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家庭煮夫生涯》找一块净土

24、全国大赛

　　第二天一大早仙道就在客厅等着樱木去练球。往常早起的人却睡到集训时间快开始了还没动静。仙道干脆进屋喊人。

　　樱木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喊他也不理。仙道把手插到他身下，托着背用力把人抱起来，樱木耍赖不配合，两个人互相使力角逐，最终理亏的樱木被仙道占了上风，不情不愿下了床。仙道发现他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两条缝，像两只熟透了的樱桃一样嵌在略微浮肿的脸上，还撅着嘴生闷气，突然就想起了陵南的队友福田吉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樱木以为他在笑话自己昨晚失控大哭，恼羞成怒又往床上赖。仙道赶紧拖住他，连哄带骗带到洗手间。樱木看到镜子里的脸失声大叫了一声，就闹着要再回屋睡觉。仙道好说歹说，赌咒发誓可以帮他消肿，任谁都看不出来，才把樱木的炸毛顺好。

　　两个人磕磕绊绊把一切搞定出门已经在一小时后。仙道用热毛巾帮樱木眼睛消了肿，但一张脸被烫得红红白白的像开了染坊，逗得仙道一路都在偷笑。

　　虽然迟到了一个小时，但藤真一眼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回到正常，终于放下心来。挥挥手让他们自己先练习就算过去了。

　　仙道和樱木的个人能力无疑在日本高校顶尖行列。但篮球并不是1+1等于2这样的简单运算。要把两个高手磨合成1+1等于甚至远远大于2这样的效果，对彼此的熟悉度要求很高。之所以樱木能和流川枫成为让所有人惊艳的超级搭档，有一个很关键的要素，那就是樱木从篮球新丁到篮球超级新星的这个过程基本是在与流川枫的学习和对抗中累积的，他们熟悉对方的任何球路和习惯，比赛中甚至不用去思考就知道对方会出现在哪个位置会做哪种判断，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

　　仙道知道想在短时间内与樱木达到他与流川枫之间的默契不现实，他们一起训练的时间实在太少。他再次后悔自己居然把这么多时间拿来伤春悲秋，而不是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和樱木多练习。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主动找到藤真，提出时间有限，单独的练习已经没有意义，不如从战术上去弥补他们还不够默契的缺陷。他想着重训练樱木的挡拆技术，然后围绕樱木攻防能力制定新的战术，把内外线贯穿起来。藤真很赞成仙道的思路。

　　晚上，东大神奈川小分队又重聚仙道家中。五个人各抒己见，为接下来可以用作奇招的战术出谋划策。几个人一直讨论到夜里12点才恋恋不舍离开。第一次，他们作为一个集体沉浸到为球队构筑未来的蓝图中，这是很新奇也很有成就感的体验。

　　此后的日子就在紧张的训练中飞逝而过。仙道以从未有过的热情投入到实训中去。训练结束之后他甚至主动请缨和教练团队一起讨论决赛中的战术运用，这一般只有藤真作为队员参加。他每天回到家会在书房里待到凌晨才离开，作战方案和人员分析他写了厚厚一本笔记，记录下每一个队员的优势和不足，演变各种战术、阵容、人员的配置，即使替补队员也不漏过。所有人都震惊他的思路如此缜密，天马行空，每个人都在他全新的训练计划中找到了自己的优势，被激发出斗志。

　　藤真健司像看个怪物一样瞪着他，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早干嘛去了？！有这个本事不早拿出来，我们去年至于只是四强吗。仙道嬉皮笑脸地说，哎呀，人家也要时间成长嘛，我还是个孩子了。藤真想飞起一脚踹翻这个不要脸的‘孩子’。鉴于集训成果出奇的好暂时放过他。以后一定要尽情压榨。

　　8月初，IH赛全国赛开启。东大虽然在去年打入四强，但因为关东区赛中东京没有拿到第一，所以并没被列为种子队。被大家看好的有拥有森重宽和深津一泽，土屋淳的深泽体大，有牧绅一和赤木搭档的京都大学，还有河田和松本、诸星大加盟的仙台大学等。

　　可东大依然兵不血刃闯入8强，面对的是仙台大学。河田和松本不会忘记把他们高三亮相赛打成了闭幕赛的罪魁祸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还没开赛就和三井樱木对上了。四个人在球场中间用眼神和对骂斗得火花四溅的时候，仙道过来叫他们去集合。樱木不屑地扫河田一眼转身就走，河田喊住樱木挑衅地说：“红毛猴子，这个小白脸是你现在的搭档吗？你是挑搭档还是在挑面首啊？哈哈哈哈哈。”

　　仙道没理会他，樱木捏着拳头回头怒视着何田说：“你还记得山王从什么时候没落了吗？我打爆你们开始。而仙台呢？从今天开始。好好珍惜你人生最后一次八强吧，死秃驴！”

　　赛前放狠话环节到此结束，正式比赛时，东大面临了来自仙台的巨大挑战。仙台不但有强悍的主力阵容，他们还有足以匹敌任何一支队伍的替补队员，这是东大软肋。每次主力阵容轮换下场时比分就会被拉大，而主力全上场时又会把比分追上去。双方在前三节进入这样的拉锯局面，谁也甩不开谁。进入第四节，东大终于把集训多日的新战术运用起来，攻防节奏瞬间提升，比分很快被追上并反超，河田镇守的篮下更是被仙道和樱木轮流打成了筛子。终场哨响后，樱木冲着一脸沮丧的河田不停怒吼，谁是小白脸，谁是小白脸？！河田走下场的过程中还被樱木持续在耳边轰炸，不得不在进入更衣室前吼了回去——我是小白脸可以了吗？！惊倒一众篮球小将。

　　接下来的四强他们对阵的是牧绅一和赤木联手的京都大学。媒体称这是一次神奈川内战。赛前双方没有过多交流，彼此知根知底，都把这一场当决赛来对待。京都加大了内线的防守力度，启用了双中锋战术，虽然仙道和樱木的挡拆颇有成效，每每可以成功突到篮下，但在赤木和牧绅一的联防下，禁区的得分率并不高。好在仙道之前针对替补阵容的战术派上了用场，在主力下场轮换时，东大的比分死死咬住。这为他们在第四节爆发提供了足够的体力。中场休息的时候仙道一直在和藤真研究阵型，他们需要想出办法撕开京都的防线。

　　第四节一开始，京都大换下一个中锋和后卫，上了两个侧重防守的锋线封锁樱木，加上赤木在篮下对花形的压制，之后五分钟，东大一分未得，落后对方11分。藤真被迫叫了暂停。他和仙道稍微合计了一下，决定把传球的范围扩大，扯开对方的联防区域，这样总有无法协防到位的时候，然后集中火力在外线两端。上场前仙道勾着樱木脖子压低声音说：

　　“花道，一会你不用管我，我和藤真会配合好，你只管协防好三井。花形会在内线给我们做穿插。挡拆技术你已经很熟练了，和三井配合没问题。记住，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场上任何人都是你的搭档。”仙道说完就率先上场了，他没看到背后的樱木欣喜地注视着他，眼里全是释然和自信。

　　最后五分钟，藤真和三井火力全开，在仙道和樱木的协防下频频得分，此时京都再改回全场人盯人战术已经无力回天，三井一人在最后五分钟独得12分，藤真拿下6分，比赛彻底进入东大节奏，以4分的优势历史性打入IH的总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