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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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过去，由于禅院直哉始终陪在少女身边寸步不离，她的脸色终于恢复了色彩，不再像吐血那晚那么难看了。
但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却笑不出来。
只有禅院直哉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在道场上射箭。
今日他心情很好，便没有吩咐仆人头顶水果供他射箭取乐。
能得直哉几分信赖的仆从负手在一旁谄媚地恭维着直哉。
“大人，早晨您的早餐是出自灯里小姐之手吧？灯里小姐是单独给您一个人做的吗？”
金发少年眼尾上挑，轻轻松松射出一箭，他语气难掩得意。
“哼。”
“不然呢，那两个人可没有份。”
一旁的遮阳伞下，五条悟吊儿郎当地丢下手里的果壳，丢出去砸了一下直哉的后脑勺。
“挨了多少揍，还是学不会闭嘴呐，垃圾东西。”
坐在他身旁的夏油杰翘着腿，细眉长目的白脸笑眯眯的，看起来脾气很好，却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再忍一下算了，悟。”
至于要忍到什么时候呢？不知道，可惜五条悟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个字呐。
要知道，他能和禅院直哉心平气和地在同一屋檐下待了三天，就足以让人大跌眼镜了。
“给他做早餐？老子都没这个待遇吧，今天早上果然就不该出去做任务。”
“杰，现在要怎么办？”
要知道，京都根本就不安全，最两全的办法当然就是......
把禅院直哉绑去东京，强行留他在自己的学校里，随后再慢慢想办法。
不错，越想越觉得这个可以实施。
被遮阳伞下一黑一白两个dk面无表情地扫视打量着，直哉的头皮莫名其妙发麻。
“......？有病？”
...
里屋，几只柔顺的咒灵一直绕在熟睡的少女身侧。
大概已经玩累了，她安静地趴在毯子上，弯弯的睫毛乖巧地垂落，就连呼吸也是轻轻的。
禅院秀人穿着黑色制服，斜斜的靠着墙，臂弯里还有一把刀。
在伏黑甚尔出去收集信息的时候，他就会被禅院直哉安排过来，用来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安全。
因为这样娇弱的人，随时随地可能都会出现问题，就像易碎的瓷器。
尽管这地方里里外外已经都是护卫，还有六眼和咒灵操使，小少爷犹觉得不够。
女人他又看不上，选好看的男人来，直哉更不放心，挑来挑去，最终才选了在一堆人里面天赋绝佳脱颖而出的禅院秀人。
秀人在幼时被火烧伤，俊秀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疤痕，看起来并不美观，正是因为这样，禅院直哉这才放心地让他进里屋。
只有在少女睡着以后，秀人的眼睛才会不动声色地移到她的脸上。
过了一会，敏锐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秀人不动声色地移开自己看着少女的目光。
率先走进来的是五条悟，其次是夏油杰，最后才是禅院直哉。
他们三个人在门口互相坏心眼地伸脚绊来绊去，对于这种戏码，秀人这些天已经见怪不怪了。
“五条悟！你别以为我不敢.....”
“哈？说什么呐，老子听不见~”
“嘘，好像睡着了，你们两个小点声音。”
这句话很有效果，三个人都放慢脚步，停在不远处。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燥热，还是最近的咒灵越来越多，五条悟难得会从心底生出一股焦躁感。
只有在看见少女时，这种无法镇定的感觉才能稍稍得到缓解。
“杰，下午的任务你去吧？”
夏油杰打开手机，仔细看了一遍任务要求。
“上面让我们两个一起去。”
“啧，烦死了。”
身后，禅院直哉嘴角上扬的样子被五条悟看见，夏油杰抢先一步挡在两个人之间，免得他们又打起来。
“悟。”
“嘛。”
五条悟这才懒洋洋地收回手，“就再忍一天咯。”
五条悟走之前习惯性地对直哉放了一些狠话，“要让她开心哦，敢弄哭她你试试嘛。”
那个丸子头的也笑眯眯地立在一旁，温和地挑衅着，“悟，别说了，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只有在我们身边，她才会开心。”
夏油杰，咒灵操使，一开始是直哉小看对方了，原本以为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和五条悟一样难缠，甚至绵里藏针更难除掉。
也是，能跟五条悟那家伙混在一起，能是正常人吗？
一黑一白两个少年走之前，轻轻来到灯里面前，他们一人一边抱着她，趁着她熟睡，旁若无人地亲昵着，毫不把直哉放在眼里。
直哉捏紧拳头。
该死的...
可惜他打不过对方......
“敢动手动脚你就死定了。”
六眼丢下这句威胁就和挚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直哉才来到少女面前。
他蹲下身，迷恋地探手碰了碰她漂亮的脸颊。
接着是眼睛 ，鼻尖，嘴唇。
禅院秀人看着看着，就对着直哉弯腰行礼。
“少主，没什么事，只是被咒灵催眠了。”
他的少主却像没听见他的话，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指流连地擦过少女的额头。
“我和五条悟谁更好看。”
秀人违心地吐露言语，
“......是大人您。”
直哉却还是阴沉了脸色，让他滚出去。
...
灯里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禅院直哉的怀里。
对方抱的有点紧，这些天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总是这样。
“醒了？”
感觉到少女的轻微挣扎，直哉只好拿出束缚，“你想吐血吗。”
提起这个，她果然安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小声疑惑，“可是这几天我很稳定，并没有吐血了......”
“那你试试吧。”
直哉胡说八道，表情却很冷淡，这成功让她相信了他的鬼话。
少女委屈地被强迫着靠在他怀里，还要给他报备她今天一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但很快，单纯的少女就开始说的很投入，从早晨的早餐说到咒灵，又说到了别的东西，“秀人给我抓了一只蝴蝶..”
“然后呢？”
莫名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灯里犹豫了一会，继续说，“是一只很漂亮的蝴蝶，可是放在罐子里，它很快又要死了，秀人又帮我放走了它，飞的好高好漂亮......”
她越说一句，直哉的表情就越难看一分。
见怀中少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直哉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昳丽的脸笑眯眯的，却给人一种古怪阴森的感觉，“没什么，继续说吧？”
灯里点点头，撇下疑惑，继续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直觉告诉她，好像不能再说那只蝴蝶和秀人了。
过了很久，就在少女翻着手里的画册，看的入迷时，直哉轻声问，“...想出去看看吗？”
身体里涌出的渴望和喜悦让灯里快速地抬起头，“...可以出去吗..”
“...不是说，最好待在家？”
直哉想了想，摇头。
“有我在，没事的。”
其实他想的确实周到。
就算真的被高层发现了，有束缚存在，只会更加方便直哉娶她。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
上马车前，直哉在后面整理仪容，灯里不小心崴了一下，一直候在身侧的禅院秀人下意识伸出手扶住了少女的手。
他们两个人手掌相触，虽然一触即分，但依旧被直哉看在眼里。
直哉不动声色地上了车，便把少女抱在怀里。
很快，他们途经爱世宅。
爱世一族曾经很是富裕，如今留下来的宅院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
直哉拿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她，发现她表情如常，这才放下心。
这次的目的地是鸭川附近的游乐园，很快到达地点，裹着西洋纱帽，被人从车里抱下来的少女狐疑地看了看四周。
知道她在找什么，直哉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在找什么...？”
灯里有些茫然，“秀人呢？”
“啊，他啊，”
直哉笑了笑，从她嘴里听见别人亲密的名字，果然如此刺耳，“被父亲派去做别的任务了吧。”
“哦...”
少女没再多问，但眼睛略微有些失落。
直哉努力压下心头的嫉妒和怒气。
直哉少爷出行，游乐场当然要被清场，很久没有出来透气的少女玩的还算新鲜开心，一扭头却发现直哉不见了。
遮阳密林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是暴怒的，和平时在灯里面前完全不一样的禅院直哉。
“贱人，你的名字也配让她叫？”
不远处，是跪在地上的秀人，似乎是刚完成任务回来，他身上很多血，但还是坚持着礼仪。
直哉从秀人的身体里抽出刚刺进去的武士刀，还没来得及擦掉袖子上的血，就听见不远处的仆从慌张跪倒一地的声音。
“她不见了...！”
...
灯里的头昏昏沉沉的，她应该是被人抱进了车里，随后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等眼睛上的布被揭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古典的室内。
面前是几个陌生的老头，他们穿着和服，浑浊的眼睛盯着她，上上下下审视一遍。
“真让人好找啊。”
...
京都郊外，夏油杰擦掉袖子上的血。
最后一个前辈已经咽气了，他面无表情地合上对方的眼睛，身后是正在打电话的五条悟。
下午和悟解决完咒灵，原本是要立马回去的，结果收到消息，因为情报失误，遇到特级咒灵，这里的三个前辈都快不行了。
莫名的预感攥着夏油杰的心跳，“悟，感觉我们被人摆了一道。”
“嘛，想想也是，那群垃圾什么都做得出来。”
五条悟挂掉电话，墨镜下滑，露出蓝蓝的一角，面无表情的，“杀光算了。”
拜托辅助监督将三位前辈的尸体运回高专，夏油杰来不及去惦记葬礼，甚至还来不及从看着前辈死去的悲痛里抽身，“悟，别冲动。”
他皱着眉听五条悟提起御三家的条条框框和规矩。
“嘛，不过老子最讨厌的不是禅院直哉。”
“嗯？”
两人坐上咒灵，额发被风吹拂，尽管如此，心头的焦躁也没有减轻半分。
五条悟嚼着糖，头似乎很疼，“老子最烦的是加茂家那个死瘸子。”
..
没过多久，带有加茂族徽的马车停在门外。
从里面下来一个文雅俊秀的少年，蓝色发丝微动，整个人集京都风雅于一身。
少年的步伐慢悠悠的，面相柔和，浑身平和，身后的仆人跟了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越过他一步。
美中不足的是，他右手拄着一副精致的手杖，右腿有些微跛，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这些也并没有影响他的风姿。
太阳很大，身边的人急匆匆给加茂莲巳打着伞。
少年微笑婉拒。
“不必，马上到了。”
少主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仆人收回伞，如是想到。
灯里缩在屏风里，抱着膝盖，面无表情地听外面的老头商量着怎么处理她。
“给禅院吧..打探来的消息里，不是说有束缚吗。”
“五条家的会愿意？”
“加茂莲巳呢..”
“不如三家一起吧。”
脑子昏沉中，总能想起游乐园的林子里，直哉笑着把刀插进秀人的肚子里，血液飞溅。
灯里微微发抖。
很快，外面来了一个人，老头们纷纷恭敬地站了起来，屏风被移开，蜷缩着的少女就这样暴露，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放在少女身上，她茫然地撞上一双深蓝眼睛。
对方拄着黑色手杖，一身端丽地站在屏风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身旁的老头摸摸胡子，有些讨好地对上这位陌生的蓝发少年。
“风姿比之当年的爱世大小姐何如？我看此女更甚其母。”
身穿青色和服的少年含笑地把眼睛从灯里身上移开，开口是优雅绮丽的京都腔调，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不过尔尔。”
灯里茫然地听见脑子里系统冰冷的声音 :
【爱意值供给者·加茂莲巳当前爱意值1000，第一位满值者】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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