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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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中学校门口，冯天鸣等到了从校园蜿蜒小道上绕出来的唐瑞。
“怎么说，去哪谈？”冯天鸣道，“我家？”
刚得知因为同性恋的身份被举报，唐瑞还对这事十分敏感，下意识犹豫道：“不太好吧……”
他略一思索，指着不远处的虞北公园道：“玉兰园里有不少石凳……呃，还是去你家吧。”
五分钟后，冯天鸣家里，唐瑞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其实，”冯天鸣勾着唐瑞的手指道，“如果这事确实棘手的话，你不承认我们在谈我也不会介意。”
唐瑞挑眉道：“手也牵了，嘴也亲了，我们没在谈？”
冯天鸣捏了捏唐瑞的手指，道：“是时候来一段惊险刺激的地下恋了。”说罢，他勾起唐瑞的手指放在嘴唇前轻轻亲吻了一下，为自己之前在医院的冒失行为道歉：“只有医院那次，在外面亲热了，是不是？是我的错，对不起。要是举报人拿这个说事，你就说我是个色狼变态，我当时……”
唐瑞不耐烦地堵上了冯天鸣的嘴，片刻后和他分开，摆出一点上班会的架势，“冯天鸣同学，勇于承担责任的态度值得肯定。不过我没怪你。而且建言献策的水平太差。”
冯天鸣知道他真不介意，便稍稍放松下来，歪头蹭着唐瑞的脑袋，彰显自己活学活用的优点：“主动献吻的精神值得发扬。不过我是说真的，反正我没编制没老板，我也不在意他们怎么说。”
“我在意，”唐瑞斩钉截铁道，“而且你不要小看年轻学生的正义感。要是真这么说，传出去了，你的生意就别想在十九中门口做下去了。”
冯天鸣深情而矜持地问：“你在担心我失业吗？那你会一直爱我吗？无论我富有或贫穷。”
唐瑞不想回应这种无聊的问题，嘴角抽了抽，没说话。
冯天鸣也不纠结这个会或不会的答案，对唐瑞妥协道：“好吧，按你的来吧。大不了你被开除了我养你。烧烤店老板说得对，卖煎饼果子也不少挣。”
唐瑞：“谁？”
冯天鸣：“……哦，你不知道。生意场上的一个大哥。”
唐瑞抬头看了看客厅墙上的钟表，松开冯天鸣的手，道：“好吧，天哥也有大哥。我该回学校了，虽然没课，但是没到下班点，出来太久不合适。”
虽然冯天鸣在一番温存后不忍和他分别，但也不能再缠着唐瑞留下让他再犯错误，就站起身来送唐瑞出门。
走到玄关，冯天鸣手肘倚着门口的柜子问唐瑞：“今天晚上还来吗？”
话里的暗示意味十足，唐瑞没想到这种时候冯天鸣还能惦记着晚上睡觉的这档子事，反问道：“你说举报我的人不至于还要跟踪我看我下班去哪吧？”
冯天鸣挑眉，“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你也不在意。我接你下班？”
唐瑞瞬间失笑，撑着墙对冯天鸣来了一个壁咚，约定道：“好，九点十分下晚自习。你来接我。”
冯天鸣送走唐瑞，又在玄关站了一会儿，一番思量之后推开洗手间的门，把置物架上药店买来的一次性清洁用具和润滑剂收进了家里不常用的收纳柜里。
还不知道教育局的调查进度会是什么样，万一到晚上唐瑞已经为了那些事焦头烂额，再看到那些东西也可能平添烦恼。
晚上九点十分，冯天鸣抱着一袋刚出锅不久的热板栗，靠在校门口的石狮子上等唐瑞下班，先等到了走读下课的樊鹏飞。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樊鹏飞和一道出来的同学告别，走到冯天鸣身前，被热腾腾的香气吸引，看到了冯天鸣手里握着的几颗剥好的栗子。
“等人。”冯天鸣道。冷不丁地看到樊鹏飞，冯天鸣又想到那个举报人很可能就是樊鹏飞他爸的事，心里知道不该迁怒眼前的孩子，抑制不住的烦躁就和对樊鹏飞投胎投到一个糟心的爹的同情就在心里杂糅起来。
而樊鹏飞这样家世的孩子又有格外敏感的心，已经从短短两个字里听出来了冯天鸣大不同于上午的情绪，像是卸去了乐观亲和的伪装。
他推测大概是和唐老师被举报的事情有关。他能感觉到唐瑞和冯天鸣的关系真的很好，他们两个人都帮了他那么多，冯天鸣为了唐瑞被举报的事情不给自己好脸色也合情合理。
尽管根本没人确定了举报者就是樊康。不过樊鹏飞心里很清楚，这太像是樊康会做得出的事了。他比任何人都相信那个举报人就是他爸。
除去妈妈和妹妹外，樊鹏飞向来不太注意维护和其他人的关系，很多时候是察觉到了也就算了，并不会有意无意地表现出不满或讨好他人。所以感受到冯天鸣从未有过的态度后，樊鹏飞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樊鹏飞经历着复杂的心理活动时，冯天鸣也回味出了他自己的异样，从纸袋里抓出一把塞进了樊鹏飞的外套口袋里，嘱咐道：“快回家吧，明天早上见。”
其实冯天鸣的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不过神情松快了很多，就是他平时说话的样子。
一把栗子打发走了樊鹏飞，唐瑞就走出来了。冯天鸣把手里剥好的栗子全都倒在了唐瑞手里，抬脚转身，自然道：“走，回家。”
唐瑞吃着还温热的栗子，跟上冯天鸣的脚步。
并排走过斑马线，把车流的喧嚣抛在身后，冯天鸣随意地问道：“下午有领导找你吗？”
唐瑞正从冯天鸣捧着的牛皮纸袋里拿栗子，拿出来一个边剥边道：“没有。应该要等到下周了。”
冯天鸣笑着说：“那也挺好，安心过个大礼拜。”这说的是唐瑞，高一年级周末分大小礼拜。
唐瑞随手拿的栗子不太好剥，毛皮儿粘在栗子肉上，借着路灯光撕得费劲。唐瑞索性自己连皮一起嚼着吃了，又把剥下的皮放进塑料袋，从纸袋里拿出一个新的剥好了皮放回冯天鸣手里。不起眼的小动作都藏在了狭小的楼梯间。
一进家门，唐瑞换了鞋就直奔客厅的垃圾桶去吐自己实在没咽下去的栗子毛。身后的冯天鸣还在玄关换鞋，唐瑞注意到了客厅翻盖垃圾桶里的一个被捏扁了的快递盒。快递单上的收件人信息被拆件人划了两道，个人信息倒是斑驳不可辨认，但快递单上加大加粗的一行字撞进了唐瑞的目光：保密发货。而在旁边一行“杜蕾斯旗舰店”的小字的映衬下，小小的快递盒就宛若一个透明的保险柜。
两人都没有明着提过，但其实心照不宣地一同计划着在这个周五做点什么令他们期待的事情。
唐瑞把纸巾包好的栗子毛扔进垃圾桶，收回了踩着小踏板的脚，让垃圾桶的翻盖缓缓合上。
冯天鸣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唐瑞想。他转头看了一眼冯天鸣，又回神接着往沙发前走，坐在沙发上随手脱了外套搭在一边，冲着冯天鸣伸手要栗子，一边要还一边问：“在哪买的？真好吃。”
冯天鸣就噙着笑意走过来，把纸袋放到唐瑞手里，回答道：“建材街口的超市门口，知道在哪吗？”
他已经在唐瑞身边坐下，两个人肩膀蹭着肩膀，唐瑞歪头想了想，说：“不知道，那还有超市？回虞阳之后我没去过那边了。”
冯天鸣也和他一起拿出栗子剥皮，按出一道裂口，回头对唐瑞道：“没事，你喜欢吃我给你买。明天周末，也能一起去转转。”
唐瑞点点头，把刚剥好的栗子喂到冯天鸣嘴里。
“那后天你回婆江吗？这周回去看彭阿姨吗？”冯天鸣又问。
唐瑞也被冯天鸣喂了一个栗子，说话黏黏糯糯的，“回去。虽然一个礼拜不回去也没关系。不过我是想礼拜天回去和我妈当面说说咱俩的事的。”
冯天鸣点点头，对爱人的保护欲和对他周末时光的占有欲隐隐作祟，问：“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一颗小小的栗子碎挂在冯天鸣的嘴角，跟着他说话时的嘴唇动作，吸引着唐瑞的目光。
冯天鸣也注意到了唐瑞的注意力偏移，低下头，掀起眼皮，用目光去找唐瑞的目光，笑着道：“跟你说正事呢！”
唐瑞也笑起来，眼角笑出一团霞光似的，“天哥，你相信我。我能搞定的。”
冯天鸣去吻他的嘴唇，浅尝辄止，怀着砰砰的心跳解释道：“不是不相信你，是不舍得，不想分开。好容易有个周末，少一天就少了一半。”说完他又去吻唐瑞的嘴唇。
唐瑞反客为主地探出舌尖，舔掉了冯天鸣嘴角的那一粒栗子碎。
他口中湿热的气息一路蔓延到冯天鸣的耳根。唐瑞把头侧枕在冯天鸣的肩膀上，声音也好像闷在冯天鸣肩颈撑起的小小港湾里，“我也舍不得。”
一个吐字就是一阵热风，吹得冯天鸣从耳垂到脸颊一片通红。
“要不要我陪你去？”冯天鸣低下头去看唐瑞，一手在衣摆边缘抚摸着他光滑滚烫的侧腰。
“嗯？”唐瑞装作没听清，他手里一直还握着一个没来得及剥的栗子，拿在手里把玩，避开冯天鸣的目光，只低头看栗子。
冯天鸣伸手把唐瑞裹着栗子的手掌握在了他的腰侧，问唐瑞：“要不要我陪你？”
唐瑞抬起头注视冯天鸣的双眼，偷斤短两地重复他的问题，语气俏皮，“要不要你？”
冯天鸣无声地笑，笑得唐瑞能感受到他的胸腔震动，“嗯，要不要我陪你？”
唐瑞把未被禁锢的另一只手绕到自己的腰侧，在冯天鸣的手边移花接木，然后用一只自由的手掌推着一颗温热的栗子在冯天鸣的胸膛游走。
栗子在最敏感的位置周围打转儿，唐瑞贴着冯天鸣的耳朵问：“那你呢，要不要我？”
猝不及防的问题——也许说是邀请更加贴切——让冯天鸣有一瞬乱了阵脚，明显地吞咽了一次口水。
唐瑞没错过滚动的喉结，把栗子滚到那里去。圆润板栗仅有的小尖挨着冯天鸣的脖颈，却又若即若离。连唐瑞的手掌都不在挨着他的皮肤。
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挑逗让冯天鸣呼吸变得越发粗重。
而就在下一刻，唐瑞毫不惋惜地松开手，任那枚栗子滚落在沙发上，换成一个炽热却极有分寸的吻，落在冯天鸣的喉结。
冯天鸣放在腰侧的那只手终于松开了唐瑞的手掌，去做更重要、更急切、更发自本能的事，向上探去，抚摸唐瑞的腰和脊背。
“要不要？”唐瑞被冯天鸣宽大粗粝的手掌抚摸得微微颤栗，靠着宽阔的肩膀把脸转了个方向，微微生出的胡茬跟着颤栗的频率一下一下地蹭着冯天鸣的侧脸，“你都准备好了，是不是？”
原来唐瑞还有这样高的兴致，冯天鸣揉捏着唐瑞的背部肌肉，脑子里出现了柜子里那些东西的画面，对他而言也再没有一个理由可以拒绝。
而唐瑞已经在动手解他的裤扣。
“我还担心你会没兴致，真是白担心啊。”冯天鸣有来有回地咬了咬唐瑞的耳朵，推着他往浴室走去。
唐瑞站在浴室门口，想要把冯天鸣拽进来一起洗。冯天鸣撑着门框不再往前，迈步，搭在唐瑞肩上的手寸寸滑落，离开唐瑞的身体。
“你先洗，我去拿点东西。”冯天鸣推了唐瑞一把，自己转身走开，去拿柜子里东西的路上拉上了客厅、阳台和卧室的所有窗帘。
周六早上，冯天鸣按照生物钟在五点半醒了一次，下意识要起身时发现有人依偎在自己身边——唐瑞一手搭在他身上，头已经不在枕头上，而是贴着他的手臂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前一天晚上的记忆在冯天鸣的脑海中乍然苏醒。
此刻沉在安静香甜睡梦中的唐瑞和几小时前完全判若两人。
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点点染了晨光的蓝色天空，鸟鸣声忽远忽近地漏进卧室。目光穿过半开的卧室门，冯天鸣还能看到客厅地上散落的栗子。那是前一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唐瑞缠着他要在客厅沙发上来一段前戏的后果。
那是一个独属于夜晚的唐瑞，也是一个独属于他的唐瑞，热情的、火辣的、乐于在情爱中尝鲜的。
冯天鸣揽住唐瑞的肩膀，自己也滑下枕头，蹭过床单的时候，背上被短短指甲抓出的红痕也泛着火辣辣的疼。
蓉城小辣椒，冯天鸣在心里嗤笑。
他伸手捞过来自己的手机，发微信给樊鹏飞给他放了一天假。
头顶着唐瑞的头，冯天鸣拥着怀里的人重新裹好被子，放任两人的呼吸交错缠绵，在这样一个爱意缱绻的早上愉快地选择旷工睡一个回笼觉。
下一次醒来就是感受到唐瑞苏醒时，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闪动的眸光。
窗外天已大亮，外面的车流声和早点摊喇叭的叫卖声已经传来，两个人都没有用语言打破这份烟火气里的安逸，温柔的早安吻却伴随着身体的苏醒而变得不得章法。
“来一炮。”初夜过后的唐瑞能把话说得更加露骨。
但冯天鸣没有接受这个提议，“刚过没几个小时，你得珍惜我的劳动成果。”
说的是他昨晚帮唐瑞事后清洗。
当事人想起自己昨晚懒散而蛮横的样子，心怀些微的愧疚，将提议作罢，四大皆空地一头倒下躺回被窝。
冯天鸣又一把拽起唐瑞，把人拉去卫生间，故意带着三分装腔作势的高冷调侃：“劳动可以靠双手。”
春光正好，但冯天鸣和唐瑞都不愿意出门去了。
早餐是随便对付的，一整个上午都在床上消磨。唐瑞穿着冯天鸣的内裤和家居服，两人一起靠在床头用投影看一部漫长的电影，看到又变得昏昏欲睡，看到打着哈欠流出眼泪。
慵懒爱意在这里，而勃勃生机在别处。
虞阳北郊，春游赏花的游客络绎不绝。
湖畔一处岩石平坦开阔又向阳暖和，十几个高中生年纪的姑娘小伙来踏青野餐，三五一群围坐在野餐垫上，聊着那些校园八卦，吐槽着讲课乏味的老师。
“真不是我不愿意学，我们那个刘奶奶讲课，实在是太催眠。真羡慕你们，瑞哥教数学。”
“那是你不知道他怼人有多毒。”
“怼人那又算得了什么，讲课好就是好啊。长得还那么帅。”
“哈哈，那确实是帅，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好像没有吧，没听他提过。”
“那我毕业之后就要追求唐瑞！”
“我去，不是吧，都到这种程度了？”
“追谁？瑞哥？”旁边的另一堆人里有人转头过来好奇地问。
“嗯，我的宏图伟业。”
“我说你还是先打探好敌情，我觉得吧，瑞哥可能喜欢男的。”
“啊？”
“你们住校生昨天下午就回家了，都没看到。昨天晚上下晚自习时候，冯老板就在学校门口等瑞哥，等的时候还在剥栗子，剥了一大把，等到瑞哥之后俩人一起走了。那把栗子都是瑞哥接过去的，他自己一个都没吃。”
扬言要追求唐瑞的女生掐着自己人中倒吸一口凉气。这番话又吸引了其他两堆学生，一时间所有人都凑过来听这个劲爆的八卦。
“哎，你说冯老板，是冯记煎饼那个帅大叔？”
“对啊，不然是谁。”
“你要说起来冯老板，我忽然想到一个事。这周三中午我妈带我去一家店吃午饭，我看到了瑞哥进了隔壁包间，跟他一起还有个男的，本来我还没想到，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那个应该就是冯老板。”
“嘶，我怎么也忽然感觉有个什么事……哦！上个学期期末我在学校里见过冯老板。”
“你说那次是他来给叶一一开家长会吧哈哈哈哈哈哈，叶哥随便拉了他冒充家长。”
“难道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诶，那樊鹏飞还是在冯老板那打工，你们说鹏飞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内幕啊？”
“问问？”
“问问！”
跟樊鹏飞比较熟的一个男生拿出手机给樊鹏飞发微信消息，其他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
“我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这离得也太近了，这要是真的，不就是在咱们眼皮底下搞对象了吗？”
“我觉得他们的颜值，就，还，挺配的。这是可以嗑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怎么还笑？咦，什么事啊！”
“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话说如果是真的，我们是不是最好帮瑞哥保密啊。”
“我也觉得。”
“哎，什么时候能接纳同性恋啊？其他老师都能光明正大地提起来‘我先生’‘我太太’‘我爱人’，老师要是同性恋，也得自己保密不能提……”
“呵呵。”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会就是歧视同性恋的人吧？”
“呃……”
“鹏飞回消息了，他说他不知道。不过他说冯老板和瑞哥是高中同学。”
“啊，怎么感觉更好嗑了。高中数学老师和煎饼果子大佬，这是什么非主流cp！”
“不过也就自己心里想想吧，瑞哥也没公开提过，咱们也没明确证据，就别宣扬这事了呗。”
“嗯嗯，保密。”学生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保守秘密的手势，同伴们纷纷附和。
这正是一群虞阳十九中高一年级自发组织郊游的学生。
身在家中的樊鹏飞坐在书桌前握着手机发呆。所以师父和唐老师其实不仅是好朋友吗？
这是樊鹏飞从没想过的可能，却能解释唐瑞和冯天鸣超乎寻常的关系。
昨天晚上他碰到师父在校门口等人，说是等人，但应该就是等唐老师了。
而今天凌晨五点半，师父又给他发了微信告诉他今天放假休息一天。
这两件事会有关系吗？
樊鹏飞不是一个成年人，但也绝对不是小男孩了。
所以昨天是一个激情的或温存的夜晚吗？
樊鹏飞有些烦恼，又觉得这实在是太巧太巧了。就在昨天，他还感慨着师父和唐老师就像是自己的两个家长，却没想到这句无心之语可能还误打误着——他算不算是孩子到另说，他们真是一对般配又慈爱的“父母”啊。
想的真多啊，樊鹏飞摇摇头，放下手机，决定还是不要去好奇地窥探或是放肆地脑补两位大恩人之间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