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灯花》宋叙彦

4、灯未名

　　吴梁咬死不说黄金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一边说他出狱了还能怎么被害，肯定是跟十八有关系，一边说他的无辜。

　　全世界只有他吴梁才是最无辜的，至于黄金，除了十八栽赃陷害他，还能有谁。

　　路渊最后耐着性子对他说：“吴梁，你是真的以为这些黄金就查不到溯源地了吗？”

　　他可算看明白像吴梁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说出黄金的下落。

　　“而且吴梁，在你说不认识这些黄金怎么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去查黄金的下落了。”

　　一份资料是沈济从外面接过来的，明明白白的摆放在吴梁的面前。

　　“这难道不是你跟十八之间的交易码？”沈济好笑的看向吴梁，不知他到底是傻呢，还是觉得全天下的警察都查不到他们的身上。

　　吴梁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厉害，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还是一如往常的一不知道，二有人陷害我。

　　“吴梁，你帮不了十八，现在也帮不了你自己，你知道吗？”

　　路渊自然是再也不向收着脾气，对于吴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咬死不知道，那接待他的后果就不是上次入狱十年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他站起身，站到了吴梁的面前，沈济返回到座位上，路渊将那份资料一页一页的指给吴梁看。

　　“这是你和十八的聊天记录，吴梁，现在不是十几年前了，所有的科技都在提升，你好像从未从十年前走出来。”

　　“这是你上高速的记录。”

　　“这是你和另外一个外号叫幺鸡的人一起进到的一座别墅，外面的监控明明白白的拍到了你们两的身影。”
　　“你们出来的时候身上可是多了一袋黑包的。”

　　“这是十八在联合跨省抓捕案警方传唤过来的供词，上面十八可是说你和他说的，有一个富豪家里放了很多黄金。”

　　“吴梁，十八已经全都说出来了，你还想说不知道吗？”

　　路渊的声音犹如地狱出来般的恶魔，一记一击的打在吴梁的心脏上。

　　十八他，难道真的全都说出来了吗？

　　这些可能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吴梁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劲，在得知十八将他们这次的计划行动都全盘托出感到背叛。

　　“他明明都说了，只要我们咬死不说出去，你们这些条子，都不会知道我们到底干了什么。”
　　“全都是十八，当初我给他替了这么多的锅，现在居然敢背叛我。”
　　“早知道在出狱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弄死的。”

　　“你还想着弄死别人，吴梁？”
　　路渊将那份资料合在一起，不紧不慢的将那份资料轻轻的敲击着签字桌。

　　“你把一切都说出来，对你的判决都有好处吴梁。”到现在，路渊还是好声好气的对他说道说道。

　　“我...”
　　“我知道的，我会都说的。”

　　面对十八的背叛，吴梁自觉他什么都能说，狠下心来将他们一步一计划的都说出来。

　　一开始吴梁或许是打算好好过日子，他一个没老婆没孩子甚至父母在得知他干了这些事之后，郁郁而终，他连父母的最火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出狱后的一个星期，他一直都在找工作，但都在听到他坐过牢这件事十分的建议，让他走多远就滚多远。

　　他很气急败坏，觉得大家都在看不起他，他知晓自己还在考察期，不能在做出些过当的举动。

　　他如同一只残兵败将一般灰溜溜的离开了，他回到了他的那破败的出租屋里，吃着廉价的方便面，看着破旧不堪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剐蹭着几道裂纹，他怨恨这个世界对他的不公平。

　　就在这时，十八的电话来的及时，让他不至于对这个世界彻底丧失最后一点生存的希望。

　　十八跟他说，他可以有一次发大财的机会，来不来。

　　吴梁当然要去，他手头上正缺钱，自己的好兄弟还惦记着他，他感激不已。

　　这一次去到了十八的家里，十八的家可比他的出租屋要好上不少，至少是花了不少钱租的。

　　“十八，你这屋子花了多少钱租的啊？”

　　吴梁一边看，一边说，十八跟在身后对吴梁说：“这是老板送给我的，相当于这个屋子是我的了。”

　　在一听到十八说这屋子是他的老板送给他的，他心下一动，判案叫绝直接跟十八说，他也要跟着他的老板做事情。

　　赚钱多，做事少，他为什么不跟十八一起合伙干？

　　那堆黄金的出处，是一个不知真面目的老板让他们去偷的。

　　说是事成之后，黄金的数量每人一成，就算是只有一成，也是不少的钱。

　　他不和十八一起去，十八自有那位老板的打算，他和那位老板派下来的手下与他一起去。

　　“那人长得可吓人了，我都不敢正眼敲他。”

　　吴梁描述那个人的面貌，说不上害怕，只是觉得可惜。

　　那个手下应当是被火烧伤了，才会出现脸皱巴巴，皱在一起，且那个手下的眼睛还没了一个。

　　这样奇怪的人，是一个很容易被发现的，路渊想在当地多盘问一下民众，或许会找出那被烧伤的人。

　　神秘老板的手下和吴梁都穿着老板准备的衣服去拿黄金，手套脚套，连他们的一丁点发丝都不允许露出来，这让吴梁叫苦不迭，说是偷东西还要这么麻烦。

　　穿戴的衣服都是特质的黑色套装，上至帽子，下至鞋子，，每一个细节都把控的完完整整的。

　　这让吴梁不得不提防一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跟在烧伤男的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外，就是紧盯着这人。

　　烧伤男的手段了得，有一些技巧还真不是是个人就能学会的。

　　细节处理的相当的好，可偏偏漏掉了监控。

　　这应当也是他们能想得到，他们没有解决监控，就像是条给子留下一些线索找到他们一样。

　　“你是说你们没有弄掉监控？”

　　路渊微皱眉头的看向吴梁，像是对于所说的供词很不理解。

　　向他们这种去富豪家偷东西了，全副武装却没有完全的将脸遮住。

　　没有将脸挡住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在富豪家门口显著的监控之下走。

　　这到底是聪明呢，还是愚笨呢。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啊，我问过那个人，他说不用在意，监控早就坏了，谁知道你们还能调到监控，拍的我打了个哈欠都知道哈。”

　　吴梁在这开起玩笑，一看到路渊抿着嘴唇，迅速收起了他不着调的模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路渊在本子上一笔一划的记着对于吴梁的心理画像，吴梁的话并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

　　“一个月之前的了，那天准备动手的前一个晚上还下大雨了呢，我以为第二天也会下雨的，谁知道一点雨都没有，还热的要死。”

　　这件事吴梁说的是实话，那天连天气预报的情况，他都有看到过。

　　“那个神秘老板除了分你们黄金之外，有没有其他的好处。”
　　“没有，黄金都能换好多钱了，哪敢再要其他好处。”

　　“那十八为什么不跟着你们一起去？是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去的？”

　　这也是一格关键，十八有什么顾虑，连钱都不在意了。

　　“不知道，前一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听着声音感觉很虚弱，之后就没有再见到过他了。”
　　“况且警察叔叔，现在十八不是在你那里吗，十八什么都说出来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现在得知十八背叛他半个小时了，他还是无法释怀，曾经这么满心满眼对待的兄弟，就这么在条子的面前背叛了他。

　　他默默地在心里贱骂了几句，骂不过瘾，开始咒十八赶紧下地狱，早先年白白对他好了。

　　“十八这个人狡猾的很，警察叔叔你一定不要被他骗了，他嘴里就没一句实话的。”
　　这时，吴梁还不忘补充一句。

　　路渊觉得好笑，挑眉看他：“吴梁，你不觉得妮蔻中的十八跟你不也很像吗？”

　　对于路渊的反驳，吴梁愣神，随后好笑的摇摇头。

　　是啊，像他们这样的人，在面对警察之际，可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也不怪路渊这般说话。

　　那天他们进去之后，很快就找到了三楼的保险箱，保险箱的密码很复杂，可是烧伤男一下子就破解了，仿若早就知道密码一般。

　　“兄弟，你学过这个？”
　　旁门左道这件事，吴梁感兴趣的很，保险箱密码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不得不让吴梁佩服。

　　烧伤男瞥了一眼吴梁，淡然的说：“这跟你没有关系。”

　　“不就问问吗，你干嘛这么凶。”

　　吴梁说的他很凶这事，谁来了都不理解。

　　咔嚓几下，保险箱里面被安装好的盒子也被打开。

　　手电筒照耀过去，闪闪亮亮的黄金出现在吴梁的眼前。

　　“那是黄金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黄金，我可真的是太喜欢了！”

　　吴梁说，当时黄金的事，烧伤男很有意见，那就是必须要在老板的面下，才能分走这些黄金。

　　为了钱，吴梁答应这么做。

　　当然了，谁会为了钱让别人难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