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斑娘的重生制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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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之上，一个小小的少年（？）正在打水漂。水漂石灵巧地跳过了水面，到达了对岸。
少年百无聊赖地重复着打水漂的动作，不一会就像是无聊了一样坐在了河边，对着后面的小树林说：“怎么？不用教水漂这个由头就不知道怎么搭讪了？”
“真是瞒不过你。”树林里钻出了一个蘑菇头，自然地走到了河边，也找了一块扁平的石头打起了水漂。
两块石头相继抵达对岸。
“之前在村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们要是能再打一次水漂就好了。”蘑菇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现在也不迟。”
“你就这点志气。”斑不爽地啧了一声。
“要说其他志向也不是没有。想救下之前没救下的弟弟们，想早点结盟，想建一个斑想要的村子，想要把你明媒正娶回家。”蘑菇头笑得傻傻的，“嘛，虽然宇智波月很不错，但果然还是好想告诉大家宇智波斑是我的妻子啊。”
哪怕是以联姻为由的婚约，柱间也是真心地爱着那个肆意的女子，或者说若不是真心爱着斑，柱间是根本不会提联姻这种事的。终结谷之后，他无数次后悔为什么没能早日发现斑的痛苦，也无数次惋惜自己未能表面的心意。
悲伤吞噬了他，理想背弃了他。斑骂他本末倒置，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只是眼前的斑太过决绝，未来的道路太过缥缈，他不得不去抓住一切他能抓住的，不得不去舍弃本该最重要的。
但重来一次，他不想再放手任何一边了。
“我死了以后又没谁拦着你说。”许是柱间的眼神过于炙热，斑撇过了头。
“我可没有多嘴哦，毕竟我也不希望斑被其他人小看。”柱间执着地看着眼前的人，“斑是作为一个战士死在了战场上，月是为了保护木叶牺牲的，就这么简单。”
哪怕族人不承认，终结之谷的雕塑也将永远铭记这位先驱。
斑沉默，心中有些不忍。上辈子，为了和柱间彻底诀别，在袭村时她首先做的就是袭击了她和柱间共同的家，那个承载了她难得的温馨回忆、由二人一起构筑的小家，并伪造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作为宇智波月的落幕。
她没办法忘记那日柱间充满着迷茫与痛苦的脸，在听到男性的自己的故事后，也忍不住去想如果她像那些自己一样，在下最终判决前就先一步离开，柱间会不会更容易接受她的离去一点。
不，也许二者的痛苦并不分上下。
“我知道你没说。”斑到底还是没再固守不必要的矜持，“反正什么死法都比被自己的阳之力搞死强得多。”
虽无多言，但二者都这道斑已经向柱间坦白了一个秘密，这个千手柱间到死都没触及的秘密。但千手柱间却只是发出了自心底里的微笑：“果然，那天在窗外的是斑吧？斑没有死，真好。”
“你发现我了？”斑眯着眼睛看柱间，她可不像那些孕夫，那时她状态好着呢，如果柱间发现了她，她没理由不察觉。
“也不能说发现，就是有一天突然觉得，斑是不是在那里看着我。”柱间傻傻得笑了笑，配上那颗蘑菇头意外地杀伤力翻倍，“当时我还想是不是斑的鬼魂在催我了呢。”
“……你不生气吗？”
“老实说，有一点点，因为斑真的很过分，居然逼我杀死自己的挚友与妻子。但其实我挺为斑高兴的，至少我没有真的杀死你。”柱间身子一歪靠在了斑的身上，“我知道斑不喜欢有人跟在你身后，但这一次，我会努力与你比肩。”
“你呀……连我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言不惭？”斑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有推开身边的人，“你就不怕我是想毁灭世界？”
“你不会的，毕竟我知道斑其实是个温柔的人，你眼里总是看着天下苍生的。”柱间帮斑理了理头发，幼年时期的斑并没有将来那头令柱间爱不释手的长发，但柱间早已习惯为妻子打理不羁的发丝，“不过如果斑愿意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你会做什么，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哪怕你不赞同我？”斑问。
“哪怕我不赞同你。”柱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笑了起来，“如你所说，我们也许拥有不一样的道路，也许拥有不一样的终点，但是我坚信，我们一定能找到一同前进的方法。毕竟指引我的步伐的不是我脚下的路，而是我的心。”
“至少这一次。”柱间的思绪飞得很远很远，“我不想再抱着迷茫和遗憾死去了。”
生前的柱间，着实经历过一段很糟糕的心路历程。
心爱之人被自己手刃，还被不明真相的村民们污蔑，自己却又不能说出真相，也不知道自己所知道的是否就是全部的真相。村子的黑暗像深不见底的污泥一般越发地扎眼，族老的声音越发地刺耳，在“族长”与“火影”的名号之下，似乎只有很少的人能看见那个日渐枯萎的“柱间”。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数次质疑自己牺牲了挚爱挽回来的村子到底值不值得，这承载了他一生全部理想的村子到底值不值得。
但最终，却也只是无可奈何地释然。
他已经做到了当时他能做到的极限了。忍村的建立解决了一些问题，也创造了新的问题，可黑暗之中总还是有温暖的笑容，丑恶的欲望也不会污染所有怀抱希望的心灵。
那就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吧，让他们去开创，去奋进，去像他推翻陈旧的旧时代一样推翻他建立的制度。至少人类是不断在前进的，至少希望是不断被传承的。
燃烧的木叶，必能为未来提供更加肥沃的土壤。
“真是阔达啊。”斑叹了口气，紧紧地依偎在了柱间的身边，在柱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吓到时贴到了柱间的耳边，“那么，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一个有关过去和未来的故事。”
忍宗的起源，黑绝的挑拨，斑所经历的未来，以及平行世界的自己。一切都经由斑之口娓娓道来。
自己在讲述这些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斑不由走神地想。为自己被欺骗而感到愤怒吗？因自己的种种错过而悲伤吗？亦或者是疲惫或是释然？似乎都有，又似乎都没那么强烈。
啊，对了，这种感觉是安心。因和能与我站在同一高度的人分享而安心，因对未来充满希望而安心，因为被需要，被爱而安心。
因为这一次，我，我们，定能选择一个更好的未来。
不得不说，斑足够了解柱间，拥着爱人的姿势很好地安抚了因愤怒而出现失控倾向的柱间，爱人抚摸的动作也能将理智拉回现在。柱间知道斑这么做的原因，他为斑的遭遇而悲伤，为他们那被算计的人生而愤怒。他想尽快抹除着危害两族的威胁，但那潜藏的幕后黑手极其善于躲藏，太早露出杀意并不利于斩草除根。
对付这样的敌人，必须一击毙命。
当然，这并不妨碍柱间趁机撒娇。
“斑……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发现……要是我能早一点……”悲伤的蘑菇头将斑拥在了怀里，自认为情有可原的斑也只是顺势拍着柱间的背。
然后在发现柱间维持一个姿势好像过长后猛地反应过来，把怀里的小色狼踹了出去。
“哎呀，斑，我是真的很难过嘛……”柱间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只能在一旁装可怜装傻。
“你这家伙……”斑咬牙切齿地想把自己脸上的红晕消下来，默默唾弃着自己的不争气。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虽然她喜欢柱间，她也知道柱间喜欢她，她甚至觉得柱间大概率知道自己喜欢他，但柱间从来都没人真正地表白过。
对，一次都没有！每次都是用“你是我的天启”“要是我们是一家人就好了”“你是我重要的人”这类含混的话就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也让她迟迟不敢确认柱间真正的心意！
呵呵，要娶我是吧？这辈子不让你先表白我就不姓宇智波！
从来没有正儿八经追过人的千手打了个冷战，并不知道自己未来将面对怎样的拉扯来给包括其他世界的自己还债。但自觉不妙的他巧妙地找到了顺毛现在的斑的方法，那就是谈正事。
“说起来，斑既然决定见我，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呢？”柱间问，“不然不会来找我吧？”
“嗯，之前我已经确认过了，未来的一部分力量被带到了现在。”斑果不其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凝视柱间的眼睛有一抹紫色一闪而过，“虽然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没办法充分使用查克拉，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使用的余地。柱间你也是这样吧？”
“嗯，如果刚刚不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也许能把这一片都毁掉吧。”柱间轻描淡写得回答道，这是他自信能获得更好未来的底气之一。
“我之前探查过，黑绝并不在附近，但根据其他世界的经验，等我们崭露头角，他必然会聚集到我们身边，那时我就能用地爆天星捉住他。”斑冷漠地为黑绝划定了结局，“为此我需要你的血肉来补充查克拉。至于那之后……”
那之后，就是单纯属于忍者的未来了，也是他们生前依然在探索的未来。
“也许，我会想要成为世界上唯一的声音，拥有最高的话语权吧。”斑自嘲地笑了笑，“部族之间的隔阂，村子之间的隔阂，国家之间的隔阂，都由我来打破，由我来整合。但这样做真的可以做到和平吗？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连绵的硝烟是宇智波斑内心永远的伤痛，假死的数年间她见识了太多远大于几族争斗的战争，血腥的，可恶的，为了欲望而生的战争。要是大家都是一体的就好了，哪怕没有无限月读，斑也会这么想。如果自己能成为唯一的声音，那一切也许会不一样吧。
“既然斑这么说，那我们就这么做吧。”出乎斑的意料，柱间并没有对此表示反驳，看着斑惊讶的神情，柱间好笑地说：“斑难道不相信我会支持你吗？好伤心。毕竟我们谁都没有走到终点啊，所以哪条路是对的，哪条路是错的，我们都应该去探索才对，重要的是凝聚我们两个的力量。”
“说起来啊，我现在反倒是更担心斑以后想以什么样的性别示人呢，这可是关系到我性向的重大问题啊！”
看着柱间一副深深被这个问题苦恼到的表情，斑失笑。是了，正确的道路是什么样子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去与彼此一起探索正确答案。
“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斑突然向前伸出了手，“我叫宇智波斑，请多指教。”
对面的少年一愣，继而露出了一个开朗的笑容：“我叫千手柱间，未来，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斑娘的重生制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