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第 20 章 ...
-
赵二桂把手放在细棉布上,看着李氏说道。老大两口子的官司她看的一清二楚,说完这句话,也表明了他们老两口的态度,她又把两匹绸缎递给姜穆青,无视一旁的抽气声,“你们爹虽然是秀才,按理咱们家也得穿绸,但家底子摆在这里,没得打肿脸充胖子面上光,这两匹绸就让老三去镇上时拿去卖了吧,也能卖上四两银,卖的银子充入公中。”
而后拿了四匹细棉布出来,递给李氏,苏氏,宋梅花各一匹,赵二桂自个留了一匹,“这布拿在自个手上,心里边也掂量掂量是沾得谁的光。”边说边扫了李氏一眼,后者瑟缩着低垂着头。
没再管这个有小心思的儿媳妇,她让三儿媳宋梅花拿了剪子来,把手上这匹水蓝色的细棉布裁了一半,她自己留了一半,另一半递给了宋梅花。
“这颜色鲜亮,平日里去布行也难买到这个色的细棉布,这半匹你拿去给源儿缝一身衣裳穿,剩下的料子你看着给老三赶身衣裳,或者用来缝荷包往绣坊卖都随你。”
赵二桂也没多解释什么,这本就是董家送给源儿的礼,因着没分家才算是公中的东西,她多分半匹布给源儿她娘,谁敢说啥?
抱着剩下的六匹细棉布就进了东屋,把细棉布锁进柜子里,加上过年时买的几匹细棉布和粗布,家里现在足足存了有十几匹布了,以她看这两三年都不用再买布了。而且若是遇到急用钱的时候,还能把细棉布卖了换钱。
也是因为存的布多,她赵二桂才大方一回,分了一房一匹细棉布。不过也就这一回罢了,姜茂这孩子和大丫二丫身上的衣裳都旧了,也该做身新衣裳穿了。
李氏与苏氏一人得了一匹细棉布,谁都对此没意见,没想到这次娘竟然这么大方,这可是一匹布呢!给自家男人能做整整两身衣裳呢,换做礼儿(大丫二丫),小孩子费不了多少布料,能做的更多哩!
几个妯娌都心满意足的抱着料子回了屋,宋梅花抱着一匹黄色的和半匹水蓝色的细棉布,心里盘算开了,这半匹水蓝色的细棉布给源儿缝一身衣裳还能剩小半块布,再做一身衣裳是不能了,不过可以给我源儿和穆青缝个新荷包,新帕子,嗯,给她自己也缝一个,再剩下的料子她可以用来当底布,绣些帕子让自家男人送去镇上绣坊卖,这料子那么好,颜色也那么鲜亮,应该是能卖上价的。
董家老爷子过来送了贵礼,姜源虽然没出面,但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在得知董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整套四书五经和上好的笔墨纸砚送人后,他除了惊讶董家的富贵外,向上走的心思也更加强烈了。
感慨之余他又想起被自家阿爷推拒回去的四书五经与笔墨纸砚,阿爷能把姜家管的那么好,果然是有大智慧的,目光长远又拎得清,而他就差的远了,若不是他偶然得了系统空间,现下都得心疼死了,笔墨纸砚的也就算了,但这可是一整套四书五经啊!书籍多难得啊!
不过他现下也算是不愁书看了,而且不仅仅是空间里的书籍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笔墨纸砚也是可以随意用的,这样他练字也方便多了。
姜源突然灵光一闪,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空间的书籍抄写下来,再带出空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如此一直捱到吃了晚饭后,趁着家人都歇下了,才悄悄进了空间。
姜源进去空间后径直走到书柜前,拿了一本《三字经》,他才刚刚进学没多久,这两日跟着爷爷开小灶才学到《百家姓》,虽说《三字经》算是已经学完了,爷爷也教了释义,但再深入些的便没有了,他也想在空间里的书籍中再学上一些庞的东西。
翻开书,对照着释义把全文读了一遍,姜源像只小仓鼠一样汲取着书中的知识,有些知识爷爷没讲过,而书中所讲的又非常细,有的观点也很新颖,释义下方还列举了一些例子,姜源一看便入了迷。
想要再看一遍加深记忆,便见一旁的计时器上显示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系统空间目前每日只能进入两个时辰,而计时器的存在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这就让姜源不得不感慨空间的方便了。
他不再犹豫,立马在一旁的纸张上开始抄写书籍,连同释义一同抄,不过因为抄写的比较细致,姜源又抄写的认真,一个时辰是定然不够抄写完的。不过姜源也有办法,他可以先把一部分抄写好的纸张带出空间啊。
两个时辰一到,系统空间里的倒计时指到零,姜源手里拿着抄写的一部分《三字经》,准备带出去,但等出了空间后,他的手里却空空如也。
姜源有些失望,又感慨每日两个时辰不够用,现下已是夜间,他却躺在床上睡不着,等好不容易快要入睡时,他突然灵光一闪,用系统空间里的纸张和笔墨抄写的书籍带不出空间,那用现实里的纸张和笔墨呢?
虽然他还没有试着带东西进空间,但正好可以一起试试啊。
不过这个想法只能等明日再试了。
囫囵睡了一觉,姜源卯时半便被鞭炮声吵醒了,这几年年景不错,逢年节姜水村的人大都会买了鞭炮听听响,也盼着来年风调雨顺,能多攒着银子送家里小子念书。
卯时半是姜源寒假里起床的点,虽然昨儿没睡好,但被吵醒也没有困意了,他把青布棉袍套在身上穿戴好,一番梳洗后便跟着他阿爷,大伯二伯,还有他爹一起贴春联,挂桃符。
赵二桂和宋梅花熬的浆糊很是粘稠,用来沾春联正好。
姜源昨儿个落了水,虽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但姜穆青却怕他受凉,也怕他累着,便赶他去灶房里暖和了。
自家爹这么心疼自己,姜源心里自然十分受用,而后也十分听话的去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