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无知》迷迭香熏

28、互诉衷肠

　　老爸绝口不提三年前的事，也许是不想太多地干涉我的决定。
　　男人之间很多事情都靠喝酒喝出来的，南无月和老爸一盅酒下肚话就连绵不断地说了起来。老爸最后还一个劲地和南无月拼酒，两个人也都喝得醉眼熏熏，要不是老妈和我拦着，这两个人怕是要喝得爬不起身才罢休。老妈扶着老爸回自己的房间，我和南无月则窝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闲聊。

　　我能说的，无非也就是些缠缠绵绵的话。花样年纪的时候我害羞说不出口，现在人老了什么都敢说。“你爱我吗？”
　　“爱。”南无月两颊绯红，水润的双眼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里面了。
　　“有多爱？”
　　“比你爱的深爱的浓，”抱着我坐在沙发上，南无月偏过头，嘴唇故意擦着我的额头说，“如果哪一天婉婉不要我了，我一定会死的。”
　　“哈哈，你说的好肉麻！”我推开南无月往一边趴下去，揉搓着手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一听就是骗人的。”
　　“我没骗你！”南无月欺身过来，两臂将我锁在中间，俯视着我，“从来不曾骗过你。”

　　那眉，那眼，从不曾见过的风情一下子出现在南无月的脸上，他的唇开合，说着甜言蜜语，哄得我开心。搂上他的脖子，我撑起身子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我也爱你。”感觉南无月身子的颤抖，我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紧紧地拥抱他一会后才放开，牵起他的手说，“跟我来。”

　　打开里屋的门，我把南无月推进去，边走边收拾，“这里是我的房间。”
　　“很小很温馨。”低下头，南无月笑着说，“是有东西给我看吗？”
　　“咦，你怎么知道？”惊讶地看过去，见南无月一脸‘我猜到了’的表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难道还有其他女孩子对你这样做？是谁？”
　　单手揉乱我的头发，南无月笑得很欢，“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我一大把年纪还吃什么醋，”斜睨南无月一眼，我打开电脑，似乎已经三年没用过了。

　　电脑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上面出现一个穿着高中生校服眼神桀骜飘散的少年时，南无月的表情很是震惊，眼睛也睁得非常大。
　　“这个是……”他问我，眼里面是惊讶和欣喜。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偷拍下来的，那个时候我刚好在相亲。”
　　“你一直保存着？”
　　“嗯，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我是因为拍了张你的照片就要爱上你吗？”
　　“你无从选择，”南无月说，“因为我同样爱上了你，这是老天给我们的福赐。”

　　“那你，”我斟酌着字句，“你爱上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无月的脸整个一下就红了，让原本在双颊上酒醉的红都可以忽略。这让我来兴趣了，闻着药酒的味道靠近他，“什么时候，告诉我，月~”
　　听见我的声音南无月也颤抖一下，抬起头，恰好我把脑袋凑过去，两个人的唇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不是第一次接吻，可这次两个人都愣住了，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我也是这样推到地南无月。全身仿佛来了力气，我按住南无月的肩膀，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描绘起来。

　　“就是这样的吻……”南无月突然说。
　　我停顿下来，看着他，“吻？”
　　“嗯，”点头，南无月用手抚摸上我的嘴唇，“你第一次强吻我以后我就喜欢上了你。”
　　“不像啊，”我坐直身子回忆，“那个时候你不是很排斥我吗？”
　　“我以为你有男朋友的，”叹口气南无月才说，“早知道林深是个渣，我也不会那么对你。”
　　“林深是个渣，你呢？我还记得那次你出去打架被人围殴，还是我救的你！”
　　“这还不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看见南无月一副炸毛的样子，我脖子一缩，很没骨气的不说话了。
　　“要不是看见你和林深在咖啡厅接吻，我会气得跑去和人飙车，结果——”

　　“好了好了，”我连忙抱住南无月哄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哼！”

　　然后好一会没了声音，我不由抬起头，然后对上南无月的视线定在我的脸上，“你在看哪里？”
　　“嘴。”
　　“那儿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想，当年你欠我的也该还给我了。”
　　“我欠你什么了，南无……唔……”

　　“就是这个，当年就只是你强吻我，现在我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