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紧急集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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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明天白天咱都干什么呀？”一个学生的声音打破宁静，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翻身声，这恼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对明天日程的期盼。
“明天的事儿，明天就知道了，现在息灯了，都睡觉！”教官平躺在床上嘴里发出声音，随着声音的发出那劣质的床板也跟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教官，你觉得我们那个小红鞋怎么样？”董旭躺在床上也是只动嘴发出声音，此时床板的嘎吱声更加频繁了，仿佛每张床上的人都在关切着答案。
“哪个小红鞋？不知道。”教官竟然没有再强调熄灯后安静的问题，而是回答了董旭的那句提问。
“你肯定知道，一身迷彩服，就鞋是红的，特别明显。”董旭说完又接着补充到，“那么明显的一个人，你要是说没看见就太假了。”
“好了，好了！我看见了，挺漂亮的。你的话我回答完了，现在！睡觉！”教官继续故作镇静的发号施令，可他的那些吼声似乎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有效力。
“我们想着那双小红鞋就睡不着觉，心里燥得慌！”董旭开玩笑的对教官说。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不必惦记了，赶紧睡觉，明天早起还要踢正步呢！”教官为了让对话赶紧停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却没想到这句话让董旭更加兴奋了。原本已经发出“小呼噜”的张继明也醒来，睡眼婆娑的看着被月光照射着的墙角那张床，似乎正在等着什么“劲爆”的答案。
“教官，你是不是也想那个小红鞋。”此时的董旭已完全与教官没了距离，穿上拖鞋跑到他床边问。
“回自己床上去！”教官对离自己突然变得很近的那张大脸说。
“那不行！你得给我个答案，我就想知道你想不想小红鞋。你交过几个女朋友？”透过月光可以看见董旭蹲在教官床前嬉皮笑脸的，而在王伟的带头下，屋里的其他人也在起哄，瞬时间屋内貌似失去了控制不再那么安静。
“好了！我说完大家都得睡觉。”无奈的教官继续像刚才一样使用着他的无效吼叫。
“几个？”董旭问。
“别说了！该睡觉了！”教官干脆利落的说。
“讲讲感受？”董旭继续蹬鼻子上脸的问着。
“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灯也熄了，赶紧睡觉！”教官用力的拍着床板警示着。
后来也不知道董旭是否问了出来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梁思齐肯定是听不到了。那几声重重的拍床板声音，也许是节奏上正好契合，那个节奏给梁思齐带来了一丝巨大的困意，脑袋一歪沉沉的睡了下去。
“叮铃铃…”一段急促的铃声就像咆哮着的雷鸣，更像利剑穿透了墙壁在梁思齐的鼓膜里激烈地震荡着。“怎么了？上课了？早晨了？几点了？这么快？在家？在军训？”一系类的问话在他意识模糊的大脑里激荡起来，几秒后意识开始清醒，梁思齐知道自己在军训，现在还是半夜。意识清醒的他，身体还僵硬的贴在床上并没有跟着一起醒来。
“快！紧急集合！”教官的一声大吼犹如警钟一般敲得梁思齐心里发颤，立刻先开被子站在床边慌乱地开始把被褥打包背起，此时的他才意识到穿着迷彩服睡觉是有多么的节省时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月亮的微光下可以看到张继明那张得意的表情，他不紧不慢地打着包，眼睛和鼻子还不忘时常“照顾”一下被他抛弃在比床底的臭袜子。
“张继明，你没事儿老往床底看干什么！你有病啊！快！到院儿里集合！”背好行李的教官现在屋子一角对张继明吼着。
很快大家都按照个头儿高矮为顺序集合在院子里。一套整齐的紧急集合包括：迷彩装和鞋帽要穿好、武装带要绑在衣服外面系好，被子和脸盆要打包好背在身后、左手要提起一支暖壶，最后一步就是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一个尖锐的哨声在院子里响起来，这个声音证明了时间已到，三十几个被分配到半山小院儿的学生们此刻停止了一切的运动，那造型仿佛是武德闾孩子们在小时候经常玩儿的一个叫“木头人”的游戏，木头人回头了他们就不敢动了。
静止的画面，散乱的队形，让教官难看。那双十分明显的红鞋也连鞋带都没有系好，“把鞋带系好，下次换迷彩鞋！”教官声音严厉但按着小红鞋肩膀的那只手却很温柔。董旭和王伟则在队伍中继续窃窃私语着，两个人的眼镜同时盯着正在蹲下系鞋带的她的领口处。
当然，这群犹如残兵败将的学生里并不包括梁思齐和张继明，迷彩服他们压根就没脱，虽然集合完毕的时间有些拖拉，但身上装备却一件不落。
“你！”教官指着站在梁思齐队伍前列的人。
“啊？我么？”那人问。
“对！就你！出列！”教官指这那人说。
我先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人的长相吧？他应该和梁思齐年龄相差不过一岁，但却长着一幅40岁的脸。当然那是我当时的感受，后来我发现真正长到40岁的梁思齐脸都没有当时那位同学的脸要显老。
这个老脸同学将打包好的被褥和脸盆背在身后，倒也整齐，手中提着的暖壶也在，只是从帽子开始一直到鞋，全身除了一件内裤外没有一件衣服上身。
“你棉被脸盆整得还不错！”随着教官这句话，大家都朝他那边看。小红鞋系好鞋带后也去看，但看了一眼后眼神又开始回避着。
“你叫什么？”教官问。
“我叫芈…”那人回答。
“说报告！”教官严厉地喊着。
“报告！我叫芈朝！芈是屈原姓的那个芈，朝是朝代的朝。”这就是芈朝，梁思齐未来的第二个好朋友，这也是梁思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个好朋友自然是那个把袜子扔在床下的张继明。
“问你叫什么你就说叫什么！哪那么多废话！再说屈原姓米（芈）么！屈原不是姓屈么！粽子才姓米呢！”教官用那种训练时的口气拼命地喊着，“你衣服呢！”
“报告教官！丢了！”芈朝用他那半裸的身体站着军姿，认真严谨的回答着问话，此时此刻以梁思齐为首的男生队伍都要窃窃私语，以小红鞋为首的女生队伍则齐刷刷的避开可以看见芈朝的所有方向。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紧急集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