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永远不知道网线对面是怎样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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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加快行动……”
纽约市，金并的宅邸中，其中一个密室里面遍布高科技的器械，如果蝙蝠侠能够来这里探查一番，就会发现这里使用的科技是与外星武器有同个逻辑，它们来自同个文明，再进一步讲，可能来自同个星球、同个种族。
“不能更快了。”金并对着绿莹莹的屏幕说，“势力扩张需要人手和时间，在这时贸然行动，一定会打草惊蛇。”
“蜘蛛侠已经被我们捕捉。很快我们会分析他的基因。而你必须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我想这是公平的。能为帝国效力是你的荣幸，地球人。”
“你们的人轻举妄动，恐怕已经惊动了不该惊动的角色。”金并说。
他其实并不知道蝙蝠侠已经获得了样本，也不知道同时光顾的还有一位绿灯侠，他也希望自己的势力能够顺利扩张，只是他还需要更多资源。而且，那群外星人从不细说自己的计划，对待他像是对待嘴没把门的电影演员一样，剧本八成都是假的，他可不想被另一头的外星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他话里话外都是拖延，不行，办不了，着什么急？
交易，都是交易。他拿资源武器人手，帮外星人完成计划，
急的是对面那什么劳什子帝国。谁知道他们为什么着急？
等到他事成之后，就把这群想要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往正义联盟或者正义会社什么的地方一捅，要拿这群耗子的狗可多了去了，用不着费心。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爱地球人士，最起码也是个爱国者。看他给多少底层的耗子们一口饭吃？耗子们就喜欢吃脏的。而且，他交了好多税。什么？全美百分之八十的犯罪是与他有关？别来这套，这只是虚名……但这怎么能不算贡献呢？
绿皮鞑子是耗子，底层的耗子也是耗子。只不过是纽约的耗子美国的耗子，更好的耗子。共同点是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狗在意吗？管他的。
必须要让那一头的绿皮鞑子们好好掂量掂量。他想。
“这里并不只有蜘蛛侠一个麻烦，呵呵。”他接着说，“既然你们做了长远计划，就并不急于一时。假如因为人手短缺出了纰漏，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和他联系的外星人身上有非常典型的小官员特征，只要把“出了事担不起责任”这样的话递过去，这样的一个人就得寻思寻思。金并对这样的人，早就手拿把掐。
刚开始接触时，他在心中对此暗自惊讶，不论是外星还是地球，习气竟然如此相似。
或许不该惊讶。没什么好惊讶的。
很快，借着这样的相似，金并的态度从点头哈腰变成了平起平坐，心中的轻蔑越来越深。毕竟，就单纽约一个市打死的外星人，不论个数只论品种就要上百上千。你们？不知道哪来的一群绿皮鞑子，提溜两杆歪枪、有点基因技术就想来这里趟浑水？
他们来到地球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走亲戚么？不过，他们早晚会尝到自己的咸淡的。
“人手问题？那好办……”过了一会，对面的绿皮小官员回复说，“帝国会给你人手支持。”
“像上次那样慌慌忙忙就炸了的废物？”金并背着手，心说这真是一群外星偷渡客，还说得这么气派，“你要知道，我这是在给你们帮忙。你们既然能够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就别送来一群一碰就炸的吉娃娃。”
“这是保密需求。”
“和你们的上级反应去吧。送来的人办事不力，耽误的可不是我的时间，可是你们女皇的时间，是你们大计划的时间，照现在来看，你的进度可不快，到底能胜任吗？之前你们的长官……”
“不！我会给你足够的人手。”绿皮小官员急忙说，着急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失了外星帝国的体面，半晌没有说话。
又过一会儿，只听见那边传来翻动资料的哗啦声和听不懂的语言，那头说到一半，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麦克风没有关，急忙按掉，这下总算静音，但那一点可怜的神秘感再也维持不住了。
金并在绿莹莹的屏幕里等待。
终于，连线再次接通。
“下周一，我们会向地球投放一批二期特工。他们，呃……”小官员说。
接下来，能听得出，他完全就是照本宣科：“拥有优秀的模仿能力，可通过提取目标基因复制目标身体特征，可达99%相似，通过提取并分析人脑的……”他吭哧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不会翻译那个名词，“的物质，以获得被模仿者的记忆。”
“这样的人能够复制变种人的基因？”
“……目前还不能。资料会传送给你，帝国也会继续为你提供装备支持。这是一批优秀的特工，一共五十名。”
“知道了。”五十名，不能复制变种人基因的破烂货色，他们把这当成宝贝吗？真是一群老鼠。算啦。至少他们的武器很不错。
“投放地点是？”
“以你提供的坐标为半径，五千公里之内为有效距离。”
“多少？”
“3106.86英里。虫洞传输。”
“哼，那么装备就多来些吧。我们到时联系。”
他本来想，五十个外星人，虽然没有超能力，但对于帮派的扩张来说足够了。复制他的得力手下，然后把他们当成柴火棍一样使。
但在拿到资料后，他有了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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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线挂断之后，绿色皮肤的外星人在这边松了口气。
可算不用再说了，这地球人真难缠。他想。
现在实验院那群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不知道已经研究到了什么地步，据说借着自己上次抓的蜘蛛侠，已经能够复制基因变异单元了。
那个蜘蛛侠，他可真年轻啊。按着地球人的年龄算，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他想到这，刚生起点悲伤和同情，就赶紧不允许自己这么想。自己是伟大帝国的一份子，怎么能把多余的闲心放到地球人身上呢？
他赶紧想点别的：那时候长官很高兴，给他升了职。
悄悄说，他当时觉得没什么好高兴的。
现在他觉得还行，不然的话，按照之前的职位，他可没有打开中等精度虫洞投放士兵的权限，也就糊弄不了地球上那个光头胖子啦。
不过说真的，把这叫做“战争”真让他感到羞耻。
这可能要怪他是个学者吧，他没有一点的战争热忱。本来他老老实实在人文院鼓捣点自己的小玩意，但是由于宗教的狂热，他们铁了心的要冲到地球，说那是祖宗的龙兴之地。
说到战争让他感到有些羞耻，但说地球是斯克鲁人的龙兴之地才让他感到真的羞耻。因为他正是一名考古学者，他的研究方向就是这个。
他完全清楚，斯克鲁人和地球的关系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哪儿来的地球是龙兴之地这一说法？
这得怪几千年前，宇宙立方将斯克鲁帝国几乎完全毁灭，文明倒退数亿年，科技断层，文明失落，可以说，现在他们的科技完全依靠考古，不然的话甚至还不如地球。
本来他应该去做和考古相关的工作，奈何他对数字十分不敏感，帝国考古大部分是为了科技发展，才不是为了写诗作画。没人在乎文明啦、文化啦之类的东西，毕竟他们有一个足够结实的宗教，文明之类的东西只要足够维持统治就足够了。
所以他就被一脚踢到了人文院。
人文院实在是个人憎鬼厌的地方，经费最少，奖金最少，更是被宗教狂热人士认做是反贼的大本营，好在相应的是，事儿也最少，他能够做自己的研究，还算幸运。
虽然没人在乎，但是他一直都对斯克鲁人落后的社会形态感到费解，于是自学了许多语言以研究不同文明的发展方式，其中就包括了地球上的几种语言。
倒霉就倒霉在这地球语言上了。他要是没闲着去学这个，自然不会被发配（按他的想法，就是发配）到军队里做地球的入侵联络官。
“你是个考古学者？”
“是的。”
“怎么会把你丢到人文院去！真是浪费。”
那谁知道，不过人文院还挺清闲的。
这群愚蠢粗鲁到令人发指的长官，是不是对自己的种族几亿年前其实热爱和平一无所知？
一个宇宙级的强大帝国，最后竟因为野心过剩，创造出自己驾驭不住的东西，被炸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又要以另外一个姿势走向歧路，真是越发展越倒退。
应该怪罪谁呢？他觉着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他梦想过自己族群鼎盛的时刻，不用跑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找存在感的时刻，在宇宙维护和平的时刻。
但现在，在自己的星球上，他是一个战争的先锋联络官。真让人想不通。
是吧，就当是战争，只不过，不是夺回龙兴之地的战争，而是入侵的战争。
做出这些决策的家伙们，一定是因为太能变形又太没文化，脸皮能拉得和身材一样肥厚耐磨。那群变形变得格外好的人，真是这样。
像他这种不擅长变形的，都是安分守己的斯克鲁公民，而那群变形能力强的家伙们，都快把自己变成第二种族了，好像自己贼优越似的，还说要给自己的群体额外起个雅号，就像什么蓝血贵族啦之类的，结果没什么文化，从字典里硬抠出来三个字儿：奇塔瑞。这就好比给自己起个名儿叫尧舜禹，或者马可·凯撒·图拉真一样，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他真厌恶这份工作，他从座位前无精打采地滑出来，他要喝些水，嘴巴都说干了。
“01号联络官，为了帝国的荣耀。”去茶水间的时候，一溜级别比他高或低的都向他敬礼。
说真的，做文化考古这么些年，也就这个时候被这么尊敬过。
他也对这群人回礼：“为了帝国的荣耀。”他尽量把语调落得诚恳扎实，让自己看起来沉稳可靠。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
真他妈的，我怎么现在连个名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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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昨晚聊天熬夜，后半夜压根就没睡，心里乱糟糟的，一边担心网线对面（幻想中的）女网友，一边自我安慰可能太晚了，手机没电，又或许是因为喝酒，断片了呢？
别想了。想了又闹心。可是不想网友，就想自己在616扇区那时候，到底是差点消失还是怎么回事，完全搞不清楚，他的情况已经和正联报备，哈尔也离开地球返回欧阿。
唉。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万一又出点什么意外，可不知道什么猴年马月才能回家。他想着，从床上滚起来，窗外的天空正在孕育新蓝。
他不想再被看出来状态不好，因为这次是真的。
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之后，他便飞向洛杉矶。那里是妈妈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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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从床上爬起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件事情是搞一个新手机。
他一点床也没赖，洗脸刷牙，凉水让他精神抖擞，朝客房探头一看，罗伊这家伙上衣掀到胸口，滴溜圆的白肚皮露出来。杰森拉开窗帘，罗伊被阳光晒得皱眉挤脸，一边扭一边哼唧。
什么既猪又蛆的造型。杰森想着，就把手上凉哇哇湿腾腾的毛巾往罗伊的光肚皮上一丢，激灵一下。罗伊这才终于把眼睛睁开，抻脖子低头挤出一层双下巴：“艹。”
罗伊把湿毛巾又撇回去，杰森收了神通，漱嘴去了。他再次打开卫生间的门，这回罗伊已经在沙发上等着，他要拉屎。
“干嘛去这么着急？”罗伊问。
“出去办点事。”
等到杰森回来，罗伊还没从厕所出来。
“你掉进去了？”杰森把新买的手机和下午饭搁在桌上。
过了一会传来冲水马桶的声音。
“哟，肚皮收回去啦。”杰森弹弹罗伊刚刚f5过的肚子，刚凑在一块不久的几块腹肌又重新分居了。
“买了新手机？”罗伊胳膊一伸勾住杰森的脖子，“看这个。”
罗伊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上面贴着绿色的爱心熊。
“换手机时莉安给我贴的。”
罗伊用手机因为爱好裸奔，向来是伊拉克成色，现在居然精致了起来。
“哟呵，你还套个壳。”杰森稀奇道。“还是飞天小女警的毛毛。你女儿这么喜欢绿色呀。”
“是啊。”罗伊笑着说，“她超绿。”
她超绿是什么意思？杰森想。这个家伙现在好恶心，笑容满面，甜蜜痴呆的老父亲嘴脸。
真好啊。
啊，当爹的味道。
罗伊笑了一会，又说：“她好喜欢奥利。”
“隔辈亲嘛。”杰森说。
“哈哈。”罗伊笑得有点苦涩。“嗨呀。我走啦。我回去想想和莉安怎么办。”
“你可以带她去迪鼠尼乐园。小孩子都会喜欢的。”杰森说，“哦，达米安那种的除外。”
“那你呢？”
“金并闹得，我要是离开哥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罗伊敲敲手机屏幕。
杰森无奈。
“我来之前以为你变身宅男，steam最近天天挂着。结果你在谈恋爱。”罗伊说，“现在我放心多啦。”
“什么谈恋爱。她……她是个很好的朋友。一直以来工作都比较忙，上司也很奇葩，偶尔画点小东西。我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杰森说，“一直以来她好像经济都有些拮据。时常吐槽纽约的房租又涨了。”
“她说‘我很喜欢你’。昨晚我都看见了。”
“因为她人真的很好……”杰森心说要是她真的喜欢女孩可惨咯。
不对，为什么要惨？
罗伊一脸“我完全明白，好的你不用解释，我懂”。
“那好吧。你想帮她的话，她不是画画？那就约个稿之类的？”罗伊搓搓下巴，“分享一下嘛，她都画些什么？”
“她之前一直不接受约稿……等等，她开放约稿了耶——！”
真傻冒。笑得这么纯真，眼睛都快蹦星子了，就这还没那个意思鬼才相信。罗伊想。
这可真好。
啊，爱情的味道。
“快给我康康！”罗伊把脸凑过去，急急道。
作者有话说第8章 你永远不知道网线对面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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