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人设快崩了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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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失望了，为师还死不了。”
宁楚衡也学会了说笑。
听到他们师尊的话，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又放下来。洛灵鸢问：“师尊，要我们做什么吗？”
岚凤也重重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师尊，我们怎么帮你？”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按照之前的情况，他眼睛会慢慢自行恢复过来的，只是期望在恢复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什么鬼族来侵犯。
都说想什么，来什么。
下一秒，两三群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鬼族就团团将他们围住了，待洛灵鸢察觉时他们背后已经没有退路，只见她一把扯过岚凤护在身后，又让宁楚衡站到她身侧来，“师尊，好多鬼族围住了我们。”
她师尊虽然看不见，但定力还是极好的，他问：“具体多少？”
“少说上百了吧！”她也不清楚这些玩意儿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在他们言语交谈间就突然围过来，像是有人指引也像是被什么吸引来的。
“别怕，为师在。”宁楚衡伸手拦在了他们面前，声音就像清风细雨一般，好柔，让人好安心。
洛灵鸢作为战神一脉，战斗力这一块她还是可以的，只是鬼族的鬼相貌都很不可恭维，她见了浑身鸡皮疙噶，自然对她的战斗力有一定削弱啦。
“师尊，别小瞧我好嘛！”边说，她边扯下腰带蒙在了自己眼睛上，只要看不见这些恐怖的鬼样子，她灭小鬼分分钟钟的事情！
没等宁楚衡回答，她直接祭出手中的灵剑，在其上面灌注满灵力，紧接着就是一记猛挥，堵在最前面的各种鬼族瞬间被剑气伤得灰飞烟灭，后面的鬼族见状没有丝毫的畏惧也开始对其发起猛烈的攻势，有的拿着长长的白绫丢过来，有的手握一柄镰刀不停地砍，有的挥舞着极长的指甲疯了似地抓......
这些鬼族也就在人数上占了优势，面对上蒙了眼的洛灵鸢和暂时失明的宁楚衡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再不知道灭了多少鬼族后，之后打斗起来每一只鬼族遇上灵剑，都自动生惧，吓得躲远。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被击中，都会是灰飞烟灭的下场，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了。
打斗持续了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师徒联手就已经将鬼族灭得差不多了，地洞里还剩下几只比较贪生怕死的小鬼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洛灵鸢解开蒙在眼睛上的腰带缠回腰间，手中灵剑指着其中一只鬼族，问：“谁指引你们过来的？！”
那只小鬼吓得肚子里的肠子都流了出来，嘴巴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厌冰姑姑。”
厌冰姑姑？！
这个名字是她第二次听说了。当初送她过来鬼王殿的两只吊死鬼也提起过，说是叫厌冰姑姑的鬼族送给鬼王冥香一个人，之后鬼族里便不敢对厌冰姑姑这只鬼小看。
比起厌冰姑姑是谁，宁楚衡似乎更关心鬼王冥香一些，他问道：“你们鬼王何在？”
提起鬼王，刚才那只鬼便不敢吭声了。
问其他的鬼族，有的说不知道，有的也是一个劲儿摇头不说话。
“他们看来真不知道鬼王在哪儿。”她对着她师尊说，“但是，可能那位叫厌冰姑姑的鬼族知道！”
宁楚衡认可的点点头，“嗯。”
“你口中所说的厌冰姑姑在哪里？带我们过去找她！”洛灵鸢将所有的鬼族绑在了一条绳子上，“老实点儿！不然剑可不长眼！”
几只小鬼带着师徒三人便从他们来的特殊通道去到了鬼王殿的外面。原来在那冰池的旁边有一堵结界墙，肉眼看上去是墙体，可实际上却是一道门。
难怪他们觉得刚才那一群鬼族是凭空冒出来的。
可是作为结界大宗的宁楚衡也没看出那里有一道结界吗？
“师尊，你没发现？”
他以为她师尊会编个理由啥的，结果这次却很干脆利落地承认：“没有。”
“真的？”她有些不信，反问道。不仅她不信，岚凤也不信。
“不是所有的结界我都明白，像刚才穿过的那道结界，我能明显感觉到它存在已有千年之久，设置它的人定是修仙得道的前辈。为师修为境界太弱，无法比拟。”
千年之久？
岂不是说那道结界可能是所有结界的祖宗？！
再前去寻找厌冰姑姑的路上，洛灵鸢又问道：“师尊，你对鬼界了解多少？或则说你对鬼族了解多少？”
此话一问出，宁楚衡愣了足足五秒钟。
她发现她师尊的异样，于是没有继续追问了。说不定勾起她师尊什么孽缘，什么风流情债啥的？
良久，她师尊才道：“不甚了解。只是在百年前经历过一场鬼族屠杀......”那时，他记得红莲业火把半边天都烧得发红，血流得满地都是......天道门好像现实地狱！
她不知道她师尊说的是天道门劫难，但她从小便听长辈说起过百年前的红莲业火祸乱人间，后来修真灵府先辈去凡尘驱退业火，人间才得以恢复平静。
那场劫难很惨烈，据说灭了凡尘的一整个修道宗门。
难道她师尊经历的就是那一场劫难？
如果是的话，她觉得宁楚衡好可怜！变成病态师尊都不是空穴来风的，似乎情有可原！
他们闹了鬼界这么大一场，鬼王冥香竟都没有现身，倒是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在鬼界遇到的奇怪事还真是够多的。
行至一道豪华府邸前，那几只鬼族停下来脚步，指了指写着“冰清阁”的牌匾，为首的开口说：“就是这儿！厌冰姑姑一直住这儿的。”
“冰清阁！？”洛灵鸢念了一遍牌匾上的字，笑道：“这只鬼族是不是太抬高自己了？住着不会觉得心里不安稳吗？”
有只鬼听到，不服气地说：“你懂什么！厌冰姑姑她人很好的！”
很好？
鬼族能有多好，鬼向来阴险狡诈，吃人害命，恶事做得多了。
“是吗？那你去敲门！”洛灵鸢手中的剑指向那位为厌冰姑姑说好的鬼族，“赶紧的！”
其他鬼族见状，纷纷垂下了头，不敢说一句话。
门被敲响了，却久久不见鬼来开，就在大家以为吃了闭门羹时，紧掩的漆棕色大门自内打开了，来不及作出反应，机关如流水似的飞出直接结果了那只敲门的小鬼。
洛灵鸢掩面，暗叹：幸好她自己没有亲自去敲门，不然变成靶子的就是她了！
几只鬼见状想要逃，可奈何被特质的绳子绑住怎么都逃不了。
他们只能对着空气鬼哭狼嚎：“我们知错了，厌冰姑姑！我们知错了......求求别杀了我...”们字还没说出口，剩下的那几只鬼族便在转瞬间化为青烟！
这叫很好？！她洛灵鸢算是见识到了！
“哈哈哈......”
女子清澈的笑声自冰清阁中响起，而且越来越近了，听声音竟还有些熟悉......她还在猜想厌冰姑姑会长成什么模样时，突然，她的肩部竟揪心得刺痛起来，她极力忍住，但还是疼得闷哼，额间细汗都冒出来了，宁楚衡率先听到她痛苦的声音，出口问：“怎么了？”
因为他目前看不见的缘故，所以遇上洛灵鸢有事，他心头一紧。
闻声，岚凤也发现了，他直接伸手扶住他师姐洛灵鸢，才不至于疼得让她站不住摔倒。
“师姐，你怎么了？”
洛灵鸢是想开口，但又疼得说不出，心里头只能干着急。
宁楚衡没得到她答复，心底更紧张，直接命令道：“把手给我！”
她连话都说不出，哪里还抬得起手？
她师尊估计也没指望她能主动，所以宁楚衡竟大胆地过来拉她的手，随后将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她的脉上。
这有种给她整出喜脉的感jio呀！
宁楚衡冰凉的手指搭在她的脉上，把了又把，愣是没有摸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她师尊凉凉的手温倒让她躁乱的心安稳了不少。
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痛得站不住脚了，她本想说她已经没事了，可开口却变成了：“师尊，我...疼...”语气好像撒娇~~
她的老脸第一次觉得滚烫。
只求她师尊大条一些，没听出来。
宁楚衡怎么可能没听出来？！
他的整个心在听到的那一刻就不受控住的狂跳不止，似有什么情感快抑制不住，要冲破厚重的藩篱，寻求自由。
好像他平生心里头就没这么乱过，他冰凉的手指在渐渐回暖，他在她耳边说：“乖，为师在呢。”语气温柔得仿佛在弹棉花。
洛灵鸢这才觉得事情有些失控，慌忙缩回了她在她师尊手里的手腕。
糟糕！
大事不妙！她竟然觉得她师尊在用声音勾引她！！！
“怎么...是在表演师徒情深吗？！”
还是岚凤率先循声望去，看到来人相貌，他直接吓了一跳，惊呼道：“雁冰师姐？！”
施雁冰竟出现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她竟然真的如慕子臣所说的是修真灵府的叛徒！
洛灵鸢肩部的痛感减弱后，她才真正跟施雁冰对视上，“厌冰姑姑是你？！”
“不像吗？”施雁冰跟在修真灵府的装扮完全不一样了，之前见她都是穿着素净，不施粉黛，说起话来冷冰冰的。此刻的她竟抹着浓艳的口红，脸颊惨白，笑起来两颗狐狸尖牙露出，像一只嗜血的西方吸血鬼。
像吗？怕是她亲爹施雁行过来都要认不出自己的亲女儿了。
“一点儿都不像。”洛灵鸢蹙起眉头，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主角现在竟变成了黑暗反派而伤心惋惜，“你之前在我眼中一直都是冰美人的样子，怎么现在你成了这个鬼样子？！”
“呵！”施雁冰轻笑一声，像是对于洛灵鸢所说的话很可笑一般，“因为你看到的是施雁冰，而我是鬼族厌冰。”
双胞胎？还是人格分裂？
“有区别？”洛灵鸢实在不能想到施雁冰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她的女主啊！
施雁冰没有心思再跟洛灵鸢废话，她迈着妖娆的步伐，向宁楚衡靠近，嘴上说：“宁楚衡！眼睛是不是看不见了？”说完，她又抑制不住笑意哈哈笑了笑，“不觉得奇怪为何你会再次失明吗？”
再次？！
在场除了岚凤，他俩都听见了。
她师尊曾经也这样失明过？！什么时候？
宁楚衡祭出灵剑握在手里，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施雁冰起先笑得癫狂，而后又很凄然，笑声戛然而止后她声音又变得尖细，冲着宁楚衡吼道：“因为我当时就在场啊！我看着你眼睛变得血红，看着你怎么燃烧红莲业火将天道门焚成灰烬！”
她师尊燃烧红莲业火？！打死她都不相信！
“你胡说！”洛灵鸢竟比宁楚衡还生气，她跟她师尊说：“师尊，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信你！”
宁楚衡面向洛灵鸢的方向，眼前也由一片血红色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他徒弟洛灵鸢气得腮帮子鼓鼓，两颊粉粉的模样，他听到她说：她信他！
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
他这一生他自认活得并不快乐，但此刻，他心间似被抹了蜜，是甜的。
他笑了笑，笑容像春风里盛开的灿烂的花儿，“谢谢。”
洛灵鸢听他师尊说话，也抬头看他，好巧不巧便撞上了他师尊在笑，“师尊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无意识说出口的一句话，竟使宁楚衡嘴角笑意更甚，说道：“那为师以后多笑笑。”
震惊的岂止洛灵鸢，岚凤都差下巴掉地上了。他师尊怎么突然会笑了？堪比发现世界奇迹呀！
回修真灵府后，这事他可能会吹上个一两年！
震惊之外，洛灵鸢竟产生了一种她师尊在撩她的错觉！这个错觉可不太好呀！
她垂下头，冷硬地说：“呵呵，随便你。”
宁楚衡将视线从他徒弟身上收回，他对上冰山大美人，开口说得却是：“施雁冰，停手吧！”
施雁冰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她瘦弱的身形全部包裹住了，湖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恨意和不甘，她说：“宁楚衡！别再端起你那高尚的架子虚情假意了！”
她师尊高尚不高尚还未知，但虚情假意啥的大美人是怎么看出的？！
这一刻，洛灵鸢算是知道剧情已经不可控了。
昔日的美女主角变成了大反派，她认为的病态师尊变成了拯救他们的大英雄！
她听到施雁冰继续说：“尽管所有人都敬重你，可我不会！你现在的样子多伪善啊！你是不是都快忘记你之前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了？！”
她师尊杀人？
洛灵鸢和岚凤同时望向宁楚衡，只见他们师尊衣袂飘飘，如墨染的发丝微微飞扬，手中握着的灵剑流动着充盈的光芒，灵气十足。
说宁楚衡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啊！这样的谪仙仿佛不该存于这污浊不堪的人世！
宁楚衡行走人世的那两年间确实杀过不少人，他还因为能力突出被当时的国君相中选他做了大将军，战场上他没杀过小兵士卒，他只斩罪恶滔天的人犯！对于施雁冰控诉他的那些，他不认！他也确定自己没做过！
“背叛修真灵府，残害同胞性命，倘若还不收手，我定会直接了结了你！”
“好一个背叛！好一个残害同胞！”施雁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竟疯魔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她冲着他大吼：“那你呢？宁楚衡！你杀害你师兄钟临渊的时候，怎么没人来劝你收手，没人来直接杀了你！！！我真恨不得拧掉你的头，喝了你的血！！！”
钟临渊？师尊的师兄？她从未听她师尊说过他有个师兄，而且名字的读音跟她的好像。
“你胡说什么？！”这下子轮到宁楚衡不淡定了。他师兄钟临渊自天道门劫难发生时便失踪不见，他苦苦寻找一直都不见身影，他师兄他怎么可能杀害？钟临渊是那么好的一位兄长，他怎么会？！
百年已经过去了，他无数次都在想他师兄身在世间的某个角落活得好好的，可他从未想过他师兄在当年那场劫难中就已经身亡！
“你还要装无辜吗？”施雁冰谈起钟临渊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掉，“沉池你没看见吗？钟临渊的尸体还躺在那里面啊！”
百年已过去，她无论多么努力地想要拼凑钟临渊的灵魂，却始终没有成功。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人设快崩了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