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你唱首歌》只能走在这里

8、记起了

　　“苏小姐，你好，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苏以禾摆弄着手上的镯子，“听说，你失忆过。”
　　程玥璃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可能是穆廷修跟她说的吧。“对啊，因为一场车祸，脸上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我还听说，师兄以前在酒吧演唱过，有一次和酒吧的人起了冲突。差点被打破头，不过一个女孩子替他档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想你应该问他吧。”
　　“那你说如果师兄在遇见她，对她好，会不会只是一种同情跟感激？”
　　程玥璃不明白苏以禾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话，“也许吧。”
　　“哦。”苏以禾淡淡的一个字，程玥璃觉得不自在。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回公司了。再见。”
　　江雨儿早就在等着。“苏以禾找你宣战了。”
　　“宣战干吗，我跟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以禾每次对媒体追问她与穆廷修的关系时，都欲盖弥彰，闪烁其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傻子都看得出，她是喜欢穆廷修的。”江雨儿分析的头头是道。
　　“有我什么事，瞎说。”程玥璃心虚。
　　“那苏以禾找你做什么？”
　　程玥璃把苏以＆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雨儿。
　　“什么？”
　　江雨儿拍案而起。
　　“你这么激动干吗？吓我一跳。”
　　“你别挺她胡说八道。”
　　“江雨儿，你紧张什么啊，我又没把那些话放心上。”
　　江雨儿意识到自己有点失常，“哦，那就好。”
　　谁那么勇敢，为穆廷修奋不顾身？苏以禾干吗对她说那些话，是想告诉自己，她有多了解穆廷修的事情吗？还有江雨儿反应也太大了吧。程玥璃的脑袋里一堆问号。
　　然而真相在程玥璃没弄出个明白就付出了水面。
　　“师兄，为什么我们不能像报道所说的，在一起呢？”
　　“你没事吧，怎么也跟那些人一起瞎说。”
　　“师兄，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
　　“对不起，以禾，我把你当妹妹。”
　　“为什么呢？我们有共同兴趣爱好，都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不可能呢？”
　　苏以禾数着他们可能的因素。
　　“我只能说爱情是说不清楚的。以禾，你这么可爱，会有人珍惜你的。好了，已经很晚了，回去吧。”
　　穆廷修下了逐客令。他的心里已经住着程玥璃，满满的，容不下其他人。即使他不能爱程玥璃，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
　　“为什么我给你机会，你熟视无睹呢？师兄，不要怪我。”
　　离开之后，苏以禾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完了，玥璃看见就糟糕了。”江雨儿藏起早报。
　　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网络如此发达的21世纪，消息散播得超出江雨儿的想象。
　　程玥璃看着报道，一句话没说，安静的吓人。
　　“玥璃，你没事吧，不要吓我。”
　　程玥璃才反应过来，“不会是真的。他们乱说的，雨儿，你告诉我。”
　　“玥璃，别这样。”
　　“你们都是骗子。”程玥璃跑出办公室，一大群记者堵在办公楼外面。
　　“程小姐，请问你真的是五年前因为外遇而家破人亡的程氏企业负责人的女儿吗？”
　　“你是因为那件事受了打击，所以失忆了吗？”
　　记者的问题，像一把利刃插入程玥璃的心脏，这些她封存了多年的记忆一触即发。她的头好痛，蹲在地上。“我不知道，你们走开。”
　　“你们干什么，滚开。”
　　穆廷修看见新闻就驱车来了，他料定记者会去围堵程玥璃的。
　　“玥璃，来，起来，我们走。”
　　记者穷追不舍，“你这么紧张，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呢？”
　　穆廷修伸出了拳头，“滚。”
　　在场的记者一个个吃惊不少。有几个飞快地按了快门。
　　这时，李皓和雨儿追了出来，解了围。“快带玥璃走啦。”
　　程玥璃看着玻璃窗，一个个镜头印在上面。
　　她看见爸爸从楼上掉下的那些血迹。她抽搐着肩膀，发抖。
　　“怎么了，玥璃，别怕，有我在。”穆廷修把车子停下。
　　“廷修，”程玥璃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他们说的是真的，妈妈因为爸爸的背叛想不开，自杀了，爸爸因为别人的背板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都想起来了。”
　　“都过去了，玥璃，不管怎样，你要好好的。”
　　“送我去墓园。”
　　“爸，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一直以来，我那么爱你。你的所作所为，害死了妈妈，也让我伤心。我们一家人本来可以幸福的生活，因为你，打破了这个愿望。五年的遗忘，我的记忆是残缺的，但是最起码我不要接受你是杀害妈妈的凶手的这个事实。我恨你。”
　　对不起。穆廷修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不是他，也许程玥璃可以过平静的生活，忘记那些难过的。
　　穆廷修送程玥璃回家时，江雨儿他们已经在等待。
　　“玥璃，这是伯父的遗书，现在把它交给你，因为当时你失忆了，我没敢拿给你看，怕你难过。”
　　程玥璃打开信。
　　“玥璃，爸爸走了，原谅爸爸留下你一个人。是爸爸不好，让我们这个家支离破碎。爸爸真的是爱你们的，也许你觉得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说爱你们了，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我没有勇气面对你，就只能陪你妈妈一起走了。你妈妈怕黑，我不想她一个人害怕。爸爸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们。有一次爸爸喝醉了，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有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不能一走了之，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不奢望你原谅我，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
　　程玥璃把信撕成碎片。
　　“他说的是真的。”
　　程玥璃看着李皓，“你说什么？”
　　“我妈病逝钱告诉我的，爸爸根本就不喜欢她。是她用了手段。爸爸是无心的，姐。”
　　江雨儿一头雾水，“你是玥璃的弟弟。”原来他说的要照顾的那个人是玥璃。
　　“你走，不要叫我姐，我不想看到你。”
　　程玥璃大声喊道。
　　“对不起。”
　　“你以为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换回我妈妈的生命吗？”
　　生活真是跟程玥璃开了一个大玩笑。原来这段记忆是痛苦的，才让她忘了。如今找回了，她却更难过。李皓居然是她的弟弟，多么可笑。恍然想起，五年前，在住的地方看见过他。
　　他鼓励自己进设计部，对自己驱寒温暖，生病给她买感冒药，对他那么好，原来是为了赎罪。
　　“玥璃一时接受不了，你别怪她。”
　　看着李皓难过，江雨儿安慰道。
　　“是我妈对不起他们，玥璃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她的。”
　　江雨儿相信李皓是真诚的，上一辈的恩怨，谁对谁错，是没有必要追究下一辈的。玥璃是当事人，她当然会比谁都难过。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原谅的。
　　这边，穆廷修正在挨批。
　　“你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形象全毁了。动手打人，你还真敢做啊。回去好好反省。你的活动跟通告都取消。”
　　这跟雪藏有什么区别。阿偌想求情，被穆廷修制止。“阿偌，算了，我们走吧。”
　　不知道玥璃怎么样了。
　　“睡了吗？”
　　“还没，睡不着。”
　　“对不起”
　　“干吗说对不起。”
　　“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这件事。”
　　“其实我知道你们是想保护我的，雨儿是，你也是。所以我不会怪你们。”
　　“那李皓呢？其实他真的很关心你。上次我们在墓园被记者拍了照，是他买下照片的。他不想你受到伤害。’
　　程玥璃想了一会，“是吗，也许他是想让我永远不知真相，不恨他跟他妈吧。”
　　穆廷修知道，玥璃是不可能一时半会接受李皓的。毕竟在她看来，李皓的妈妈是凶手。