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的家庭煮夫生涯》找一块净土

17、被冤枉的仙道君

　　樱木的家在一片老旧的统建区。门廊斑驳房屋矮小。仙道架着他进门的时候需要侧着身才能通过。进门一个窄窄的过道，过道左手边一个小厨房和卫生间，尽头是起居室，卧室连着起居室。没有床，进房就是榻榻米。起居室里一个简陋的布沙发，一个小茶几，一台笨重的彩色电视机和一个矮柜。

　　门是水户洋平开的，仙道注意到他拿的是自己的钥匙串。仙道把樱木扶到沙发上躺下的时候，水户已经熟练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被褥铺在榻榻米上，又和仙道一起把樱木架过去躺下，然后手脚麻利地给樱木换了睡衣裤，并拧了湿毛巾简单擦了擦手和脸。仙道全程旁观插不进手。

　　做完这一切，他请仙道回到客厅坐下后，又去厨房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

　　“抱歉，仙道君。只有这个可以吗？”虽然这么问，可他并没理会仙道的意见，把瓶子放在仙道面前的茶几上，又加了一句：“放心，周末买的，不会过期。”

　　水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淡，语气也很冷。仙道感觉自己像不受欢迎的客人，接收到主人催促客人主动告辞的暗示。可仙道没打算走，而且他还想通过水户多了解一点樱木的事情。

　　他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扭头问水户：“水户君常来花道家吗？不知道的会以为你就是这里的主人。”说完，他讨好地笑笑：“花道似乎很信赖你。”

　　“嗯，我们国中就认识了。”水户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仙道，仙道表示不抽烟。他又问了一句介意二手烟吗？仙道摆摆手。他就自顾自点燃一根吸了起来。待吞吐了几回后，才接着说：“花道家里没人了，他又不常回来，所以我每周过来给他打点一下。不然房间没人气，花道不喜欢。”

　　“花道很喜欢聚会，他是不是有些怕寂寞？”

　　“当然，从小一个人过，谁都会怕吧。”水户头靠在沙发背上，漠然地看着眼前飘散的白烟，觉得头疼，大概是酒精作祟。他想去洗手间吐一吐，但又碍着仙道还在，便懒洋洋地问：

　　“仙道君晚上准备住哪？需要带你去找酒店吗？”

　　“不用了，我今晚就睡这。”仙道看出洋平有点不耐烦，连忙强调：“花道都说了不许我走。我陪陪他。”

　　洋平撇了仙道一眼，从胸膛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嗤笑。他懒得回话，闭着眼睛吞云吐雾干掉了一整枝烟，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便站了起来。
　　“既然仙道君这么说我就不打搅了。早点休息吧。”

　　他不紧不慢往外走，仙道跟在身后送他到门口，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正想问一声是否需要他开车送？水户回过身扶着门面无表情地对仙道说。

　　“你这种公子哥想玩就去外面玩，干嘛找他这穷小子？你玩完了拍拍屁股走人，他可是会当真的。兔子不吃窝边草懂吗？！”说完他用力一甩手，门在仙道鼻子前嘭地一声关上，带起强劲的气流和的灰尘拍仙道一脸。

　　仙道莫名其妙呆站在门口，过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水户误会自己是在玩弄樱木吗？

　　冤枉啊——！仙道发出六月飞雪的哀嚎。

　　他是认真在讨好这个樱木看做亲人的水户洋平的。

　　仙道从车上把自己的换洗衣服拿回房间，随便洗了个澡准备睡觉。想到今晚要和樱木同床共枕又紧张又激动。他站在卧室外平稳了一会情绪才进去。

　　樱木一动不动仰躺在床垫上，因为醉酒而有轻微的呼噜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樱木躺在床上睡着的样子。

　　他想好好地看看他，可只是在一旁看又不够，他想看得比平时更清楚一点。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把两手撑在樱木头两侧，岔开双腿跪趴在樱木身上。他不敢碰到樱木，而是尽量把身体伏低到能感受到体温的高度。樱木双颊绯红，随着呼吸嘴一张一合，他能看到一排浅浅的白牙和一小段鲜红色的舌头。他被蛊惑般低头用舌尖轻轻地扫过一个个牙冠，然后是是舌面，樱木的嘴里温度很高，舌头又软又滑，还存留着红酒的香醇。粗重的鼻息热气腾腾的喷在仙道的脸上。仙道认定自己是被樱木熏醉的，不然怎么会大脑一片空白？他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就记得自己疯了般想把樱木的舌头整个吞到嘴里吃到肚里，以至于他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反正当樱木因呼吸不畅，开始发出无意识的挣扎，摇着头胡乱踢打他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堵住了樱木的嘴在用力吮吸他的舌头。樱木无意识的动作终于让仙道惊醒过来，他几乎是连滚带爬跌落在一旁。看着樱木继续安睡的脸，仙道不敢再呆下去。

　　他从水户拿被褥的柜子里胡乱扯出一条小毛毯，回味无穷地睡在了客厅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