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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特殊运动 ...

  •   【吃多了蒲熠星会吐出几个郭文韬?】
      “韬韬,躺好了没?”
      “躺好了。”
      “那我关灯啦。”
      “嗯嗯。”
      郭文韬掀开被子,声音软乎乎,“快来快来,被窝我已经暖和好了。”
      蒲熠星关掉宿舍的灯,只留床头很小的一盏小夜灯,一个猫扑钻了进去,跟郭文韬紧贴在一起,那温凉的体温像是即将要融化的冰块一样一点点渗进郭文韬的皮肤里,像山野的泉水一样,穿过血管,流淌进郭文韬的血液里。
      郭文韬浑身一紧。
      蒲熠星抬眼看他,目光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他的嘴角微扬,那弧度很浅,却能让人觉得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韬韬,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
      “那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
      郭文韬有些慌乱地把头埋进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有点热。”
      蒲熠星轻轻握住他的手,“稍等,一会就好了。”
      说着,蒲熠星把床边的空调打到最低,然后替郭文韬把被子盖好。
      “蒲熠星。”
      “嗯?”
      “你为什么会来SCB?”
      “怎么突然问这个?”
      “在这里要接受相当残酷的训练,为国家做事,你的生命就不再是你的生命了,在签订保密协议的那一刻起,你的生命就永远属于国家了,”郭文韬顿了顿,“我想,如果不是爱国之心特别强烈的孤儿——他们不愿意到街上乞讨成为流民才来到院里,一个普通人,是断然不会主动来SCB的。”
      “必须要说吗?”蒲熠星眨眨眼。
      “说吧,我想更了解你。”
      蒲熠星点点头,缓缓开口。
      “我来SCB是因为我的养父撒唐,我一般叫他撒老师或是师傅,因为我跟唐九洲不是亲生兄弟,实际上,九洲要比我小很多,在他懵懂的年纪,他并不知道撒老师是做什么的,从我见到撒老师开始,他就已经为SCB工作了,我常常看到他满手的老茧跟浑身的伤痕,其实看过很多警匪间谍片的成年孩子都能猜的出来,他在做一份相当危险保密的工作,保密到不能告诉家人工作的内容,甚至死了,都不能用一种正常的方式入葬。”
      蒲熠星双手枕在后脑勺下平躺,郭文韬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英挺的鼻梁与比例完美的侧脸。
      “于是我就问了他,他说他不想让九洲知道,他告诫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要一直替他保密,我就答应了他。对我而言,撒老师就像我的师傅一样,他教给我如何握枪,如何出拳,如何在面对敌人的审视下利用微表情撒谎,他教会了我很多,我知道他的目的是想要我保护唐九洲,保护他的母亲,因为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悄悄的离开人世。
      在我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跟我谈论过最多的词就是死亡,他说死亡是最可怕的事,是他无论拼尽多少全力都无法改变的事,虽然我当时不能理解死亡究竟是什么,人们为什么一提到这个词就脸色剧变,人为什么会为死去的人感到难过呢?人不是都要死的吗?但当那一天真正来临时,我才明白了死亡的可怕。”
      蒲熠星闭上了眼睛,“那天,我偷偷的跟撒老师上了他们要出行任务的轮船,想看一眼影片中的场景,但我在船上睡着了,甚至船靠近了海岸我都浑然不觉,他们下了船,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声声枪响震破了耳膜,我从船上下来躲在大海的礁石后,亲眼目睹一群活人跳进海中,他们在痛苦、悲伤、绝望的哀嚎中挣扎,他们被迫面对着一群杀人魔、刽子手、暴徒、罪犯,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身份,但我敢臆断,撒老师就是这样被他们活活逼下海的。
      我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抽噎声,难以想象他的身体淹没在巨浪中沉入海底。后来火树老师跟SCB支援的特工们赶来了,他们发现了我,我依稀记得火树老师指着我的脸说你流血了,我抹了抹从眼角流出的眼泪,黏糊糊的,感觉不对劲,伸手一看才明白过来,原来眼泪流尽后是血。”
      他说话的时候睫毛止不住的颤抖,郭文韬听在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因为他看见蒲熠星的嘴唇已经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韬韬,我不知道你身边有没有一个对你影响很深的人,如果有,在他需要你的时候,在他快要踏进鬼门关的时候,你一定要拼尽全力去救下他,哪怕他依旧会死。不然你心里永远都对他有愧,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蒲熠星的眼里有泪光,“我来SCB就是为了给撒老师报仇,我一定要查出幕后的真凶,一定也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我是为了给自己、也是为了给唐九洲和他母亲一个交代。”
      郭文韬缓缓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一个孩子要经历多少才能把这么多消极的事憋在心里不发泄出来,当他再次抬眼看向蒲熠星时,眼里多了一丝感慨跟犹疑。
      “蒲熠星,你是孤儿吗?”
      蒲熠星点头。
      “你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吗?”
      “是。”
      这下轮到郭文韬点头,
      “那你一定很孤独吧,从小身边就没有朋友、家人、什么都没有。”
      “是,孤独的想死,没人愿意跟我说话的那种感觉很不好受,我在很多时候都在不断反思自己是否哪里做的不够好,可我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去改变了,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话多、热情、平易近人,但好像自己很难被别人喜欢上。”
      “真奇怪。”郭文韬楼住蒲熠星把脸塞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奇怪什么?”
      “你这么善良好看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谁会喜欢?”
      “我。”
      郭文韬抬头,眼睛怔怔地跌进蒲熠星深渊般的眸光中,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沉默了良久。
      蒲熠星的心脏猛地跳动着,喉结微动。
      该死。
      郭文韬恨自己嘴说快了,实在是太丢脸了,他该不会觉得自己是那种轻浮,整天把爱和喜欢挂在嘴边的渣男吧?
      就在该开口之际,郭文韬突然感到浑身一阵恶心,他瞪大眼睛看着蒲熠星,他一手迅速地解开了郭文韬的腰带,猛地一拉,欺身咬住了近在咫尺的双唇。
      没等蒲熠星继续,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水果的浓香。
      那气味像刚摘下的新鲜桃子,外表是双层粉色的,既粉嫩又肃清,香甜的气味如同伊甸园的禁果,使人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一口咬上,清爽的汁水带着成熟的味道充斥在唇齿之间,仿佛能感受到桃子表面的绒毛与清新的绿叶。
      “你……抑制贴掉了?”蒲熠星少见的脸红了。
      “是过期了。”
      郭文韬羞红的脸像熟透了的红樱桃,浑身头晕恶心又乏力,他推开蒲熠星从床上坐起来,“我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蒲熠星笑了笑,从背后一把楼住郭文韬。
      他撕掉了自己的抑制贴,手顺进郭文韬的衣服里,郭文韬浑身颤了一下,当手掌的温度经过胸口时,蒲熠星分明地听到了郭文韬的心跳,对着手指上的血管悦动,一下又一下,迅速到让人不安。
      “蒲熠星……”
      伏特加纯净清冽的气味飞快的蔓延到整个宿舍,逐渐与氧气达成了平衡。
      这种气味是留给嗅觉神经火辣的快感,蒲熠星将人压倒在床上,郭文韬腺.体内的液物如同被阳光灼烧般炙热,他从未感受过蒲熠星如此极端、无节制的发泄,仿佛与死神擦肩而过。
      高浓度的酒精麻痹着神经,使郭文韬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已经被燃烧的说不出话来了。
      伏特加与乌龙蜜桃混杂在一起。
      像危险的毒药与舒缓的摇篮相互碰撞。
      那气味,闻了之后没个十天半月理智都走不出来。
      最终,他们淹没其中,沉醉着、疯狂着、没命了。

      “好,让我们翻到书的第一百零七页。”
      刘小怂把U盘放进电脑,打开桌面上的硬盘插件,点开了巨大人体模型的PPT,伸手指着大屏幕,“我们今天要学的就是……”
      “啪塔!”
      印有解刨学字样的书被郭文韬推到地面,郭文韬捂着腰部伸出小爪子捞起书:“不好意思,手滑了。”
      刘小怂疑惑的眯起眼睛:“郭文韬,你表情怎么跟便秘了似的?”
      唐九洲跟邵明明托起脸吃瓜。
      “莫得问题,不用管我,你继续讲你的。”郭文韬咬咬牙。
      刘小怂哦了一声,继续开口:“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
      “啪啦!”
      解刨书又可怜巴巴的被摔在地上,还是同一个位置。
      一次就算了,两次肯定是故意的
      “郭文韬你给我站起来!”刘小怂张着嗓门冲着全班一吼。
      这次郭文韬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接双臂撑在桌面上,脑子里一片混乱:“你听我解释。”
      刘小怂从讲台上走下来绕到他身边,扶了下眼镜凑近看了眼,“你怎么这么脆弱啊?林黛玉吗连本书都拿不起来?让你上个课委屈你了是吧?至于看到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穴位就晕头转向的恶心想吐吗?”
      “不是,”郭文韬头好不容易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我昨晚没睡觉,做了点运动,我只是有点……有点累,你能理解吗?”
      有点累?
      刘小怂嘴角抽搐。
      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
      正常人谁大半夜不睡觉去靶场跑步偷偷训练啊?这是要卷死别人吗?
      “你是……生病了?感冒了?还能不能听课了?能听就坐下听,不能听就滚出教室。”刘小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听说隔壁班老师的学员训练测试全员都过80了,自家班里能及格的却屈指可数,更别提什么满分了。
      “都不是。”
      “那是怎么了?”
      “是……”郭文韬小脸一红,攥紧拳头小声说了出来。
      刘小怂没听清:“大声一点重复十遍,让全班都听得清!”
      “房事激烈身体不适!房事激烈身体不适!房事激烈身……”
      全班一片鸦雀无声。
      这是可以说的吗? “哇哦,文韬好勇。”邵明明瞪大眼睛,唐九洲默默竖起了个大拇指。
      “妈的你……”刘小怂满脸通红,“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gogogo!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我现在见你一次烦你一次!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刘小怂羞涩的满地找头,恨不得撬开个地板缝就钻进去。
      为什么他的课上会发生如此败坏风气,破坏课堂美好氛围的事呢?
      “郭文韬,以后你出了SCB被问教师是谁时,千万别报我刘小怂名字,算哥哥我求你了。”
      现在说实话也要被区别对待了吗?
      郭文韬靓仔无语。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去教室外摸摸鱼,顺便还能透过走廊的窗户在靶场上看看蒲熠星在不在。
      嗯,好极了。
      他头也不回地就径直走出教室,临走前还因为太高兴不小心被桌脚绊了一下,他假意地咳嗽起来。

      “文韬没事吧?”唐九洲一脸担忧的拿笔戳了戳邵明明。
      “很难说,”邵明明特地停顿了一下,“但他昨晚一定过的很快乐。”
      “为什么很快乐?”
      邵明明压低声音趴在唐九洲耳朵上,“因为他们……”
      “啊!太羞耻了吧!”唐九洲惊呼一声,耳根子滚烫。
      “你小点声喊这么大干什么?”
      “哦,”唐九洲搬起椅子往邵明明身旁靠了靠,“那你想不想快乐快乐?”
      “跟谁?跟你?”邵明明的老脸咻地通红,比起脸红,更多的还是冲上胸口的怒火。
      “啪!”一巴掌呼过去。
      “不想就不想嘛。”唐九洲捂着脸委屈巴巴。
      这边的邵明明还在纳闷,奇怪,怎么还不继续讲课。
      扭头,愣住。
      刘小怂跟其他学员的脑袋像雨刷器一样,一边扭头看向唐九洲,一边扭头看向邵明明。
      “你俩当我背景画吗?”刘小怂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给我站起来!挺胸!抬头!腰板挺直!”
      邵明明和唐九洲撇了撇嘴照做。
      “我们教学的口号是什么?”
      “和平……和相处团结友爱…爱,杜绝院内…内内恋爱,根…除除黄色不良风气……风气。”
      两人的声音叠在一起。
      “整齐一点!整齐一点!整齐一点!”刘小怂跳起来。
      “和平相处团结友爱,杜绝院内恋爱,根除黄色不良风气。”
      “我们的教学方针是什么?”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邵明明吐了吐舌头,这种最基本的知识都快被背烂了。
      “我们的教学目标是什么?”
      “love and pesce。”
      唐九洲有气无力的嘟囔。
      “大点声!我听不见!”
      “love and pesce!”
      “很好!坐下吧,”刘小怂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听课,下不为例,以后这种污秽的词不要出现在我的课堂上。”

      蒲熠星拉开小组办案室的玻璃门进来,手里提着两盒热干面,一盒放桌上一盒端着吃起来,他连着吃了三口才看到某个不明生物在动。
      隔着一张方桌后的沙发,齐思钧低头捧着煎饼果子美滋滋的啃起来。
      “你怎么在这?”
      齐思钧抬头满嘴油,瞥了眼蒲熠星,又低头咬了口煎饼果子:“我怎么不能在这?”
      “周峻纬呢?我找他有事。”
      “我也正等他呢。”齐思钧瞥了眼桌上多出的一份热干面,“这是给谁的?给周峻纬的吗?”
      蒲熠星咬断嘴里的面条点点头。
      齐思钧端起热干面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后又从身后掏出来多一份的煎饼果子摆在桌上原来的位置。
      “你这是干吗?”
      “我经常给他带饭,他喜欢吃我给他带的饭,他吃我的饭我比较放心一点,毕竟从小到大我就养过这么一个弟弟。”
      蒲熠星沉默了片刻:“你随意,我又不会下毒害他。”
      齐思钧冷哼了一声,“你昨晚跟文韬做了吗?”
      蒲熠星一个战术性后仰:“你真直接。”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都知道。既然标记了,就好好对他。”
      蒲熠星沉默了一阵,把手里捧着的热干面放下,想起郭文韬忽而勾唇笑了:“我肯定好好对韬韬啊,诶你知道吗韬韬唇确实挺软的,韬韬人也可爱,韬韬睡着不老实会踢被子,韬韬笑起来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你知道吗?韬韬……”
      “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韬……”
      齐思钧已经不知道韬这个字该怎么写了。
      “stop!打住!”
      他后悔自己多嘴问起这事了,当初就不应该管。手里的煎饼果子顿时不香了。
      一顿蒲熠星能有几个韬韬?齐思钧歪着脑袋想。
      “都在呢。”
      周峻纬推门而入打了个哈欠,一把抓起桌上的煎饼果子,很自然的啃了起来,“密保部那边已经把盛袭车厢人头的事压下来了,歪哥也联系上级去处理了,对外公布的消息就说是有恐怖分子杀人越货,对内是当地的警察封锁了整个盛袭大厦调查。”
      “查出什么来没有?”蒲熠星问。
      周峻纬摇摇头:“暂时还没有线索,那些家伙太狡猾了,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是一车的尸体,因为没运进盛袭大厦去,只是在盛袭公司后面,所以警方那边也不能判定跟盛袭有关。”
      “不是吧,这都运到家门口了还没关系?就好比快递上.门服务都找到你家门了却听到你来了一句,我从不上网购物,你是不是弄错了?”
      周峻纬耸耸肩:“那也没办法,盛袭被封锁期间上上下下地毯式搜索了,都没有一点违法的罪证。”
      “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是说信息素香水吗?活体呢?人体实验室呢?那边的人难道一点都不怀疑的吗?”
      “合作的警方那边今早刚打来的电话,他们当然怀疑盛袭,电话里说盛袭的背后好像拥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像是顶尖的公关团队,无论发生什么,好像都无法被人抓住把柄。”周峻纬叹口气,捏了捏眉心,“我们这次的行动基本是功亏一篑了。”
      周峻纬说完了,齐思钧也吃饱了,他把塑料袋包起来团成了个球,从桌上的纸盒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不急不缓地说:“你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忘了谁?”蒲熠星挑眉。
      “曹,”周峻纬皱眉,齐思钧打了个饱嗝,“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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