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过》莫空

5、第五章

　　“龙马，生活当中除了家人，网球，还有什么？” “卡鲁宾和芬达。”越前龙马很干脆的答道，和预想的一模一样。
　　“部长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很奇怪吗？”正在喝芬达的越前龙马疑惑地看着手冢国光。“那你心里都没其他的人或者事吗？”手冢国光用手指比了比心脏的位置，“有，”越前龙马抓住手冢国光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这里还有部长，”手冢国光有一瞬间的脸红，而越前龙马接下去的话让他呕血，“打败部长的决心。”说来说去，还是网球！这也许就是他的可爱之处，也是他吸引他之处。不知不觉，自己的目光就离不开他，即使在德国康复治疗，也放心不下他，拜托迹部景吾帮助他成长。一直认为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这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就在自己身上，一直抗拒着，但，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这样很累，只是在旁边看着，都会有种冲动，热血沸腾，想和他比试，打败他，压倒他，看他不服输的眼神。
　　即便是想和我挑战，是那种想打败我的心情，也没关系，至少，他的心里还是有我。手冢国光笑了笑，“我的这里也有龙马。”手冢国光把放在越前龙马心口的手移向自己的心口。就算是粗线条的龙马，这刻也被手冢国光的行为惊呆了。曾经听不二学长说过，在全国大赛自己打败幸村时，部长笑了，可也只是听说，一直闹着干学长把万年冰山笑脸的录像拿出来晒晒，都是被拒绝，所以，这是自己第一次见部长的笑，还是对着自己。
　　“部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越前龙马实在想不出别的话让自己不尴尬，这行为太怪异，找不出别的语言来转移话题，还是继续灌芬达好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视线离不开龙马了，就这样，一直看着，一直一直这样看着••••••”到口中的芬达全喷了出来，“咳咳•••••••”被呛到了越前龙马好不容易挤出“失礼了。”手冢国光接过龙马手中的芬达，“这种饮料还是少喝点，对身体不好。”另一只手拍着越前龙马的背，帮他顺气。

　　“部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喜欢龙马你，目光离不开你。”

　　“部长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看着再次被吓到的越前龙马，手冢国光再一次失笑，他揽过越前龙马的腰，转过他的头，轻轻地印了上去。等越前龙马回过神的时候，手冢国光的唇已经离开了，他的初吻完全奉献出去了，“吻技真差。”即便是这样，骄傲的越前龙马还是要讨回自己的面子，“我是第一次。”越前龙马不做声的低下头，嘀咕着，“我也是第一次啊。”

　　“听到龙马这么说，我真的很开心。那么，我们回去吧。”

　　“部长，这样我们算不算是在交往？”越前龙马还是不能明白，他觉得部长该把话说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夺了初吻，还是个男人，好歹也得讨个说法。同性在美国很常见，自己也很习惯，但自己真的不是，可是，他并不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是和这个男人，也无所谓就是了。

　　“龙马说是，那便是了。”

　　“我要的是部长的回答。”

　　越前龙马执着的目光在夕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就在这样的眼神，一直吸引着自己，让自己无法离开。手冢国光取下龙马的帽子，又印下一吻，轻轻的，柔柔的，“是，我们交往吧，龙马。”

　　黄色的小球被手冢拿在手中上下玩弄着，“这里，快要拆了吧••••••”满目沧猗，杂草丛生的球场，手冢国光心里无限惆怅，下班后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同样的黄昏，只是物似人非。“哦，今天有人用过球场？”看来怀旧的不只我一人，地上网球的痕迹清晰可见，一个人练习吗？看打法，似乎是很强劲的对手呢。龙马，我们最后的记忆，就随这个球场的消失而消失吧，事实是：我最后的记忆，记得的人只有我一个，不是吗？

　　在地平线最后的一线光消失时，手冢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