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女王》艾纱纱

49、女人

　　“除了你跟我说过，没人跟我说过啊，我也没遇到过，你和我算是特殊情况，我们找个男人问题就解决了。”姜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你觉得找谁合适？金已经有好几个女人了，你觉得升怎么样，找他的女人也不少，你想找谁？”
　　“你又岔开了，不是还在说同意不同意的问题吗？”
　　“我看很多人都是高兴的，还有篝火狂欢，也没有其他人跟我说这个，而且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没有你说的改变啊。”
　　“姜，已经变了，你看不见吗？部落里打仗，大多都是男人，留在部落里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力气越来越小，以后她们不同意能怎么办！”
　　“叶，你开始也是想找女人参加，只是参加的人少，这是她们的选择不是吗？”
　　“这不是她们的选择，是陶长老给她们安排了更安全的活，如果所有活男人和女人都安排一样，就不一样了。”
　　“但我觉得陶长老的安排没问题啊，都充分发挥了各自的作用。”
　　“问题就在这里，所有人都觉得没问题，男人做的，女人做的，分的越来越细，很多男人也可以做，很多女人也可以做啊，不用分开。”
　　“叶，你以前只是对女猎手有诉求，现在是所有女人。”
　　“因为知道我无力改变了。”她转过头：“个别的，像你我这种不能代表所有人，女猎手也只有那几个人，大多女人她们都在部落里，姜，我只求这个过程缓慢一点。”
　　“我跟陶长老提一下吧，让他安排的时候男女平均一点。”
　　“姜，谢谢你。”
　　“你一直像个斗士让人钦佩，等我们部落再胜一场，勇士的称号就是你的了，我想你应该需要这个。”
　　叶展开愁眉，“确实，它可能让更多女人加入我的队伍，我需要它。”
　　“但是为了公平，我也会给其他人称号。”姜知道新长老的事情拖不下去了。
　　“我知道。”

　　春祭过后，姜还是没有找到男人，三位长老把她要有男人这件事拿上大殿讨论，分析了一番，结果是跟丘部落联姻。
　　“我觉得没必要，两个部落关系已经很好了。”
　　“联姻可以让关系更巩固，他们拿来交换的盐越来越少了，确定联姻我们就可以从别的地方谈。”
　　“这件事等会盟时见到丘部落首领问问他们的意愿，就不派人去了。”
　　“我们部落的小孩很多，我担心明年再去换盐有点来不及。”
　　姜好几年没操心盐的问题，如今又来了，姜也知道，并非丘部落不给他们，而是年年大水，他们能弄到的盐也不多，不过确实可以从别的地方谈。
　　“行，那就何长老亲自去一趟，多带几个人去看看他们涨大水是什么样的，顺便说一下联姻的事。”

　　今年与以往不同，多了一项庆祝，就是姜的第二条绳结满十个了，有满十个的人也一起吃一种煮熟后揉打在一起，又烤干的团子，很硬，虽然很香，比较老的人都是吃一点就分给别的人，因为牙齿不好。
　　今年部落的稻子还是没能种到对岸，不过部落里是种了不少，而且在大雨前开了花。

　　大水退后，何长老回来了，带了不少盐。
　　“他们比我们惨，土墙还没有筑完，垮了一节，还是冲走不少东西，他们准备把部落搬到高一点的地方，但离他们的盐湖就比较远了，联姻的事情他们首领说会盟的时候跟你谈。”

　　姜这次参加会盟，带的东西比第一次还少些。
　　“王，这次我有特别的贡品贡上。”
　　“就你身边的箱子？”“是。”
　　“拿上来看看。”姜从里面拿出一把刀呈上去。
　　“这是你们的？”
　　“不是，是土方部落借口换粮攻打我们，我们拼命抵抗，最终收集的他们的武器。土方部落违反联盟规定，攻打我们，我们部落被迫迎战，侥幸胜利，他们的所有武器部落都收集起来，这相当于是替王行事处罚，这些武器自然也应该是王的。”
　　“嗯，不错。”“你们禾部落是越来越厉害了。”
　　“王，如果厉害也不至于这样被欺负，还请王为我们部落主持公道。”
　　“他们旧年就派人来说你们杀了他们部落的首领。”
　　“他们夜晚从我们的粮食地里发起进攻来到我们墙下，根本看不清人，天亮了清点的时候才发现有他们部落的首领，我们当即就让他们活着的人带回去了，请王明鉴。”
　　“这很难办啊，虽然是他们进攻，但他们损失惨重，要是......”
　　“要是他们没有损失惨重，今年能带给王的粮食就都在他们那里了，我们部落是拼命才护住了贡给王的粮食啊。”
　　“是这样吗？”
　　“是这样。他们不仅明目张胆的违反联盟规定，还形同直接抢王的粮食，我们侥幸赢了也算是王侥幸赢了，粮食没被抢，他们武器也收到了。”
　　“嗯~，确实要主持公道，我看你们部落的马不错。”
　　“多谢王。”姜赶紧跪下叩首，“部落中的马是北方月人带来的，我们部落也就十来只，几年前换了两只给土方部落，如果王需要，下次会盟我们献上两对马。”
　　王点点头，“起来吧。”“喏。”

　　姜没有闲着，她拜访齐大人，打听王城有没有额头上没有部落标志的人。
　　“祭司？我记得王亲点的一个祭司，他的脸上就没有部落标记。”
　　“我可以见到他吗？”
　　“这不行，他们平常不出现，只有大祭的时候才和大巫一起出现。”
　　“但那些祭司脸上也有啊。”
　　“我们看到的时候他还没有。”
　　“哦。”姜有点失望，要是尹画了东西在脸上和别的祭司一样，感觉就不怎么喜欢了，他在部落里的时候就是不画的，前大巫同意他不画也留在部落的。
　　姜也会给别的大人送上东西，因为齐大人很老了，但送给谁也是经过齐大人指点。
　　她很多时候在城里闲逛，就想遇到尹。

　　“首领，丘部落首领来访。”
　　“进来。”
　　羽进来坐下，“姜，你们部落要跟我们部落联姻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没找男人？”
　　“是没找到适合的，你觉得你们部落谁适合，就到我们部落来看看。”
　　“我觉得我合适。”
　　“我说的是真事。”
　　“我也没说假的。”
　　“你是首领。”
　　“那我不做首领就可以到你们部落了。”
　　“干嘛不做啊。”
　　“那你到我们部落来。”
　　“嗯？我不行。”
　　“是你们想联姻，你不来看看吗？”
　　“你们来我们部落就行。”
　　“我来你不同意。”
　　“我觉得你还是做首领好，这样我们两个部落打交道不是方便很多吗？”
　　羽沉默了下，“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再想一下。”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再想一下。”
　　“你是觉得我做首领更重要？”
　　“首领对部落来说本就重要，他们又不是随便让你做首领，随便让你不做首领。”
　　“但想不做其实也很容易。”
　　姜点点头，这是真的。
　　“我想一下，我们回去的时候告诉你。”
　　“好。”

　　祭天的时候，姜把祭司都看了一遍，脸上都画了东西，她仔细看了，没有尹。又是殿里宴饮纵乐，大殿依然高大巍峨，但除了以前旧的感觉，如今又添了种破的感觉、看来南方部落的治水效果并不好，新的城也才开始修筑。大殿上，王驳斥了土方部落新首领——安想要王惩罚禾部落的要求，但也要求禾部落，“北方的月人已经多年没有南下，你们部落也加入西边的部落，解决西边赤人问题。”
　　“喏。”
　　王把北方三个部落重新划分了阵营，土方部落加入东边，那边有夷人。大水侵袭，王城也停止了扩张蚕食周边部落，南边部落轻松一点的同时又要面对南蛮的反击，这次没有王城的人帮他们。
　　禾部落虽然离赤人远，但已经被划入西方部落阵营，姜也要跟其他部落首领认识认识，了解了解情况。丘部落也是一样。
　　同属西方的部落共有八个，除了禾、丘、从北到南有襄，关、羊、童、熊、蚕，错落分布，赤人在蚕部落北方，羊部落直接挨着赤人，还有一个被灭了。

　　姜没有在王城中找到尹，和羽一起回去。
　　“姜，既然你想我继续做首领，那首领之间为什么不能联姻呢，我去你们部落住一段时间，你来我们部落住一段时间也可以啊。”
　　“这太麻烦了。”
　　“仓部落和息部落也都是首领，他们就是这样的。”
　　“那孩子留在我们部落行不行？”
　　“长大一点也到我们部落来啊。看有几个孩子，平分一下也可以。”
　　“不行，到你们部落可以，人还是我们部落的。”
　　“也行。”
　　“你就这样答应了你们部落同意吗？”
　　“这不是大问题，说服他们很容易。”
　　“我感觉我们两个谈，你让会着我，你还是从你们部落的利益出发来谈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