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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晋江首发22 ...

  •   灵纤纤一时失了稳心,连带整个人都向牧清洲怀里撞去。

      “师姐小心。”牧清洲稳住了灵纤纤握着瓷瓶的手,起身扶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这灵液洒出来便无用了,师姐还是快些用了吧。”

      灵纤纤旋身跌入了牧清洲怀侧,手腕被牧清洲抓着带至了唇边。

      顺着她轻微的后仰之势,五灵液尽数倾入了她的口中,稀少的灵液就这样被灵纤纤一饮而尽。

      一股精纯的天地灵气穿过她的喉间涌入了丹田深处,又在丹田之内漾开充斥到了四肢百骸,灵纤纤混沌的脑中瞬间恢复了清明。

      那片迎风起浪的竹林闯入了灵纤纤的识海,她的瞳孔映出了翠绿的竹节叶片,连细枝末梢都看得一清二楚,耳鼓回荡着风过竹叶的细碎沙声,簌簌作响戛玉敲冰。

      灵纤纤竟从这股细微的天地灵气中感受到了灵言草初生破土的鸿蒙之气。

      她愣愣地看向了不知何时退至一旁的牧清洲。

      天地灵气是如今这世上最难寻纳的灵气,鸿蒙之气更是早就化为了传说。

      能化成这小瓷瓶里灵液的灵气,约莫都抵得上灵言草清修五百年的分量了。

      她不知晓牧清洲是如何炼制出这些灵液的,她只知道这五百年的灵气好像都白白给她糟蹋了。

      体内的灵气充裕得仿佛随时都能爆炸,可她的修为依旧卡在融合期纹丝不动。

      “牧清洲,你说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救了?”灵纤纤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就好像牧清洲方才让她喝得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这么精纯的灵气,全给我糟蹋了,它们在我体内又不能为我吸纳所用,我的修为竟然半点变化都没有。”

      相比灵纤纤的抓狂,牧清洲倒显得淡定许多,“大师姐,这灵液本来就不是给你提升修为用的,若喝灵液就能提升修为,那世人还要那么勤勉地修炼作何。”

      “你说得不无道理。”牧清洲所言有理,灵纤纤心中宽慰了不少。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世间根本就不会再存有第二瓶五灵液了。

      “你体内的念力透支,若不及时稳固怕是连灵种之源都要陷入沉睡。”牧清洲不知何时又拿起了手中的竹节与刻刀,略微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这灵液也只能暂保灵种之源,对于消耗的念力便当真无能为力了。”

      灵纤纤点了点头,凡事都讲究个机缘,那些念力本就是她无心之举所得,此番耗尽也算因果循环。

      如今她既是知晓了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今后自当会慎用灵念之力,否则没有了念力的支撑,怕是就要以燃烧生命为代价了。

      “清洲师弟,为何你会知晓这么多事?”灵纤纤闲下心来,目光渐渐被牧清洲手中的竹刻所吸引。

      “念力一事,是灵堇告诉我的,至于其他,许是我外出千载所见甚广。”

      牧清洲手中的竹节最后变成了一块拇指般大小的竹牌,他用灵力将其润色之后递给了灵纤纤。

      从牧清洲手底下变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

      灵纤纤二话不说就将竹牌接了过来,她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仔细看着,有些爱不释手。

      竹牌虽小,但却雕刻得极为精细。

      “这也是给我的?”灵纤纤明知故问。

      “若遇危险,将灵气注入其内我便会知晓。”

      “然后你就会立马出现吗?”灵纤纤满心满眼都是那小竹牌,随口不经意地问了句。

      牧清洲的身体突然僵住,一向波澜无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痕,他愣怔了片刻继而坚定地道了声,“会。”

      灵纤纤乖巧地点了点头,心想许是牧清洲也怕她再受伤牵连他。

      “师姐若无事,便早些回去歇息吧。”牧清洲嗓音暗哑,仿佛一个“会”字又耗费了他诸多心神。

      反倒是灵纤纤服下五灵液后,精神恢复了不少,她将竹牌收好,心里盘算起了别的事,“我得去趟大师兄那,问问前不久我带回宗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大师兄没和你说吗,那孩子被我带走了。”牧清洲起身挥散了一地竹节,自顾自地朝竹林深处走去。

      “没有,我醒来后就忙着招募一事,还没得空同大师兄问及此事。”灵纤纤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了牧清洲,“大师兄把灵宝丢给你了?”

      两人穿过灵竹林,走到了灵泉池旁。

      灵纤纤靠近池边,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这里似乎比她上次来的时候冰寒了不少。

      牧清洲单手腾空向上托起,原本平静的池面从池底腾出了翻涌的水浪。

      一口冰棺从池中心升腾而出,浮在水面之上,水灵流转,寒气四散。

      灵宝安安静静地躺在其内,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

      “他还在腹中时便遭受妖气侵扰成了半妖之体,你遇到他时恰巧是他又缝妖气提前化妖之时,如今将其置于这灵泉池内镇压,待半妖之气褪去方可破棺而出。”

      那树妖的本体与精魄都被他的业火焚尽,还妄想凭此前所留的一抹本源妖气重新修炼夺舍。

      哪怕不是灵宝体内的妖气感受到了灵种的镇压,奋力反击之时被牧清洲察觉,牧清洲也会在灵宝化妖前将其彻底铲除。

      他决不会再放任伤害灵纤纤的妖物死灰复燃。

      不过如今看来,此子的存在还有更为重要的意义。

      灵纤纤透过层层冰冷的水灵之气感受到了灵宝体内充沛的灵气,还有丝丝缕缕缠绕其间的妖气。

      一个小小的孩童,孤零零地躺于冰棺之内,怎么看都觉得甚是可怜,但灵纤纤知晓牧清洲这样做定有他的道理,她只是不解,“为何我当初没感受到他的半点妖气?”

      “欲化非化时,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不过倒也算因祸得福,若不是他的身体已被妖气锻炼许久,可能也无法这么容易就成为你的,首源。”牧清洲放下了以气承棺的手,冰棺又缓缓地沉入了池底。

      “你是说……”灵纤纤目光随着下沉的冰棺停留在了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之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方才探查棺内时,竟发觉灵宝已是同她一般的融合期修为,“灵言宗后继有人?”

      首源,即拥有灵种之源之人首次传渡成功的凡人。

      就好比她灵纤纤,便是灵堇的首源。

      所以她获得了灵种之源,拥有了传渡灵种的能力。

      “那他体内的妖气何时才能涤荡干净?”灵纤纤无视了牧清洲欲言又止的神情,一心只想着要是能多个苦力,那她往后的日子也能过得轻快些。

      偷摸着咂了咂嘴,灵纤纤不知不觉怀念起了那碟如意糕的滋味。

      牧清洲转头看向灵纤纤,透过她那双幽幽放光的瞳眸,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要彻底祛除妖气也不难,待你破丹结婴之时,他便可出来了。”

      “什么?”灵纤纤一脸难以置信地惊问,“为何他体内的妖气,还得等到我元婴期时才能彻底祛除?”

      “他如今无法自主修炼,只能被动吸纳灵种之源的灵气,而他体内的灵种之源与你相连。”

      “可是……”灵纤纤不由面露难色,“我到如今都不知到底该如何修炼。”

      牧清洲带着灵纤纤回往灵竹林,沿途还不忘替她思索分析,“我记得大师姐的修为,在鬼卿飞升后便从筑基期升至了融合期,听闻修仙之人在渡劫飞升时能打开一瞬天眼,可洞察他在凡间执念的往昔他日,鬼卿飞升离不了大师姐的一番功劳,就不知他当时对师姐关照的几许,会不会有线索可循。”

      “对呀!”灵纤纤驻停在原地,忍不住拍手叫绝,“我怎么没想到!”

      本来她想着鬼卿所言之地,许是有他放不下的什么人,若她去探寻一番,也许还能碰上像鬼卿那般可入她灵言宗后立马飞升的有缘之人。

      原本灵纤纤想得也不错,但鬼卿在这凡间唯一算得上有些牵绊的鬼萝已经自行找上门来了。

      可见鬼卿飞升之时,若当真是因知晓了往昔他日而对灵纤纤有所交代的话,那绝不会是让她去靳洼村寻人,所以会不会是那里有什么宝贝,可以助她修炼呢。

      经牧清洲一番提点,灵纤纤瞬间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我现在就去找大师兄,清洲师弟你准备准备,随后就随我一起出宗。”

      灵纤纤此刻彻底把牧清洲仍需修养的事抛诸了脑后,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那厢祈榕刚安顿好那些新进宗的弟子,就被灵纤纤逮住叫到了议事殿内。

      “大师兄,如今灵言宗百废待兴,要辛苦你好好操持了。”灵纤纤让祈榕坐到了主事位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一脸谄媚地恨不得就差上手给他揉肩按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祈榕心底划过一丝警觉,“师妹有事但说无妨,大可不必如此。”

      祈榕将茶水推向灵纤纤正欲起身,却又被灵纤纤一下按回了位子上。

      看着灵纤纤一脸慎重的模样,祈榕瘆瘆得地咽了口唾沫,顿时内心忐忑,如坐针毡。

      “嗐,大师兄不必紧张,如今宗内该扩招的弟子也招了,该努力修炼的也都在努力修炼,宗族渐上正轨,我寻你还能有什么事呢?”灵纤纤直起身子摆了摆手,快速道出了心中所想,“灵言宗现有渡劫后期的鬼萝镇守,想必让清洲师弟和我一同出宗也无伤大雅吧。”

      原来是她心心念念的出宗一事,祈榕也不知是吸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鬼萝大人那边……”

      “可是什么可是,没有可是,鬼萝那边我会同她说明的,大师兄尽管放心便是。”灵纤纤打断了祈榕,这个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瞻前顾后的性子太过磨人,“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与清洲师弟不日便会启程,念大师兄宗务繁忙,届时就不必相送了!”

      祈榕目送灵纤纤火急火燎地离开,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知晓,若灵纤纤真想出宗,即便他不同意也未必就真能阻拦,师妹愿再三前来征求他的意见,不过就是真心敬他为大师兄罢了。

      就是不知原本只知闭门苦修的恬静师妹,何时变成了这般风风火火的模样。

      似乎就是在宗主飞升,妖修来犯之后。

      祈榕走出议事殿,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洋溢着丝丝缕缕的暖意,他望向了殿前长势繁茂的草植,郁郁芊芊青葱欲滴。

      他独自笑着摇了摇头,这样的师妹也好,着实让人感觉,格外的生机勃勃。

      灵纤纤离开议事殿后,便前往了涅槃阵。

      走进涅槃阵地界的灵纤纤回想起了上次鬼卿渡劫的场景,不免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走到的涅槃阵中心,发现上次鬼卿砸出的大坑,不知何时已被修复了大半。

      而此时鬼萝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那浅坑之中闭眼修炼。

      似是有所感应,鬼萝收了修炼之势,睁开双眼由衷感叹,“这里果真是块风水宝地,难怪鬼卿能在此成功渡劫飞升。”

      察觉到鬼萝体内愈发浓厚的灵气,灵纤纤有些忐忑地向后退了两步,“修炼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我知晓你心急飞升想尽早寻到鬼卿,但你才晋升不久,理当巩固夯实暴涨的灵气,莫要太过急于求成了。”

      虽然灵纤纤很想让鬼萝飞升,但绝对不是在此刻。

      毕竟灵言宗如今需要鬼萝坐镇,而她也不想再在这涅槃阵内体验一回被雷劈的滋味。

      “我想托您一事。”灵纤纤直言表明来意。

      “但说无妨。”鬼萝起身走向灵纤纤,可她向前一步,灵纤纤就顺势向后一步。

      “我需出宗一趟,不知在此期间能否麻烦您看顾下灵言宗。”

      “多久。”

      “百年之内定会回来。”

      鬼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百年于他们修炼之人而言不过弹指一瞬,借此了了灵纤纤于她的恩情也算一桩好事,到时她渡劫飞升便能心无羁绊。

      “那就拜托您了。”得到了鬼萝的应允,灵纤纤面露欣喜,却愈发加快了后退的脚步,临走还不忘冲鬼萝小声关切道,“若真有来犯者,遣退便是,尽量别伤人性命。”

      倒不是灵纤纤有什么菩萨心肠,只是欲飞升之人若徒添杀戮,那飞升时的雷劫必然会非同凡响。

      灵纤纤说完便请辞离去,然而就当她行至阵缘处时,身后的鬼萝竟主动叫住了她,“等等,这个给你。”

      灵纤纤应声回头,只见一道虚影从空中划过,她慌忙伸手接住。

      一枚墨绿色的玉戒,稳稳地落入了她的掌心。

      “这大概是北派的镇派之宝,带上它便可隐匿虚构自身的修为,如今我带着也无用就送给你了。”

      北派至宝?

      盯着手中的玉戒,灵纤纤顿觉沉重无比,一不留神就将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这北派至宝,当真是你偷的?”

      见鬼萝沉默不语,灵纤纤忙又尴尬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也不是。”鬼萝回答了灵纤纤的疑问,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可能有些事不说,就再也没机会说了。”鬼萝轻叹了声,接着就向灵纤纤说起了这枚玉戒的来历。

      “许是很多人都忘了,当初北派的创派老祖,是圣药谷的叛徒,他创立的北派表面是个寻常的修仙宗门,可背地里却一直做着见不得人的炼毒勾当。”

      “当时北派的阿萝小姐,是个自小就有着对土灵之气异于常人感知的天才,她本是自北派创派以来,最有望替北派碾压圣药谷之人,却意外在北三爷一次炼毒中中毒身亡。”

      “可笑吧,炼毒之人,反倒被毒毒死了,可惜当时的真相我无从得知,只知北三爷压下了消息,想偷偷启用镇派至宝替北三小姐复生,不曾想暗中遭阻错失了良机。”

      “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个被北三爷抓去试毒的药奴,北三爷为了稳住自己在门派中的地位,便让容貌与阿萝有几分相似的我,顶替了北三小姐的身份并将我幽禁于后院之内,声称北三小姐要闭关修炼冲击炼虚期。”

      鬼萝忆至此处,不免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可能北三爷至今都没想明白,为何他随手选中的一个傀儡,会突然变成了一个脱离他掌控的修炼鬼才。”

      “那段被幽禁的日子,北三爷根本对我不设防备,原本替真阿萝准备的修炼之物,也一股脑儿的往院子里送,我暗中默默潜心修炼,没想到借他吉言,我修为大涨当真突破了炼虚期,于是我便仗着北三小姐的名头,毁了北三爷的‘药房’,放走了一众药奴,又夺了北派的镇派之宝一路向南潜逃。”

      “那时一下子丢失了‘天才’和‘至宝’的北派,就仿若一只见人就咬的疯狗,他们对我穷追不舍,而我在潜逃途中却意外发现了束草玉环的真相。”

      “原来那株返魂草的效力,早就被那玉环吸纳空了,盒中留下的不过就是一株废草罢了,所以北三爷当时窃取的一截草叶,根本没能救得了他女儿,愚蠢如他,还以为是草叶被人暗中调包所致。”

      “我知晓其中乾坤后,便将返魂草丢还给了北派追捕之人,不出所料,他们果然都是些不知实情的傻子,拿回返魂草后就停止了对我的追杀。”

      “而北派的那些长老更是看在我修为的份上,称只要我回北派替门派效力,此番欺师灭祖的行为便可既往不咎。”

      灵纤纤听到此处,好像突然明白了鬼萝刚刚回答中的深意,若有所思道,“所以北派传闻的镇派之宝,是那株可让人起死回生的返魂草,他们一直把那破草当宝贝,殊不知束在那株草上的玉环才是真宝贝,你将无用的返魂草还给了北派,留下了这枚连北派自己都不知晓其存在的玉戒。”

      鬼萝认可地点了点头继而说道,“那时北三爷心中有鬼,不愿让我再回北派,便对外宣称他无法释怀其女窃取镇派至宝之举,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并将其逐出北派,可实则却一直暗中派人追杀我,企图将我彻底抹杀,直到我遇见了鬼卿。”

      听完鬼萝之言,灵纤纤又想到了招募盛典上那北派长老的嘴脸……

      她突然理解鬼萝那暴涨的杀意是从何而来了,真不知晓北派之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是不是都如出一辙。

      灵纤纤拿起了玉戒,看来此物无因果,纯粹是鬼萝的机缘罢了。

      “既然你诚心赠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有隐匿虚构修为的法宝,对于将要出宗的灵纤纤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灵纤纤将其戴于手指之上,瞬间一股柔和的灵力从戒中溢出,顺着她的指骨涌入了体内,然后又从她的皮肤溢出,凝聚成了一层薄如蝉翼几不可见的灵力铠甲。

      “这难道是?”灵纤纤抬起手臂询问鬼萝,“灵衣。”

      灵纤纤也不知道,为何她的脑中会浮现出“灵衣”二字。

      那枚玉戒在套进她纤长的手指后,便化为一道草身图纹融进了她的指内。

      一条极细的绿线环绕在了灵纤纤的指腹之上,随着灵纤纤心念意动,肌肤之上的那层屏障又凝于线内回归于本来玉戒的模样。

      灵纤纤对这玉戒的熟悉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仿佛这“灵衣”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只是不小心被她弄丢了,如今又回来了一般。

      鬼萝惊诧地盯着灵纤纤指上那枚忽隐忽现的玉戒,“我戴着的它的时候,它并无这样的变化。”

      “也许……”鬼萝神色复杂地望向了同样一脸诧异的灵纤纤,“这才是我能得到它青睐的真谛。”

      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件寻常的法宝,鬼萝见它在灵纤纤手中所发生的变化,已然称得上是一件生有器灵的法器。

      如今灵纤纤不过融合期的修为就能使之应主幻化,琴瑟和鸣,想必待灵纤纤修为提升后,此物也将脱胎换骨。

      鬼萝参悟了其中的奥义,随即脸上的错愕之色尽数化为了然,“原来这法器只是想借我之手,寻到真正的主人罢了。”

      而它真正的主人,无疑就是灵纤纤。

      “真正的主人?”

      鬼萝又闭眼进入了她的清修之中,不再理会灵纤纤的疑惑。

      灵纤纤出神地回到了丹琼院,她摩挲着指腹的那丝绿线,思绪还沉浸在鬼萝的那些话中,甚至没有注意到守在院门前的小师妹。

      也不知紫蓿是从哪知晓了她要出宗云游的消息,被关在丹琼院里三月有余誓再不踏入丹琼院半步的小师妹,这会又心甘情愿地跟了进来。

      “好师姐,你别当没看见我呀,求求你就带我一起去吧,入宗千载,我都还未出过远门呢。”

      紫蓿缠着灵纤纤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她撇嘴哀求,“大师姐,你忘了吗,清洲师兄为了救你耗费了诸多心力,此刻拉着他出宗实在是不合时宜,要不你就带着我去吧,我已隐隐触碰到了炼虚期的壁垒,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晋升,届时在外保护师姐定不在话下!”

      灵纤纤转身没有理她,可下一秒,一张可爱的笑脸又凑到了她的眼前,“大师姐。”

      “大师姐?”

      “大师姐!”

      “大师姐~~~~”

      ……

      被“魔音”持续灌耳的灵纤纤实在忍无可忍,她看着小师妹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思虑再三后冲她竖起了手指,“三个月。”

      “三个月?什么三个月?”紫蓿满眼期盼地看着灵纤纤,虽不明其意,但这可是大师姐进院后第一次回应于她!

      说明什么?说明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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