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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校园灵异03 ...


  •   系统JS104在垃圾桶上思考统生的时候,有想过要怎样和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相处。

      毕竟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和上个世界的区别可大。

      首先就是糙汉子和小姑娘的区别,其次就是有没有猫的区别。

      有猫的时候自己只需要和猫之间建立起信任关系,那么获得任务对象的信任便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它很久以前就觉得人类是宇宙中最为复杂的生命,在经过作为一只狗崽和一群大猫相处过后,有了对比,它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并不是说它讨厌人类,就是对于人类的看法吧,无论是“喜欢”或者“讨厌”都太过于宽泛了,缺乏一定的准确性。

      最早期的一代系统便是出自人类之手,而主神的的“灵”在最开始也被称之为“人格”抑或“灵魂”,之后为了加以区分才被称之为“灵”。

      [人类是有着无限可能、能够创造奇迹的一种生命。]

      这样的基础认知让系统在不管接触过多少同样属于人类的龌龊后,仍然能够保持着对每一个宿主和任务对象的谨慎态度。

      它在把每一个人类都当做独一无二的奇迹去审视着。

      所以在和李怀瑜初次接触过后,它就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定位——它要做一只正常又不正常的狗子。

      “不正常”是指它要做一只实力非凡的超能力狗子;“正常”则是说,除了拥有非同一般的能力之外,它只需要是一只平平无奇的通人性护主小泰迪罢了。

      系统JS104在作为一只哈士奇幼崽的时候,曾经问过家里的三花大猫:

      [如果一个人身处于很绝望的境地中,我应该要如何帮助那个人呢?]

      [奇怪的问题,哈崽。]当时母猫舔了舔它的脑袋,慈爱极了:

      [我想那只两脚兽也许需要一只猫。]

      当时的哈崽想起了家里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超能猫咪们,恍然大悟。

      它举一反三地表示,虽然不能给任务对象一只无敌的猫猫,但是它可以在这个世界给她一只专属的超能力狗子。

      [养一只两脚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哈崽,你需要在对方散发出一种海水一般浓郁窒息的气息时及时安抚,才能够保证他不会被‘水’淹死。]

      [在两脚兽遇到猫猫拳头那么大的会飞的蟑螂、以及跑得飞快的猫的脑袋那么大的蜘蛛时,及时把那猎物处理掉,才能保证两脚兽不会被吓死。]

      [然后在他将你的狩猎成果冲进马桶的时候保持心平气和,给他留一口气,让他识相地额外赔偿给你更棒的食物。]

      “哈哈、哈崽?你是叫做‘哈崽’吗?”

      欸?

      听到熟悉的名字,小泰迪抬头看向正抱着它的少女。

      只见李怀瑜摩挲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念出上面篆刻的名字后又温柔地揉了揉它耳朵下方的绒毛,好奇道:

      “这是你主人给你定制的项圈吗?好漂亮啊。”

      系统JS104闻言狗脸一僵,木然地对自己的实体扫描了一圈后,这才发现自己颈上的项圈还带着刻字,上书:

      大名:哈哈 昵称:哈崽

      好吧,这种促狭又熟悉的感觉,它用一个狗爪想都能想明白是哪位无聊时做的好事。

      ——它甚至可以预想到,那位送自己的这一整份犬类实体大礼包,定然是每一个实体都绑定有一个项圈了。

      不过有个称呼也好,项圈就项圈吧,之后任务世界不方便的时候取下来就行。

      系统仰头看向表情恬静的少女。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好歹“哈崽”是它习惯了的名字,听久了还觉得蛮特别的。

      “你是神明派来的狗狗吗?是来带我离开这里的吗?”

      李怀瑜将小泰迪抱起来与其对视,嘴里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荒诞的话。

      她眷恋地用自己的侧脸蹭蹭泰迪的脑袋,换得了小泰迪温热地舔舐。

      纵然小狗狗不会回答她的话,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她的意思,可还是毫不犹豫地给予了她温柔的安慰。

      “我真是一个糟糕的人啊……”少女低声喃喃,又重新将小泰迪搂进了怀里、摁在了心口处。

      她跳动的心脏感受着小狗略高于人类的体温:

      “我不能保证,但我会努力想办法让我们两个都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也许是温热的食物给予的安慰,又或许是怀里毛茸茸的一团所带来的治愈的力量。李怀瑜虽然还是没有能够忘记上一次窒息而死的痛苦,但已经没有那么害怕明天的到来了。

      她低头看着阖眼的小泰迪,疑惑地用指尖点了点它的小脑袋,轻声问:

      “哈崽?”

      小狗喉间发出撒娇一般的呜咽,依恋地在她怀里蹭了蹭,小脑袋转了方向,却仍然紧贴着她的心脏,似乎已经疲惫睡去了。

      李怀瑜会心一笑:

      “好吧,我们今天的大功臣理应得到休息。”

      她换了个会让小狗睡得更舒服的姿势,跪坐也变成了盘腿坐好;手上触碰着细软的小卷毛,怀里紧贴着令人安心的体温——正是风和日丽、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却不知她以为沉沉睡去的小泰迪此时闭上了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后,整只狗都处于一个震撼非常、数据狂奔的状态。

      这是什么情况?

      小泰迪惊大呆。

      在刚才贴近李怀瑜的心脏时,它身上和构成李怀瑜心脏形态的同源力量就被触动了。

      那个在李怀瑜的胸腔之中、随着她的呼吸与脉搏正常跳动着的、名为“心脏”的器官,竟然并非实体!

      而是一个纯粹由能量构成的、意为“循环”的规则拟态!

      一条为李怀瑜所编织的专属“规则”、整个结界都在以李怀瑜为中心不停运转着——

      它试图贴得更近、更久以便于读取这个规则的内容,然后从中得知,其大意就是:

      每当这颗“心脏”停止跳动,这个自成结界的校区内的空间就会从某个固定的时段重新启动,直到心脏的拥有者达成某个要求后,整个结界才会从内部被瓦解。

      现在那颗“心脏”上篆刻着数字“一”。

      这意味着这个规则已经被启动过一次——李怀瑜已经死去过一次了。

      [我错了,不该逼她杀人。]

      ——想起那个雌雄莫辩的声音所说过的话,这个所谓需要达成的“要求”,也呼之欲出:

      祂要李怀瑜去杀人。

      可是为什么?总不可能是神明为了逼迫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恶神,不然系统JS104也没有必要被祂委以重任了。

      这个小世界因为神明的气息太强,导致它进入时读取到的前因后果都十分模糊。

      但没关系,好歹不是毫无头绪的。

      虚假的心脏、强势的逼迫、定制的规则、必须掠夺的生命……

      系统JS104联想到上一个世界三花猫的能力……所以会是“交换”吗?

      有什么目的,是作为这个小世界神明的祂无法直接实现,必须通过等价交换、费尽心思才能够达成的吗?

      [等天黑就好了。]

      想起之前任务对象说过的话,它决定耐心地等到天黑再看看。

      日暮西陲,黄昏转瞬即逝。

      死寂的校园被夜色涂抹上一层神秘幽深的色彩。

      系统将野餐布和软垫都收起,在原地抖擞了一下小卷毛,让自己刚才睡觉时被压扁的毛毛重新蓬松起来。

      夏夜蝉鸣,银月薄纱之下,小巧可爱的泰迪身上冒出萤火虫一般的金色光点,如梦似幻;仿佛是天上的星河,调皮地将自身的倒影倾泄而下,然后尽数落入了李怀瑜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之中。

      李怀瑜愣怔地看着先前还小小一只、蜷缩在她怀里睡得香甜的小泰迪犬,就在这样的光辉中肉眼可见地等比拉长变大。

      ——此情此景,好像童话一样呀!

      李怀瑜心底有一个总是独自抱着童话书的小女孩心满意足地喟叹着。

      而最棒的一点就是,这种巨大化并不会叫狗狗变得恐怖起来,当它歪着头看向她时,那金色的眸光还是那么的柔软,叫人的情绪也随之平和安定下来。

      大泰迪在示意她爬上它的后背。

      “等等。”

      李怀瑜想了想,从校服的贴身口袋处掏了掏,掏出了一根粉红色带着小蝴蝶结的皮筋,在狗子的默许中把狗子前额那一搓过长的毛发给绑成了一个小揪揪。

      小揪揪好似一个朝天椒一样立在满脸从容的大泰迪头上,它一双灿烂的金色眼睛也随之暴露在星光之下,同时整只狗子那过分大佬的气质,都因这可爱的粉色蝴蝶结而大打折扣了。

      “好,这样就不阻碍视线了!等之后我们找一下剪子,我给你修一下刘海吧!”

      少女站在蹲着和她站着一般高的巨型泰迪面前,心满意足地叉着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我刘海剪得可好了。”

      她比划着自己的空气刘海自信说道。

      大泰迪看了她一眼,好似被她说服了,表示同意似的用自己的大脑袋轻轻地蹭了蹭少女的手。

      “走吧。”

      少女爬上了哈崽的后背,抱着它的脖颈用脸蹭了蹭,伸手指着下边一片漆黑的校园颇为意气风发地说道:

      “今天你请我吃了一顿好吃的!今晚我请你吃回来!”

      她又揉着大狗的脑袋叮嘱道:

      “等下哈崽你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哦!那堆东西只是长得比较吓人啦,其实速度和白天的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没有脑子,远远没有白天那群人那么讨厌且粘人哦!”

      “总之等下我们见势不对拔腿就飞!不要纠缠!”

      “走!目标!食堂小卖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校园灵异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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