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酒》林羽惊风

17、苏未滠

　　擂台上的人换了一组，不认识，应当是小门小派。
　　上清宫过几天可能才有年轻一辈上场，现在席位上只有两个带队的长老坐那喝茶，禁不住诱惑的弟子早就满城闲逛去了。
　　伤口刺痛，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毒素和血液穿过全身溶和，和过去几次没什么区别。
　　程行带着风跑掉后又跑回来。
　　好想问一句，你在干嘛?
　　当然我没问出口，毕竟在程行眼里我是个世外高人。
　　京城里的禁卫军又被调了一队过来守着擂台。
　　名义上是守擂台，实际上守的是安坐在二楼的达官贵人。
　　贵人们看到多出来的禁卫军惊慌了一瞬又安下心。
　　百花宴第一日结束。
　　我换了新衣，修了潦草的面容，借剑刃看了一眼，恍惚似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然后，程行抱了一堆，是的，一堆，各种颜色的衣服给我。
　　伤感如潮水般退去。
　　我不想说话。
　　又是挤在一起睡。
　　程行就像小狗一样埋着头往我脖子拱，还想拱进我衣服。
　　我扯了两下，扯远了点。
　　两秒之后他又拱回来了。
　　累了。
　　他没拱进衣服，在梦里自暴自弃地舔了一下我的脖子。
　　隔着皮.肉，我脖颈上奔腾的血管颤栗，扯住程行的手抖了一下。
　　和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呢？
　　我再次把他扯远。
　　随后咬开手指，塞进程行嘴里。
　　柔软的舌舔走流出的血，他还咂了下嘴。
　　手指没血流了，我拿出来。
　　手指上有个新鲜牙印。
　　他真是狗吧，还咬了一下我的手指。
　　好像喝完我的血之后，程行就没犯病了。我看着牙印漫无目的想。眼睛倒是偶尔还会红。
　　他好像没犯病时的记忆。
　　第一次往我脖子上来了一口，清醒后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扭扭捏捏说了一堆之后来了一句，大侠，你不用担心，被狗咬大家都经历过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多时候，我不禁疑惑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