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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话 初入夜总会(全) ...

  •   浑浑噩噩着熬到下班时间,我已经瘫软在沙发里昏昏欲睡。可画案桌边的柏凯泽仍然兴致勃勃地勾勾画画,俨然他就是伟大的毕加索同志投胎转世。
      先来一个鲤鱼打挺,再来一个鱼跃龙门,我意懒散地从沙发里蹭到瘟神的身边缩头缩脑。
      大幅面的图纸上横平竖直的线勾勒出一座“四不象”建筑结构图。像神殿柱子一样粗壮的屋顶构造错落不齐,还有四周的墙面采用何种材料也令人难以琢磨。
      柏凯泽勾着我更近一些,沾沾自喜地向我展示他的杰作:“洛淋,你觉得怎么样?很不错吧!”
      不屑地瞟一眼图纸,我背着手绕到柏凯泽的高级老板椅上坐好,故意挑三拣四的点评:“不错个大头,长羽毛的小鸟鸟都不会把它当窝用,飞过的时候还会很不客气地鄙视一眼,再顺道排泄‘天屎’增增色。”
      柏凯泽的得意之作被我批得跟狗屁一样,哪里承受得住,立即拉下脸来训斥:“难道你和小鸟是同类,知道它们的想法?”突然又没好气地抱怨:“问你等于问猪,除了吃就是睡!”
      呃~~!又不是小爷非要吃非要睡,哪次不是你非要拉着人家吃,拉着人家睡?现在反而倒打一耙,埋怨我的不是。爷可忍奶不可忍,爹可忍娘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老婆能忍小秘不忍……愤愤的思前想后,我一拍桌面对着瘟神一声怒吼:“下班!”
      “你下班了,我的宵夜怎么办?”柏凯泽不急不徐地问我。
      杀去一记白眼,我颇有气势地鬼吼:“你是死的呀,不会自己订吗?要不然就开车出去吃,干什么把我当成奴隶一样支使来支使去的。”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小爷在家里也是爹疼娘爱的孩子,却被你当成不花钱的保姆。”
      低着头搓手,我把一个被主人压榨不得翻身的善良奴隶演绎得精妙绝伦。还在暗自偷笑时,我已经落入瘟神的温暖怀抱里,被强按着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与我的相呼应。
      “洛淋,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奴隶,当成保姆了。”柏凯泽温柔的语气很是无辜。
      “哼,你就是把我当成奴隶,把我当成保姆。”拳头重重落在瘟神的身上,我的手还可疼可疼咧。
      柏凯泽长长叹气,老气横秋的语调逗笑我:“我不鄙视某人,某人却因为我而自悲。如同伯仁之死,可悲可叹!”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有姓有名,哪里是某人?你给我说清楚。”看吧,我就这么娘们兮兮的和柏凯泽撒娇起来。以至于多年之后说起这件事情,柏凯泽都洋洋得意的,我都会咬牙切齿的。
      “好啦,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柏凯泽的额头顶着我的,暧昧啊!
      “哦,那我给老妈打电话,说晚一点儿回去。”甩开瘟神,我拿着他的手机去休息室。没办法,谁让我的手机已经壮烈牺牲了。

      柏凯泽的手机算是高档货,NOKIA的最新品,上个月还在电视里看到外国漂亮美女拿着它搔首弄姿的摆POSS呢。
      想到那位金发凝肤的外国美人,不由得勾动唇角,笑意灿灿。
      “洛淋,在想哪个女人呢?”柏凯泽怎么就像是我的心虫子呢,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想我妈,有问题吗?”鄙视他,我不爽地重重按下号码,拿着瘟神的手机出气。
      柏凯泽没有动,依然赖在门边死盯着我。倾长的身形、随意插在裤袋里的姿态、双脚小交叉着单腿使力……这男人,完美!
      恍神间,瘟神的大饼脸近在咫尺,带着戏耐笑意地提醒我:“甜心,你流口水啦!”
      “嗯?……哦……呀,你离我远点儿。”后退着坐上床,我不管不顾地吼起来。
      柏凯泽无奈地叹口气,拿起落在床上的手机,温和地说:“阿姨,我是柏凯泽。今晚可能会加班到深夜,所以打电话告诉您一声,请您放心。”
      “……”
      老妈说了什么?没有听到。不过看瘟神的表情应该是把我“出卖”了。老妈啊,我可是你怀胎十月,用了三个多小时的力气才生出来的心肝宝贝,你怎么就出卖就出卖了呢?
      挂断通话,柏凯泽卖关子地奸笑,临出门前才丢下一句:“去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得不到回应,我只能悻悻地去洗澡换衣服。没办法,谁让我今晚无家可归呢。
      我那可亲可亲的老妈啊,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儿子一次呢!太悲剧了!

      城市的夜生活总是带着七分懒意和三分的乏味,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被瘟神逼着穿上他为我准备的衣服——大V字领衬衫加黑色闪片牛仔裤。我和他大刺刺地迈进城市中心区最大的一家夜总会。
      与酒吧不同,夜总会里可谓是龙蛇混杂,更多了些刺激。即使明令禁止的“特别服务”在这里也变成秃头上的虱子。
      与柏凯泽选择比较僻静的沙发里,我已经被人盯得全身发麻,脸皮发烫。
      “怎么了?”柏凯泽轻声问,看向我的眼神暧昧不清。
      无视那意图不明的眼神,我若无其事地看向对面沙发里正在互啃的男女,问瘟神:“你觉得那女人怎么样?”
      顺着我的手指瞟了一眼,柏凯泽兴致缺缺地回答:“和你比,差远了。”
      “色狼。”我睨着面不改色的柏凯泽,惊奇地发现他竟然换了衣服。
      从我遇见柏凯泽的第一眼起,他就是西装革履的。即使“出差”的那三天里也穿着正装似的休闲服。可是今天他却穿上时尚感十足的休闲装,更增添了一丝魅惑。
      就在我欣赏着与平时不同的柏凯泽时,身边突然一个男声打断了我。
      “凯,什么时候到的?”痞子相十足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里,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笑问:“凯,这就是姚特助吗?”
      柏凯泽的俊脸拉得老长,只是鼻音的“嗯”了一声便低头喝着自己的酒,不睬这个痞子男。
      男人不在乎地伸出右手,露出满口白牙,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雷云。”
      “你好。”伸出手握住,我略带怯意地报上姓名:“姚洛淋。”
      “嗯,前几天从朱南那里知道了。”雷云笑嘻嘻地说,突然正色地问:“他没恶整你吧?”
      回头对上柏凯泽的臭脸,我立即摇头:“没有,柏总对我很好。”
      “是吗?”雷云一脸挫败地皱皱脸,对柏凯泽抱怨:“凯,怎么没见你对我‘很好’过?”
      柏凯泽没有回答,反而扯皮到别的话题上:“去给洛淋找个女人,我一会儿要去谈事情。”
      女人?为什么要给我找女人?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表情冷淡的柏凯泽,不明白他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雷云立即狗腿似地跑去为我“点”女人,速度可媲美危险武器——核弹。

      全夜总会里,也许只有我们这一桌最安静。柏凯泽像绅士一样品尝着杯中的美酒,而我却气呼呼地坐在旁边死盯着他。
      “一辈子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对你不公平。”柏凯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看向我时也很平静。继续说:“如果想要你一辈子守在我的身边,就必须让你明白。”
      “让我明白什么?”傻死了,我竟然还问出口。
      柏凯泽没有回答,他只是径自起身往包间的方向去。
      我急步跟在后面一起进到一个包间,与酒吧的包间没有什么区别。沙发宽宽大大,桌子上摆着价格不扉的酒,还有墙面上一个超大的液晶电视。
      “你在这里等。”柏凯泽转身走到门边,冷冷地说:“完事了,到对面的包间去找我。”
      不待我出声,包间的门被咣的一声关上,留下仍然呆滞的我。

      柏凯泽到底抽什么疯?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还要那个雷云替我安排女人?
      “这个瘟神,阴阳怪气的惹我不舒服。”闷气地抓过一瓶酒灌了一口,我管它多少钱。
      门被悄无声地打开,雷云拉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满面堆笑且不怀好意。
      “洛淋,只有你自己啊。”雷云强拉着女人坐在我身边,他反而坐在对面,下巴抬抬:“还满意吗?”
      扭头瞅了一眼全身薄纱轻盈的女人,脸上脂粉很厚、嘴唇上的唇膏很红、身上的衣服很露……与我喜欢的那种贤良淑女完全没得比。
      “我不喜欢这种女人,把她带走。”又灌了一口酒,我没兴趣在女人身上打转。
      雷云的笑难以琢磨,似有一种释然轻松的感觉。对着女人使了个眼色,便把目光转回我的身上。

      女人很识相的离开,只留下我和雷云。我仔细观察着对面这个男人,如果忽略隐在透明衬衫下的纹身,他应该算是善类。黝黑的皮肤、修长的身姿、温和的笑容、明亮的双眸,比起柏凯泽和桑伯也毫不逊色。
      “还满意吗?”雷云好像等待我审视完,便立即问这个。
      点头,我佯装着不屑的语气品评:“还行。就是比柏凯泽差远了,你也只能与桑伯打个平手。”
      雷云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形象问题,“洛淋,你真可爱。怪不得凯把你强留在身边,看来桑伯的眼光有偏差,他输了。”
      “输了?”我不明白雷云的意思,到底桑伯对我的评价是什么?
      雷云歪歪头,拿着酒杯的手指指我,问:“你喜欢郁珍珠?”
      “我喜欢她那种类型的女人。”撇撇嘴,我回答得漫不经心。也对,人家郁珍珠都有未婚夫了,我喜欢也没用。
      “就算你喜欢也没用。”雷云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继续说:“凯是不会允许你和任何人在一起的。尤其在他没有吃腻之前,你都是他的所有物。”
      吃腻?又是这个词。曾经在某次偷听时,我看到柏凯泽洋洋得意的脸和桑伯甘败下风的表情。那时,我在伤心、在生气、在暗下决定要耍耍他。
      雷云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让之前那个女人进来,对我说:“办完事记得到对面去找他。”
      “什么?谁?”看到那女人就头大,我精神恍惚地反问,回答的只有门声。
      女人一脸媚惑地走过来坐在我的腿上,这种感觉并不舒服。虽然以前我经常把“吃女香”挂在嘴上,可是真的有女人投怀送抱,却引不起我的丝毫兴趣。
      推着女人坐到身边,我一蹦三跳地逃到门口,结结巴巴地威胁:“不许动,不然我就叫人了。”
      女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小猫一样地蹭到我面前跪下,细声细气地说:“叫吧,我才不信你会叫呢。”
      死女人竟敢挑衅?我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她,打开门就逃到对面的包间找柏凯泽。现在女人怎么都跟母狼一样,太可怕了。

      对面的包间只有柏凯泽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盯着墙上的液晶电视……唇角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看到我逃命似的跑进来,不带一丝情绪地问:“女香不好吃吗?”
      喘着粗气坐在柏凯泽身边,我拿过他手里的杯子就是猛灌。瞥见墙上的电视里一个女人在搔首弄姿地做着一些动作,最重要的那张脸……就是刚刚那个母狼。
      “你!”终于明白柏凯泽为什么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喝酒,原来他早就有准备。
      柏凯泽毫不避忌地挑眉承认:“如果你敢做,我就把你拖出来。”
      “哼,根本就是你预谋好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伸着脖子吼他。
      柏凯泽强拉过我按在怀里,准确无误地将唇压在我的唇上……吻?柏凯泽和我?太荒谬了。
      奋力推开他,我厌恶地用手背抹着发麻的嘴唇:“恶心,你疯了。”
      “你这个笨蛋。”柏凯泽眼急手快地将我拉向他,反向压在沙发上。我已经呆若木鸡地睁大眼看着发生的一切,瘟神和我在做什么?
      柏凯泽将头埋在我的耳边,语气轻柔得像一根羽:“洛淋,你逃不掉的。”
      我逃不掉了。除非他吃腻了,否则我都像笼中鸟一样被困在他的身边……姚洛淋,丢了自己。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话 初入夜总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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