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浪的射雕生涯》悠悠的诗

5、第四章.天子剑

　　昔日有庄子说剑，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
　　天子剑，匡诸侯，天下服。诸侯剑，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者。庶人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
　　然而，莫夫子却问断浪，到底喜欢天子之剑还是匹夫之剑。
　　断浪口中的剑本是剑本身，因为一个武者爱宝剑是当然的。
　　然而，现在却被这样询问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莫夫子口中的匹夫之剑想来也就是江湖中人手中的剑，说不好听点很多也就是庶人之剑。拿着这样的剑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匹夫也只是匹夫。即使强如雄霸帝释天这样不仅仅是单纯的匹夫的最多充其量勉强不过也只是一个诸侯而已。
　　他们，没一个人能拥有天子的称号。
　　匹夫之剑还是天子之剑。
　　莫夫子这样问他，却没有问他诸侯之剑。
　　断浪低头沉思，是因为在这样的家庭即使是泛泛之辈也能够随意拥有诸侯之剑吗？
　　所以，到底是一心向剑成为一个最强大的武者还是想要更进一步成为一个能使用天子之剑的人。
　　这不是当然的吗？！
　　断浪嘴角勾起一个无比邪气的笑容，这对他断浪来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只是，本来还真没有当皇帝的打算。只是苏家已然是一个比较隐匿的实力雄厚世家，说实在的拥有这样家事的他已经足够满足他上一世的野心。
　　那么，这一世的他到底该有着什么目标呢？
　　断浪心中的不甘和野心依旧熊熊的燃烧，却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目标。
　　然而，莫夫子的话却让他惊醒了！
　　没错，还可以拥有天子之剑！
　　“小不点，休息也够了，快点回来继续练字。”
　　莫夫子的声音从书房之中传出，让断浪多少还是有些纠结得朝书房走去。
　　诚然，他的确对那些舞文弄墨的东西很是不喜，不过，想要拥有天子之剑•••这些东西还是多学学的好。
　　莫夫子看着断浪回来笑道，“虽然是个顽劣的家伙，不过资质还是不错。加快进度，等老头我完成启蒙的任务也可以早早去逍遥咯。”
　　“老头，你不是要当我师傅吗？只是启蒙就走？”
　　断浪有些奇怪得看着一副要把麻烦事情干完好逍遥样子的莫夫子。说实在，要是这个老头真的有那本事，认个师傅还是可以的。
　　莫夫子笑笑，“你不是不愿意吗？怎么，这下有愿意了？”
　　断浪看着莫夫子，觉得这老头实在是个老狐狸，觉得有些吃瘪。
　　“哼，你不当我师傅也就算了，爹能说得你话都说不出来定然比你强。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老头，我当然是喜欢天子之剑！”
　　莫夫子那随意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在下一刻又变回原样。
　　莫夫子将断浪左手的袖子挽起，断浪那无比众多龙鳞般的胎记变曝露出来。
　　“出生便带着龙鳞即使是我也是闻所未闻，果然•••无论如何定是生来不凡。难怪子烟那小子才会坑了我一把让我来给你小子启蒙。他也该知道•••你定然难以平凡。”
　　莫夫子并没有对于断浪一个三岁小孩子哪里知道天子之剑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有过多的兴趣。只是沉寂着，半响没有说话。
　　断浪觉得有些尴尬，却又觉得这个时候他实在无法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终于，莫夫子说话了，“小子，我莫夫子就正式收了你这个徒弟好了，算是随了子烟的愿。只是，既然成了我的徒弟•••或许你想要平凡也是不可能的了。”
　　说道这里莫夫子沉默良久，却让断浪对于莫夫子有些疑惑。
　　分明是一个不会任何功夫的人，为何会让他觉得如此深不可测！

　　“莫夫子，对于麟儿还满意吗？”
　　在书房的苏良玉看着莫夫子带着和平时不同的表情前来拜访便知道了莫夫子定然已经打算收下他的儿子苏麟了。
　　莫夫子没有说笑，带着严肃的语气，带着几分沧桑和怅然。
　　“苏家，当真是又多了一个怪胎。想来要是那丫头还活着，定然会又惊又喜然后亲自教导更不知道会教出个什么怪物出来了。”
　　苏良玉听莫夫子如此言语却是苦涩笑笑，莫夫子口中的丫头却是苏良玉的生母，一个绝代佳人•••不论是容颜气度还是智慧都属绝代，让人惊叹。只可惜，已于几年前逝世。
　　“子烟自知只是一介庸才，若不是娘教导有方有哪里会有众人口中的那么好，有哪里能够接下苏家这个重担？子烟并没有能够完全继承娘的才干，更没有继承娘的气度。所以，子烟知道麟儿不凡却也知道要是全部由自己教导他的话，定然会让他不能达到应该达到的高度。所以，才希望莫夫子能够收麟儿为徒，倾心教导。”
　　莫夫子看着显得有些单薄的苏良玉摇摇头，“子烟，你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才不能同那丫头一样。那丫头就说过，希望你能够多自私一些她才能够更加放心。”
　　苏良玉摇摇头，“莫夫子你不会明白。”
　　“子烟，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是关于那丫头的事情吗？”
　　苏良玉点点头，却道，“莫夫子，有些话恕子烟难以开口。子烟打从心底觉得•••娘应该更幸福一点，所以子烟绝对不想成为她的不幸。”
　　清官难断家务事，苏良玉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书房的房门被轻轻叩响。
　　来人却是一个二十余岁的武者，他面容俊朗、瞳孔犹如苍天浩星一般、身体矫健一看便知是一个高手。
　　“打扰了，主上、莫夫子。”
　　来人话语干净却不显得清冷，只是清晰无比得拉开了他和苏良玉的距离。
　　莫夫子见来人笑道，“这不是刃吗？你这个小子，老头子来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你，你这个暗卫如今还真是公务繁忙。”
　　被称之为刃的青年说道，“莫夫子，我有事要向主上禀报。”
　　苏良玉看着刃，目光显得有些锐利。
　　“刃，出了什么事吗？”
　　刃听到苏良玉这样询问自然知道苏良玉并不介意莫夫子的旁听，并没有任何迟疑得回答了苏良玉的问题。
　　“东邪黄药师之徒陈玄风、梅超风携带九阴真经私奔，离开了桃花岛，目前行踪不定。而东邪黄药师在这之后将其剩余的门徒废除武艺逐出师门。”
　　苏良玉瞳孔一缩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东邪怎么会有九阴真经？”
　　莫夫子皱皱眉，询问道。
　　刃讽刺得笑道，“听闻之前东邪曾经和全真派的周伯通有过接触，虽然听闻王重阳曾交代全真派门下不得习九阴真经，但是想来交给那个单蠢的师弟保管却是不奇怪。想来东邪使了些手段弄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九阴真经吧。”
　　莫夫子皱皱眉头，“武者总之珍视武功秘籍，为达目的这种小手段却也算不得什么。虽东邪这么做并无太大不妥，但是那九阴真经难道没有被妥善保管不成？居然这么轻易得就被门下两小徒带走？”
　　刃听闻脸上也退下了嘲讽之色，“这也是在下想不通的地方。”
　　苏良玉皱眉，一看便知心神不稳，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动，“玄风和超风居然会做这种事情•••药师也是，他居然•••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得将灵风、乘风、眠风、莫风给•••”
　　莫夫子见苏良玉摇了摇头，即使是苏良玉也难逃“情”字，只可惜•••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
　　刃看着苏良玉心绪不稳的样子有些难受，他唯一的家主总是因为那个人失去睿智和风度！
　　“家主，可有指示？”
　　听着刃的话，苏良玉强打精神。
　　“刃，继续收集桃花岛和桃花岛弟子的情报，梅超风、陈玄风先不论，另外四人•••在必要的时候务必帮他们一把。”
　　刃扶手领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