我吗?”
      曾雨初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他承诺了自己的一生,觉得甚是感动,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我愿意。”我既愿意相信你,更愿意嫁与你。
      当初6岁的曾雨初遇到了11岁的边伯贤,现在16岁的曾雨初嫁给了21岁的边伯贤。
      虽然他不记得与她的相遇,但是她一直记得。

      ......

      这桩婚事引来了二房的嫉妒,凭什么那个丫头能够嫁给五少主做侧夫人,虽然是侧夫人,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文官世家来说也算是好的了,所以就暗中安插了几个丫鬟在将军府里面,让他们每日寅时就在侧夫人院子里面弄出大声响吵醒曾雨初。曾府的所有人都知道曾雨初睡眠浅,经常吵得她说不好觉,后来李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自请带着自家姑娘去了曾府旁边的四合院,那里长久没忍住,那些个高调的姑娘公子们才不会去那里,更何况那里有传闻说是闹鬼,所以都没人去,所以搬过去之后曾雨初才能睡好觉,也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反正在四合院里面也没太多规矩,再加上李嬷嬷和百合都挺心疼自家姑娘的。
      经过二房这样一闹,曾雨初自从嫁过去之后已经好多天睡不好觉了,百合本想将此事告知姑爷的,可是曾雨初却制止了她,说是少主事多,不要因这些小事再去烦他了。
      后来边伯贤在空闲时间带着曾雨初去逛集市,本来就没休息好有些头痛的她也是勉强跟着边伯贤出去,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婚后带自己出去逛集市,就算勉强也要坚持去,这天阳光也正好,晒得曾雨初更想睡觉了,于是就晕倒了,幸好边伯贤接住了她,立马将她抱回了府邸,请来郎中给她问诊,郎中说没什么大碍,就是长期没休息好,疲劳导致头晕目眩晕倒了过去,只要开几副药调养一下就好了。边伯贤无意间察觉到了百合有些奇怪的表情,于是找到百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百合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的说到:“姑爷,姑娘......不让说。”
      边伯贤有些着急了,说到:“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吗?”
      之后百合说了整件事情的经由,边伯贤便将那些个下人发配了,还去曾府罚了二房的人去守曾雨初母亲的墓地,三天三夜不许睡,只要敢睡就用冷水泼醒。
      一切事情处理完之后,边伯贤悄声的回到她房间,点燃刚买的安睡香,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到:对不起,是我没能多关心你,察觉到你的情绪,不过你放心,我都为你惩罚他们了,以后你就都能安稳的睡觉了。

      ......

      边伯贤将府上的事情都交给了曾雨初管理,然后安总管辅佐,安总管是将军府从前管大小事务的人。
      这天安总管带着曾雨初逛府邸的时候,安总管说到:“侧夫人,这里是别院......”
      曾雨初觉得奇怪别院应该是侧夫人住的吧,可为何自己不住在这,问道:“那我住的那里是......?”
      安总管笑道:“侧夫人,你住的是主院,是将来大夫人住的。”
      曾雨初:“???”
      安总管继续说到:“这是少主吩咐的,说是让你住主院,我们少主可是真的心疼你。”
      虽然是这样,但是曾雨初知道他的心疼只是责任而已,因为结婚那天他说他会负责的,并不是因为喜欢。曾雨初也时常会想他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后院有一处空地,曾雨初:“安总管,这块空地是做什么用的。”
      安总管:“哦,说到这个,前几天少主吩咐由你来处置这块空地。”

      后来曾雨初将这块空地种上了一颗大大的银杏树,还在周围都铺上了绿色的草坪,安上了一个桌子,累了的时候坐在这里喝喝茶,晒晒太阳,而且这块地旁边紧挨着一条小溪,也可以躺在草坪上听听溪水的声音放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边伯贤准备的,曾雨初总是发现每次他回到家都皱着眉头,感觉他很累很累,想要让他能够放松一下。
      这天边伯贤正好休沐,但是曾雨初发现他还在书房,于是便硬拉着他去到了那里。
      边伯贤发现原来的那块空地变成了现在这个生机盎然的地方,一时间被吸引住了,曾雨初笑着说到:“你喜欢吗?”
      边伯贤闻声看向她,认真的说到:“我......很喜欢。”喜欢这里,也喜欢你!
      曾雨初将他拉过去坐在草坪上,自己也坐下去,然后将他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边伯贤想要起来:“你、要干什么。”
      曾雨初按住他说到:“我给你按摩按摩头部,放松一下。”
      边伯贤内心慌乱,心脏怦怦跳,说到:“不、不用了。”
      曾雨初:“要用!”最后边伯贤还是乖乖的躺着,任由她拿捏自己。
      阳光照耀下,俩人坐在草坪上,听着溪水声,曾雨初用手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很惬意,可是曾雨初却发现边伯贤一直看着自己,不免有些羞涩,说到:“太阳大,闭着眼睛舒服些。”
      边伯贤:“没事。”
      其实边伯贤只是想要看她而已,这算是他第一次认真的这么近距离看她,发现她的眉眼很好看,睫毛也长长的。

      ......

      上元节的时候,边伯贤带着曾雨初去放河灯,在灯上人们都会写下自己的愿望,曾雨初写了:“希望他能少一分烦忧,多一分喜乐。”
      边伯贤写了:“她喜欢的人会是我吗?”他不是在许愿,而是在确认答案。
      之所以他会这样写出疑问,是因为在婚后的这段时间里面,他总是发现曾雨初在周畅面前总能露出开心你的笑容,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总不是很开心,但是她又对自己很好,于是让他产生了疑惑“你是喜欢周畅,还是喜欢我呀?”所以弄得他心思很乱。

      ......

      快要过新年的时候,曾雨初趁着边伯贤睡着的时候,悄悄地掀开他的被子,量了他的身形尺寸,赶在新年之前没日没夜的为他做了一件新衣。
      新年的时候,曾雨初将这件新衣送给了他,他很喜欢,他想到原来那天晚上这个小姑娘悄悄咪咪地进我房间是为了给我做新衣呀,嘴角不自觉上扬了。
      可是曾雨初对他越好,他就越想要知道答案,心思也更加的乱了。
      曾雨初也受到了边伯贤为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一根红绳,他告诉她送她红绳是祝她在新年平安喜乐,谁知曾雨初真的这样认为。但其实边伯贤送红绳真正地原因是祈求她成为自己的姻缘。

      ......

      本以为他们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可谁知后来噩耗却来临。

      有人在国宫内弹劾周家企图造反,后来确认的确为事实,而且还是边伯贤暗中查探的,国主便下令将周家所有人被抓了起来,几天后斩首,下人们也都被斩杀了。
      边伯贤封锁了府里面与外界的所有的消息,也不让曾雨初出门,他知道曾雨初肯定会很伤心的。可是曾雨初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就在周家被查抄地那天晚上,便悄悄地命百合出去查看,才得知周家出事了。
      在曾雨初和周畅多年的相处下来,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曾雨初最是清楚,就算周家造反,他肯定也是不知情地人,为何连带着他也要被关押。
      于是曾雨初找到了边伯贤,跪着求他,很着急地说到:“少主,你能不能放了周畅哥哥,他肯定是不知情的人。”
      边伯贤被她口中地周畅哥哥点燃了心中累积了好久好久的火,他着急了,确认了这么久的心意还是没能有个结果,甚至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她对自己的真心恐怕都不及周畅的十分之一吧,于是大声的吼道:“你就这么关心他吗!!既如此,为何当初要答应这门婚事,只要你一句话母亲定会取消,让你们终成眷属,为何,到底为何,你要这么折磨我!!!让我喜欢你不得,不喜欢你又不能,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啊!”着急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心。
      曾雨初被他的一声吼吓得一哆嗦,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也惊讶的听到了他的真心话,她本以为他这样躲着自己,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结果却是他误会了自己和周畅的关系。
      原来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她深情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以及真心该如何说出口才能让恼怒的他相信,最后却只说了一个字:“我......”
      边伯贤看见她连解释都不愿同自己讲,于是说到:“你这是连话都不愿同我多说了吗?”
      曾雨初一个劲的摇着头,声音哽咽的说到:“不是的,不是的。”
      最终边伯贤还是摔门而走,但他在走出门的瞬间就后悔了,刚才那样吼了她,心里面就更加不是滋味了,还吩咐刀月道:“看好侧夫人,不允许踏出房门半步。”
      刀月是边伯贤留给曾雨初的得力女侍卫,为了保护她,现在这个乱局,得好好得看好她不让她出任何的事,就算是掉了一根头发也不允许。

      边伯贤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知道整个周家就周小公子心如明镜,虽然平常大大咧咧,做事不着调,但是却不会做这些事情,最后将他留了下来,可是不是这么容易能将他留下的,边伯贤还是遭到了国主的惩罚,因为国主发现了他心慈手软,从小边伯贤就不敢再父亲面前露出自己慈善的一面,因为会遭到父亲的鞭打,他父亲说国主帝王就得做事狠心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如果一旦被人知道把柄就会被人钻了空子,一举击败。所以这次边伯贤就遭到了国主狠狠的鞭打。小时候他不懂得将心慈手软隐藏于心,总是被父亲发现,所以遭到了许多的鞭打,也因此成为了阴影,所以边伯贤这次为了她请求也是狠下心了。之后边伯贤也没有任何喘息的又被派去平复国都的边疆,边疆遭到了西国的侵扰。
      本来出发前阡陌还说到:“少主,你不回去告诉侧夫人周小公子被放出来了吗?”
      “还有你要走一个月的事情。”
      边伯贤忍着痛,摇了摇头,无力的说到:“她自会知晓,走吧。”他不会去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
      果真刀月告知了曾雨初一切的事情,她想到边伯贤付出的这一切,于是写了一封信,让他不要因此乱了心神。于是让刀月快马加鞭的一定要将信亲自送到他手边才行,本来刀月是不可以离开她半步的,但她看着这样真诚的侧夫人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就答应了。

      在边疆的边伯贤收到了那封信,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打开,看到了她写的真心:
      阿贤,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其实我很早就像这样叫你了,从我们成婚开始,因为我觉得这样很亲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
      阿贤,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国夫人的宫殿里面,而是我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你11岁的时候,你在雪地里面救了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其实那个小女孩是我,我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了,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不是周小公子,我们只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也只把他当作哥哥,但是我把你当作了我的福星,是我一生都想要相守的人。我想要让你知道我的真心,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一个月后就用你的捷报回应我的真心,如何?
      看完这封信,边伯贤既生气又后悔,生气为什么自己这么傻看不出她的真心,还要这样猜忌她,生气自己连他们的初遇都忘得一干二净,后悔那晚还吼了她。

      ......

      一个月后,捷报迟迟没能等到,曾雨初就有些担心,结果果真听到了不好的消息,街上的人都在传五少主在边疆平乱出事了,现在也下落不明,于是曾雨初便让刀月去打听是否属实,结果果真属实,说是遭到了西国西卫军的暗算,现在下落不明,找都找不到人。但是曾雨初不相信他会这样糟蹋自己的真心,于是不管不顾的去找他,那个时候已经又是一年冬天了,大雪纷飞,到了那个地方之后,尸横遍野,曾雨初没有一丝犹豫的跑下车,脱下鞋子脱下斗篷,她想,如果他真的出事了,自己也一了百了,冻死算了,但是她更多的是不想他出事,她一步一步的踩在深深的雪里面,就算冻得脚疼,也要去找他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了又站起来,站起来又摔倒,只想着见到他,翻看着每一个尸体,但每一个都不是他,最后无望的坐在雪地里面哭着说到:“阿贤!你到底在哪啊......”
      “你要等我啊!!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平安福,一定会保佑你的。”
      “阿贤!阿贤!你在哪啊?”
      她叫了好多声都没回应,有些绝望,哭着说到:“你混蛋,混蛋......”
      “你是不相信我吗,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捷报吗?”
      “你要是在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看你以后就后悔吧,呜呜呜......”
      结果正好赶来的边伯贤着急的说到:“我现在就后悔了。”赶快跑过去给她披上衣服将她抱起来往马车处走。
      曾雨初看着他没事,总算放下了心:“你......没事太好了。”手抚上他的脸确认着他
      边伯贤将她抱上了马车,搓着她的双手,哈气给她取暖:“你怎么就这样来找我啊!我会心疼的!”
      曾雨初狠狠的打了他一拳:“你混蛋,还不是因为你,他们都说你出事了。”
      “好好好,我混蛋,让我家夫人担心了,你打吧,打到痛快为止。”
      后来她忍不下心打他:“我才不忍心打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
      后来边伯贤为她讲明了所有的来龙去脉,她这才明白他的用心,他这样是好找出叛乱余党,当初周家叛乱的时候有些余党跑掉了,于是趁此机会找出,一并铲除。因为五少主是最能继承国位的人,也是军力最大的人所有人对他虎视眈眈,都想除掉他,只要他出事了,就能找出那些想要上位的人。
      所以这是边伯贤的计划,他算好了一切,却漏算了曾雨初对自己的真心刻骨到能为自己去死。
      最后边伯贤将自己的捷报交给了她,回应了她的真心,也交付了自己的心意。

      曾雨初和边伯贤经此一事终于解开了误会,知道了彼此的真心。
      两个人终于不再分房睡了,睡在了一起,也圆了房。
      早晨,边伯贤比曾雨初先醒,他开心的看着她,感觉自己做过最对的决定就是娶了她。
      不久后曾雨初也醒来了,她说到:“阿贤,早安!”
      “嗯,早安!”
      “我能叫你阿初吗?”
      “当然可以,你叫什么我都喜欢。”
      曾雨初:“阿贤,对不起让你受到了鞭打,还疼吗?”
      边伯贤:“都是小事,而且现在都好了,放心吧。”
      曾雨初抱住了他,钻进他的怀里,他也抚摸着她的头,曾雨初说到:“阿贤,你知道吗,‘人生若只如初见,等闲变却故人心’,我是那个初,要让我们的人生像初遇一样美好,而你不是那个闲,而是贤明的贤,所以要让我们的初心永不变,反驳那条等闲变却故人心的事实,好不好。”
      边伯贤宠溺的说到:“嗯,好。”
      曾雨初笑了:“我们阿贤的贤最好了,我最喜欢了。”
      边伯贤宠溺的笑了。

      ......

      第二年的春节,边伯贤再那个小庭院的那颗银杏树下做了一个秋千,他想她从小过的如此苦,肯定不像平常姑娘一样有许多的玩具,于是为她做了一个秋千。
      曾雨初开心的坐在秋千上:“阿贤,可以推高一点吗?”
      边伯贤:“不能在高了,再高就要出事了。”
      曾雨初泄气的说:“哦,好吧。”结果刚说完曾雨初就感受到了一阵疾风,高度也变高了,于是开心道:“阿贤真好!”
      边伯贤:“阿初,你喜欢银杏树吗?”
      曾雨初边点头边说道:“嗯嗯嗯,很喜欢。”
      边伯贤:“阿初,你喜欢吃板栗吗?”
      “嗯,喜欢。”
      边伯贤:“阿初,你喜欢雪天吗?”
      “嗯......6岁以前不喜欢,但是6岁以后就喜欢了。”
      “为什么?”
      曾雨初卖了卖关子说到:“我不告诉你。”
      边伯贤又继续问道:“那,阿初喜欢雪地里的银杏树吗?”
      “喜欢,我觉得雪后的银杏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会变得金碧透亮,很好看,就像我们这个小庭院里面一样,可惜如果有一大片银杏树林的话,应该会更好看。”

      那天曾雨初坐秋千的时候,边伯贤问了她很多的问题,她觉得很奇怪,因为平常阿贤都不怎么爱说话,没想到那天他说了好多的话,她本以为阿贤怕自己无聊就破例和自己多说说话,结果不然,那天的所有问答都是边伯贤真心问的,不是无聊随便问的,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面他都为她实现了。
      不管是春夏秋冬,晴天、雨天亦或是雪天,只要板栗店铺一开,边伯贤准是第一个买到的人,因为刚出炉的板栗最是好吃,以至于被店铺老板成为好夫君,一大早就给夫人买。
      在冬天雪后,阳光出来的时候带着曾雨初去了银杏长廊,长廊的两边都是一片的银杏树,算得上是银杏树林。这个银杏长廊是国宫里面的一处景色,一般只有宫中的人才能看到。
      这还是曾雨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银杏树,开心的说到:“阿贤,好漂亮啊。”
      边伯贤:“你喜欢就好。”
      边伯贤本不喜欢进宫,就算进宫也不喜欢多呆一刻,可是为了让她开心,他愿意多呆。

      ......

      虽然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也过得很甜蜜,但是曾雨初每每想到以后他还会再娶就觉得很难受,刚嫁给他的时候她觉得只要一生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可是和他经历了这么多,相处了这么久,曾雨初觉得她自己变得更贪心了,她不止是想要陪在他身边,她更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要和任何人分享他。
      所以在第三年的开春,她最担心的问题还是来了。
      国主没有问任何人的意见直接在将军府下旨,五少主将与独孤蓉缔结良缘。
      独孤蓉是独孤氏的大女儿,能文能武,以后五少主登上国主之位定能好好辅佐他,而且独孤氏的家族势力也能给边伯贤带来好处,在国主看来是一门再好不过的姻缘了,可是这只是在国主看来,边伯贤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于是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国宫,横冲直撞的去到了国主的宫殿,在国主面前跪下:“还请父亲撤掉婚旨!收回成命,儿子是绝对不会娶的!”
      没想到国主一个巴掌给他打去说他不孝。
      边伯贤还火上浇油:“父亲!就算你打死我!我也决不会娶!!这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决定,要娶你娶。”
      国主听到这个大逆不道的话,更是生气,说到:“你这个逆子!”
      边伯贤的话气得国主气喘不上来了,于是国主吩咐下人将人拖出去打,打到认错为止。

      边伯贤被人拖了出去,他一直跪在地上,任人鞭打,打得背上的衣服都破裂,背上也满是血,流在地上被雨水冲刷着,旁边的苏大人看着都痛,很替执着的五少主着急:“五少主啊,你就服软吧。”
      可边伯贤不说话,他回想起了母亲对自己说的话:贤儿,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小雨初当初甘愿做你的侧夫人也要嫁给你呀!你可得给我好好对她,不然有你好看的。
      他狠狠的咬紧牙齿忍着痛,心里面想到:要让我服软,这次是绝对不可能了。

      阡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只好回将军府找曾雨初,让她去劝他,因为阡陌知道只有侧夫人的话能够让他听进去。
      而曾雨初听到他都被打得皮开肉绽了,于是赶快进了宫。
      马车一到宫门,曾雨初立马下车跑着去找他,天上下起了雨,曾雨初也流下了泪:阿贤,现在我觉得比起你被打得皮开肉绽,我更愿意你娶她。
      跑到阶梯处的时候,看到了雨水中的血,是那样的多,一时间爆发了,赶快跑了上去:“阿......阿贤!”
      可是雨水和血水弄得路有些滑,曾雨初在艰难中走到最后阶梯时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曾雨初抬头看见跪在地上的边伯贤低着头,闭着眼,以为他......
      旁边的人还在鞭打他,曾雨初更加的气愤了:他怎么说也是国主的儿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打死他。
      曾雨初艰难的从地上起来:“啊...!阿贤!阿贤!”
      她跑到他身边抱住他痛哭,看着侍卫哭着说道:“求你们...别再打了!我!求...你们了!”
      苏大人也示意他们停下,他们这才停下。
      晕过去的边伯贤听到了曾雨初的哭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泪流满面,全身湿透的她,张着发白的嘴唇无力的说到:“阿...初,你...怎么...来了,快...快回去。”
      曾雨初摇着头,哽咽的说到:“不!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会受凉的,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乖...听我的话。”手抚上她的脸给她擦着泪,可是擦不掉,上天都看不下去了,下了好多好多的泪。
      曾雨初也倔强,哭得更凶了:“不...我不回去。”
      “阿贤,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管你...同意让我娶...还是...不同意,我都会...这么做的,你现在...能不能明白啊!”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没有别人,也心甘情愿做个逆子。”
      曾雨初没和他说过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没想到他也是。
      曾雨初知道边伯贤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也是他自己的决定,不能被别人剥夺,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剥夺他的决定,更何况他还牺牲了这么多来换取这个决定,换取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说什么都不能阻止他。
      所以最后曾雨初冲进了大殿,边伯贤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因为自己站不起来。
      曾雨初说了一通的话:“父亲,今天就算是大逆不道,儿媳也要说,从小到大,他都是听您的,没有什么决定是他自己能做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您总叫他不要心慈手软,不要露出软肋,所以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在你面前露出慈善的一面,一直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你发现被你鞭打,就因为如此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他活的多艰难,您知道吗,他在你面前就像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都不能为自己而活,这些苦您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命令他,根本没有真正的向父亲一样爱过他,就算你不心疼,我也心疼啊!”
      曾雨初扣下头,说到:“还请父亲放过他,还他自由和决定。”
      国主被曾雨初的一番话点醒,回想起20几年以来,好像根本没有像父亲和儿子一样相处过,最后瘫坐在椅子上,扶着头说到:“收回成命,你们走吧!”
      曾雨初听到收回成命开心的回到:“谢谢父亲!”

      曾雨初跪坐在边伯贤面前,牵起他冰凉的双手,流着泪笑着说:“阿贤,父亲收回成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边伯贤惊讶的说到:“真的?”
      “嗯嗯嗯,千真万确。”
      最后边伯贤终于像羽毛落地一样,终是安稳的昏睡在了曾雨初怀里。
      后来边伯贤的伤过了大半年才好,曾雨初却经过此事后身体更差了,本来身体虚弱的她受不得伤寒,却在那次受了很重的伤寒,所以更加的孱弱了。
      边伯贤能够为自己做决定之后,就请命将曾雨初从侧夫人变成了大夫人,国主也是同意了,算是给他的补偿,父子俩的关系也日渐好了起来。

      又是一年上元灯节,在这天的早晨,边伯贤亲自为她画了眉毛,曾雨初感到很幸福。
      边伯贤说‘画眉一画我们一朝一夕,二画我们携手共度,三画我们白头到老’,他还说愿意一直为我画到老。
      后来他们又去放了河灯,也都写了愿望。
      曾雨初写了:“希望下辈子再与阿贤相守。”曾雨初最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所以她觉得能够与他相遇、相知、相爱已经很足够了,既然今生不能相守,那就来生相守吧。
      边伯贤写了:“愿我的阿初能够永远康健,不被病痛折磨。”

      后来曾雨初怀孕了,因为曾雨初想阿贤一生只有她一个人,若是自己走了的话他不就只有一个人了,所以就打算为他留一个孩子,这样也不会孤独了。
      可边伯贤是不想要让她怀孕的,因为医官说怀孕生子回加剧她身体的疼痛,可是他耐不过曾雨初,她连后路都给他想好了。
      孩子是在春天出生的,是一个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好季节,是个小男孩,曾雨初给他取名为边五五,因为曾雨初在家排行第五,边伯贤也排行第五,于是就这样给孩子取了。
      虽然有些草率了,但是只要是她满意的,边伯贤就满意。

      曾雨初生完孩子强忍着病痛坚持了三年,在曾雨初坚持的第二年,也是边伯贤刚刚继承国主之位不久。
      有一次边伯贤在朝堂上宣布不久后将会为曾雨初举行国夫人继位大典,可是却遭到了众大臣的反对,还更甚的说让边伯贤再娶独孤之女,最后边伯贤摔袖子而走,不想听他们叨叨了。
      曾雨初见边伯贤又总是眉头紧锁,于是说道:“阿贤,你是阿贤啊,是一个贤明的国主,不要为了我任性了,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的离开啊!”
      边伯贤抱住她,抱的是那样的紧,每天都在害怕,他说到:“呸呸呸,不许胡说,阿初可是要长命百岁的,是要做我一辈子的国夫人的。”
      着话任谁听了都不信,曾雨初嘴唇没有血色,却笑着回应他:“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结果这两个人都在骗自己,或许只有旁人才是清醒的吧!

      在曾雨初最后一年的时候,她更加的手脚无力,身体疼痛,可是她坚持了10几年的为他绣平安福可不能在最后一年断掉,所以她在最后的一年艰难的为他绣了最后一个平安福,绣这个平安福的时候,曾雨初是流着泪绣完的,她多想一直为他绣下去的,可是自己却只能坚持到这里了。
      最后一天,曾雨初让边伯贤为自己再次画了一次眉,穿上了当初出嫁时的喜服。
      边伯贤为她画眉的时候再次重复了那句话:“一画...我们一朝一夕,二画...我们携手共度,三画...我们白头偕老。”他哽咽的说着,曾雨初却幸福的笑着。
      曾雨初和边伯贤坐在床边,曾雨初躺在他怀里说到:“阿贤,我想去我们以前府邸的那棵银杏树下。”
      “好。”
      边伯贤抱着她一路走到了那,边伯贤不想要什么马车,也不想要什么马,只想要亲自走着过去,让她安稳的在自己怀里面,不受任何颠簸,因为阿初此生受的颠簸太多了。
      那天刚好是秋天,银杏叶秋黄,在阳光下更是透亮,满地是绿油油的草坪,俩人坐在上面,边伯贤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阳光也照耀着他们。
      边伯贤怕曾雨初就这样睡过去了,于是说道:“阿初,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好。”

      “阿贤,是我的福星!”
      “阿贤,是我的珍宝!”
      “阿贤,是我想感激的人!”
      “阿贤,是我想要携手共度的人!”
      边伯贤听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了,他让她说说话,没想却都与自己有关,忍着声流下了眼泪。
      “阿贤,是我想要白头到老的人!”
      “阿......”
      边伯贤拉住了她的手打断,说到:“好了,我们不说了。”
      可曾雨初却说:“阿贤你就让我要说完吧,好不好。”
      边伯贤说道:“好......”
      “阿贤,是我最喜欢的人。”
      “阿贤,当时你不是问我为什么6岁之后开始喜欢雪天的吗。”
      “那是因为我在那一年遇到了你,是雪天的寒风将我吹到你身边,遇到了你,所以喜欢。”
      “因为是你,我才喜欢的。”
      “阿贤,我死后将我葬在那片银杏树林可好,我很喜欢那里。”
      边伯贤听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更是抱紧了她,紧皱着眉头说到:“好......我什么都依你。”
      曾雨初突然抬起头看到他伤心的表情,又皱起了眉头,于是伸手,边伯贤见状就抓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只见她拂去了自己皱紧的眉头说到:“阿贤,以后要少邹眉头,五五现在还小,你会吓到他的。”
      “好好好,以后都不皱眉头了。”边伯贤知道曾雨初根本不是怕吓到孩子,而是担心自己,只是她没说是不想弄得太伤感。
      边伯贤紧抓着她的手,害怕她离开,又为她拂去脸颊的泪水,最后曾雨初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于是用尽最后的所有力气笑着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阿贤,我的一生因为有你...而圆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安稳的离开了边伯贤。
      边伯贤抱着她嘶声裂肺的痛哭。
      此时虽然是春天,风确格外的刺骨,像是冬天的寒风,吹得银杏树叶掉落在了他们身上,边伯贤看着这落下的银杏叶,觉得连你也在提醒我她离开了吗。
      人走叶落,风平浪静,只听到他的哭声。

      ......

      在曾雨初的葬礼上,百合将一盒东西交给了边伯贤,说到:“姑爷,这是我家姑娘留给你的东西,是她从6岁开始为你绣的平安福。”
      晚上,边伯贤回到家,打开了那个盒子,那里面堆满了,都是曾雨初亲手为他缝制的平安福,他抖着手拿起一个个平安福认真的数了数整整20个,为自己求了这么多年的平安,想到这里,边伯贤才想起来自己却只为她求了一次平安,觉得很对不起她。
      后来边伯贤将曾雨初葬在了那片银杏树林,还下令从此宫里面的所有人都不许再去银杏长廊。
      边伯贤也将国主之位传给了唯一的儿子边五五,也顺利的封了曾雨初为太夫人,既然不让封为国夫人,那就封太夫人,这样就没什么觉得不合适的了。
      所以边伯贤后来一直都在辅佐儿子成为一个贤明的国主,因为他觉得阿初也是这样想的。
      好多年以后,边伯贤再次打开那个盒子,却意外的发现平安福里面居然有东西,边伯贤像感觉曾雨初又回来了一样,激动的打开一个一个的看到着。
      “给他绣的第一个,希望他平安。”
      “给他绣的第二个,希望他平安。”
      ......
      “给他绣的第十一个,希望他平安,今年他成为了我的夫君,还带我去放了河灯,我许愿他能少一分烦忧,多一分喜乐。”
      “给阿贤绣的第十二个,希望他平安。”
      ......

      “给阿贤绣的第十六个,希望他平安,今年阿贤又带我去放河灯了,还为我画了眉,我很开心,这次我许愿下辈子再与阿贤相守。”
      ......

      “给阿贤绣的第十九个,希望他平安。”
      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看到了一封信:
      “阿贤,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封信,但是不管你什么时候看到,
      我都想告诉你不要因为我的离去而悲伤。
      如果你想我了,你就去我们以前那个府邸的那颗银杏树那里,
      如果你感受到了风,
      那必定是我对你的回应。
      阿贤,我从来都不觉得乍见之欢能够是久处不厌,心动之人能是安心之人,
      因为相处久了总会腻。
      但是遇到你,我才相信,我第一眼见到的阿贤,会是我一生都想要厮守的人。
      不管和你相处多久我都不觉得腻,反而觉得还不够呢!
      结果给我相守的时间确实不够了。
      阿贤,我很幸运能和你相遇,相知,相爱,以及那短暂的相守,
      希望下辈子我能实现和你相守到老吧!
      你的阿初。”

      边伯贤他哭了,他看到这些于是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换上了曾雨初当初为他做的新衣,拿着一张纸和曾雨初最后给他绣的平安福离开了国宫。
      他去到了当初他们的小家,去到了那个小庭院。
      此时已是雪后,草坪被雪覆盖,银杏树上也堆着稀稀疏疏的雪,秋千结满了冰,边伯贤走过去坐在雪地里面,整个人靠着银杏树,说了一句话:“阿初,我来了。”
      奇妙的是此时寒风真的吹了起来,边伯贤觉得这可能真的是阿初吧!
      他闭上了双眼,感受着雪的冰凉,任由着风的吹打,久久的昏睡了过去。但是左手却紧紧握着平安福,右手紧紧握着一张纸。
      在他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有一片银杏叶从他脸庞划过,擦掉了他的泪,落在了他右手上。

      上面写着:阿初,我这一生都恨极了寒风,因为它将你带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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