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对象是人鱼王子[养成]》白桃在上

14、第 14 章

　　第14章赠送纹路碎片

　　赛莲妮尔一听到人鱼士兵的通报，就急忙赶往海滩。她来的时候，海滩边缘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鱼，有的捧着打开的椰子，有的端着新鲜捕到的鱼，他们在尽自己可能弥补族群对东方煜造成的伤害。

　　但，迟来的善意对于被伤害的人而言一点用都没有。

　　东方煜也不愿意承他们趋利避害的讨好，在自己四周设了魔法屏障，没有人鱼能靠近他，有的人鱼愤愤离开，有的人鱼惭愧低头。

　　东方煜听到鱼尾在水道中滑动的声音，抬头去看，看到是族长来了，他从礁石上跳下，恭敬地朝她所在的方向低头示意。

　　赛莲妮尔看到这一幕，心里怅然。如果东方煜成年那天，她没有因为大喜大悲病倒，或许他与族群之间的关系不会这么糟糕。

　　赛莲妮尔没有化出双腿，而是直接顺着水道游入海洋，游进礁石群。

　　东方煜看到她以人鱼的形态来到对面，被尊重的感觉让他的心暖了暖，“赛莲妮尔老师，好久不见。”

　　赛莲妮尔眼中满是慈爱，笑着回答：“好久不见，煜，你长大了不少，现在变得很强，一定前途无量。”

　　东方煜笑了笑，没再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我这次过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死亡渊的事情。”

　　赛莲妮尔眼睛一亮，重重点头，想要迎接东方煜入海岛。

　　东方煜却拒绝了，他不想进入这个驱逐过自己的伤心地，也不想去见那些驱逐过自己的人鱼，如果不是绒花之神说，一切都要敞开讲，让所有利益方都知道他功劳巨大，他都不想来这里。

　　东方煜：“这两年我在弃海各处探险，收集到一些魔法石，昨天听说死亡渊的死亡怨气在蔓延，我通过占卜得知那些魔法石里混入了远古传送魔法阵的纹路碎片。

　　我抄录了一些纹路进行拼凑摸索，发现那些纹路来自一座巨型传送魔法阵，如果能把这座巨型传送魔法阵完成，说不定能实现跨越死亡渊的多人传送。”

　　围在沙滩的人鱼们一听到将来会出现一座跨越死亡渊的多人魔法传送阵，各个都兴奋起来。他们被死亡渊阻隔在这片弃海太久，早就想回归希曼大陆了。

　　赛莲妮尔善于占卜，此刻无需借助水晶球，占卜师的本能已经让她捕捉到了生机出现。

　　她神情激动，脑中开始思考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取到这些传送魔法阵的碎片，就看到东方煜取出一只大贝壳朝她递来。

　　东方煜：“我这次来，就是想把找到的这些纹路碎片交给您。族群驱逐了我，但是在我成年前，您和长老们对我有恩，我拿这些纹路碎片报答你们的恩情。”

　　赛莲妮尔脸上的表情一僵，激动被歉疚取代，她看向东方煜的眼神无比复杂，她听懂了东方煜的未尽之语，他想用纹路碎片断掉他们之间的一切恩怨，此后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二十多年前，赛莲妮尔顶着所有人的质疑救下东方煜，就说明她对这孩子没有偏见。赛莲妮尔是族群里的天才，成为中级魔法师后更是被前族长委以重任，她非常忙碌但依旧会抽出时间教东方煜魔法。

　　赛莲妮尔是真的希望东方煜能成为下一任族长，带领这支族群走向繁荣，所以，她并不想就这么和他了断恩怨。

　　赛莲妮尔温和地笑着说道：“煜，这是你收集到的纹路碎片，你还那么辛苦连夜还原了部分纹样，我想邀请你一起参与传送魔法阵的修复，你——“

　　东方煜打断了她的话，“抱歉地说一句，赛莲妮尔老师，我已经不是这支族群的人鱼了。我来这里，只是单纯地报答你们的恩情而已。快去研究纹路碎片吧，我先走了。”

　　赛莲妮尔：“等一下，你不和我们一起从魔法传送阵离开吗？”

　　东方煜：“老师，您看到我的魔法等级了吧？以我现在的能力，我完全可以独自一人离开弃海。我之所以不离开，就是因为您曾经救过我，你们曾经对我有恩，我放不下你们的生死。

　　对了，如果魔法传送阵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帮忙，但是让我来参与刻录制作，那就算了。”

　　东方煜这一次不再给赛莲妮尔说话的时间，朝她点了点头，直接使用传送魔法离开了礁石群。

　　东方煜的看似无情却有情，惹哭了一众感性的人鱼们。

　　有些人鱼甚至把当年积极叫嚣着驱逐东方煜的人鱼们围了起来，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那些曾经因为外貌辱骂过东方煜、因为天赋嫉恨过东方煜的人鱼们遭到了反噬，一口口吐沫、一句句咒骂砸在他们身上，他们终于体会到了比东方煜当年更猛烈的抨击折辱。他们也好好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见人欺、万人厌恶。

　　赛莲妮尔没有管此次民愤，当务之急是尽快用这些纹路碎片复原出传送魔法阵。

　　整个族群最善于刻录魔纹的魔法师们都聚集到了会议厅，开始为整支族群的生死存亡付出努力。

　　族群看到了生的希望，雾霾消散，阳光又重新洒向这座海岛。

　　“如果当年没有驱逐他……”

　　“如果当年能够留下他……”

　　越来越多的人鱼在期盼东方煜的回归，他们总是在谈论着那个早已离开族群的人鱼。

　　这一切，都让曾经孤立过东方煜的人鱼们心中愤愤，他们见不得一个曾经比自己丑的人比自己厉害，更见不得自己还碌碌无为对方却光芒万丈。

　　于是，他们只能散布拙劣的谣言，说东方煜不够感恩，他如果真的报恩，不应该只送碎片，而是应该送完整的魔法阵纹路，不应该让他们找魔法阵的材料，而是应该把完整的材料一应奉上。

　　做错一次选择的人鱼们清醒极了，他们大多数不再相信这样低劣的煽动，只有很少的人群被动摇，觉得东方煜的报恩应该更彻底点。

　　直到，族长和长老们下发任务，所有人鱼都参与到魔法阵材料的收集中。

　　此后半个月，人鱼们都忙碌于在海底各处收集魔法传送阵的材料。

　　很多材料所在的位置都残留着纹路碎片蕴含的魔法力量，这些地方凶险、昏暗、危机重重，他们需要组成小队才能顺利获取，越高级的材料负伤的人鱼越多。

　　正是因为获取材料的方式特别艰难，他们对东方煜的实力和慷慨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们需要组织成小队才敢深入那些险要之地，东方煜一个刚成年的年轻人鱼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全身而退？

　　鳞片是不是被岩石刮过，鱼骨是不是被海兽撞断过，身体是不是被魔枝刺穿过？

　　他孤军奋战，不仅取得了众多魔法石，还将自己的实力一步步淬炼提升到中级魔法师的等级，他比他们苦，还比他们努力。

　　越来越多的人鱼崇拜他，敬仰他。

　　他们越经历困难就越美化东方煜的存在，东方煜分明已经不在族群，但族群处处都是讨论他的声音。

　　如果说收集材料之前，还有小部分人鱼对东方煜只赠送纹路碎片、不帮忙参与魔法阵复原颇有微词，那么等他们亲身经历了修复魔法阵的艰难，正常人鱼的不服之声也全部消失了。

　　在人鱼们忙碌于收集魔法材料时，海妖帕尔在弃海各处宣扬着人鱼族群曾经的愚蠢，人鱼族群明明是这片弃海的霸主，却做出了这样错误的事情，让比他们弱小的种族都看了笑话。

　　其他种族来看人鱼笑话时，人鱼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东方煜离开族群后的一些轶事。

　　他如何独自穿梭被魔气污染过的枯萎珊瑚海，
　　他如何猎杀藏匿深渊巢穴的海兽，
　　他如何跌入海底悬崖又自救成功……

　　越知道东方煜的优秀强大，他们就越悔恨曾经的驱逐。换做他们经历这么多的苦难，对族群恨之入骨都有可能。

　　东方煜明明可以用纹路碎片从族群换取宝物，他却念在恩情之上分毫未取，他不回族群也在情理之中。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样的族群，不值得他留下。

　　在无人知晓的神域某处，从这支偏远人鱼族群酝酿出的信仰之力如星点般汇聚，凝成了一颗只有拇指大小的星珠。

　　浩瀚宇宙的深处，嫉妒之神利维坦在神座上睁开眼睛，望向神域某个远方，“海神的神域内诞生了新的神格，来自东方的美食都很美味，神格也一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